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得好好亲一回了!”万朝阳凑到薛木耳边,在嘈杂的喧闹声中高声道,“前年喝多了!去年在那个!今年必须好好亲!”
薛木转头看着万朝阳无忧无虑的笑脸,心中却愈发不安,不知道几分钟后,他是否又会听到那个鬼魅般的呼唤。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半是恐惧半是逃避,薛木猛地闭上双眼,双手环住万朝阳的颈项,狠狠地吻上他的双唇。
一朵巨大的烟花黑暗中绽开,将这一片沙滩与海岸映如白昼,五彩斑斓的光芒洒在薛木与万朝阳的脸上,绚烂而又迷幻。
这两双亲吻过千万遍的嘴,此刻正彼此轻柔地吸吮舔舐,柔软而甜蜜。
没有发生吗?
薛木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轻笑着的万朝阳,耳边却仍然只有欢呼与音乐,却没有那该死的“薛律师”。
“怎么了?”万朝阳笑了笑,“终于成功一回,感动坏了?”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前两次都只是巧合?幻听?
薛木看着万朝阳眨了眨眼,勉力笑了笑,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声:“薛木!”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望,除了各种各样正在拥吻的情侣,根本看不到声音的来源。
“怎么了?”万朝阳又高声问了一遍。
薛木转回头,心跳猛然加快,这样嘈杂的环境,他与万朝阳拥在一起尚且要这样大声才能听到,而刚刚的声音又怎么可能是在别处响起?
“薛木!你能听见吗?”
不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呼唤,焦急中却也不失沉稳镇定,他本能地想要回答“能听见”,却又用力抓了抓万朝阳背后的衣裳,克制了自己的冲突,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答应了,眼前的一切恐怕都会消失。
“哎?揪我衣服干嘛?”万朝阳松开了拥着薛木的手,反手去阻止他,“勒我脖子。”
薛木却反而更用力地挤昂万朝阳拥住,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实的心跳,竖着耳朵去听还有没有别的声音。
他的眼睛无意识地望着脚边的白色沙滩,忽然只觉一束强光不知从何处照进了眼中,他连忙闭上了眼,却仍无法阻止刺眼的光像无数根金针刺进他的眼中。
“嘶──”他终于松开了万朝阳,双手捂住眼睛,下意识地摇着头后退两步,想摆脱眼中的光芒,万朝阳连忙拉了他一把,没让他撞到身后的人身上,而后扶着他的手臂探头问道:“怎么了?迷眼了?”
随着话音一落,强光又忽然消失,薛木缓缓地张开眼,眼前却仍残留着光芒照过后留下的斑影,挡在万朝阳面前,让他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看看,”万朝阳捧着薛木的脸,轻轻扒着他的眼皮看了看,疑惑道,“没有啊?是迷眼了吗?”
光斑一点一点地消失,爱人的脸重新变得清晰分明,那诡异的呼唤也终于再也没有响起。
薛木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不知每年这一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算也结束了,他轻轻笑了笑,温柔地握住万朝阳的手,笑了笑说:“没有,我老公太帅,闪瞎了我的眼。”
万朝阳一愣:“你叫我什么?”
薛木扬了扬嘴角:“今天心情好,让你占个便宜。”
万朝阳抑制不住地乐开了花:“那再叫一声!”
薛木咬了咬下唇,贴到万朝阳耳边道:“那得看你能不能履行你白天的承诺了。”
“走!现在立刻以及马上!”
第七十八道题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酒店的夜灯迷离而暧昧,落地窗外是无垠的夜空、沙滩和海浪,窗子里头却撑着一双汗涔涔的手。
薛木双腿分立,轻轻凹着腰,让自己的双臀翘得更高、更便于迎接万朝阳一下一下的挺进,而自己的身子也随着他的冲撞而不住地摇晃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口中逸出。
对于身体早已十分契合的二人来说,一切的亲吻、爱抚、吞吐、抽插都是无比的轻车熟路,只是一年以来所有的床事都发生在那一方小屋里,尽管屋子在两人长期的生活中日渐变得更加温馨舒适,却难免少了一丝情趣。
此刻在这千里之外的异乡,感受着这从未体验过的燥热的跨年之夜,两人都不免做得更加投入了些,连姿势都换了好几个从未尝试过的──譬如此时,薛木就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被万朝阳哄着架着带到了窗边,以这样站立的姿势交合。
“啊……啊……不行了……朝阳……腿酸……”疯跑了一天,走了三四个钟头的森林公园,逛了两个小时的街,又在沙滩上站了好久看烟火,薛木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秀逗了才答应了他用这个姿势。
“忍忍……”万朝阳双手扶着薛木的胯骨,一下一下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棒顶进他的后穴深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薛木嫩红的穴口一览无余,自己粗黑的肉棒每一下进出都看得清清楚楚,让他有种莫名膨胀的兴奋和自信,窗外的月光应和着屋里幽暗的灯光洒在薛木身上,窄翘的双臀,纤瘦的腰肢,精致的肩胛骨宛如一双蝶翼,优雅的颈项线条连接着单薄却无比坚实的臂膀,整幅画面美不胜收。
“我查了……这个姿势……容易操射……”
“放屁……每个姿势……啊……你都说……啊……”龟头刮过敏感的区域,让薛木不受控制地轻吟着,阴茎受到身体内部的刺激,没着没落地挺立着,随着身体的摇摆上下轻颤,马眼分泌出的液体因地心引力的感召轻轻滴落,在双腿间的地板上汇成了黏腻的一滩。
“真的……啊……真的不行了……”
强烈的快感瓦解着薛木的意志力,双手已支撑不住猛烈的撞击所累积的压强,胸口脸颊皆已贴靠在玻璃窗上,汗水与体温在皮肤接触之处晕出一片模糊的雾气,朦胧的月光映射过来愈发显得情色不堪。
“朝阳……啊……脚软了……啊……站不住了……”
“站不住了?”万朝阳放缓了动作,右手从薛木的胯骨滑到膝盖窝上,轻轻向上一抬,薛木的身体瞬间一歪,连忙调整了一下双手的位置,重新将自己撑住,正要回头责问,却不防万朝阳再次用力捅到了深处,“放松放松,等这条腿缓过劲儿来再换那条。”
“你他妈──啊……”
少了右脚的支撑,薛木不得不依靠双手维持身体的平衡,然而每次冲撞都不免将这种微弱的平衡打破,让他一直处在即将倾倒的边缘,全身都因紧张而高度紧绷,括约肌也随之下意识地收缩。
“啊……”万朝阳也忍不住轻吟一声,“突然变紧了……”
“废话……你试试!”薛木红着脸低声斥责道。
万朝阳笑了笑,低头在他背脊上轻轻吻了一口,而后抬着他的右腿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啊……啊……啊……啊……”
右脚换了左脚,左脚又重新踩回地上,双手撑着玻璃,又渐渐将全身贴在窗上,在薛木连连的告饶声中,万朝阳也终于良心发现,将他身子翻转过来,架起双腿,托起双臀,倚着玻璃继续操干。
薛木背靠着窗户,全身凌空,只能紧紧地用双腿双臂箍住万朝阳的躯干,将全身的重量依托在他的双手和不断进出的肉棒上。
“啊……啊……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啊……朝阳……”
薛木将头埋在万朝阳的颈窝里,不由自己掌控的身体令他不安又兴奋,一波一波由内而外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挺立在两人身体中间的肉茎早已濒临高潮的边缘,每次撞击时无意的触碰都将酥麻的滋味一路传递到大脑皮层,他很想伸手去套弄,可是双手却不得不勾着万朝阳的颈项,“朝阳……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万朝阳丝毫没有放松胯间的动作,他歪头看了看薛木迷醉的神情,探出舌尖舔了舔他湿润的眼角。
“不要……啊……后面了……”薛木背上的汗沾湿了玻璃,滑动摩擦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换个姿势……啊……去床上……啊……我想……撸……”
“想撸?”万朝阳勾了勾唇角,“撸了怎么操射?不能撸,就得纯靠我操出来。”
“不……不行……”
薛木已经浑身发软,肉棒在后穴中反复进出着,他已经感受不到哪一处是自己的敏感所在,只觉得那坚挺炙热的分身在自己的肠壁中,每一寸的摩擦和冲撞带来的都是酥麻的快感,他甚至感觉整个后穴、肠壁、连同那轻颤的肉棒都在发麻,他一面觉得舒爽得像要登天,一面又抓心挠肝地想要挣扎逃离,头一次切身明白了所谓“欲仙欲死”的含义。
“怎么不行?嗯?不是你说的么?嗯?一年半了,是不是?总得操射一回,对不对?”万朝阳每问一句,都恶作剧似的狠狠地将肉棒顶到深处,平日的薛木尽管温文柔和,却总是自带一股莫名的傲气,开口闭口以“叔叔”自居,看着他的眼神除了爱意甚至还有一丝慈祥的意味,而此刻挂在他的身上,全无了往日的成熟气质,嘴角淌着津液,眼角泛着泪花,潮红的脸颊上写满情欲和委屈,愈加激发了他原始的冲动,只想更加用力地操到深处,让他彻彻底底地为自己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