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鬼面将他抱回来的时候,路上他挣扎很厉害,衣袍都松松散散,好几次他险些从鬼面怀里滑出。
这让秦卿想起了,陆漠寒将他带离山洞那一夜。
那一夜,也是如同今夜一般大雨倾盆,他与陆漠寒抵达破庙之后,然后陆漠寒辗转将他带回陆府,在回到陆府的路上,他也好几次险些堕马。
都是因暴雨特别的猛烈,加上他身上太滑
可是,今夜的情况略有不同,鬼面是充满恶意的强制性,将他带回到花楼。
现下秦卿身上的衣衫,可谓是乱七八糟,裤子也揪扯着,鞋子也掉了一只,身上的衣袍松开到小腹,右肩及大半个后背都暴露在外。
秦卿的发丝松到发尾,黑色的发丝似去形态般缠绕在他湿润后背。
从后腰处,至后腰下的圆浑,都留下了几处清晰的脚印,那紧贴在身上的衣袍,勾勒出秦卿清晰的身形线条。
秦卿被鬼面这么突如其来的赏了两巴掌之后,身体颤动得更为厉害。
面对鬼面凌厉而气魄不凡的逼视,秦卿几乎不敢看鬼面的双眼。
“我与你之间什么都未曾有过”秦卿艰难的开口,眸色混乱不定,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丝。
他想推开鬼面,却是双手的手腕瞬间便被拉住,整个人被鬼面给拖进了内屋。
秦卿眨眼间便到了内屋,身上火辣辣的刺痛,粗糙的地毯刺割着他皮肤,他身上松散的衣袍整个滑到了腰间。
他此刻的模样,格外的凄楚。
“你见过无数的男人,在我之前也不知晓陪过多少人,你向来都只记得想记的。”鬼面将秦卿扔撞在床边的木栏上,撞得床栏发出剧烈的响声。
“不要。”
“像我这般下等的奴役,你西洲第一名魁又岂会用心记得。”鬼面自嘲地踢在秦卿的后背上,将秦卿踩在床边,不许秦卿乱动。
秦卿的脸贴在床栏上。
他只感觉背部被不断的施压,心口也在隐隐作痛。
“你为何要如此贬低自己,你知晓我从来都未曾有过那样的想法。”秦卿的脸颊上有水珠粘住,他垂下眼的瞬间,也有水珠自睫毛上滴落。
他向来待人待事都是处之公道的,从没有过鬼面所言的那样想法。
床榻边,都被秦卿身上的水痕所湿润,秦卿的脸颊上有清晰的被扇过巴掌的指印,下巴也有被捏过的手指头印记。
那双手的手腕上,也有被捏得青紫泛红的淤痕
“我只知晓,你为了攀附权贵,背叛我这个情郎。”鬼面收回了踩在秦卿背上的脚,抓住了秦卿的头发将秦卿从地上提了起来。
秦卿背上有淤泥的痕迹,脸颊也因鬼面的羞辱而毫无血色。
头皮传来的阵阵疼痛,使得秦卿痛苦难熬,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来袭,他眼前一黑,在被鬼面扔上床时,他便晕了过去。
秦卿这一晕,便晕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他身上的衣衫略有微润,那沾粘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适,他动了动身却听到铁链的响声
秦卿的一只手被铁链锁在床榻上,衣衫散乱而未曾换过,衣袍都已滑至了腰间。
他被锁在床榻里面,宽大的床榻间便只有他一人。
床帐虚掩而下,床帘外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谈话的声音
“将军,楼公子知晓你回来了,今日有去府上找你喝茶,还等了你一整日。”副将站在屋内,恭敬的回禀将军府的情况。
鬼面坐在桌前,听着副将禀报。
他身上的战甲早已卸下,比起秦卿身上的凌乱不堪,他显然已是换洗过,身着金红交错的华美软甲战袍,肩头飞扬跋扈的肩饰往两侧延伸
红色的金纹刺绣披风,繁复而绝伦精美。
“说我不在,让他不必多等。”鬼面清朗的嗓音十分悦耳,平静的描述间,随意地打开了桌上的两个锦盒看了看。
“启禀将军,这两个喜盒分别是慕府与东洲莫府那边的人送来的,是请将军去喜宴的。”副将说罢,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给鬼面。
鬼面接过了信件,看到信件上“陆漠寒”三个字便皱起了眉头。
“这个陆漠寒还有心思给本将军写信,难不成终于相通,想要归顺本将军。”鬼面平静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轻藐之意。
“陆公子知晓将军在此地,在外面等了一整日,刚刚才回去。”副将如实的禀报。
鬼面本想扔掉信件,可听到副将如此一言,便细微地、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属下告退。”副将行礼后,便离开了厢房。
烛光昏暗的桌前,鬼面靠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地稳稳搭放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整个人气魄沉稳似有泰山之势。
鬼面看完了信后,便将信扔在桌上。
信上是以西洲部分权贵世家联名写的一封信,是请鬼面将军过两日去酒楼夜宴。
秦卿坐在帐内,听着外面的动静,透过那朦胧的纱帐,他隐隐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很快
他便看到鬼面站起身,朝着床榻便走了过来。
可此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便伴随着苏姑姑的声音
“将军,我来给你请安了。”苏姑姑媚笑着笑语,呼呼喝喝的乐呵。
鬼面止住了脚步,停顿了片刻,才转身回到桌前坐定:“进来。”
只是,秦卿听出鬼面的声音,比之前危险了许多。
苏姑姑刚进来,便眉眼开怀的大笑:“我说将军,你可是难得来咱们这里快活,秦卿不会伺候人,我给你换别的小倌可好,我们这”
“跪下。”鬼面不慌不忙地将背靠在椅背上,拿过桌上信纸扔在苏姑姑的脚边,“看看。”
苏姑姑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悠悠地捡起信纸,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然后,赔笑着跟眼前气势压人的大将军解释。
丑叔情逢春 第136章
“将军,陆公子是秦卿大主顾,他今日来了便知晓你与秦卿在一起,他本是叮嘱了我不让秦卿接待别的客人。”苏姑姑的肩膀发抖,极力且无奈的辩解。
“九王爷当初也交代过,不许秦卿这个贱货再接客。”鬼面轻描淡写的提及此事,站起身走到苏姑姑的身边。
扔了几锭元宝在地上
“要么下次陆漠寒来时你将我替他打发掉,要么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留下你也有银两可赚,要么你就等着被抄楼杀头。”
苏姑姑听到“九王爷”三个字,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再加鬼面将军的声威与名望,也不敢再多言。
“鬼面将军放心,下回陆公子来时,我一定会想办法拖延着,让他改日再来找秦卿。”苏姑姑捡起地上元宝,面色难看地离开厢房。
秦卿知晓畏惧于权势的压迫,苏姑姑也不会开罪鬼面将军。
鬼面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信件,便轻藐地踩皱了地上的信。
陆漠寒是想请他赴宴为名,趁此机会来会秦卿,信上写得很清楚,是别的富商请他,可没说是陆漠寒发起与做主的。
是别人联名发起,也代表陆漠寒当日不一定会出席。
“我若是去了,岂不是正好中了你的计。”鬼面伸手挥灭了桌上蜡烛,清冷的月光下那狰狞的鬼头面具更显阴森。
纱帐内,秦卿安静地坐在床榻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便眸色不安地看着被月色朦胧的幔帐。
当床帘被拉开时,秦卿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愣怔。
鬼面身着华丽夺目的英威长袍,似披星戴月般精致华美,那稳如泰山的气势,与那恶鬼般吃人的鬼头面具,充满了令秦卿畏惧的压迫感。
“将军。”秦卿低声地唤鬼面,却欲言又止地注视着鬼面。
鬼面稳稳地坐到了床边,不冷不热的哼应:“嗯?”
随即
便难得耐心的等待秦卿继续。
“不知添喜现下在何处,将军可否让我见见他?”秦卿低声的询问鬼面,发丝凌乱的粘在肩间颈间,平静的眸色下隐藏着担忧。
他左手腕上的铁链,非常的沉重,玄铁般乌黑的质感,刻满了繁琐的图纹。
“添喜在将军府里待得好好的,你自然是”鬼面故意停顿了片刻,凑近了秦卿,在秦卿脸庞一字一句的肯定道:“不、可、见、他!”
“你!”秦卿微侧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鬼面逆光而坐,脸上的面具色泽深暗。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孩子。”鬼面幽幽冷冷地嘲笑,还伸手拍了秦卿的脸颊,“安心继续做你的男娼。”
男-娼
秦卿低垂着眼帘,捏紧了身下的订单,近似无声的低语:“见不到添喜,我宁愿一死。”
当即,一把嵌满了玉石点缀的金色匕首,直接扔在了秦卿面前。
“你要死便赶快死,死了倒是让人眼睛干净些。”鬼面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秦卿,一边将匕首推至秦卿触手可及的地方。
黑暗之中,秦卿坐着未动。
“等 你死了之后,我便通知楚千秋,将你偷他孩子之事道出。”鬼面的嗓音冷冽似极地寒冰,不带丝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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