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满脸正经地注视着秦卿……
“不成。”秦卿低似无声的再次反对,眸光沉静且轻和。
慕鸿歌不再继续逗弄秦卿,只是用手撑着额头欣赏秦卿的面容。
随后,且伸出手指触碰其脸上的伤印:“你脸上这处青青紫紫,瞧着又有些黑黑淡淡的伤患之处,真是不配你这张脸……”
秦卿眼底浮现出清浅的波动,但他不曾回避,仅是轻“嗯”了一声。
他承认,自己缺陷严重。
当然也知晓慕鸿歌此言无恶意,因慕鸿歌从来不介意他脸上的“伤残”之处。
“时下不早了,你睡……”秦卿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黑影压近。
“我还睡不着。”
慕鸿歌直接无比地凑近秦卿,嘴唇触碰其脸颊,顺其而下直至唇畔……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你以前的模样,但我听那些叔伯说过,说你是西州第一名魁,还不如说你是西洲第一美人……”
他边说边留意秦卿的申请,见秦卿眼帘微动似有触动,便将秦卿的手从被中拉了出来。
用白净的手指轻捏着色泽欠佳的手指把玩。
此刻,秦卿的目光停留在慕鸿歌的手上。
“是你那些叔伯太过奖了,再说那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秦卿微垂着眼轻语,是似对一切早已释然。
“今日我来的时候,你给我看的那张字条,是你的祈愿?你想与我白头偕老?”慕鸿歌用手指的指尖轻慢地拨开秦卿脸颊的发丝,轻轻地点了点秦卿的脸颊。
并且,轻缓放下撑着头的手,沉稳地环住了秦卿的头……
靠近秦卿……
“那句话是言之叫我写的,并非对你有任何暗示之意。”秦卿心绪坦然,平缓地言毕,便稍拉锦被合眼歇息。
“那便是说,你无与我白头到老之意?”慕鸿歌拉过秦卿的手。
秦卿的手被带动着搭至慕鸿歌的肩头。
“也不是……”
秦卿轻缓地睁开双眸,平静的眼神无丝毫异样,睫毛下的暗影笼罩住其眼尾的平和之色。
“那究竟是想还是不想?”慕鸿歌自然而然抱紧秦卿,微微地压揽住秦卿,尽量避免压住其肚子,将其稳稳地拥抱在怀——
“我可是很想与你携手到老,你难道不想——我这一生一世都只疼爱你一个人?”
秦卿的目光顺着慕鸿歌精致的下巴,慢然地移至其无暇脸庞,对上其温情脉脉的双眸。
嗅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感觉到熟悉的温度,竟是份外安心。
“想……”
秦卿低若无声地说完,便被稳稳地封堵在双唇间。
慕鸿歌稳紧地搂着秦卿,不留一丝缝隙地深吻,甚是缠绵。
秦卿温柔地回应着,双手缓慢地环上其肩背,小心翼翼地捏紧其身后的锦袍……
“想便对了,待你肚子里这孩子生下之后,我便娶你过门做我的男妻。”慕鸿歌靠在秦卿唇畔懒懒地轻啄其唇,手指稳紧其身外紧裹的锦被。
秦卿也稍稍地环进了慕鸿歌的肩背……
————————————————
隔日清晨,窗外雪雨漫漫,居卧内蜡烛燃尽。
窗帘虚掩着垂下,静谧的内厢,那偌大的屏风旁,铜镜中倒影出慕鸿歌平缓着装的身影。
他先前已梳洗过,如今已穿戴稳妥。
“我的床,我的人,你睡得可束缚?”刚回来不久的莫言之,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饮茶。
那一身锦墨衣袍,玉带环腰,带着朝露之气,那俊朗之颜却无一夜未眠的倦意……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孩子都让你先有了,风凉话你便少说些罢。”慕鸿歌平缓地整带好衣着,便动手顺挣了袖口的轻绒。
“你我要入宫礼悦登基大典之事,你可有告知秦卿?”莫言之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杯,拿过桌上锦帕抹箭头沾染的清露。
“昨日我已将此事告知他。”慕鸿歌整理领口风软绒裘之手略微顿住,转而眸色沉然地看向莫言之:“作业宰相府夜宴,你可有吃喝周到?”
“宰相大人想保住相位,请我在皇表哥面前美言几句。”莫言之止住擦拭雪露之举,沉定地轻叠锦帕。
“那宰相千金可有对你投怀送抱?”慕鸿歌平定地看了莫言之一眼,便移步走进了莫言之。
第270章
莫言之脸色平平地扔掉锦帕,起身面对慕鸿歌:“你此言是何意,说清楚些。”
“你一夜未归,怕是那宰相府里高床暖枕,美人再怀,令你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了。”慕鸿歌轻笑着,白衣塞雪,出尘英净。
“我是去办正经事。”莫言之未做多余解释,脸上浮现出几丝嘲弄的笑意。
“我好友想跟陆漠寒好好谈谈,你何时将它约出来,你我四人心平气和的谈谈他们俩和解之事。”慕鸿歌沉定地情绪堆积在眼底。
“当初,若无你从旁怂恿,楼雁青跟我表兄能斗得如此?”
莫言之黑眸中浓郁之色聚集,语气也略带轻嘲之意。
“别说得好像这里面没你的事,此事你受益可不小。”慕鸿歌递烟看向桌上的茶杯,拿过斟满茶杯的紫砂杯,浅浅地饮了一口。
莫言之幽愣愣地将手搁在慕鸿歌的肩上,侧过头在其耳畔道——
“前几日,秦卿突然问我若是皇表哥向我要他,我会如何抉择。”
两人错身站着,各自英朗,皆是悦目。
“那你如何回答?”慕鸿歌放下了茶杯。
莫言之将答应告知慕鸿歌。
但是,慕鸿歌却沉默地看了莫言之片刻,最后,才嘲笑般地戳穿直言:“虽然你如此回答无措,但鬼面早已替秦卿做过了断,义兄绝不会再找秦卿。”
“这其中的道理我懂,但秦卿似乎扔在担心会连累你和我。”
“也许是鬼面的事对他影响太深,这你平日里可得多疼疼他,以免他再胡思乱想。”慕鸿歌拨开莫言之的手,轻整了领前的嵌绒。
“此事还需你来教?你先回。”
之后,两人简单相谈几句,慕鸿歌便先行离开了莫府……
这日,秦卿醒来的时候,见到身边的人已换成莫言之时,也只是轻缓地替其将棉被拉好,静静地注视着其熟睡的侧颜。
两日后,秦卿便随着莫言之到了陆府探望子崖。
马车停靠在陆府气派的府邸门前,两人相继下了马车后,便被陆府的管事引领去见陆漠寒。
陆府的门庭宽广,比起已是华庭璀耀的莫府,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是府外修饰,或是别院布置,又或是家奴的装扮,都是几近奢侈……
这是秦卿第三次来陆府,前两次是他单独来的。但相同的是——每次来他都需适应片刻,因此府邸比西洲陆府老宅还要宽广数倍。
高墙璃瓦,翠亭红廊,迂回无尽的长廊,绵绵无尽的园景。
秦卿沉默地跟随莫言之潜行。
半盏茶后,管事将他们来到一座别致的庭院前。
“表少爷,我家少爷在里面,您与秦爷入内便是,小的便先退下了。”管事恭敬地向莫言之说罢,便恭身退去。
随后,莫言之携着秦卿入了庭院。
秦卿每次见到陆漠寒,都觉得陆漠寒无丝毫落魄之态,依旧是贵气不凡的清冷迷人。
看上去总是奢华无度的模样……
就好比此刻——
陆漠寒正狐裘裹身,束发玉冠,坐在庭院内,怀中抱着绒裘着身的子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漆红小鼓,不慌不忙地转摇着给子崖看。
而子崖则是伸出白白地小手指,想要拿小鼓……
陆漠寒却将鼓拿远了些。
别院中,花树繁多,风携花落;
不远处有不少家丁正陆续从密室里班腾些翔子出来,有监工与管事在旁督促着家丁们搬物。
秦卿留意到那处打开的密室墙壁,原是一副石雕巨画,两旁都被参天大树给盘缠着,顶端更是修砌着饕餮攀爬附卧在顶端,极为的别致;
似有通道往石墙下而去……
秦卿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陆漠寒。
四目相对,彼此炎帝都眸色平和。
“我来看看子崖。”秦卿简单道明来意。
“坐吧。”陆漠寒清声响应,并吩咐在旁候着的丫鬟:“备茶。”
秦卿在陆漠寒身旁的石凳上坐定,便动手替子崖拉整了小巧的披风帽。
子崖这才瞧见秦卿,在陆漠寒身上蹭了蹭,似是喜悦般,伸出小白的手指似是要拉秦卿的手……
“真乖。”秦卿轻缓地握住子崖的小手背,将拇指给子崖捏玩。
子崖精致的小脸被帽檐的暗影给虚掩着,避免日光或是寒风晒黑或是弄伤。
“近日,你似乎都很清闲,东洲那些货商出入货物去别洲之事,你不去干预权限一番?”莫言之在秦卿身旁坐定,沉稳地询问陆漠寒近况。
“现下我府上财力不行,无权干预此等事物。”陆漠寒清漠的眼底,眸色平定,说罢便将手中的小摇鼓放在桌上。
云石纹理的华桌上摆放着糕点、香茶、以及一些小孩玩耍之物,午间摆设都相当精巧。
而此刻。
陆府的丫鬟恭敬地给莫言之与秦卿上了茶,随后便规矩地回避退去。
“你财力不行?”莫言之轻嘲般地低笑,随后便看向那密室处,从容道:“你当我是瞎子不成,你那藏匿在地窖内的金银财宝,怕是这回要重新搬移出来、也得数百工匠班腾上数月,才能折腾完……”
相似小说推荐
-
暗恋的小狼狗说他分手了 (七夕是大头喵) 2018-06-14完结姚真不好意思小声问:“医、医生,我就是看个腿伤,还要脱底裤?”忙碌的向长宁看护士写的...
-
小夫夫"房事"记 (翰如) 晋江2018-06-18完结别想歪!此房事非彼房事嘛~且看无学历无人脉无富爹的“三无”售楼小弟如何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