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告诉过他们不辣的水煮鱼不好吃,随便糊弄一下就行,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吃,只是找个借口闹事儿而已。”
铁子困惑的问:“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讹钱吗?用这样的方法也太不专业了。”
服务生说:“以前经常有人来讹钱,稍微高声埋怨几句,长哥就会赔钱给他们息事宁人。”
秦默问:“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肯定跟这些人是一伙儿的。”
秦默问铁子:“他们应该都有前科吧?”
“进局子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那就好办了,让他们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但是咱们一点儿错都不能出。”
铁子小声说:“他们如果都是黑瞎子的人,长哥不可能不认识,怎么还会给他们钱?黑瞎子可是没少找麻烦。”
秦默皱着眉问:“黑瞎子是不是很想置阿广于死地?”
“当然,如果老大死了,这块地盘八成就是他的,所以他总是偷偷的来找事。可是他行踪隐秘,得手之后立刻就跑,我们每次赶到都会晚一步,特别憋屈。”
“为什么救我的那次赶到的那么及时?”
“是长哥告诉我们黑瞎子要砍人……大嫂,你是认为长哥想要老大的命?不可能吧?”
“闭紧你的嘴,什么也别说。”
“我知道,绝对不会告诉老大。”
不出所料,当清汤寡水的水煮鱼端上桌后,那五个人立刻暴跳如雷。
服务生还是保持着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先生,不要辣的水煮鱼就是这样。”
“胡说,别想糊弄人,叫你们经理来……”
“怎么这么吵呀?什么事儿?”
“你是经理?”
“这儿的老板是我外甥,你们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吧。”
秦默向饭店经理问:“她们怎么都出来了。”
“要亲自选鱼。”
“这么久了还没点完菜?”
“特别挑剔。”
秦默暗暗的摇了摇头。
陈广小姨听了那几个男人的话,竟然骂起服务生来:“你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
服务生觉得自己很冤枉:“水煮鱼不要辣,真的只能是这样的。”
“谁说的?你们的老板不靠谱没本事,他请来的人也一个个的没见识。行了,别说了,给这几位先生免单吧。”
“这位女士,你只是客人,没有这个资格做决定。”有人挑事儿,竟然是陈广挨骂,秦默实在忍无可忍。
“你是什么人?我是这里老板的小姨,怎么没这个资格?”
“这位女士,非常抱歉,老板不在,暂时不能确认你的身份。更何况,吉庆楼不是家族企业,别说是小姨,就是老板的母亲来了,也没有权力做这样的决定。”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假冒的?陈广就是个小流氓,冒充他的小姨有什么好处?”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用词。陈广不是流氓,是吉庆楼的老板。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他的亲戚,不过我仅凭个人经验,对你的说辞持怀疑态度。这几位先生明明是无理取闹,你却站在他们一边。同时你在包间里牢骚满腹各种不满,还说老板是流氓。我想问一句,有这么向着外人,对自己的外甥一句好话都没有的小姨吗?”
“我是……我是用这样的方式激励他。”
“老板并不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说他不好?而且据我所知,在座的客人有不少是老板的朋友,你也可以问问员工,老板是没本事不靠谱的流氓吗?”
“阿广讲义气……”
“老板对我们很好……”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陈广小姨很没有面子:“你别这么嚣张,信不信我让陈广开除你?”
秦默扯了下唇角:“我不是这里的员工,陈广帮过我的忙,今天吉庆楼开业,而他这个做老板的却有事脱不开身。他重感情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他有需要,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陈广小姨有点下不来台,她的朋友劝说:“咱们是来吃饭的,你就别操心别的事了,选鱼去吧。”
“也是,我没工夫管这些事。”有了台阶下,她抬腿就要走。
来捣乱的人不干了:“想走,没那么容易。你说了免单又不算数,你得赔钱。”
“我赔什么钱?”
“你是个骗子,骗了我们,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是讹钱。”
“你这叫什么来着……对,诽谤……赔钱。”
陈广小姨被五个男人围住有点害怕:“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比陈广有本事多了。你们要是伤了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挺牛气,倒要看看你儿子能把我们怎么着。”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秦默自然不能让他们把陈广小姨带走,吩咐服务生报警,铁子已经带了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怎么?还不让走了?”
“把你们的帐结了,人留下,你们随时可以走。”
一个人掐住她的脖子:“给钱。”
陈广小姨也不再趾高气扬,哆哆嗦嗦的拿出钱包,被人一把抢走。
“钱付了,还不让开。”
“把人留下。”
“我们带她回去喝杯茶交个朋友……”
“怎么回事……”
陈广小姨看见警察来了,哭嚎着说:“他们是土匪、流氓,抢了我的钱。”
“带回去,你也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终于安静下来,饭店经理给就餐的客人赔礼道歉,每桌送了一个果盘。
陈和听说有人捣乱也上来了,和秦默、铁子坐在柱子后面吃饭:“这个位置还真是不错,阿广可算干了件正经事。”
“和叔,阿广也干了不少正经事。”秦默不知怎么的,一听别人说陈广不好,就忍不住反驳。
“他干过什么?守地盘,那是因为他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做生意,是你逼着他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做好就行了。”
“你说他好就好……黑瞎子的人,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秦默摇摇头:“不明白,有点怪。”
铁子说:“他们以前很容易就能得手,今天一直没要着,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默想了想说:“有一个人一直没开口说话,不停的看手机,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出主意。”
陈和说:“黑瞎子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秦默说:“我怀疑长哥和黑瞎子有关系。”
陈和立刻想起来黑瞎子来地盘砍人的事:“阿长要的不是钱,是阿广的命。”
秦默说:“阿广把长哥当朋友和亲人,没有证实之前,别告诉他。”
“我哥在的时候对阿长很好,我也不希望他养了一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第10章 第 10 章
秦默开完会,一出电梯就看见陈广和秘书们聊的正欢,铁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笑,准确的说是看着文子盈傻笑。
“回来了,顺利吗?”
“媳妇儿……”陈广扑上去抱住他,“没什么事儿。”
“夫人绝对是忠犬。”
“忠犬攻……”
“我一直以为总裁会是攻。”
“换了别人也许可能。”
铁子问:“你们在说什么?”
晓芸说:“你老大像不像一条乖狗狗。”
铁子点了点头说:“在大嫂面前确实像。”
“像什么?”秦默好不容易把陈广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铁子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大嫂,我有事找你。”
“进来吧。”对陈广说,“我饿了,你去买上次那个蓝莓蛋糕。”
“好,不过要等很久。”
“没关系。”
陈广很欢快的跑下去了,铁子进了办公室说:“骗他不好吧?”
“我没骗他,真的是饿了,只不过没告诉他冰箱里有吃的。”
铁子觉得老大好可怜。
“找到长哥了?”
“昨天在酒吧抓了一个卖□□的,听他说新冒出一伙子人,货源充足纯度又高,而这些人里就有黑瞎子的人。”
“不一定和长哥有关系,也许是黑瞎子自己找到了路子。”
“黑瞎子要是能有赚这种钱的路子,就不会接砍你的活儿了。”
秦默叹了口气说:“看来咱们的猜测有可能就是事实,长哥和黑瞎子沆瀣一气,不仅贩毒,还想杀了阿广。”
“大嫂,还是不告诉老大吗?万一长哥或者黑瞎子背后下手怎么办?”
“你们抓到的毒贩在哪儿?”
“关在地下室了,我还没告诉老大。”
“告诉他吧,如果他猜不出来就算了。不过你们要辛苦些,轮流保护他,但是不能让他发现。”
“这好办,老大除了来你这儿,基本不单独出门。”
“回家的时候呢?”
“他很少回家,基本都是在酒吧或者俱乐部,跳累了喝醉了就随便搂一个少爷或者小姐上……”铁子猛然闭上嘴,冷汗也下来了。
“他经常玩儿的这么疯吗?”
“不经常……不经常……”
“他在台上跳脱衣舞的时候,观众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