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到赵宸生这怎么感觉都不一样了?
毕煜程觉得自己的魅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他将一切总结为自己现在这张脸上,却没发现自己的轮廓已经愈发成熟,不知不觉和重生前叠合在了一起。
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在一起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
毕煜程身体一瘫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看向正认真做题的人。
赵宸生只觉得身后的目光照得他火烧火燎,下体一紧,忍不住蹭着椅子向前坐了坐。
有了人在背后探照灯一样地监督着自己,赵宸生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等到他连自己买的练习册都写完的时候才十点多一点。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却是已经睡着了。
毕煜程搂着枕头睡得一脸香甜,大个子曲起膝盖,半瓣屁股都悬在床沿。虽然床上的人还穿着外衣,可赵宸生并没有把人叫醒,洗漱之后他躺到了床上,想了半天还是遵从gay的本能将脸冲向毕煜程把屁股朝向另一边床沿。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还被毕煜程斜楞着抱去了半边,赵宸生小心翼翼地将头搭上了空出来的小半边枕头,将自己整个埋进了毕煜程的颈窝。
他以为他整晚都会呼吸不畅,却没想到一夜好梦,醒来时都还沉浸在欢愉的气氛中,抱着手中的抱枕撒娇一样地蹭了两下。
……等等,床上哪来的抱枕?
赵宸生抬起头便看到毕煜程一脸呆愣,他连忙松开手,若无其事地说早安,意图缓解空气中无声的尴尬。
毕煜程却是一脸懊丧地扒拉着头发,嘴里好像还在责怪自己为什么睡着了。
“作业没写完吗?”
“啊……啊……”毕煜程看着赵宸生穿着小背心的单薄身材,刚刚被唤醒的身体在胸前留下两个可爱的凸起,宽松的家居裤卡在腰间,因为主人的一个懒腰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肌肉紧实又充满力量,蝴蝶骨随着摆动,勾勒出一副诱人的晨景图。
正常小年轻都会有的晨间反应被彻底激活,毕煜程痛苦地捂住立起的下身,叠在床上一阵哀嚎。怎么就睡着了!不然岂不是昨天晚上就一步到位,你还想立起来?你还能立起来?
毕煜程隔着外裤指上火热的性器,恨铁不成钢啊!
洗漱之后回卧室叫人的赵宸生正看到这顶天立地的一幕,他的目光在毕煜程腿间流连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向毕煜程的眼睛,打趣道:
“有一个好消息,不过现在可能还多了一个坏消息。”
毕煜程猛地将被子围在了自己的腿间,小煜程却因为赵宸生喉结处滑过的一滴水珠又硬挺了一分。在赵宸生的目光下,毕煜程面红耳赤,却还是滚动着喉结艰难地问了一句:“什么?”
“好消息是家里阿姨留给我的早饭刚好够我们两个人吃的。”赵宸生的眼睛向下一瞟,在毕煜程地瞪视下忍着笑意继续说,“坏消息是我们马上就要迟到了,你可能时间不够了。”说完赵宸生转身走出了房间,在毕煜程刚刚掀开被子下床起身的瞬间他又退了回来,“总憋着对身体不好,以后记得定闹钟啊。”
毕煜程昨天晚上错过了一夜春宵已经够懊恼了,今天早晨还要被爱人一通调戏,憋了太久的欲望终于占据理智,唤醒了身体里二十岁为爱鼓掌的自己,他一个箭步上前,拽着门口的人一把拉进了怀里,“那你要帮我吗?”
灼热的性器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小腹,赵宸生脸上促狭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整个人便像煮熟的虾子红了起来,他没想到毕煜程竟然会这样,他推了一把抱着自己的人,磕磕巴巴地说:“别闹了,我,我怎么帮你,你,你……”
毕煜程抱着人狠狠向前一顶,他微微偏头,将嘴巴对准赵宸生的耳朵,将热气肆意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后,“你可以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就像现在这样,将手伸进我的校裤里面,轻轻揉捏顶着你的部位,这是这段关系赋予你的权利与义务。你想在我洗漱的时候,我们吃早饭的时候,还是……”
赵宸生脑袋嗡嗡的早就不能分辨什么权利与义务是什么意思,他一把将人推开,红着脸嚷嚷道:“你脑子坏了啊!说什么呢!”
毕煜程吹了声口哨,眼神促狭地看向赵宸生的胯间——
那里也立起来了呢。
瞎几把撩拨的后果就是,那天早晨,一向以校规校纪规范自己的纪检部赵宸生部长头发凌乱,脸颊绯红的在大家都开始早读后匆匆进了教室,并在八卦同位杨帆以全班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悄悄话时,一拳将其打没了声。
“你这是哭了吗,喂,宸生,你不会路上被人蹂——啊。”
可已经说出的部分也足够这个年轻的男孩子们哄堂大笑,并为之吹一声暧昧的口哨。
赵宸生捏着杨帆的后劲,磨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是迎风泪!”
可惜大家的笑声太响,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回答,恰在这时毕煜程溜溜达达地路过一班的门口,他探头探脑地向里看了一眼,在看到赵宸生恨恨的表情时愉快的露出了八颗牙齿,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吹气了口哨。
“扣分!扣分!!十一班这个周的查勤一分都别想得!”
*
那个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早晨并没有改变赵宸生和毕煜程的肉体关系,可赵宸生分明觉得自己和毕煜程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先是毕煜程一个大踏步跨过了冬天,像个怀春的少年一样每天用让赵宸生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眼神偷看自己,之说以说是偷看,是因为每次赵宸生回头的时候毕煜程也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远方,装得一脸岁月静好。再是经常无声无息就放到自己桌子上的小零食,以及经常光明正大送到自己怀里的巧克力,每次毕煜程都能扯出一个正当的理由,甚至在毕煜程的强烈要求下,上个周末强烈要求下他们一起过了“相识99天”的纪念日。
毕煜程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们国家特有的纪念日。
鬼信哦。
赵宸生也不是没想过和毕煜程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但每次不是被毕煜程撒娇推脱过去,就是借助身体优势耍流氓逃过去。摸胸掏鸟这种动作,虽然赵宸生为人看起来正经很少有人这么对他,但是也躲不过杨帆这种自来熟的。所以对于这个年纪男生间因为对异性的好奇而有贼心没贼胆将小动作都投射到同性上的行为,赵宸生也不是特别不能接受。
但是毕煜程总能做得纯情又色情,纯情多指毕煜程,因为他总会脸红。而色情却是赵宸生,他总会因为毕煜程这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而产生反应。
因此赵宸生也愈发内疚,毕煜程和他就好比刚出生的小动物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认了亲,因此产生的别样的欲望很是让他羞耻,可毕煜程的依赖又让他满足,在无限的纠结中,他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平常心对待赵宸生,却还是忍不住对他越来越好。
日子在看似正常实则诡异的气氛中不断前进,直到有一天杨帆悄咪咪地问他:
“隋嘉辰是不是和徐佳艺在一起了,我看到他们在实验楼接吻了。”
而赵宸生听到这段话时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将自己揽在怀里捂着自己眼睛轻声安慰的毕煜程时,赵宸生才恍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
第二十章
杨帆在赵宸生漫长的寂静中陷入尴尬,八卦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两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越聊越开心,现在他抛出一个爆炸性消息,对方不惊讶不关心甚至发起了呆,那就很无趣了。
杨帆不得不和赵宸生一同安静了下来。
以前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黏糊在一起的两个人,什么时候被自己隔开就连话都不说了?杨帆最近协助体育组的老师给各班分配任务,长久不在班中总觉得错过了一个大瓜,现在仔细闻一口,空气中都是八卦的味道。
他暗搓搓给许依然发了一条消息。
“赵宸生和隋嘉辰怎么回事?”
“兄弟阋墙。”
“???”
“你懂得”
兄弟自然指提问的主语,阋最近刚学,是争斗的意思,那么这个墙……
杨帆头皮一紧,隐隐觉得坐在两人中间的自己成了不能说的秘密。杨帆虽然对两性话题十分敏感,但实打实是个直男大兄弟,现在被许依然“委婉的提示”了一下,屁股就像被虫子咬了一口,怎么都坐不住。
如此这般想到当初毕煜程的闪烁其词,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巨大隐情。
杨帆脑补了一通狗血大戏,最后恨不得摇着赵宸生的肩膀呐喊:“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们都是男人啊,兄弟!”
杨帆想得太入神,连赵宸生把自己桌面上各班送来的运动会报名表拿走都没有发现。
“毕煜程报了五千米啊。”赵宸生手指碾过薄薄的一张纸,盯着毕煜程那一栏自言自语道。
杨帆精神恍惚,但因为正在思考与两位当事人过往相处细则一二,正对赵宸生的声音敏感着呢,听到这话便也接了一句:“是啊,为了你我们当初达成的PY交易。不然每年都那几个人跑也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