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在旁瘪嘴,贾珠中举人的时候这话怎么没说,元春怀孕封妃的时候这话你怎么没说,这下却来说。贾赦一向是看不惯自己这个弟弟,倒不是有多喜欢王夫人而就是想跟贾政作对。
床榻边,上演母子情深。贾赦见了无趣,便道了句‘既然母亲身子无碍,儿子就先去了’便走了。自从分家后,贾母便不待见贾赦,贾赦名头为了分家也不好了,自然就没了心思陪贾母做戏,更是破罐子破摔,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贾赦离开后,贾母呜呜苏苏的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话也不利索了。当下更是气急,一气急越是说不了话,无奈下,便让贾政先下去。
七月,新帝登基开放恩科,为朝廷选新人才。
盛安帝一年,各地举子纷纷至京都,一个个众是自信满满,谁人不想一跃龙门?
而京都文府中的一处院子,文嘉瑞苦读三年,本来身上就有举人身份,这次恩科也打算一试。儿子有了爱妻有了,文嘉瑞也开始稳定成熟起来。
开考当天,贾环便来相送。贾环是前两届的状元,过来相送还是赵姨娘撵来了,说是让文嘉瑞沾沾自己儿子的好运,倒是后也给探春挣个面子回来。
新帝登基虽然只有两个月,不过变化也是有的,比如这次的恩科,还有徒臻宝的地位。
新帝的同胞兄弟,两人自然亲厚。徒臻芝当皇帝的第一天,便下旨册封自己的兄长四皇子为敬亲王,后代世袭。且就这名头来看,这个‘敬’字可不是再说新帝对着兄长的敬爱么?
七月中旬的天气,京都气温就像是大火炉一般,贾环替考场内的姐夫捏把汗,暗想还是自己当日好,虽然冷了些,起码不臭。七日吃喝拉撒在一个房间,若是天气冷,还不觉得,天气一热,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哪有心思答题?不过这些也轮不到贾环操心,探春早早将衣褥熏过,吃食也备的清淡。
此时的贾环正躺在水榭之上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好不悠哉。这水榭不似贾宅里的那座,没了小女儿般的情怀,倒是显得大气十足。四周莲叶荷花随风而动,水榭边上围着一圈的垂柳,清风一吹,摇曳生姿,端的无比凉爽。再看摇椅里的贾环,上身穿着乳白色的打短坎肩,下、身配着一条蓝色的宽松中裤,晃着细白的脚丫,一抖一抖的。若是按显得来看,这么穿倒也普通,可这是在大青朝啊!就算夏日再怎么惹,也不得穿成这样?就是穿成这样的都是下地的汉子,哪有当朝大臣穿的跟个下地的一般?
旁边同坐的徒臻宝剥着桌上放的马奶葡萄,一口一个的喂给正眯着眼的贾环。若是顺手还能摸摸贾环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胳膊,可见福利吃香。
此处乃是徒臻宝的新府邸,徒臻芝特意赏的。搬进来不足一个月,贾环便再此弄了许多自己想要的,比如说水榭里的摇椅,再比如说还有后院扎的一架秋千。
天气热,贾环便经常在徒臻宝这里厮混,倒也懒得回去,再者这几日赵姨娘去了文府,陪探春说话去了。贾环躲懒,特意到了徒臻宝这处,换了衣衫下来,吓得徒臻宝摸着鼻头,撵了一干下人回避,这才笑着陪着贾环去了水榭。下人们得了王爷的命令,自然不敢在这水榭前后出没,没了外人,徒臻宝是打过仗的,自然没有那些刻板的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当下也跟着贾环一样。不过贾环的坎肩中裤都是定做的,徒臻宝只好穿着亵衣,打开了前襟,下、身换了一条宽松长裤,陪着贾环坐在摇椅上消磨时光。
徒臻宝是爱极了贾环现在的打扮,四处无人,徒臻宝得了趣味,眼神一个劲的往贾环胸膛瞟。动静大的,就是贾环眯着眼也不能忍下去,睁开眼,便看见徒臻宝那个傻样,盯着自己乐呵呵的。
贾环随口骂了句‘白痴’。徒臻宝听见了,倒是不气,反而笑呵呵的往跟前凑,小声的咕哝了句。只见贾环听见了,面色绯红,不管是热的还是气的,扭着徒臻宝凑上前的鼻子,道了句色胆包天。而后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似的,笑嘻嘻的,眼神生生一转,流光溢彩,平添了几分平日少见的魅惑。
看的徒臻宝喉头一紧,巴巴的凑前,可不正像了贾环口中所说的‘白痴’么!
伸出白生生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徒臻宝的心脏,见心脏跳动加快。贾环悠然一笑,倒是又有了几分清丽仙姿,看的徒臻宝心痒难耐,真是扰的人心肝疼!
贾环见了徒臻宝这个傻样,高兴一笑,白玉的足尖一点,飞身到了睡眠荷叶之上,蜻蜓点水,水上踏步也不足形容。虽是穿的不伦不类,不过在徒臻宝眼里,自己的小虞却是这般直爽自得,没有那市侩的俗样。而后又想,就是俗样也是好的。
捏着手中的葡萄,徒臻宝一个巧劲击向立于荷叶上的贾环,目标就是贾环那白生生的玉足。
二人玩乐,自然没有用真功夫。贾环见徒臻宝的架势,足尖轻点,回身在空中转了一圈,再看时,脚拇指处便夹着一颗绿意晶莹的葡萄。
那葡萄本是熟了通透,阳光下晒得更是剔透。不过徒臻宝却没看那葡萄,很是死死的盯着贾环的脚趾。葡萄再怎么剔透,此时也比不上贾环脚趾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那葡萄衬着贾环的脚越发白皙。
徒臻宝见了,玩心大起,飞奔过去,纵身功法轻盈,动作说不出的好看。到了水榭荷叶处,足尖一点,踢了丁点水溅到了贾环脚面,然后呵呵一笑。
贾环夹着葡萄,一只脚踩从荷叶处转到荷花处,翻身而倒,夹葡萄的脚,微微用力,便见葡萄只见进了徒臻宝的口中。
见中了,贾环叉着腰,哈哈大笑,道,“色胆包天的徒小兔子,这下怕了吧?!”
徒臻宝口里衔着葡萄,一点也不嫌弃这是从贾环脚中出来的。当下见贾环这活泼的样子,心里也开心,扑了上去,抱着贾环便是一吻。嘴里的葡萄早在热吻中嚼碎,混着两人的唾液咽了下去,也不知是贾环口中太香亦或是葡萄的香甜,二人吻得啧啧声响。
最后徒臻宝气息不稳,怕贾环掉落水塘之中,便抱着贾环进了小亭子。
将贾环放在摇椅上,贾环此时面红耳赤,红唇齿白,看的徒臻宝□隐隐起立。上前嘬了嘬贾环的红唇,磨着唇齿道了句,“媳妇”。
听得贾环斜着眼,吊着看徒臻宝。
若是别人这么做,定是地痞之极,却见贾环这副姿态很是撩人。蛮横中带着骄傲,高高在上一副天下我有,谁与争锋的模样。这个时候,徒臻宝并不知道有个词便是为了贾环这人造的---傲娇!
徒臻宝早被贾环迷得晕头转向,当下顺着贾环的心意,改了口道,“相公。”心里却想着,口头不算,谁在上才是真丈夫!
贾环得了想要的,扯着徒臻宝的衣领,笑意然然的印了一吻。
徒臻宝抱着贾环,二人又滚在一起玩闹了。
八月,恩科成绩发放,文嘉瑞得了前三,只等着殿试跃龙门。
探春得知自是高兴,而小毛孩早已一岁了,此时模模糊糊的能发几个音,叫的文嘉瑞抱着狠狠的亲了好几口,自己的乖儿子哟!探春见了,摇着头,笑着道了句,‘真像个小孩!’文嘉瑞听了,上前搂着媳妇,在媳妇耳边轻声道,‘想吃奶了’。听得探春面红耳赤,狠狠的啐了口,羞道,“没个正经!”
二人这厢调笑,嬉闹自然不说。但说百里开外,京郊一处院子,薛蟠捂着疼痛的脑袋,模糊只记得昨日自己逛花楼,喝酒,抱着一个娘们就往床上去了,再然后就是想不起了。不过看着屋内的装饰,显然不是花楼。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腰间横着一条手臂,那是条瘦弱白净的胳膊,再往边上看去,只见侧里躺了一人,此时眉头深紧,狠狠皱着,显然是不适,梦语呢喃。
薛蟠见了,轰的一声,记忆翻江倒海似的上涌,面色是白了青,青了红的。最后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人,赫然便是自己的堂弟薛蝌。
此时薛蝌上半身未着寸缕,白皙瘦弱的胸膛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久居欢场的薛蟠自然认识,那不是吻痕就是齿印。再往下看,腰间横着被子,薛蟠不敢上手揭盖,此时还能骗骗人,若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该如何呢?愁闷的挠挠头,正发呆着,只见薛蝌像是不适,一个翻身,翘腿架在薛蟠的腰间,被子自然滑落。
薛蝌身下风景自然一清二楚倒映在薛蟠眼底。光溜溜的两条白腿,一支架在自己腰间,从中能看两处丰满有肉的丘臀中的景色,粉色的洞眼像是用久了未能合上,中间流着白花花一片,经过薛蝌的翻身,更是流到了薛蟠的腰间。臀上布满了牙齿印,尤其是往中间的地方,大腿根更是一片红斑。
像是不适,薛蝌虽是沉睡着,不由哼哼两声。
听得薛蟠□一震,隐约有了抬头的趋势,气的闹得羞得一并上来,薛蟠狠狠揍了自己脑袋一下,这才歇了邪火。
未从军以前,薛蟠可是正儿八经的花花公子,嫖、妓玩、鸭,哪个没试过?故已,薛蝌身上那些东西,薛蟠一看,便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禽兽事情,可对象不是以前自己随意玩弄的,这是自己的弟弟啊!自己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