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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 (随记夏笔)


  “现在我要去见一见那个你不顾性命救上来的歌女。”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少儿不宜,三观不正,某随控制不了想要看病娇的心了,先打个预防针。看得时候请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第21章 第21章
  她被人随意地扔在一个小屋子里,披头散发,衣服湿淋淋地挂在身上,脸上的表情哀然欲泣,我见犹怜。
  奈何沥矖宫的人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屋外,房门咔擦一声被关上。
  她打了个寒颤,那人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样无生命的物体。迟来的寒冷开始从四肢蔓延,这屋子四面不见光,门一关上,更是彻头彻尾地暗下来,她双手抱膝,全身在发抖。
  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当初在东源长安城,有多少人为了见她一面而豪掷千金。即使因为战乱流落西泽,她的姿色也是远近闻名。所以当有人出钱让她勾引画船上那个穿白衣的男人时,她认为这轻而易举。
  她的姿容是美的,这毋庸置疑。否则,当她落水时,不是立刻就有人奋不顾身地去救她了吗?
  只是现在,看着漆黑的四周,狭隘的空间,她忽然就动摇了,她真的可以让那人特殊对待吗?可到了如此境地,她只能不断地对自己说,她可以的。
  那人再飘若嫡仙,他也是肉体凡胎,会动心,有最普通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累又困又冷,瑟缩在一个角落里,想睡过去,但不断涌起的寒意始终将她逼得清醒。
  门缓缓被打开,发出一声漫长的吱呀声,本是正常的开门声,因为被拉长了,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刺耳感,嘶哑难听。
  她动了一下,抬头,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险些让她睁不开眼。待眼睛稍稍适应过后,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广袖深衣,衣襟上用银丝勾勒出繁复的花纹,他的眉间笼着一层冰雪似的寒意,仿佛就是九霄之上的仙人。她恍惚地想,便是那位西泽的圣人也不过如此吧。
  她轻声地喊了一句大人,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起来,身姿纤弱,柔弱地好似风中杨柳。
  谢岚南在看她,从她那张秀美的脸再到纤弱的身姿,很慢地一点一点看下来。
  她的身体倏忽间变得僵直,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刃,看她时就像在她身上处以极刑似的,险些保持不住柔弱的姿态。她往后瑟缩了一步。
  “他在意你。”谢岚南终于开口,嗓音清冽。
  她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
  “你落水了,他竟然跳下去救你。”他的眼睛眯了眯,“他从未对谁这样过,连我也没有。”虽然说着这种话,但谢岚南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不在意的事情。
  “我很嫉妒。”
  “大、大人……”恐惧一瞬间侵袭五感,她连话都说得打颤,心底在鼓噪着要逃,再不逃会没命的。
  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无比清晰,她想要迈开的腿停下了,动作僵硬地往下看,红蛇的身体弯弯曲曲地盘在一起,仰起红得似血染的蛇头对她吐信子。她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身体颓然地摊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分毫。
  谢岚南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他蹲下来,将匕首脱鞘。
  泛着寒光的刀刃贴上她的脸。
  “你是如何让他在意你的?用这张脸?”他的手蓦地用力,刀刃在她脸上划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她凄厉地叫出来。
  谢岚南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还是用这双手。”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忽然笑了,“我记得这双手也碰过他吧。”
  那匕首朝她的手刺去,刀尖入肉的声音她竟然能听见,剧烈的痛感在之后终于袭上来,可太痛了,她喊都喊不出来,喉咙里只有呜呜的声音。
  他的衣襟上沾了血,仿佛开了一朵朵妖异的花。
  “或是这双眼,这声音。”
  她的眼前血色一片,已经分不清身上哪处是不痛的。
  “现在,你身上就没有他喜欢的了。”谢岚南的声音终于温柔了,“他不会再看你了。”
  他心底疯狂的兽满足地长叹,不再躁动。
  她吐出一口血,喉咙痛得连吸进去的空气碰到一点都会痛到发狂。他不是九霄之上的仙人,她流着泪,呜呜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他是地狱里窥伺的罗刹!
  门口的侍卫等到里面的人彻底没了声响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血液四溅的痕迹,普通人只消一眼便会觉得压抑窒息,但他却熟练冷静地收拾尸体,像是做了许多回那样。
  陆迟睡了一晚,醒来时还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他转过头,模糊地看见有人在他身旁。
  “谢岚南?”陆迟喃喃地开口。
  那人靠过来,发丝落在他脸上,有些痒。
  “我在。”谢岚南回道,声音低且柔。
  或许是发着烧,意识未清楚,陆迟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抓什么,谢岚南握住了他的手。他瘪了瘪嘴,想也没想地说出一句:“难受。”因为生病,他的声音虚弱了很多。
  谢岚南握着陆迟的手顿时紧了一下,继而道:“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话音刚落下,侍从便端着药走进来。褐色的药汁装在白净的瓷碗中,还徐徐冒着热气。谢岚南拿起碗,一勺一勺地喂陆迟。
  陆迟跟着谢岚南的动作喝药,模样十分乖巧。喝完了一碗药,他扶着陆迟躺下,“再睡一觉就好了。”
  他想松手给陆迟盖被,可陆迟却紧紧不放。
  “我在这里,一直在。”谢岚南温言道,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宠溺,看上一眼就要溺毙在其中,“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陆迟勉强地理解其中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他扬唇,弯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在将要睡去时,陆迟想起他一直忘记的事。
  “那个歌女……”
  谢岚南仍是笑着,轻言道:“她很好。”
  陆迟放下心,终于不再抵抗睡意。
  他这一病就在源奚镇耽搁了两天,或许是不常生病的缘故,这次的风寒显得来势汹汹。在床上躺了两天,陆迟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难受得很。他一天无数次想爬起来,又无数次被谢岚南按下去。
  这家伙总是认为床才是他应呆的地方。
  陆迟杠不过他,事实上,每次他想吵,只要谢岚南一露出委屈的神色,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吵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
  第二天晚上,谢岚南终于有事出去,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他时,陆迟撒了欢似地离开床,想去外面走走。
  走了没几步,他转头,无奈地看着后面跟来的人:“我去外边走走,离客栈不远,不需要一直跟着我吧。”
  一片寂寂的沉默。
  陆迟叹气,也不管他们。
  他漫无目的,只是随意走着,就走到了洞阳湖。夜晚的洞阳湖比之白日更添了一份妩媚,湖上的画舫在船头点了几盏红灯,伴着缠绵多情的丝竹乐,悠悠地漂在湖面上。
  不远处锣鼓喧天,陆迟信步走过去,发现洞阳湖边竟然搭了个戏台子,几个脸上涂了厚重油彩的戏子拿着特制的刀剑在演打戏。台下的观众时不时叫好,更有甚者,看到激动处,使劲地往台上扔铜钱。
  铜板声零零当当,在如此喧嚣的环境中,居然清晰可闻。
  陆迟驻足看了一会,他对戏曲不敢兴趣,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了会表演。一阵锣鼓声过后,演打戏的戏子踩着步伐下了戏台。陆迟也准备转身离去,一阵悠扬的二胡声响起。
  一个女声婉转地念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顿住脚步,后面的唱词分辨不出来,但这一句,却奇异地听清楚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在心里反复地念这句话,似乎要把这句话掰开揉碎细嚼出每个字的意思。可陆迟最后也只是叹息地摇摇头,往客栈的方向走了。
  回到客栈,他发现在大厅的人很多,约莫有数十个人,围着一个须发皆白老者。老者捻着胡须,在说书,说到精彩处,面色会微微发红,衬得他的胡须更显得雪白。
  陆迟在后面站了一会,听他说得有趣,也拉来一条椅子,坐下细听。
  老者说得都是有关西泽的奇闻异事,间或穿插了其他三国的趣事,说得娓娓动听,生动有趣。一段讲完,陆迟也和其他客人一样,拍手叫好。老者身边的童子捧着木匣走到听书人的面前,陆迟掏出一块碎银,大方地给了。
  说完今晚最后一个故事,老者将要起身走时,被一些听书人拉住。
  “再说一个罢。”他们显然没有听够,不舍得老者走。
  老者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重新坐下,“也罢,再说一个老朽最近听说的传闻,算不得有趣,只能说是离奇,说出来愿搏诸位一笑。”
  相传仁惠年间有一书生,屡次落第。在他到了知天命的年龄,鬓边落白时,去了沥矖神庙,向沥矖神哭诉为何待他如此不公,寒窗苦读多年,赶考十几次,无一次上榜。也许因为他的诚心感动了沥矖神,沥矖神显身赠予他一物,有回转时空,穿越光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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