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明晨借着酒劲撒娇——脑内弹幕刷屏:喝酒还有这福利,怎么能不喝,简直恨不得天天喝——就又蹭蹭弘光:“你教我喝嘛!”
弘光笑着像摸猫一样挠他的脖子和后背:“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学他干什么——你胃不好,偶尔玩儿一点儿行了……”
“要喝嘛……”明晨放飞自我,“你看我手把手教你学习,你连酒都不肯教我喝,小气!”
弘光被他磨得没有办法,知道他是喝多了说醉话,便口头上顺着他:“好好好,喝喝喝……改明儿哥带你喝点好的。”
明晨这才满意……
……个屁啦!
明晨发现自己……不能避免地起了反应。另一方面,弘光平静得……就像一个直男该有的那样。
这算什么嘛……
敢情在直男眼里,这都是“友谊”吗?
直男的友谊这么宽泛的吗?
……这都是友谊的话,那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两个地往外冒。
明晨酒劲上头,控制不住情绪,鼻子一下就酸了,可把弘光大大地吓了一跳:“明晨?晨晨?怎么忽然哭了?——哎不就是喝个酒嘛,你真要喝,别说这些普通的,酒窖里现有八几年的茅台,你爱喝多少喝多少……”
“才不要呢……”明晨瘪嘴,抬起手擦眼睛。
“现在又不要了?”弘光赶紧把他的手捉下来:“别用手揉眼睛——那是怎么了?”
明晨不能直说,心里不知该算该甜,扁着嘴哼唧了一会儿说:“难受。”
弘光正给他冲头发,听他这么哼哼唧唧地又忍不住笑起来,在他头皮上轻轻地挠了一下说:“难受就洗快点,我给你煮了粥,在锅里煲着呢,出去吃了就不难受了。”
明晨的眼睛就忽然瞪得斗大:“你,什么时候……”
“顺手的事——眼睛闭上,不然进水了。”弘光的声音穿过水声传来,温柔的像是春天唤醒沉睡大地的一缕风。
明晨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自暴自弃驯服地闭上眼,任由弘光把自己洗好,拿大浴巾裹起来擦干,抱到房间里,穿上弘光的大睡衣,一边吹头发一边吃粥。
结果到底酒劲上来,明晨喝完粥,肚子舒服,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却也并睡不安稳。
总觉得身上躁得慌,小腹像藏着一团火。伸手一摸,硬得发疼。撸了几下却出不来,难受得翻过来又滚过去,在床上直哼哼。
弘光本来已经鼾声震天,硬是被他闹醒了,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又摸了摸他身上,“发烧了?”
明晨被弘光碰到的地方像着火,想要躲又想靠上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晕头转向哼哼唧唧地回答:“没发烧……”
弘光皱眉,摁开床头灯看他,又探他的额头:“没发烧怎么这么烫?”
明晨被灯一照,像被碰触的含羞草,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好亮,不要灯……难受……”
弘光只好又把灯灭了,也钻进被子里去:“哪里难受? ”黑灯瞎火地在被子里摸索着找他。
明晨躲闪了一下,不让弘光碰,片刻却又自己滚到弘光怀里去,还是说:“难受……”
弘光松松地圈住他,像摸一只不安分的小猫一样抚摸他的背脊,耐心地又问一次:“哪里难受?”
明晨昏头昏脑的,连话都不是很分明,只嘟嘟囔囔说难受,两腿绞紧了又放松——不提防在弘光的腿上蹭了一下,弘光一滞,笑出声来:“果然酒色不分家,大学霸也不能免俗啊?”
明晨听弘光这一笑,脑后一凉,醒过一点神来,大羞,瞬间向后一闪,就想躲。
没躲开。
弘光一只手捞着腰把他拽了回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摁他兴奋得滚烫的地方:“大学霸果然与众不同,人家喝了酒,是上头,你喝了酒,是上下面这头。”
两个人就靠在一起,弘光的声音就轻轻地吐在明晨的耳边,像羽毛轻轻地拂过明晨的耳道,带着一点点荷尔蒙的味道和未睡醒的鼻音,性感得无法形容……
明晨本来就听不惯这种玩笑话,哪里还受得了弘光用这种声音说,顿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磕磕绊绊地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我,我没……”
话还没说完,弘光已经摸摸索索地拉开他的裤子:“自己出不来?嗯?”
明晨傻在原地愣得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负鼠——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究竟是梦还是真,也不知该怎么答。
便听弘光又说:“不闹你了,这会儿也难找片儿给你下火,凑合一下吧。”
竟然当真就把手伸进来了?!
第15章
明晨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同步率疯狂下降。被弘光握住的地方瞬间腾起一团火,把理智和血液全都点着,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滚烫,根本没办法仔细品位弘光手心的触觉,没撑几下,就热血沸腾地交代了——弘光半睡半醒的,第一时间没发现,兀自机械地动了两下——明晨一下哭出来,挣扎着往后躲:“不要了,不行了……弘光不要……”
——他原本是背对着弘光枕在弘光手臂上,条件反射地一缩,反倒把自己更深地扎进弘光的怀里,撞在弘光的肩膀上。
弘光这才又醒过来。
感觉到掌心的湿:“啊,这么快?”
明晨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想原地死亡。
弘光揉揉他的头发:“啊,抱歉抱歉,那什么,喝酒了是这样的,我随口一说你别介意……”
明晨半边脸藏在枕头里,还是喘,片刻才哼哼唧唧地说:“你……手脏了……”
弘光随手扯了张纸巾给他,又扯一张擦自己的手:“没什么,倒是你,会不会黏黏的不舒服——不会,不会就好,我懒得动了,赶紧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说完随手把纸巾往床下一丢,帮明晨把被子掖紧,才三十秒又打起呼噜。
明晨像一只被抛上岸的鱼一样,愣在原地,一时连反应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怔怔地盯着面前弘光那形状优美的下巴颌看了半天,心里又暖又酸……回过神又有点小小的憋屈和气恼……
……就忍不住磨牙,皱起鼻子小小地踢了弘光一下。
动作有点大,力气却很轻。
就只是偷偷发泄一下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性子,没想把弘光吵醒——没想到弘光还是醒了,朦朦胧胧地问:“太热了?别踢被子,你盖好,我把暖气调下来点。”
明晨顿时又全身吓僵,只好含糊搪塞:“不热,我随便转个身。”
弘光含糊地“唔”,胳膊横过来,像拍小婴儿一样给明晨拍拍:“睡吧睡吧,再不睡……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显然是真的困,口齿都不清楚,说话吐三个字吞两个字的。
明晨到底不舍得真的闹弘光,何况也知道弘光全是一片好心——只是直而已,直又不是错……如果真要说有谁的错,那错的也该是想得太多的自己……
睁着眼想了片刻,叹口气,又贪恋地往弘光怀里挤了挤,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两个人都醉宿。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确切地说,是明晨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弘光在他身边,依旧哼哧哼哧地打着呼噜,大有把这一整天直接睡过去豪迈气魄。
明晨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感觉两腿之间有点微妙的黏腻感,愣在原地,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想起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又花了半分钟,确定那不是梦……顿时……
……只想赶紧寻找时光机。
明晨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在不被弘光发现的情况下消除弘光的记忆”。
就怕弘光忽然醒来还记得,发现异常——那可真是尴尬得窒息,恨不得直接挖一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怕什么来什么。
明晨还没有想好应对方法,弘光已经醒了——朦胧胧地弯过手臂碰碰他:“明晨?——你醒啦?现在几点了?”
明晨张口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只觉得弘光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磨砂一般的质感,直接蹭在心尖上——从头到脚都酥软了,呼吸也不敢重,只低低地应:“不、不知道。”
“你还困不困?头痛不痛?胃痛不痛?饿了没?”弘光转了个身,用被子把两个人重新紧紧裹住,含含糊糊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明晨支支吾吾地找话应对着,脑中一连串问题疯狂刷屏:
弘光这是什么意思?他记不记得?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还记得怕他尴尬想要混过去?或者还记得但是不能面对假装不记得?
不等他把问题理顺,就见弘光抬手揉了揉眼:“不行不行,不能偷懒,一顿不吃饿得慌,两顿不吃你胃就要磨个对穿——诶?我手怎么黏黏的……啊哦。”
——好了,不管弘光之前记不记得,现在肯定是记得了。
那一刻明晨只想要回到5分钟前掐死那个没有先见之明、不懂得先用纸巾把弘光的手擦一次的自己。
“那个……”
明晨还没想出合理解释,弘光已经先一步跪在被窝里跪起来对他双手合十:“对不起!班长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