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没有钱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加上今天一连串的事情黑子更加不想动了,胸口隐隐作痛,他抱着膝盖在青峰家门外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楼梯口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手脚冰冷的仿佛不像自己的。
记忆力这样的场景好像出现过无数次,没有归属的地方,伴随着自己的永远只有清冷冰凉的空气……如果樱井良没有出现的话……
很可惜,那份温暖他要不起。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得这么脆弱了?
第二天青峰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黑子哲也已经倒在他家门口不省人事。
青峰将人抱进屋,放在了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大床上,给人喂了药再加盖了一床被子,守了大半天高烧才退下来。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要这么折腾我。”青峰看着床上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无奈的感慨。
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带着血痂的粉色唇瓣,不由自己的一遍一遍的摩搓着……
“妈妈,不要走……”小孩抓住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放在脸颊边讨好的蹭了蹭。触感温温热热的,又滑又腻。
“啧啧,多大人了还叫妈妈……”手被拉着,折腾了半天,青峰干脆侧身躺在了床上,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才发现异常的精巧可爱,平时总是见这个家伙板着一张扑克脸都没发现。难怪今吉那个家伙这么看重这个小鬼。
小鬼似乎不满足于只有手了,整个人都开始缠上来,比起醒着时一副清心寡欲冷淡从容的禁1欲样子这时候到意外的像个小孩子。
黑子哲也一大半身子已经趴在了青峰的身上,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膛,微凉的触感都让他觉得格外舒服,唯一不满的就是一个地方趴久了会热……
这个小鬼的睡相不是一般的差!
青峰此时恨不得一巴掌将他从身上拍下去,又不敢太用力推他,纠结来纠结去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逐渐蹭到了他脖子这里,柔软的浅蓝色碎发或有或无的扫过他的锁骨,全身苏苏麻麻的痒。
低下头,那张脸就在眼前……毫无防备的,以这样一个信任的姿势呆在他的怀里,在他没察觉的时候烦闷的心情因为这份依赖消失的无影无终。
有什么东西,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4不要了,好疼/主青黑/FOUR
擦枪就容易走火,更别提青峰这个提着枪随时准备上战场的家伙。等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黑子哲也也差不过快要断气了。衣裳被他扯掉了一大半,白皙的胸膛都是他大力蹂2躏上去的红印,要不是今吉突然打个电话来,他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将人吃干抹尽了……
见鬼!他现在不是应该很讨厌这个家伙吗!
“你要是觉得黑子哲也烦那你就赶紧调1教好了打发走啊,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要不是我因为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才不把他交给你,我可是很想自己上呢。再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这孩子可是百里挑一的哦别说我没照顾你。”
“你让我教他什么,教他怎么躺在男人身1下?!”
“我知道你能办到,我知道你一直很闲。”今吉翔一语气肯定。
青峰语气很恶劣:“我只知道怎么上人不知道怎么被上!”
“废话,你觉得黑子是攻吗?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受!他要是攻我就给他找个受了,哪轮得到你,我交给你不是对你放心吗,要是交给别人一个受不了诱1惑吃掉了怎么办,黑子的处女地我可是要高价出售的……对了,你只准调1教哦不准真吃了哦……”
“你去死!”啪的一声,青峰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看来事成了。电话那头今吉翔一眯眼一笑。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就是好办事。
果然黑子君的魅力无人能挡啊。
“店长,要是想让那个孩子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的话交给‘培训’部的那群家伙不就好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原泽克德表示不解。
今吉翔一推了推眼镜笑道:“那样确实很麻烦,不过把这样一个清澈的孩子交给那群家伙总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呢,直觉交给他们会毁掉……”
原泽克德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你这什么表情啊!好像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好事一样,店长我可是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啊!”
“好人是不会开一个连未成年都签的牛1郎店的。”
那倒也是,交给青峰大辉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把一个太过纯粹的东西染成灰色而已。
一下子丢进纯粹的黑色里只有被吞噬的下场。
= = = =
他现在到底该拿这个小鬼怎么办呢?青峰大辉捏了捏那熟睡的脸,身体里某个坚硬的地方突然变得有些柔软,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这个小鬼就会被送到“培训部”了吧……
并不想这样……
什么时候讨厌的情绪变成怜惜了。
怜惜!见鬼的怜惜!青峰大辉表情复杂,一刻也不愿呆的离开了屋子。
虽然表面上的态度依旧恶劣,不过青峰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唯恐避之不及厌弃远离的态度了。
这些转变在他丢给黑子哲也一把钥匙之后。
“你以后就住在那里。”
黑子哲也认识那上面的门牌号,青峰大辉所在的那间公寓的隔壁一间。
至此开始,黑子哲也成了青峰大辉名符其实的影子。
黑子松了一口气,他原以为跟这个家伙和平相处是不可能了。
关系好转但并不表示好上了,虽然没有再抗拒这种微妙的“师徒”表示,但是青峰大辉还是之前那一副不愿搭理的态度,偶尔几次眼神对上了也仿佛多看一眼会长针眼似的马上错开视线。
黑子不解,店长到底要让他跟着他学什么。
“看什么看啊!”青峰大辉终于被盯得不自在了恶声恶气。
“看你。”
两个字噎的青峰大辉脸一阵红一整白。黑子面无表情的拿起抹布接着擦柜台。
一边的小泽前辈差点笑岔气,被青峰大辉一拳头压下了桌底。
又是一个假期,黑子哲也决定去医院看看黑子娅纪。
在这个纯白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小心翼翼,黑子轻轻推开了房门,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仿佛一年到头大半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黑子才能这样平静的呆在她身边。
紧缩的眉头,连梦里也不放过自己。
这个女人是一颗可怜的蒲公英,被无心的风勾引,并义无反顾的投奔了他的怀抱,风走了,她就开始用自己的一生去祭奠那虚无的或许从不曾有过的感情。
紧闭的双眼视乎察觉到了黑子的注视,慢慢地睁开。
收紧手指,黑子低声叫了一句:“妈妈。”
涣散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再染上一层执迷的厌恶。不忍去看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黑子低下了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眼前啊……”女人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黑子按住她,不知道第几遍开口这样说:“妈妈,我是哲也啊。”
女人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啪的一声,黑子扭过头,脸上烙下一个火热的掌印。
女人开始竭斯底里的大叫:“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儿子……”哭喊的声音引来了值班的护士。两个护士推开黑子哲也给黑子娅纪打了一针镇定剂。
黑子靠着墙壁,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女人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直到后来已经低得听不清,“对不起……阿哲……”
眼睛有些泛酸,黑子跑出了病房。
青峰大辉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再美的人放在眼前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陪客人出去会遇到对方的老公老婆,呆在店里又会被若松那个家伙叨唠个不停,上个街会遇到空降的花盆,停个车也能遇到围攻的小混混。
“喂,你就是桐皇的青峰大辉吧。”有人拿棒球棍敲了敲车窗。
青峰大辉摇下车窗,漫不经心的吐了一个烟圈,半眯的眼皮下一双阴郁而不耐烦的青色眼睛看着车边那几个嘻哈风的小子:“什么事?”
“当然是……”为首的男人抡起棒球棍作势砸下来,“宰了你!”
一只有力的手伸出车窗抓住了那根棒球棍,青峰大辉冷着脸将那棒子一把夺了过来,扔在了一边,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当口走下车,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沉静深暗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直打寒颤,这种巨大的压迫感让被扔掉棒球棍的男人直觉得想后退。
强压下这种恐慌,男人恼羞成怒的大吼:“一起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他麻烦,不过不调查清楚就贸然出来也瞧不起他了,也不想想,除了运动员这个身份,他当初也混过黑道啊,二十几来个人就想来恐吓他实在是……连开胃菜都不够。
不出五分钟,青峰大辉就已经悠哉游宅的坐在“尸体”堆上,点了一根烟,衣冠整齐的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有剧烈运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