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刀在身体里进出,他曾经好像被一把刀划坏了手指,流了点血,有一个人担心的得不得了,那人是谁?
顾左也不出声,发狠地草甘陈白,陈白越是不出声,他动作就越粗鲁,越是要他疼。
聂以诚!陈白想起来了,是聂以诚。
这三个字几乎是不自觉的从口中流出,换来了更加暴虐的对待。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左抓住陈白的头发,将他再次翻转过来。因为脚下有裤子堆在一起,陈白绊了一下,几乎是跪倒了顾左面前。
迎面便有液体落在脸上。
是陈白熟悉且厌倦的味道。
顾左衣冠楚楚,连发丝都没有丝毫凌乱,他收回凶.器,又是一个衣冠禽.兽;而陈白跪在地上,衣衫都被撕碎,有一处地方疼得要命,相比之下,膝盖磕在地面的疼痛简直算不得什么。
顾左低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散乱而无焦距,脸也白得过分了。
他体贴的俯下身,抱起陈白,可陈白并不配合,身体都往下沉。顾左拍了一下陈白的后背:“乖。”
他又说:“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顾左没有一丝羞愧悔意,好像陈白的样子完全与自己无关,刚刚的施暴者,摇身一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说完,他“嘶”了一声,将右手食指和中指送到眼前,指节上两个牙印赫然入目,他笑笑:“也就你敢咬我。”
陈白闭着眼,他困倦已经达到极限,却强撑着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我送上来你就咬,那我把我的弟弟送给你,你也要咬?”
陈白冷笑一声:“你敢送,我就敢把它咬断。”
顾左却栖身到陈白耳畔,往他耳朵里吹风:“太硬,怕你硌着牙。”
“顾左,你现在为什么不嫌自己说话粗俗?”
顾左无所谓的道:“男人在床上当然要粗俗一点。——哦,虽然这里没有床,但第一次,要求不要太高。”
他用带着陈白牙印的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血迹,闻了闻,桃花眼眯在一起说:“常说女人第一次都要出血,我肯定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了,不过,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流血的男人,嗯?”
陈白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聂以诚到鑫盛天地的时候,外面华灯初上,宋子峰热情地迎接他,像一阵带笑的风。
“聂总,真是好久不见,快请进,快请进。”
聂以诚看都不看他,一边大步走,一边直接说:“带我去见陈白。”
“这个嘛。”宋子峰笑了笑,“聂总,真不是我不想带你去见。只怕……”
“只怕什么?”聂以诚停下了脚步,盯着宋子峰问。
聂以诚眼神凛冽如刀,宋子峰被看得有一点心虚。一年多以前,面前的聂以诚还不是“聂总”,而只是“聂少”,这位聂少要见陈白,给了宋子峰丰厚的利益。宋子峰自是答应。
只是他当初也没想到,以为一夜.情的聂以诚和陈白,竟然能走得那么远。远到连看惯了娱乐圈分分合合、大起大落的汪凡都以为他们要长久在一起。
只有宋子峰面善心冷的想,只盼着他们什么时候分开,陈白能再次沦落到自己手里。
此刻他欲言又止,就是为了引来聂以诚的询问。
不过聂以诚这一年多来的确变化不少,初次见面时聂以诚还是刚刚长成的大男孩,五官相貌仔细看会发现稚气未脱的痕迹。
而现在,他已经是青翰的掌舵人,身上自有一种从容的气魄。
宋子峰故作姿态的说:“这个不好说,说了聂总不要生气。”
聂以诚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盯着他。
宋子峰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笑道:“陈白他现在恐怕不好见聂总。”
“为什么?”
宋子峰只是笑,意味深长的笑,讪讪的笑,意有所指的笑。
聂以诚看着宋子峰,等到宋子峰笑累了,笑得肌肉都僵硬的时候。聂以诚说:“带我去见陈白。不要让我再重复一边。”
宋子峰听聂以诚语气不善,连忙收了笑,可这笑收得太急,眼睛还在眯着,嘴角已经收了回去回答聂以诚的话,是个极为奇怪的形状。
“好、好,我这就带聂总去。”
宋子峰带着聂以诚穿过曲折的走廊,聂以诚被光怪陆离的灯闪得心烦。陈白至少来这里三个小时了,他来这里做什么,聂以诚不敢去想。
越走越烦躁,明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还是没来由的乱,尽管他脸上一派淡然。
他不知道找到陈白要怎么办,道歉?之后和好?
如果不是,那他来这里找陈白是做什么?
他不是一个犹疑不定的人,但在陈白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犹疑不定。
聂以诚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感,父母吵架,聂兴国去世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跟着宋子峰走到一间包厢门口,宋子峰指了指:“就是这……”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聂以诚飞起一脚,将门踢了开。
没有预想中的男男女女,没有预想中的酒气熏天,也没有预想中的迷乱不堪。
可聂以诚却宁愿是预想中的样子,也不愿是现在见到的场景:
陈白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大得要命,陈白在里面深陷,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门被踢开,他显然受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聂以诚。
聂以诚也同样望向陈白。
陈白的身上干干净净,简直干净得气人,浑身光.溜溜的,只裹在一件西服外套里,身体屈在一起。
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西装外套,露出的手腕发红,是捆绑或被狠狠攥过的痕迹。
腿已经尽量在往西装里缩了,可还是被聂以诚捕捉到了膝盖上的淤伤。
西装外套的胸前和袖口,有不明的白色污垢,简直要刺伤聂以诚的双眼。
“你的围巾呢,我好冷。”陈白看着聂以诚来,并无过多情绪,他盯着聂以诚的手,说。
他声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很轻很轻,是一片秋叶飘落。
聂以诚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眼睛瞪得老大,几乎目眦尽裂。
他拼尽自己全力扭转头,不去看陈白,却发现了旁边散落在地的安全套,以及,安全套旁边的戒指。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无名指掐断。
“聂以诚,你带我走。”
第63章 爱恨
陈白陷在沙发里, 他盯着聂以诚,用微弱的声音,让聂以诚带他走。
聂以诚将视线从地上的安全套和戒指上收回来,怒极反笑:“带你走?”
他张开嘴,发出如同受伤猛兽一样的嘶吼:“陈白, 你出来鬼混, 然后让我带你走,你把我当什么?”
陈白眼睛睁得很大, 他看得出聂以诚在说话, 可他说什么话, 陈白完全听不懂。耳朵好像生出了保护功能, 他听不到聂以诚说话。
他略带困惑的看着聂以诚。
聂以诚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蹲在陈白身前, 一只手挑起陈白的下巴:“陈白,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陈白只是看着聂以诚,就那么略带困惑,又有些天真的看着他。似是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
聂以诚收回手, 收回手之前,他拍了拍陈白的脸。
陈白的脸白而冰凉,这么好的脸蛋,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或者根本从未属于过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聂以诚自暴自弃的想。
他不再理陈白,独自走到和安全套落在一起的戒指旁边, 俯身捡起戒指,用手指抚摸戒指内里刻的字, 是一个“诚”字。
聂以诚深呼了口气,闭着眼,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这个过程极为艰难,活像受刑。
他看了一眼掌心内两个戒指,明明挨得那么近,却显得孤零零的,大概是因为他本该戴在人的手指上,此刻被取下来,就显得有些寥落。
聂以诚不再看陈白一眼,他攥着戒指,转身向门口走去。手的力道有些大了,几乎将两颗戒指攥得变形。
他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有了声音。
“你……要走?”
聂以诚迅速转身,对着沙发上一道细瘦的影子,语速极快的说:“是,我要走,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我压根不该来!”
陈白根本听不到聂以诚的话,他摇摇头说:“可你走了,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喜欢,我很冷。”
聂以诚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来?这里——鑫盛,我们是怎么见面的你忘记了?”
“我不知道。”这回陈白好像听到聂以诚的质问了,他认真的说。
聂以诚复又大步走到陈白面前,俯视他,气势汹汹:“陈白,我们完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西坤的事就算我误会你了,现在总不会再误会你了吧?看看你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叫出轨!”
陈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聂以诚,眼睛一眨不眨,睫毛有点颤抖,刷子一样颤巍巍的。
聂以诚伸出一只手附上陈白的眼,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们分手吧。”
相似小说推荐
-
川上酩月 完结+番外 (易卿歌) 晋江2018-06-16完结一个有缘再见,破镜重圆的故事叶酩:你怎么留了长发?易临川:剪头发好贵,家里穷(沉痛状)叶酩:我出钱...
-
案中案 (柴小迷) 晋江2018-06-13完结一场舞会,引发校园霸凌,裸尸案、绑架案、爆炸案,连环杀人案接连发生,打破百年名校的宁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