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熠一边说话一边往里瞟,生怕把人打出什么事来。
“人你不能动,我留着有用。”
“留他?薛熠,这是我跟路一鸣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
何畅放下扬起的唇角,他以为薛熠要出什么点子,没想到是给路一鸣求情。
那头下手没轻重,真把人打出个好歹,薛熠还怎么实行计划,他朝里面十几个人吼道:“都给我住手!”
路一鸣看见是薛熠,往地上吐了一口,指着薛熠就骂起来:“你给老子滚远点儿,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现在没空跟路一鸣玩嘴皮子,站在他对面的何畅接着薛熠后面朝厕所里面吼:
“谁让你们停下了?那个谁不是说带了麻袋吗,给我套着他的头打。”
“何畅,就算看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情分,给我一个面子,路一鸣以后我一定替你收拾他。”
“你给路一鸣求情,行。”何畅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放在唇边,还未点火,一双眼眸隐含肃杀的决断,“那以后我们俩一刀两断。”
薛熠蹙起了双眉,想来这个点根本来不及他这么做的用意,可是见何畅如此决绝,他又没别的法子。
“好,那你让你的人,现在,立刻离开。”
何畅死都不会相信,薛熠居然会为了路一鸣跟他翻脸,他揪着薛熠的衣领把他死死地压在墙上,双目怒视:
“你他妈再说一遍?”
路一鸣勉强地睁开眼,他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沙发上,宾馆的沙发。
他看见薛熠坐在对面,刚要开口骂人,却听见薛熠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路一鸣猛然察觉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孙子:
“昨晚要不是我救你,这会儿估计躺在ICU。”
整个脑袋疼得嗡嗡作响,也没来得及打电话跟哥哥说,路一鸣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薛熠半扛着他打开宾馆的门,把他仰躺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摸了摸额头上凸起的创口贴,手腕上被处理过的伤口,一句谢谢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也不指望你感谢我,只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路一鸣冷着一张俊脸,坐直了身子听薛熠怎么“放屁”,他勾起唇角,估计又要耍什么新手段,昨晚那下,还不是他跟何畅策划的,整个圈子谁不知道他跟何畅关系好,好到上床。
“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是不想让卢敬希和展星迟在一起。”
“你知道,卢敬希和展星迟,同居了吗。”
听见“卢敬希”三个字,薛熠明显看见路一鸣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他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路一鸣,路一鸣不接,薛熠轻笑收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打火机点火的声响在整个房间里响起:
“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你我合作,拆散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都在试探,这是场沉默的角力,薛熠在暗中观察路一鸣的神色,路一鸣在揣摩薛熠的心思,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像如今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说话,在卢敬希这件事之前,两人关系就不好,可谓是王不见王。
撇开明浩杨的事不谈,薛熠对路一鸣也不是没有意见,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和他“齐名”的城南炮王时,只是微微一笑,之前和他处的还不错的一个小男孩,自从跟了路一鸣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虽然只有这一个男孩“叛变”,也足以让薛熠对路一鸣引起了重视,就算是他不要的破鞋,也不能被人捡去,圈里那段时间传的风风雨雨,那男孩跟路一鸣在一起后没少在公共场合诋毁他薛熠,说什么光玩不投资,出手没有路少阔绰之类的话。
他现在能拉下脸来跟路一鸣说话,完全是展星迟的“功劳”,他根本没想过要夺回展星迟,反正他们两个人根本也没好过,他以前不过一直心甘情愿地被展星迟利用而已,等醒悟过来,自己早被人利用完了,薛熠咽不下这口气,以至于他能咽下跟路一鸣的“仇”去对付展星迟。
其实展星迟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想过问,除了卢敬希。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感,他怎么能容忍展星迟和被他睡过的人在一起,而且是他苦苦追求的人和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苦恋他的人,他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展星迟不是直的吗?”
一直未曾发话的路一鸣抬头望向薛熠,那双空洞甚至悲切的眼深深地望着他,薛熠吐了口烟,右手撑着额头,笑得苦涩:
“他只是不喜欢我,不代表不喜欢男人。”
72
薛熠没有重复在路一鸣面前提卢敬希的名字,他深知当时路一鸣和翟猛闹不愉快、打架都是因为卢敬希,他能为卢敬希豁出去,原本以为只是兄弟义气,但显然其中并不是简单的关系。
“展星迟以前有过女朋友,不过他不喜欢跟男人谈恋爱,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
“顶多也就跟两三个人有过,但是跟他上过床的那俩男孩,开口就炫耀自己跟展星迟上过床,说除了展星迟没人比得上之类,在国外,开放得很,一西班牙男孩,一意大利的,都长得相当漂亮。”
“也不知道活有多好。”
“没试过,还蛮好奇。”
路一鸣像看神经病的眼神望向薛熠,他还从来没听过薛熠这么说话,他是不是昨晚也被打了?把脑子打坏了?
“路少,你好好考虑一下,随时都能给我回话。”
“昨晚擅自用你的指纹解了锁,加了好友,不好意思。”
“走了。”
路一鸣等到薛熠走后半个小时都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一系列恶意的猜想,会不会一切都是展星迟布的局,只是为了让卢敬希到他的面前,利用卢敬希拉拢华洛?卢敬希就这么任由他摆布吗?卢敬希怎么会一次次地让人利用?薛熠、展星迟,唯独遇到他,头脑比什么时候都清晰。
说不上什么滋味,路一鸣站起身时,腰背还有些许刺痛,他滑开手机,未接来电、未读短信、微信滴滴滴一刻响个不停,他都没去看,直接退了房,叫车回家。
明浩杨刚吃完早饭,他坐在餐桌边,正在看手机,没想到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他看着神色倦怠的路一鸣跌跌撞撞地脱了鞋就冲进浴室,他还没来得及换拖鞋,穿着袜子就踩在地板上。
“一鸣,一鸣。”
他喊路一鸣,没有回应,只有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咬了咬下唇,明浩杨又坐回桌边,他现在对路一鸣的情感相当复杂,如果说以前是惧怕,现在更多是想从路一鸣这里汲取温暖,虽说他靠近路一鸣的目的不纯,但以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他似乎已经渐渐对路一鸣产生了依恋。
路一鸣跟以前包他的人不同,对他很好,除了在性事上霸道蛮横以外,其他时间里对他堪称温柔,也不会动手打他,以前一些男人在兴起时还会甩他耳光,踢他踹他,路一鸣不会,甚至晚上还会抱着他睡觉,吻他。
明浩杨知道自己不该沉溺于这样的温柔,他身上有任务,可是很久都没有人对他如此好,他现在纠结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居然会慢慢爱上路一鸣,这是他根本预想不到的。
难道,爱真是做出来的?他跟那么多人做过,只有路一鸣能让他高潮到失去神智……
手机突然震动,是钮嘉瀚发来的,他刚要点开,身后就袭来一个炙热的怀抱:
“陪我睡一会儿。”
明浩杨吓得连忙把手机锁屏,他的手抚上路一鸣的的胳膊:“好。”
他以为路一鸣这会儿过来就是跟他做,没想到的确是睡一会儿,什么都没做。路一鸣抱他抱的很紧,身上还有股沐浴露的清香,明浩杨怔怔地摸着他还未擦干的发,哄劝道:
“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不然这样睡要着凉。”
明浩杨给路一鸣吹头发,他还没看钮嘉瀚的信息,想必一定是问他现在进展如何,越想越混乱的明浩杨失了分寸,一直给路一鸣的某一处头发吹,烫得路一鸣掐了掐他的腰,明浩杨这才反应过来,没曾想,那双手未曾离开,把他搂得更紧:
“如果以前伤害了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拿着电吹风的手微微一颤,明浩杨扯起嘴角,摇了摇头,头发吹好,他关了开关,刚把电吹风放在旁边的桌上,就被路一鸣带着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明浩杨心脏跳得剧烈,路一鸣的手抚在他的脸上,一遍遍描摹,两人此时都有些情动,无言的默契之下,便吻在了一处。
明浩杨从未有过的热情让路一鸣动容,他双手按着路一鸣的肩,翻在他的身上,唇舌勾缠之间,路一鸣的手游走在他的肩背上,把他往怀里压。
享受着明浩杨的吻,路一鸣只觉自己这副样子跟薛熠根本没有区别,龌龊、下流,他用明浩杨的温暖填补空白,可是现在除了跟明浩杨做能忘记卢敬希的外,做其他事,怎么样都会想起卢敬希。
他实在太自私,把明浩杨当做慰藉品。
吻到下身两处炙热慢慢隆起,路一鸣心口发痛,下身那处也硬得发疼,他一个翻身把明浩杨按在身下,纤细的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扬起颈脖凑近他的耳朵舔吻,伸出舌尖细细地品尝,双腿更是盘在他的腰上,动情地叫着他的名字,路一鸣看向那张被情欲操控的脸:
“你当真,不怪我?”
明浩杨什么话都没回,直直吻上路一鸣的唇,与他的唇舌紧紧包裹在一处,几乎是喘着气把几个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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