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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J.A. Rock)


  我的心仿佛被鞭策一般,向前一跳。
  他走到床边,举起鞭子。我闻了闻味儿,仔细钻研着它。
  他让皮条末端划过我的脸,让我得以感受到它的重量。
  鞭子沿着我裹着床单的胸口一路向下,掠过我暴露在外的阴茎。我倒吸一口冷气。他用鞭把戳进我的腿间放了一会儿。我动了动身子,蹭着它。然后他让鞭子在我被绑住的腿间继续下行。
  他用鞭尾轻轻打了打我的脚底。一点痛感也没有,他就只是温柔地拍了一下,让我的神经绷紧了点。他又打了一下。我扭了扭,享受着这种感觉。又一次拍打来临时,我蜷起脚趾,企图把鞭穗夹住。
  亚蒙走到床头,抽走了我身下垫着的那个枕头。他转了几下鞭子。鞭稍拍在我裹着床单的胸口。之后又拍了一下。又是一下。每一次鞭子落下的力道都在加重。他把目标转向我的腹部。我有点紧张,担心他会打到我的鸡鸡。但亚蒙心里很有谱。每次皮条都落在了床单包着的地方。我的阴茎随着每一次拍打而抽动。
  他把我翻了个身。我感觉屁股凉飕飕的,身体禁不住僵了僵。亚蒙懒洋洋地在我露出的肉上方摆动着鞭子。鞭穗没有碰到我,但我感觉得到它们离我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接着,鞭子落下来,力道足以让人产生刺痛感,令我屏住了呼吸。这和亚蒙用手或是拍板所带来的疼痛感不同。痛感很快就消失了,而那个声音——重重的“嗖”一声——让我觉得这一下本来应该更疼才对。
  亚蒙稍停片刻,让我消化这种感觉。然后他又给了我一鞭。
  他打了会儿我的屁股,换着不同的速度和角度。那节奏让我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即使我此时依旧性致高昂,却没有刚才那么饥渴难耐了。我只想躺平了让鞭子飕飕地抽我。我爱上了这种充斥着整个宾馆房间的声音。
  他转而鞭打我的上背部和肩部,再回到大腿后面,然后又一次到了我的脚底板。
  我自己都没料到我会射出来。不是那种快而猛烈的射精,而是绵长的、颤抖着的高潮,使我精疲力尽。
  见我浑身瘫软下来,亚蒙立马停了手。他放下鞭子,揉了揉我的后颈。我差不多要睡着了。他解开床单,帮我从里面滚出来,然后把我的脑袋搁在他腿上枕着睡。
  我睡醒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钟上显示着:3:06。亚蒙在我身边打着小呼噜。我挪过去贴紧了他。突然地,柔情涌入我的心头。突然到我只能集中精神,等着它消退。我吻了他的肩膀,吻了我能亲到的每一处,然后再用手和膝盖趴跪起来好去吻更多部位。我不在乎他会不会醒。
  我吻到他的左边乳头时,他发出呻吟。我含住他肿胀的阴茎时,他吸了口气。他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找到了我的头发。他没有抓,只是将手放在那里。他温柔地在我的喉咙里抽插,在即将高潮时加重了力道。他在我口中射了,精液从我嘴里淌出,流到了他的耻毛、流到了他的大腿之间。我一边给他舔干净一边想着:他是我的。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
  那个周末,亚蒙不开会的时候,我们就会玩鞭子。我们简直把手头上的一切都玩了个遍。他让我趴着,把宾馆的电话簿、《圣经》,外加他在读的某本大部头传记一起放在我背上,扶着那一摞书操我。我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趴着任他操。他让我仰躺,用客户意见卡刮过我的腹部,卡片的尖角沿着乳头划来划去。他让冰块在我的腋下和臀瓣间融化。他鞭打我的肩膀,以便他在后入我时能咬住打出来的红痕。
  我们从MM豆玩到了客房服务送来的巧克力蛋糕。
  我发誓会接纳他带给我的一切,永远接纳。
  他问我,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我那时候不是很懂这样的问题意味着什么。
  我说了几句类似于“被你的屌操一辈子”的骚话。
  他来决定想要的一切,对我们俩来说不就已经够好了吗?

  
* * *


  韦斯·格雷文德打开门的时候,被桌子挡住视线的我没能看到他的脸。但我感觉到他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蒙特雷先生?”
  “我在下面。”
  他来到桌子一侧。“你是——”
  “韦斯,我领带卡在椅子上了。我半小时以后要开会。我的回形针撒了一地。我简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办公室有剪刀。”
  “那太好了。”
  他转身要走。
  “韦斯……”他回头。“别告诉别人。”
  他点头,留下了屁股朝天地蹲伏在地、脸几乎要贴上地毯的我。
  这个姿势我很熟悉啊。
  几分钟后,他拿着剪刀回来了。“没人知道吧?”我问。
  “没。我马上帮你出来。”
  他的面容本是那样地亲切和庄重:像个胖乎乎的小天使,善解人意,聪明过人。但看到我这样一个陷入困境的人,他似乎在努力憋笑。这就有点气人了。
  他在我边上蹲下,摆好剪刀。只听得咔嚓几声,我解放了!
  他搀我起来。“韦斯你真是个好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个职位迟早会由你来接手的。”
  “真的吗?”
  “我没——也许吧。”
  “很高兴我能帮到你。你要领带吗?我可以把我的给你。”
  “不用了,韦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领带了。”
  之前那个问我给没给她茱莉亚离职礼物那十美刀的女人敲了下门,把脑袋探进来。“亚蒙?亲?”
  即使她有留意到我被剪得只剩一半的领带,或是我和韦斯那段美好时光的一点尾声,那她也做到了处变不惊面不改色。“什么事?”
  “你是把车停在残疾人停车位了吗?”
  “怎么可能。”
  “你确定吗?我刚才出门放松,看见一辆拖车好像把你的车拉走了。”
  “我在VIP停车位停的,就在那堆长着怪怪的粉叶子的灌木丛边上。”
  “那就是残疾人停车位。VIP停车位在灌木丛的另一头。”
  我说不出话。可能是我太急着到亚蒙办公室坐他轮椅玩他电脑了,没怎么注意停车位前的标识上写了些啥。但冥冥中的恶意怎么忍心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档案丢了,回形针撒了,差点被勒死,多亏韦斯挺身而出——之后,再给我来一发这个?
  “白闪电”?被拖走了?
  “卧——勒个千年杀。”我说。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问‘敬茶’。”那女的提议。她真是这么说的,敬茶。“问问他们把你的车拉到哪去了。”
  她走了。我转身面向韦斯。“韦斯,听我说。我有钱,但不在手上。我把银行卡放在另一个钱包里了。今天我过得非常非常糟心,把银行卡落家里了,领带被卡住了,还要委托你帮我一个忙。”我吸了一口气。“你能去拖吊场帮我把车弄回来吗?我保证明天补给你钱,还能给你外加一百块跑路费。求你了韦斯。”
  “我不是车主啊。”
  “你就试试嘛,韦斯。求你了,就试试嘛!算我求你了。”
  “我需要,那啥,登记证书和保险之类的东西,可能还要一封你写的证明信。”
  “我根本不知道你讲的那是啥。证书和保险都在仪表盘下面的储物格里,我把车钥匙给你。你中间名的首字母是什么?”
  “呃,P。”
  我抓起一张纸写上:
  兹授予我备受尊敬的同事,韦斯利·P·格雷文德,于九月二十六日去拖吊场代我取车的权利。
  我潦草地写上年份,签上名,还写了我的职称和工号,一把塞给了韦斯。
  “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生效。”他说。
  “求他们,贿赂他们,韦斯。需要你干啥就干啥,但一定要把车带回来。”
  我不知道是出于怜悯,害怕,还是对我承诺的那一百美刀的渴望,韦斯接过我的钥匙,说道:“我尽力而为。”
  我抱了他一下。SW2里管这个叫“性骚扰”。我管这个叫“爱的抱抱”。
  等我今晚从亚蒙那里取回钱包,就把钱准备好再寄给韦斯。
  靠。要是韦斯明天跟亚蒙提起这事来怎么办?
  我得跟他说别再提起这事了。跟他说这件事让我非常痛苦我再也不想提起了。给车保释要花多少钱?几百?几千?无论花多少,都会从我为旧金山之旅准备的基金里割肉。
  没事。我可以在图书馆加班工作,可以在大街上卖麻绳编的首饰,可以在小巷给人口交。只要能赚到钱,让我干什么都行。
  亚蒙的四十岁生日一定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四十岁生日。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白闪电”被拖车拉走过的事。
  两点四十七。我得去会议厅B。
  在这样一个糟心的下午,羞辱伯纳德·威特迈耶可能是唯一一件可以让我重整旗鼓的事了。
  我简直迫不及待。


Chapter 10


··· 亚蒙 ···


  “她就是个神经病疯婆娘。”
  这是我第十六次深呼吸了。自从看到那封电子邮件之后,我的肾上腺素水平就没下来过。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好收拾我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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