秦卿牵玩子崖小手的动作放缓了。
陆漠寒没回答莫言之此言,也没看身边的秦卿,只是轻懒地稳住子崖身子。
但秦卿听出莫言之此言之意……
莫言之此言分明是说——陆府败亡是假的。
“你当初借楼雁青来挤兑我,我只是顺应你的‘心意’罢了,此事结果对你我都有好处,况且这些都已是过去,又何必再重提。”陆漠寒承认了此事。
为了避免向老皇帝上缴财力,便以此将计就计。
虽然圣衣损失了不少,但都只是冰山一角。
“我先抱子崖去旁边走走,你们谈事我不便打扰。”秦卿松开子崖的手,便将子崖稳稳地抱过至怀里。
陆漠寒也并未阻止。
秦卿抱着子崖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向那些搬动木箱的人,偶尔某些还没盖合盖子的箱子边缘,会掉落一些名贵的金银珠宝……
旁边有管事负责拾捡,丢入脚边的大木箱。
待木箱装满后,便会有人将木箱抬走。
秦卿耐心地看了片刻,便发现每过一会儿便会有人抬箱子出来,似是里面的木箱始终班腾不完。
想必这密室应是极其的大。
秦卿抱着子崖在院中走了走,发现此院还有诸多奇特之处,比如许多地方都很相似,让人难以分清方向。
待陆漠寒与莫言之谈事时,秦卿则是抱着子崖在院中另一边花树下的石桌前坐定,并陪着子崖玩耍。
但很快,莫言之便与陆漠寒谈完,已稳步来到秦卿身边。
“你在此地多陪陪子崖,我还有事要去楼府一趟,晚些我会亲自过来接你回府。”莫言之一只手探入秦卿帽檐下轻抚其脸颊,一只手则轻抚着子崖柔软的披风帽;
秦卿平静地点点头:“你去吧。”
莫言之离开后,秦卿便抱着子崖回到陆漠寒的身边坐定。
陆漠寒则是直接将秦卿拉揽至怀里,自然五笔地抱住秦卿,在其耳畔道——
“可算来了。”
“你若是想见我,到莫府去便是。”秦卿侧着头看陆漠寒,彼此的气息甚是接近。“才三日没见而已。”
“今日要监督吓人搬物,暂且走不开,你平日有空便多过来走走。”陆漠寒清冷地凑近秦卿的侧脸,指尖拨开秦卿的发丝。
欣赏秦卿佩戴的面具……
秦卿所戴着的披风帽子已经被拨开。
那柔和的日光笼罩着彼此,清风拂过秦卿的发丝,辽东彼此身上的轻绒。
陆漠寒的眼神逐渐有了变化,那注视着秦卿的双眸浮现出几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秦卿微垂着眼没有看陆漠寒,但长长的睫毛暗影被投影在眼下,那原本色泽不均的肤色,在日光之下却是与众不同的美好质感。
那光流似能穿透那层暗色般,将其面部色泽全都提亮了。
在强光之下秦卿肤色并不难看,反而还白皙均匀了不少。
“你……”陆漠寒手指轻出秦卿的脸颊,申请淡然的眼底难得的多了几许奇异之色,“你的肤色怎么变白了些?”
此时,不远处接二连三的传来箱子掉落的声音,伴随着箱子压脚时的呼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你们东张西望地瞧了什么瞧?秦爷跟少爷亲近是你们乱瞧的?全都……”管事边教训家丁们,边匆匆看向家丁们所看之处。
顿时,那管事放哪功夫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半天无法出声。
因为众人全都惊呆了。
虽然秦爷来过几次了,但都没见过秦爷的模样,可现下却是瞧得极为清楚。
果真是大美人……
跟少爷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而且,少爷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昵的将秦爷抱在怀里,两人更是亲密无间地轻谈着什么。
最协调的是,秦爷还抱着小少爷,这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嘛。
陆漠寒将秦卿垂在后肩的披风帽重新拉好,替秦卿将帽子重新掩好,淡漠地看向管事的方向。
管事立马转过身,吩咐家丁们继续搬货,而家丁们也都回避地不敢再多看。
“我也不知晓为何会如此。”秦卿低声地回答,安静地靠着陆漠寒。
虽然他在阳光下肤色会有些变化,但是与从前仍是有些出入,仅比他遮掩时瞧着要更为顺眼些。
“他们可有见过你如此模样?”陆漠寒在秦卿耳畔清平地询问,那停留在其后腰处的手指轻捏其裘袍。
秦卿摇头。
“没见过你如此模样,还如此疼惜你,想来待你也冰飞虚情假意。”陆漠寒停留在秦卿帽檐处的手指,沉缓地移至其衣领处;
似是想拨开其衣领,瞧瞧秦卿颈间的肤色。
秦卿沉默地抓住陆漠寒的手。
但子崖却在此时,用小手拨开秦卿的衣领,从陆漠寒的角度正好瞧见在阳光下——秦卿那肤色显摆颈间与下巴。
第271章
陆漠寒将子崖的手缓缓拉开:“别乱解你阿爹衣衫。”
子崖呛呛噜噜、含含糊糊地对着秦卿嘀咕了一声:“哦爹(阿爹)……”
秦卿愣住了。
子崖竟然说话勒……
秦卿看向子崖,发现子崖正眼巴巴地看他。
“哦爹(阿爹)。”子崖又轻唤了一声。
“嗯,子崖真是乖巧,这般小,便会说话了。”秦卿抱紧了子崖,替子崖整了小巧的领口。
子崖乖乖地依靠着秦卿,白白净净的小手指捏玩着秦卿垂在胸前的顺发。
那帽檐的暗影掩住其小脸。
“再过些日子,子崖便能走路了。”陆漠寒告诉其情况。
“你独自照顾子崖甚是辛苦,往后我会时常过来,多陪陪你与子崖。”
秦卿稍微拉开与陆漠寒之间的距离,重新坐稳后,便拿过桌上的小摇鼓,耐心地转玩着给子崖看。
那轻轻摇鼓声,格外的悦耳。
“今日莫言之亲自将你送来,他可是将我当成不能人道之人,认定了我不会或是不敢对你做什么?”陆漠寒略显不满地皱着眉,将桌上的糕点端至秦卿桌前。
深知秦卿最近特别能吃。
秦卿转完了片刻手鼓,便将手中物件放下,拿过墨花瓷碟上的筷子,夹了一块松软的蜜糖糕。
他浅尝了几口,才平缓地回应陆漠寒:“你表兄此举并非是挑衅你,他是特意过来找你谈楼工资之事。”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要我与楼雁青言和并非不可,但最终还是得看你的态度。”陆漠寒稳坐着,神丰如玉的容颜在阳光的笼罩中亦无丝毫瑕疵。
那轻动的睫毛上,似有柔光停驻,甚是悦目。
“我不能要求你做违背心意之事,你与他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行解决。”秦卿轻嚼着食物,给于最简单地回应。
他知晓当初楼雁青与陆漠寒闹得极其的僵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虽然陆漠寒损失冰飞不可挽回,但他也不能自私的要求陆漠寒原谅楼雁青的所作所为。
“有你此言那我便放心了,过两日我便派人去将他的那些货物给全都扣下,然后都丢海里去……”陆漠寒一边不动声色地说着,一边稳定地留意秦卿夹糕点的动作。
秦卿没出声,只是继续吃着糕点。
“再找机会派人去西洲弄弄他的生意,顺道找人去他东洲的府邸捣捣乱,你觉得如何?”陆漠寒冷静地问秦卿。
秦卿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陆漠寒沉默地看着秦卿。
而秦卿帽檐下的熔岩被虚掩着,瞧不清此刻神情。
“楼雁青做生意的确是很有头脑,他此次向我谈合,无非是在向你示好,若是我不答应便显得我度量太小,且又让你为难。”陆漠寒清声稳言,眸色如常轻平。
随后,便将收编的筷子,递给秦卿。
秦卿拿过筷子后,又夹了糕点,可这次糕点掉了。
陆漠寒仿佛知晓秦卿所想般,这才淡然道:“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为难之事,此时我知晓该如何处理。”
秦卿知晓先前陆漠寒故意说那些话,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你处理便是,无需再问我。”秦卿避开了此话题,继续安静地吃着糕点。
而陆漠寒则是坐在一旁饮茶。
之后,一家三口单独相处一整日,也没再提起别人。
当晚夜里,繁华飞舞的陆府后援内,一盏青灯悬挂在入院处。
夜风夹杂着浅浅轻雪,携着坠落的花瓣缭绕在两人身畔。
繁花千影中,幽暗庭廊边……
花丛间有些露气,秦卿的衣衫下摆,轻笼在异花间。
此刻,他正坐在亭廊边的依栏靠椅旁,系扣着领间的领口,他锁骨与颈间都不满淡色的红印。
他腰封蒸汽,外裹轻绒更是裹得严密。
帽檐下,微光照亮其鼻尖下,他嘴唇色泽隐隐泛红,唇角更是透红。
似是先前吃过什么东西许久……
而坐在秦卿身旁得了厉则是稳坐着,缓缓地系整好腰带,沉然淡静地看身旁的秦卿。
“你的异症怎么没了?”
陆漠寒淡然地询问秦卿,并抚玩着秦卿肩颈处的发丝。
秦卿也正侧身而坐地回视着陆漠寒,轻慢地拉开陆漠寒的手:“前阵子便没了。”
他如是地告知了陆漠寒实情。
“那我岂不是,又吃亏了?”陆漠寒反问捏住秦卿的手,缓缓地捏紧在温热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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