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个人咕噜咕噜的不知和前一个人说了什麽,只听两人却淫猥的笑了起来。
然後不久,高澄口里就被灌进一些又香又甜的液体,不过罢工的胃亦同样的拒绝这些香甜的液体入境。两个大汉一皱眉,於是拿了个注射器,把药打进高澄体内。
高澄的身体很快就变成妖异的红色,他只觉得身体由里面燃烧著,高澄的意识渐渐迷蒙,只能以尽力抵抗身体的不适。
神智不清的高澄,却忽然听到杨明的声音,只听他大吼著道:「你们怎麽把他弄成这样?这……叫我怎向我叔交待?」
四个人接著说什麽,高澄并没能再听到,他的意识正在逐渐的失去,最後好像只隐约听到「医生」这个令人安心的词语。
然後,高澄到什麽事不知道,只知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好像可以把人也烧熔的热,热过了之後,身体却又如在冷窖,直把人冷得不住发抖。冷与热不断交替,折磨著高澄的身体和意志……
高澄一直都在迷迷糊糊,与病魔战斗,到他回复清醒,已是七日後的事了。
出乎意料之外,高澄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宋安。
宋安温柔的微笑,轻轻的摸著高澄额头,顺著高澄的发丝,道:「醒了啊!觉得怎样?」
高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只知道呆呆的看著眼前这个令人安心的人,宋安也微笑的一直抚著他,高澄终於以他乾涩的声音开口道:「宋……安……?」
宋安微笑点头道:「不错。是我啊!」
高澄不知说什麽才好,要不是他身体还没有力气,而且手还插著点滴,他已扑过去抱住宋安了。高澄从来也不知道,原来见到一个信任的人,是那样令人安心,像把千斤石头放下来一样。现在没力气的高澄,就只能紧紧捉住宋安的手,唯恐他会离去,又剩下他一个人。
宋安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顿了一下,道:「我要叫医生来,好吗?」
高澄还是捉住宋安的手不放,宋安亦没有催他。
过了好一会儿,高澄终於知道宋安的确不会离开,才慢慢放开宋安,宋安这才离开床边走到门口。
一直都看著宋安的高澄,却忽然惊觉到宋安走路时,竟然是一跛一跛的,高澄不由得问道:「宋安……你的脚……」
宋安回头对高澄一笑,没有回答,只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开门,宋安立即道:「澄醒了。」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又把门锁住了,然後宋安又回到高澄的床边。
高澄的眼睛一直就盯住宋安的脚,不知道宋安是什麽时候受伤的,难道是上一次在小孤岛的枪伤?
宋安坐下来,又再伸手摸著高澄的头发,道:「你瘦了很多,以後我一定要弄好多东西给你吃,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啊!」
高澄微微一笑,这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人,他急忙的抓住宋安的手问道:「首领呢?他怎样?现在在那里?」
宋安道:「他很好,只是暂时不能来接你,你可否等他?」
高澄没有说话,他应该怎麽回答呢?他的理智和感情总是往两个方向走,不能好好协调,而且这时不等首领,又能怎样?
高澄仍是紧抓著宋安的手,犹豫良久才呐呐的问道:「首领……的伤,都好了吗?」
宋安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差不多全好了。」
高澄还想再问,就见杨明和一个头已半秃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高澄才停止发问。
***
梁逸豪听到这里,不由得问道:「宋安吗?为什麽他会在杨明那里出现?」
高澄叹了口气,道:「他的枪伤才比较好的时候,就向宋安向杨明要求见我,直到我病了……」
高澄顿了一下,梁逸豪就立即插口道:「杨明会这麽容易让宋安见你吗?」
高澄微微瞪梁逸豪一眼,道:「当然有条件啊!条件就是……」
说到这里,梁逸豪又打断高澄,道:「不会是宋安的脚吧?」
高澄没好气的瞪著梁逸豪好一会儿,才道:「是的。」
听到高澄肯定的答案,梁逸豪反而目瞪口呆,什麽也说不出。
高澄叹了口气,继续道:「杨明砸碎了宋安的膝盖,而宋安稍为包扎一下,就坚持立即到我身边。」
高澄看著梁逸豪那呆呆的傻样,又道:「我也很佩服他。那时他应该痛得连一步路也走不了。可是我看他的样子,不单只完全没有痛苦,而且走路也才只是一跛一跛,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伤是这麽严重。」顿了一下,苦笑了一下道:「要不是有一晚,我无意中看到他在换药,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知道。」
梁逸豪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样的条件他也答应?他对你……」
高澄低著头叹著气,悠悠的道:「宋安他……还会帮我赶走那四个……人,一个打四个也没问题,脚的伤仿似对他没影响。」
梁逸豪道:「你说过他在这段时间,对你非常照顾,使你的处境比较好……就是这样吗?」
高澄点了点头,道:「他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帮我赶走……那些人……陪我说话,而且还将杨明拒诸门外……」笑了一下,又道:「那段时间,他告诉我很多事,首领的事,帮里的事,也是在那时告诉我的。」望了正在厨房忙著的李俊一眼,又道:「李Sir说我那段时间很凄惨,我却根本不觉得。」
梁逸豪不认同,这样还说不惨吗?当时都令他要逃走,也几乎想死,那会是怎样的心情?梁逸豪就算没经历过,也能想像,不过,他就是不明白高澄为什麽能这样平静,这样淡然带过?
高澄又道:「所以宋安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有时,比起首领……」
说到这里,李俊在饭厅那边高叫道:「饭好了,过来吃饭吧!」
两人停住了,虽然还想再说,不过经由李俊之手出来的食物,那香味不断诱惑著两人,他们对望一眼,同时站起来,决定先去解决掉那诱人的美食。
吃过饭後,梁逸豪满足的瘫在梳化上,回味著李俊煮的饭菜。但一看到高澄坐在窗边那张梳化上时,梁逸豪的好奇心又有待满足。
梁逸豪皱著眉道:「我还是不太相信杨明这样就让宋安到你身边。」
高澄微微一笑,然後叹了口气,道:「没错,当时宋安也觉得有点疑惑,不相信杨明这麽简单就让他过来,不过只要能尽快来见到我,所以也不能计较那麽多。」
梁逸豪问道:「那……他的脚……」
高澄点了点头,道:「嗯!以後行动也不方便了。」
梁逸豪虽然知道宋安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人,但仍禁不住被勾起了同情心,对宋安产生了好感。
高澄沉默的看著窗外夜色,良久之後,才忽然道:「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
梁逸豪一呆,不解的重覆著道:「那个时候?」
高澄没有回答,李俊洗好碗碟後走进来,刚好看到已掉到回忆里的高澄,不由自主的坐到高澄身边,轻声道:「澄,不要再说下去了。」
高澄回头望了李俊一眼,微微一笑,道:「让我说吧!就让我在你们的心中,留下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听高澄这样说,两人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大吼,道:「澄。」
高澄调皮的一吐舌头,笑道:「开玩笑。」但很快,又收起笑容道:「杨明为什麽让宋安来照顾我,很快就有答案了。」
梁逸豪一呆,他的求知欲虽然很高,但有时也觉得有点跟不上高澄的速度。
***
两个月後,高澄在宋安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宋安的脚,却由於伤得太重,加上没得到适当治疗,已经废掉了。所以,高澄非常在意宋安,可说是在对首领的感情中,分了一些出来给宋安了。
而杨明好像在外面玩得不奕乐乎,所以也不太理会高澄了。另外,那四个强奸高澄的大汉,也不知在那一天,忽然无声的消失了,换来两个不会笑的人。
答案出现的这天,高澄在宋安怀里睡得正熟,因为听到宋安叫他才睁开眼来,但看到站在眼前的人,立即吓得跳起来。
***
梁逸豪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你和宋安……就……已经……」
高澄皱著眉道:「你想问什麽?」顿了一下,忽然明白梁逸豪的问题,高澄脸红了一下,道:「没有啊!因为自从被他们……之後,我晚上都会发恶梦,所以宋安才会睡在我身边。」
梁逸豪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高澄又道:「他从没有对我有什麽越轨的行为,唯一的一次,也是我要求的……」
梁逸豪怔了一下,连忙问道:「是在怎样的情形下?你也爱宋安吗?首领又怎样?他到底在搞什麽……」
高澄只用一声叹息打断梁逸豪的问题,梁逸豪迷惑的望住高澄,自动的安静下来。
***
来的人竟然是很久没见的杨坚,杨坚身後和门口则分别站著两个表情冷硬的大汉。
杨坚「慈祥」的微笑向著高澄,道:「小澄儿,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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