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凌川忍不住乐了,“你还真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平常不活动的么?”江恺钻进了被窝。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凌川偏过头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是老司机么?”
“哪方面啊?”江恺问。
“就……你以前,有交往过对象么?”凌川委婉地开口,其实他倒并不是在意江恺是新司机还是老司机,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能这么从容淡定。
“没有,”江恺笑了笑,“怎么了?”
凌川欲言又止,拉起被子盖住了半张脸,“没什么,睡觉吧。”
江恺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脑门,轻柔地说道:“其实,你要不想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的,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还是跟以前一样就行,不用老想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我也没害怕……”凌川说,“就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好,” 江恺伸手搂过他的腰,“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了吱一声。”
“吱一声干嘛?”凌川觉得自己大概有病,非得明知故问一下。
“伺候你啊。”江恺笑着说。
凌川感觉在被窝里探讨这样的少儿不宜的实在是太容易上火了,于是扯了个别的话题,“你明天有手术吗?”
“一台,”江恺侧过身,抓了抓凌川脑门上的头发,“你明天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我是手残又不是脑残。”凌川说。
“你不是三岁么,我怕你哭着喊着找爸爸。”江恺伸手拧灭了台灯。
“那我要哭着喊着要爸爸你还去上班么?”凌川说。
“不去,”江恺缩回被窝闭上了眼睛,小声说,“在家陪你。”
“真的?”凌川偏过头。
“嗯,”江恺从喉咙里应了一声,“我儿子最重要。”
凌川低低地傻笑了两声。
江恺这个人非常神奇,说话的语调永远平静温和,基本带不出什么感情色彩,但在偶尔不正经的时候却能听出几丝浪漫的味道来。
他往江恺的身边挪了一点,手臂蹭到一起的时候,江恺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紧扣。
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洒在床头,江恺侧脸的线条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
很好看。
他甚至可以看见江恺微微颤动的睫毛。
凌川侧了侧身子想搂着江恺睡觉,抬起胳膊觉得疼了才突然想起来手臂上边还打着石膏。
胳膊动不了,他只能躺平了瞪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凌川歪着脑袋往江恺的肩膀处拱了拱。
江恺侧过身子,帮他掖了掖被子,“胳膊很疼吗?”
“不怎么疼,”凌川转过头笑了,“我刚都忘记我胳膊上打石膏了,想伸手抱抱你的时候才想起来。”
“我今天,好像也忘记跟你说谢谢了。”江恺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那现在补吧。”凌川说。
“好,”江恺想了想,“你想听肉麻版本的还是普通版本的还是轻松版本的。”
“哈?”凌川愣住了,“肉……轻松的吧。”
江恺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凌川立马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狗子,”江恺特正经地喊了一声,然后嘴角就绷不住了,额头抵在凌川的肩膀上,边笑边说,“你今天太英勇了,我在这特别隆重地向你致谢。”
凌川听见那声狗子的时候已经乐崩了,后边的话都听不清,只剩下江恺颤抖地笑声,“我怎么觉得,我像条警犬?”
“不是警犬,你是家养的大金毛。”江恺笑着说。
“反正说来说去我都是狗,”凌川瞪着他,“那,肉麻版的呢?”
说实话他还挺好奇这个版本的。
“不说了,就只能选一种。”江恺说。
“哎!那你出题的时候也没提示说这是单选还是多选啊,我想听那种肉麻的。”凌川说。
“肉麻的留给以后吧,”江恺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睡觉!”
“以后是多以后?”凌川问。
“就情绪到的时候吧。”江恺贴在他耳边小声说。
“等什么情……”凌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耳朵被咬了一口,江恺微热的呼吸扑在了他的脸上。
想必是非常色气的一种情绪。
凌川没再说话。
江恺的胳膊收紧了一些,指尖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抓着。
凌川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胖橘的尾巴扫过一样,有点痒痒的,但很舒服,再加上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没几分钟就觉得意识开始模糊。
江恺担心凌川那随心所欲的睡相会在翻身的时候压到胳膊,整晚都搂着凌川的小腰没松手。
他睡觉很浅,凌川稍微动一下他都能感觉得到。
半夜的时候,凌川蹬了好几次被子,但摸着他身上挺凉的,也没敢把空调温度调得太低。
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胳膊疼,总之这一晚上凌川睡得很不踏实,哼哼唧唧的,听着就像受了伤的小奶狗。
这一晚江恺都不记得自己醒了多少次,感觉自己刚睡下没多久,手机闹钟就响了。
这会凌川倒是踏实了,一直到他摸到手机关掉铃声,凌川都跟个树桩子似的没有半点儿反应,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指尖在凌川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凌川摸了摸鼻梁,依旧睡得很沉。
江恺勾起嘴角笑了笑,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第57章 第 57 章
胳膊废了之后,工作也办法继续了,凌川向公司请了个长假,老板欲哭无泪,但也没辙,就让他过去把手头的工作全部交接一下。
原本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客户终于交接了出去,莫名的有了种老子终于不用伺候你们这群傻逼了的快感。
心情都扬了起来。
天猫店那边的合作结束后,林诚很爽快地把拍摄费打到了他账户上,有了这笔钱,他这一整个月的伙食费就出来了。
其实摄影赚钱比设计来得快很多,客户没那么难缠,他也有想过要不要改行这个事情。
林诚上回问他要不要去他那做专职的摄影师,基本专攻电商这块,反正工资比当小设计师多不少,只不过休息时间就没那么宽松了,三天两头就得出个差。
当时他随口一说考虑考虑,现在还真有这个打算了,他决定等手伤养好了之后跟江恺一起商量商量这事儿。
休假的头两天凌川觉得闲在家里屁事儿不干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醒了就是吃,吃完就继续睡,但没几天他就腻了,江恺一出门他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电视没意思手机也没意思,翻来覆去都没意思之后,他就提前收拾行李回誉城了。
奶奶现在身体不怎么好,爷爷奶奶就都搬出来跟爸妈一起住了,原本他的卧室腾了出来,他的东西都被搬到了书房,跟胖菊的猫窝一起。
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在家当了两天废柴之后,他又开始想念江恺了。
五月十号是凌川的生日,江恺一直没忘记,他三天前就约了一家烘焙坊的师傅学做蛋糕,每天下了班就过去报道。
从称材料到抹奶油,所有的步骤全部亲力亲为,作废了不下十个,主要是戚风蛋糕吧,看似普通,实际要做到不糊底,不回缩,不开裂还得靠运气。
为了防止中途又出什么差错,江恺十号那天一大清早就去了烘焙坊开始折腾,一直到第三个才算是淋了个完美的巧克力面。
凌川喜欢巧克力的一切,他就挑了各式各样巧克力味道的小饼干,棉花糖,甜甜圈和蛋卷装饰在上边,师傅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看着就想蘸一口。
他赶紧付了钱走人。
淋面蛋糕需要冷藏,他之前选的时候没考虑过这点,所以只能自己开车回去了,全程将空调温度打到最低。
打完第六个喷嚏,终于过了誉城的收费站。
看见那些熟悉的街景时,莫名的有些感慨,还有点儿怀念,脑海中最先浮现的就是凌川踩着自行车等在校门口时候的场景。
一晃居然八年过去了。
经过外国语的时候他开得很慢,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会应该是下午的第二堂课。
操场上有好几个班的学生,跑步的,打篮球的,扔铅球的都有,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感觉自己明明都还没有长大,却已经在怀念过去了。
一路上,他又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想起顾卫东,想起那些曾经令他陷入迷茫里的一切人和事。
时隔多年,那些恐惧,烦躁和压抑的情绪几乎都已经找不到踪影。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他活得底气十足。
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得不感谢那群人,让他能有勇气抛开一切,独立生存,迅速成长。
人生真的挺奇怪的。
每个阶段对同一件事情,会冒出不同的想法。
当时那么讨厌的一堆人,现在想想,也挺可怜的,尤其是顾卫东,费尽心思折腾那一切最后还是一场空。
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甩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打了个凌川电话,让他到门口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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