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人弄去洗澡是不可能的了,陆深不太利索的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给纪青蝉把衣服一件件脱了,去洗手间用毛巾蘸了热水给他擦拭身体。
擦到胸口的时候陆深的手突然被抓住,纪青蝉又醒了,他疑惑的看着陆深,眼里有些恶意:
“你是谁?”
陆深朝他抿嘴笑:
“陆深。”
纪青蝉对这个人有点印象,眼里的恶意渐渐消失,只剩下疑惑,他认真问:
“你是猪吗?”
陆深一愣,摇了摇头:
“我不是猪。”
纪青蝉有点搞不懂了,陆深明明就是一只猪啊,纪青蝉中气十足而笃定地反驳:
“你就是猪!还不承认!”
陆深搞不懂纪青蝉的逻辑,但还是应和地点了点头,俯身吻了吻纪青蝉的额头,认真地看着他:
“嗯好,我是猪,你乖乖不动我帮你擦一下好吗?”
纪青蝉打量了他片刻,才点点头。
纪青蝉睁着眼睛看陆深给自己擦身体,两三分钟后,突然又开口道:
“你学猪叫。”
陆深顿了顿,看向神情十分认真的人:
“什么?”
纪青蝉重复:
“学猪叫。”
陆深吃过猪肉,看过猪跑的视频,唯独没有听过猪叫,他看着一脸正经要求自己的纪青蝉,总觉得不答应他他又要闹腾,陆深灵机一动,抿嘴朝纪青蝉笑:
“我就是猪啊,我现在说话就是猪叫。”
纪青蝉睁大眼睛盯着陆深,眼里透着惊讶和不解,他现在的脑子明显转不过来这个弯,嘴巴张成O型,半晌才不可思议道:
“是哦!”
纪青蝉话音落下,陆深也总算帮他擦完了身体,他弯下腰揉了揉纪青蝉的头:
“你现在睡觉好吗?很晚了。”
纪青蝉点点头,乖巧地把眼睛闭上。陆深等人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出去用外面的浴室洗澡,在房间里发出声音难免又要吵醒纪青蝉,两点多陆深才上床,熄灭了床头的小灯,轻轻拉着边上人的手闭上了眼睛。
纪青蝉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他眯着眼睛看陌生窗帘缝中透出的阳光,身下的床很软,整个人像陷在里面一样,很舒服,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淡香,像在哪里闻过一样,纪青蝉大脑有些缓慢地开机,直到这个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穿着深色毛衣的高挑少年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他,纪青蝉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陆深看到纪青蝉醒了,脚步不由自主快了起来,他走到床边盯着纪青蝉,纪青蝉眼神还有些懵地和他对视。
“醒了?饿吗?”
陆深轻声问他,纪青蝉反应了十几秒,所有记忆才重新回笼,他看着陆深的表情从迷茫缓缓转为疏离,眸中重新裹上清冷。
陆深看到纪青蝉的样子,心中紧了紧,他握了握拳,眼神专注地盯着他:
“纪青蝉。”
纪青蝉看着他不说话,只是显得寡淡。
陆深的声音低了低:
“对不起。”
纪青蝉垂了垂眼,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坐起来的瞬间头有些晕,纪青蝉闭了闭眼才睁开,陆深紧张地盯着他:
“还难受吗?”
纪青蝉顿了下,摇了摇头,眼神在房间里逡巡找自己的衣服,陆深立刻从边上的沙发上拿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洗了,你先换我的。”
纪青蝉抬眼看他,抿着唇不说话。陆深神情渐渐落魄:
“你还在生气,对吗?”
纪青蝉垂了垂眼,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不行,但依旧艰难地开口了:
“陆深。”
刚说了两个字陆深就上前按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了,纪青蝉皱着眉看陆深跑出去又很快跑进来,手里多了杯水。
喝完水之后纪青蝉喉咙好多了,嘴唇上带着未干的水珠,目光冷静地看着陆深:
“昨天谢谢你。”
陆深有点害怕纪青蝉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不愿意听到的话,他摇了摇头,话里带着微微的霸道:
“你不准跟我说谢谢。”
纪青蝉没说话,陆深凝视着纪青蝉:
“你怪我,可以一直怪我,我可以一直道歉一直哄着你,但你不准说谢谢,说对不起,说麻烦我。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惩罚都可以,但不准让我找不到你,不准离开我。”
纪青蝉依旧抿着嘴不说话,陆深蹲下,蹲到微微抬头才能和坐在床上的纪青蝉对视的高度,声音轻轻的、透着小心翼翼:
“我上次犯浑了,但我保证以后永远不会了,我上次没有相信你,这次厚着脸皮求你相信我。”
陆深顿了顿,声音里含了些自嘲:
“我都觉得自己不要脸。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脸我不要,自尊也不要,就要你行吗?”
陆深大概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凝重,漆黑的眸子里透着紧张和即将被宣判的忐忑,纪青蝉淡淡地盯着他,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想,真想让他学猪叫。
半晌,纪青蝉眨了下眼,伸手一把抓住陆深的衣服,用力把他整个人拉近自己,埋下头张嘴咬住陆深脖子,死死咬着,力度一点没收,过了好久才松开。等纪青蝉看到陆深脖子上鲜红的牙印子心里才解了一点气。
陆深脖子疼得有些麻,不过他一声没吭,纪青蝉咬自己的时候舌尖稍稍碰到了自己的皮肤,还贱兮兮地觉得自己赚到了。
纪青蝉眼角透了些粉,眼底有一层水光,眼神终于带上有生命力的情绪,透着愤恨盯着陆深。
陆深抿唇朝他笑,眉梢透着真情实感的喜悦:
“奶奶让我们准备一下,待会儿下去吃饭。”
纪青蝉依旧不想和陆深讲话,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出声说了句等等,陆深十分乖巧地停住等纪青蝉接下来的话,纪青蝉没有说话,他只是又伸出手拉住陆深的衣服,在他的锁骨处狠狠又咬了一口。
第42章
陆奶奶准备的午饭都是清淡挂的,早上起来就知道昨晚纪青蝉被陆深带了回来,而且喝的烂醉,今天特地在汤里加了点解酒祛湿的中草药。
两人坐到餐桌上陆奶奶才奇怪的看着自己孙子:
“宝宝冷吗?怎么戴了条围巾?”
说着陆奶奶就想差保姆阿姨去把暖气再开热一点,陆深摇了摇头:
“奶奶不用,我就是觉得这条围巾配毛衣好看。”
陆奶奶看自己孙子,一点都不怀疑陆深话里的虚假,因为陆深的神情和眼神都写满了开心。
纪青蝉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祖孙两人轮着给他夹菜,陆奶奶夹了还特地把陆深给他夹的挪开,说:
“蝉蝉吃奶奶夹的,宝宝给你夹的油太重,你现在的胃不适合吃。”
陆深撇了下嘴,把自己夹的菜再挪开,学陆奶奶给纪青蝉夹菜:
“喏,清淡的,你多吃点。”
陆奶奶又啧了一声:
“蝉蝉现在胃不好,不能吃太多,六成饱就行了,下午我给你们做点点心。”
纪青蝉没忍住抿嘴笑了一下,陆深气奶奶不停拆自己的台,索性放下筷子道:
“下午我和纪青蝉要出去,不在家。”
陆深说下午要和纪青蝉去看电影,在餐桌上纪青蝉没有说话,回了房间他才淡淡开口:
“我下午去打工。”
两人刚和好,陆深打定主意缠着纪青蝉,下午和纪青蝉一起去了茶馆,直接问老板还需不需要服务生。
因为临近过年,外地的服务生都回家了,现在正当缺人,所以陆深很快成为了纪青蝉的同事之一。
现在在茶馆帮忙的还有唐陌和她的一个大学同学,那位同学叫潘筱,是唐陌的室友,父母都在国外,所以今年直接在唐陌家里过年。
在这里打工是按小时算钱的,一小时三十块钱,推出一品以上的茶拿百分之五的提成。
纪青蝉和这里的同事一直有竞争关系,不管是接待客人还是推茶,他基本都跑在第一个,以前有个外地的同事经常会跟他抢客人,但这个假期只有四个服务员的时候,所有的提成几乎都进了纪青蝉的口袋。
陆深不跟他抢,都去服务纪青蝉挑剩下的客人,唐陌和潘筱心思压根不在打工上,陆深一去就缠着问东问西,每天浓妆艳抹香水味四溢,被老板训过几次还不改正。
唐陌暑假的时候就暗戳戳喜欢陆深,现在才发现大事不妙,潘筱长得比她漂亮,而且似乎对这个高三生也有点好感。
于是某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唐陌拉着靠在大门上发呆的纪青蝉进了一个空着的小包厢,小包厢关上门的时候一直盯着纪青蝉的陆深皱了皱眉,眼底积起阴沉。
纪青蝉撑着下巴看今天据说又换了个口红色号的唐陌,问她什么事。
唐陌皱着眉,表情凝重:
“你觉得潘筱这个人怎么样?”
纪青蝉挑眉想了想:
“挺好,手脚比你麻利。”
唐陌被纪青蝉气地好几秒没说出话来,那自己不是一点都没希望了嘛,她啧了一声:
“你觉不觉得她喜欢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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