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凡隐没在看客中,带着面具,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这里是疯狂到扭曲的血腥,欲·望,死亡,都在其中,淋漓尽致。
聂哲凡痴痴的看着贺濡殁,他像是迷失的孩子,像是被折磨到已经发疯,像是忘记了一切,身上的痛,台上的他,在聂裕的手中,听话,乖巧,没有灵魂,完全的封闭自己,身上的血好像不是自己的,被虐玩到哀求,到享受,最原始的诱·惑,楚楚可怜,又极尽·色·情。
如果不是贺濡殁的样子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会以为他是看到了一个仅仅只是相似的人,失去灵魂的贺濡殁就是这样,找不到出路。
破碎的躯体,极尽的血腥,直到白寒凄痴迷的看着他动·情时候,后面那展开的图案,黑色的锁链,锁住贺濡殁的脖颈,锁在锁骨上的锁链摇晃,贺濡殁极尽的欢愉,一声声叫着,白寒凄手有一丝发抖,为了彻底的驯化了,折磨的快感,到这一步,却要在此时,在这里亲手杀死他的时候,一丝动摇了。
舞台上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外面喧嚣着,带着血腥味,白寒凄终于是松开了手。
灯在此照耀的一瞬间,贺濡殁看见了白寒凄,他也看到了聂裕,他们融为一体,白寒凄就是聂欲,聂裕就是白寒凄。
白寒凄抱紧贺濡殁,这既是他想要的么,最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孤寂的感觉在此席间而来,他早已经疯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贺濡殁,在最后的一眼里,聂裕倒在了贺濡殁的怀里。
“我不想要这样的你
也不像要这样的我自己
我一步步的杀死了你
也一点点的杀死了我自己
你自由了”
聂裕在贺濡殁的耳边说着,这样的缠绵谴倦,聂裕笑着看贺濡殁最好一眼,他捧起贺濡殁的脸,痴痴喊着贺濡殁的名字。
“殁,原来爱是应该是这样的”
聂裕的血流了贺濡殁一脸,贺濡殁看着聂裕,也同样看着白寒凄,抬起手,重新长好的指甲下面,是两个名字。
一个叫白寒凄,一个叫聂裕。
白寒凄和聂裕是一个人,他有着双重人格,从贺濡殁第一眼看见白寒凄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即使性格神态完全不同,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白寒凄是爱贺濡殁的,他是聂裕的第二个人格,他们都知道只有杀死贺濡殁,才可能一辈子拥有他,可是聂裕舍不得下手,没想到白寒凄同样的舍不得。
聂哲凡对白寒凄开枪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这样好了,让我在拥有你的时候死去,是不是,就是一辈子了。
“可不可以在抱抱我,殁,在抱抱我吧”
聂裕向着贺濡殁伸出手,贺濡殁神情空洞,他好像什么也听不到。
“殁,抱我”
聂裕命令的语气,不带着任何感情的说着,突然,贺濡殁像是被牵着的木偶一样,转过身子,机械的抱着聂裕。
“我得到了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可我如果再不放手,真的就会亲手杀死你,我知道,我的爱早就畸形而扭曲了”
聂裕就这样死在了贺濡殁的怀里,带着笑。
“殁,我会用死亡的方式,去爱你”
聂裕的眼睛再死后也紧紧的盯着贺濡殁。
好像在说。
“不要忘记我”
第19章 第十九章
聂哲凡走上台,伸出了一双手,贺濡殁看了一眼这双手,迷茫了许久,直到血迹干涸。
贺濡殁才逐渐的眼睛里面有了情绪,他抬起头,伸出手,聂哲凡抱着他,贺濡殁只在聂哲凡耳边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你来了”
贺濡殁的这一句话,让聂哲凡紧紧的抱着他,明明那么心痛,可是还是等到了现在才来接他。
”对不起”
聂哲凡轻声说,贺濡殁的眼睛没有焦距,他的看着远方,突然哭了
聂哲凡惊讶与贺濡殁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贺濡殁卸下所有伪装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从没看过贺濡殁哭,他知道贺濡殁看似有情,其实心狠,尤其是对自己。
他以为此生无人能掌控得了贺濡殁的情绪。
“是因为聂裕对你做到一切吗,你感动了,是吗,贺濡殁”
聂哲凡问他,带着压抑的几分嫉妒。
贺濡殁摇头,他没解释,因为所以人都不懂,贺爱国的离开,是对他多么大的打击,似天塌下来,无人诉说。
“让你看到了,真狼狈”
贺濡殁眼睛里最后一滴泪落下来,他说完,就更加安静了。
这一哭仿佛,把从贺爱国死后一直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贺濡殁刻意把自己封印在了那一刻,如今才解开心扉。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或许可以在这个他最让他熟悉的人面前,脱下所有外壳,诉说一下。
“我哭,是因为,贺爱国,他走了,我也自由了,我不用再被他掌控,也不用因为他再待在远江”
贺濡殁说到了里停顿一下,聂哲凡抱着他的身体,微微震颤一下。
贺濡殁继续往下说,脸上挂着痛苦的笑容。
“我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就是想折磨我自己”
贺爱国就是牵着贺濡殁走入黑暗的绳子,如今断了,他也走不出来了,没有路,因为贺爱国没有给贺濡殁一个答案就走了。
贺濡殁说着,论身上多痛,无论心里多痛,他都不怕,可是这样的结束,他怎么都接受不了。
“我用聂裕的手去折磨我自己,我没想到最后他真的是动·情了,我原本以为,只有堕·落才不会痛,可是为什么,还是洗不净,挣不脱,谎言一戳就破了,所有被压在心里的事情,都会重新涌出来,曾经你犯下的错,都一丝不漏的被重新记起”
贺濡殁对着聂哲凡说完,一直压抑的精神,松弛下去,他没了力气。
聂哲凡抱着贺濡殁,看着他身上挂着的锁链,看着他身上被凌虐的痕迹,聂裕留给贺濡殁是残破的身体。
贺濡殁闭上了眼,他太累了,聂裕为了驯化他,他有几个晚上都是被催眠着受刑的,那种痛的感觉已经扎在骨子里,有时候聂裕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手势的个暗示,他就会觉得痛入心骨。
只要聂裕一个动作的抚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动情。
完全被支配了。
贺濡殁在聂哲凡的怀里吗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中,贺濡殁躺在棺材里,只有棺材上的一个角是打开的,被土填满。
贺濡殁就躺在里面,陷入黑暗
“你长得好看,你一定是好人,我要把你藏起来”
突然四周响起来的这一句话,带着贺濡殁的世界变得明亮起来。
刺眼的光芒过后,贺濡殁看见那个缊南的少年,他正对着贺濡殁说。
“你受伤了”
少年心疼的说,贺濡殁看见少年黑黑的皮肤,肮脏的头发,一无所知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
“我会悄悄的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少年说着,他背起贺濡殁,偷偷把受伤的贺濡殁藏在村子的地窖里,一点点喂他水。
相处的几天里,贺濡殁昏昏沉沉的,被少年照顾着,这个过程里,少年话不多,更多的时候就是看着他。
贺濡殁发现,或许是因为天生智力障碍,少年有时候说话都说不清楚。
可是少年会用那种善恶分明的界限,坚定的说他是好人的样子。
直到贺濡殁害了他,残破的尸体,大半了脑袋都被枪崩开了,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没有出卖他,可能他天真的眼睛里,看到的,单纯就是坏人要找他。
直到有一天,坏人真的来了,死了很多人,少年急忙背起贺濡殁。
“坏人来了,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的”
少年清澈的眼睛看着贺濡殁,贺濡殁一瞬间觉得自己无耻极了。
“可我也不是好人”
贺濡殁一遍遍说着,可是少年像是没听到。
因为受伤,贺濡殁只能任由少年带走他。
少年把贺濡殁背到一片空地,少年走到旁边,贺濡殁看到一个,曾经被挖开的盗墓洞口,少年全身都是土的颜色,他笑着,挖开一个棺材,匆忙的把贺濡殁放进去,把棺材盖错开,把土重新掩埋好。
少年做好这一切,就安静的坐到棺材上的地面,他不敢走,因为一走,可能就找不到了,少年不想弄丢他,即是死都不想。
“等坏人走了,我就把你带出来”
少年说。
“说,哪个受伤的人藏在哪里了”
躲在地下棺材里的贺濡殁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这个掩埋他进入棺材的事情只有少年知道。
“我错了,不要再划我,我好疼,我好疼,你能救救我么,求求你,不要再疼了”
贺濡殁听着少年的惨叫,少年把他藏起来了,到死都没用把贺濡殁藏在这里的秘密说出来
突然少年被折磨的血流到他身体里,这种疼痛的感觉,让贺濡殁感同身受。
“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个好人,你笑的好好看,不疼,流血不疼”
土层之上是少年小声的说,贺濡殁好像听见了,也好想没听到,他恍惚之中明白了这是少年说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这句话过后,是一声枪响,重新回归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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