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紧握住高澄的手,让他定下神来,只见杨坚打量著房间的四周,然後叹息著道:「这样差的环境怎能让我的小澄儿住?小明真的不会照顾人啊!」
高澄听著,已有不好的预感了,果然杨坚接著道:「让我给你一个绝佳的环境,好好照顾你。」
应该如何做呢?要反抗吗?但是……高澄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作何反应。
杨坚走到高澄身边,摸著伸手摸向高澄的长发,高澄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到宋安後面。
杨坚不怒反笑,他呵呵的笑著道:「小猫咪果然虽要饵食才会自动走过来。」顿了一下,向高澄又道:「小澄儿,让我送你一份礼物。」
高澄仍然厌恶望住杨坚,宋安开口道:「是什麽东西?」
杨坚望了宋安一眼,然後望向躲在宋安身後的高澄道:「你想知道你家人的近况吧?我有一盒录影带……」
高澄未等杨坚说完,就叫道:「我家人?」
杨坚但笑不语,只张开双手等著高澄。
高澄没有犹豫,因为这个情形,高澄只能选择服从杨坚。
高澄缓缓的松开握住宋安的手,而宋安亦没有阻止他,既然他没能力帮助高澄的,就只能信任他的决定。
杨坚先拥抱住高澄深深一吻,然後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们走了。」
高澄又再回到船上,他不知目的地在那里,只能茫然的望著大海,不知命运又将带他往何方飘泊。
在船上,高澄果然受到最好的照顾,他用的吃的,杨坚都把最好的供应给他,高澄不明杨坚的用意,问杨坚为何,他只说到时就会知道。杨坚亦真的拿出一盒录影带,虽然家人都显得苍老了,也憔悴了,可是仍然正常的生活,高澄也总算安心。
高澄无事的,就走到舺舨上看著大海,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宋安,道:「坚叔他一定有什麽企图,他的目标会不会是首领?我是不是……拖累了他?」
宋安摇摇头叹著气道:「不是你拖累首领,而是首领连累了你,所以你可以尽管对住他发脾气,有什麽任性的要求也请不用客气。」
高澄虽然对未来充满不安,但仍然被宋安逗得露出一丝笑容。
宋安看到高澄的眉头略为开展,才能松一松,微笑道:「挂念首领吗?」
高澄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宋安对他的是何种感情,他既不能回应,却又不知应怎样拒绝,所以他只能不作声。
宋安抚摸著高澄的头发,他知道高澄记挂著的人不只首领,要烦恼不安的亦有很多,只是却都不应让由他这个罪魁祸首之一的人来问。
高澄的身体虽然由於宋安的接触而微微一僵,但却没有避开他。
对於高澄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宋安微微一笑,「得寸进尺」的把高澄搂进怀中,在他耳边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麽事的,就由我这个大哥先挡住。」
高澄呆了一下,忽然转个头来盯住宋安,他明白宋安的意思,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应该说什麽。
宋安看著高澄的呆像,笑著轻轻拍了拍高澄的脸,就没再说话。
高澄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的感情和理智又要争斗。
宋安忽然道:「澄,这个世界已不是你原本身处的那个正常生活的世界,如果你不放开一点的,会很辛苦。」
高澄低下头来痛苦的皱著眉,宋安叹了口气,又道:「当然,如果像说说那麽容易做到的,人就不会有烦恼了!」
高澄闻言,转个头来恶狠狠的瞪著宋安,引得宋安哈哈大笑,把玩著他的头发道:「只是总要有人提你一句,想不想得透,就靠你自己了!」
高澄想了一下,终於微微一笑,放松身体偎到宋安身上,道:「谢谢你!」顿了一下,又加多一句,道:「安哥。」
宋安立即应道:「乖。」又换来高澄一个白眼。
高澄忽然问道:「你的脚……」
宋安拍了脚一下,豪迈的笑道:「失了一条腿,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高澄瞪著宋安,立即就见到那英俊面庞上缺少了的左眼,不知是在什麽情况下失去的,不由得伸手摸上宋安的脸。
宋安没有闪躲,他坦然的让高澄摸著,过了一会儿,才按著高澄在他脸上的手,道:「自我做第一件坏事开始,就要预备接受这样的结果。」
高澄好想哭,但是这个时候,却只觉得心里郁闷,哭不出来,非常辛苦。
宋安双手捧住高澄的脸,苦笑道:「我说出来并不是想你伤心难过,只想告诉你,这些事我一早就已有心理准备,废了一条腿亦不是你的责任。」顿了一下,又道:「应该是做伤天害理的事的报应吧!」
高澄道:「既然知道伤天害理,为何又要去做?」
宋安笑了一下,将抚摸著高澄头发的手收回来,正要说话的时候,杨坚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道:「小澄儿,是时候回房了。」
***
梁逸豪这时忽然大大的叹了口气,引得高澄和李俊都奇怪的望住他。
梁逸豪笑了一下,道:「宋安……如果有人像宋安对你般对我,我一定会爱上他。」
高澄闻言苦笑,道:「那段时间,我真的非常依赖他,不断在利用他的温柔。」
梁逸豪奇怪的问道:「他为你付出了这麽多,你都没有爱上他的感觉吗?」
高澄道:「我是很喜欢他,很依赖他,但是当时我除了担心自己外,满脑子都是首领,因为连宋安也不知首领的下落,和处境如何,不过,宋安说了句很有用的安慰话,就是……」笑了一下,才继续道:「既然坚叔对我这麽紧张,就证明首领不单止活得很好,而且还在不断为坚叔出难题呢!」
梁逸豪也不由得笑了,他问道:「究竟杨坚要带你去那里?宋安能到你身边,也是杨坚的意思吗?」
高澄点了点头,道:「没错。两日之後……」
两日之後,他们到达一个小岛,小岛上有一个机场,杨坚拥著高澄登上一架私人飞机,而另外四个大汉则押著宋安跟在後面上了飞机。
高澄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乘搭飞机,而且还是一加私人飞机,他好奇的左望右望,紧张的盯著飞机升空,到他见到除了白云外就没有什麽好看时,注意力又回到机内,像进了大观园的到处看,又每样物件都去摸摸,连厕所都要打开来看看。
杨坚有趣的看著高澄,如果没有首领这个因素在内,他真的很喜欢高澄,如果能有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高澄其实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有这个心情去满足好奇心,他只是不想坐在杨坚身边,因为每当被杨坚的手碰到,就会觉得非常恶心,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高澄现在很抗拒被人触摸到身体,就连宋安接近他,他也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高澄在飞机内走来走去,机上的人的目光就追著他转,所有人都不自觉做著同一个动作,却并没有人察觉得到。
可惜飞机不大,高澄很快就在机中转了几个圈,拿得起来的东西都玩过了,最後唯有回到杨坚身边装睡。
装睡变真睡的高澄,在杨坚的肩膊抬起头来,刚好见到陆地上的星星,高澄呆了一下,原来天色已黑,地面上的楼宇都亮熣灿灯光,就如在地上的宇宙,闪闪耀目。
高澄望住下面的屋宇,仿如看著一个漂亮的模型,一点高度的感觉也没有。
高澄惊叹之际,搂著高澄的腰的杨坚笑道:「醒了?刚好,我们到了。」
高澄不作回答,只是望住窗外,映入眼人是仍然清楚可见的屋宇。虽然高澄没坐过飞机,但也有点常识,飞机会飞到这麽低的水平,表示正在降落。
渐渐屋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机场。他们下机後再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就来到一个灯光如白昼的城市。高澄愕然看著前面的建筑物,虽然他没来过,但他也知道这里是赌城。
高澄一面被杨坚拉著走,一面到处张望,最後走进一间赌场。
里面灯光耀目,到处的人都聚精会神,果然是一个没有昼夜的地方。
杨坚笑著在高澄耳边道:「第一次来赌场吗?」
高澄摇了摇头,道:「以前去澳门时,曾经进过一次,但我实在不喜欢赌场内的沉重气氛,令人窒息。」
杨坚笑了一下,道:「但是暂时,我就要你住在这里。」
高澄一呆道:「什麽?」
杨坚笑著带高澄进了电梯,上了上面的酒店,高澄叹了口气,道:「是酒店啊!」
杨坚道:「这酒店可以由大堂进入,亦可以由赌场直接上来,我本想带你参观一下赌场,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高澄迷惑的看著杨坚,为什麽杨坚对他这麽好?虽然高澄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是为了什麽目的,不会是出自真心的。
杨坚打开一间非常豪华的蜜月套房,笑道:「你就住在这里。」
高澄四处打量一下,问道:「我一个人吗?」
杨坚摸著高澄的臀部,吓得高澄跳开几步,杨坚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晚上会有一个客人住进来,他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就陪伴他,对他的要求都照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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