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刚才称呼我什么?”陆漠寒缓慢地移动脚步靠近了秦卿,将秦卿挡在回廊边使其进退两难。
秦卿稍稍往后退了小步。
陆漠寒则是更加的靠近秦卿,那无懈可击的俊貎,即便是面无表情也仍是完美、精致,到极致。
“漠寒。”秦卿改口亲切的称呼眼前的人,轻缓的嗓音透着丝丝歉意。
陆漠寒眉头舒展,近在咫尺地看秦卿:“我听闻你来了莫府,我便带子崖过来转转,想着尚许能遇见你。”
他言语虽然是清清淡淡,冷冷漠漠,可却无丝毫的恶意。
由于两人距离稍近,以至于陆漠寒嘴里呼出的热息,似有似无的呼洒在秦卿唇边。
“我也很想子崖。”秦卿伸出手本想抚摸子崖白嫩的脸蛋,可见子崖正熟睡便改将放至雪貂裹身之上。
他的举动很平静,并未激动。
很小心的,未打扰子崖睡觉。
陆漠寒沉默地看秦卿,没打扰秦卿看子崖。
只是,过了片刻后,陆漠寒才问了秦卿一句:“你可曾想过我?”
“当然有。”
秦卿温和的嗓音,似能融化冰雪般。
陆漠寒清俊的面容表情依旧。
待秦卿重新看向陆漠寒时,陆漠寒才开口询问了秦卿,为何愿意跟莫言之离开花楼,为何又能跟莫言之走,以及鬼面为何突然妥协之事。
秦卿没想到陆漠寒会在意此事,但仍然还是将当时情况告知了陆漠寒。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等我?”陆漠寒漠然清语,眼神淡静如霜,身着雪貂外袍,气态奢贵俊华。
眉宇、抬眼间,谈吐、举止中,一派清然淡俊之态。
丑叔情逢春 第193章
陆漠寒衣着华美,浑身上下充斥着难掩的贵气,准确地说他并不是抱着子崖,而是身前系捆着雪貂围兜。
四根金色的围带交错捆绑在陆漠寒身前的雪貂外袍之下,将子崖稳稳地兜在怀里。
只需稍微扶抱、托住便可。
“那时,我并未想过你会来,我便随你表兄离开了。”秦卿眸色平和,言语间并无惋惜、落寞之感。
平静的面对,如常的心境。
更以坦然的语气,简单道明其中缘由。
回廊内,幽静如初,风回纡转。
两人华袍上嵌绒点缀,轻轻撩撩地随风而动。
回廊外,暴雨纷飞,寒冷彻骨。
漫天的飞雪纷凌的乱舞,长风吹熄了长廊檐下的数盏灯笼,荣光消散回廊光弱,逐渐的渗黑于夜色中。
光虽渐弱可依稀可见彼此的容颜。
“所以你是被他打动了。”陆漠寒眸色清冷,语气平稳,唇间溢出的淡淡热息,被风吹散而逝。
那停留在子崖裹身上的手缓缓地收回,秦卿保持平静的回答道:“你表兄对我很好,我也愿意随他离开。”
实话,有时,不中听。
但秦卿语气温和,更显真诚与真切。
无半丝令人不悦之处。
陆漠寒眼神不改,脸色如常,风雪映衬的双眸,静静地看秦卿的面具与面容。
仿佛在等待秦卿更多的真心话······
“况且现今莫府上下都待我甚好,莫夫人与莫老爷也不会介意我的出身。”秦卿继续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
夜风徐徐吹来,掠动了秦卿帽檐下泄出的发丝,波动着其轻羽帽。
“那莫言之为你赎身时,可有要求你往后不许再与我见面?”陆漠寒收回了清冷的视线,缓步走至了一旁,言辞间透着几分思量。
秦卿的目光跟随着陆漠寒身影移动,随后也走近了陆漠寒身旁。
“没有。”
秦卿动唇间,有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贴上唇,清浅的回答声被风带逝。
陆漠寒沉缓地侧过头,眸色淡然地看秦卿,:“那去你房里,可好?”
虽然陆漠寒的态度、语气始终都是那么处事不惊的泰然,但此刻言辞间却带着某种强烈的暗示性。
秦卿戴着手套的手,稍稍拨去唇边的发丝,轻似无声道:“如此不稳妥,我怎能随便带男子入苑,请见谅。”
轻低的拒绝声,委婉亦不失礼节。
“那去别处叙叙旧如何?”陆漠寒语气依旧,清然懒静中似有几分不依不饶之意。
秦卿缓缓地摇头。
其实陆漠寒何尝不知秦卿的原则,只是逗逗秦卿罢了。
“我现下跟随你表兄,他虽对我无任何避讳要求,更已将卖身契撕毁,但我不可做违背他之事。”
秦卿不避讳曾经的客人,只因他正视过去。
可从他跟随莫言之那一刻起,莫言之便替他卸下过往的束缚。
他现下是莫言之的人,也可说不是。
因为昨日莫言之便将秦卿的卖身契给撕毁了。
秦卿心中明白了,莫言之不想以那张契约牵制他,更是出于对他的尊重。
他还记得昨晚——
夜里风平浪静,别院中轻雪飞舞。
秦卿所住的清幽雅苑之中,昏黄的烛光朦胧,屋檐下的轻纱飞舞,庭院寒花尽放的幽香盖不住的怡人。
透过轻舞的幔帐,依稀可见水亭阁内之况。
微晃的烛影笼罩间,似屏风般高大的铜镜前,秦卿正在安静地试换衣袍,身着的黑纱缕衣上有同色裘绒点缀······
有许多浮华的金色佩饰,牵引在肩头,加上秦卿未系发带,顺柔的发丝披散在身后。
如此色系衬显其肤色更白了一些。
秦卿脚边整齐地摆放数十箱刚送来的衣物,都是莫言之派人从北洲定制而归的。
不久前,秦卿随莫言之来东洲,路经贫瘠的城镇处时,秦卿便将莫言之送给他的衣物,都分拨给了那些衣衫破烂,无衣掩身的百姓。
所以,莫言之才会重新为他添置新衣。
“此处的衣物全都试过了,全都很合身。”秦卿一边缓慢地解着腰带,一边透过铜镜看身后的莫言之。
莫言之身着黑蓝的锦袍,衣领袖口处都嵌着松软的黑羽,那修长的手指正耐心地、缓然地顺着秦卿身后的发丝······
“回来这些日子都少有时间陪你,你可会怨我?”
莫言之靠在秦卿耳畔低语,转而双手也不缓不急地抚上了秦卿的腰间。
那温热的手心停留在秦卿腰侧,隔着衣袍感觉秦卿身体的温度。
同样的,秦卿的腰间亦能感觉到莫言之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感温,以及那似有似无地轻揉之举。
“你平日里有正事要忙,我自是不会有所埋怨。”秦卿微垂下眼帘,解下了腰带。
秦卿并不需要莫言之时刻的相陪。
因为莫言之回到东洲之后,有许多事物要处理。
自然相处便可,无需刻意相陪。
莫言之唇边浮现出丝丝笑意,更是满意般地含笑道:“秦美人真是善解人意。”
他的嘴唇已贴上秦卿的耳垂,唇边的笑意有增无减。
那深如墨色的静然双眸、精致细挺的鼻峰,掩盖不住的俊朗之气。
虽然“秦美人”三个字秦卿实在是当之有愧,可他已不再阻止,或纠正莫言之用此称呼。
只因,即便他阻止了,莫言之依旧时不时会如此唤他。
更何况莫言之也并无恶意。
铜镜中的景象略微泛黄,秦卿的衣袍在先前腰带解开后,便往两边悄然地滑开。
烛火下,镜中,那肤色更是诱人。
“桌上那金色锦囊中的物件送给你,你打开看看是否中意。”莫言之正透过透镜欣赏秦卿镜中的模样,嘴唇始终未从秦卿的耳畔移开。
双手更是顺着秦卿的腰侧,抚至了秦卿的毫无遮掩的腹部。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手感更加的真切。
秦卿将腰带放在手边的桌上,并从摆满饰品锦盒的缝隙中,拿过了莫言之所说的金色锦囊。
他摸不出锦囊中的物品是何物,便将锦囊拉开。
锦囊内之物,并非名贵的玉佩、首饰,秦卿从中取出的是一张泛黄、斑驳、粉残的旧纸。
年代已久远。
纸上的字迹已很淡。
上面写了许多字,虽然清楚的写着“卖身契”几个字,可无奈秦卿都不认识。
几乎是立刻。
莫言之顺势将双唇印上了秦卿的唇角,重重地、用力地、响亮地亲了秦卿一下。
随即,便稍微移开唇,眼含深意地垂下眼,欣赏秦卿因细微举动而至肩头滑落到手肘处的衣袍。
“苏姑姑给我的,这是你的卖身契。”
莫言之平缓地回答了秦卿。
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湿润了秦卿的嘴唇。
同时,莫言之抚捏秦卿腰腹间的手,也开始上下游走轻抚秦卿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柔韧的手感,细腻的肤质,嫩滑得令人爱不释手。
秦卿的呼吸稍有加重,但他温和地垂着眼,迟迟未从莫言之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莫言之不着痕迹、不做打扰地看了秦卿片刻,便拿过秦卿手里的卖身契,当着秦卿的面将其撕毁。
秦卿的眼里有了难扰的波动,他想抓住莫言之的手腕,可却被莫言之把手抓住。
莫言之将撕破的卖身契塞在他手里,带动着他的双手将纸撕得更破,直至卖身契彻底变成粉渣。
“你为何要如此?”秦卿不解地回眼注视莫言之,轻声的询问是困惑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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