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火辣的夜晚,没有酒精没有药,两个人裸裎相见,毫无保留。
卫鸿轩结结实实见证了那个二十不止的玩意儿,一点点被自己吞没。身体里多了个巨大的东西,内脏都移了位。
昏迷之前,卫鸿轩一边被撞的身体直晃一边盯着小腹上夸张到凸起落下的那处暗戳戳的想。
下次再也不敢瞎挑事了,这不是一下子吃饱,是要撑死的节奏啊……尺寸不合尺寸不合,老子的九曲十八弯都要被捅直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卫鸿轩小朋友的这次“开洋荤”直接导致了他周末两天没下得来床。
冷锐原本没那么沉不住气。又不是初尝性事的黄毛小儿。
可是,自打那天晚上卫鸿轩在电话里嘚瑟的撩骚开始,冷先生就失常了。
从周三晚上到周五中午飞机落地。天知道他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像是架在火上翻来焙去的一块肉,滋滋冒油无比煎熬。
直至吃过晚饭,冷锐看着坐在饭桌对面唇红齿白的小家伙,生怕自己一时高烧过了火,把人办狠了。所以抽身去了书房,给自己冷静降温的隔离空间。
然后,那根弦断在了少年穿着睡袍坐床上数套套的淫靡画面上。
经此一役,卫鸿轩再也不担心套套用不完了。
周日中午,冷锐烧好了饭,好脾气的上楼去挖人。
少年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玩iPad,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有一缕翘起来的头发,倔强的彰显着个性的存在。
“煮了菜粥。”男人站在床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目光与少年平齐:“下去吃点东西。”
“不要。”卫鸿轩傲娇的控诉,拧了拧身体,裹着被子的一大团固涌着,像个肥白的大菜虫子:“屁股疼。”
冷锐有点尴尬有点羞愧又忍不住笑意,伸出右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试图把那缕叛逃的修整归队:“我抱你下楼,椅子上放了厚垫子。”
卫鸿轩丢开iPad,歪着头看他:“锐哥,我觉得咱俩型号不合。再来几次估计我就得垫纸尿裤了。要不……”
男人不说话,揉着头发的大手危险的滑到少年纤细的脖子上,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示意继续。
卫同学很丢脸的生硬转了话风:“估计多做做就适应了嘿嘿……锐哥你是香蕉人哦?难得中文还说这么好。”
冷锐摇摇头,索性坐在床边:“我是二十二岁到美国来的,今年是第九年。不算香蕉人。”
“算。”卫鸿轩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的,下流的小样一点不猥琐,还挺招人稀罕:“黄种人的皮,白种人的大——芯儿。可不就是香蕉人麽。二十二,九年……锐哥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比我大十三岁的样子。”
“是吗?”冷锐低头,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小脸。
卫鸿轩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咱俩去woodbury,不是被认成爷俩麽,我看着就像你未成年时候干坏事生下来的种儿。对不对daddy?”
单从嘴巴上,冷锐确实治不住跳脱的卫同学,老被占便宜。
“我在这边待几年,都傻了。”男人没辙的摇摇头,伸手抓过睡袍往少年身上套:“说不过你。走了,先下去填饱肚子,你才有力气继续胡说八道。”
这回卫鸿轩乖乖的,任由他套了厚实的睡袍打横抱起自己:“daddy我还没刷牙,我要尿尿……”
终于折腾完坐到餐厅的椅子上,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
卫鸿轩用勺子搅着菜粥,饶有兴致的追着问冷锐的以前:“你原来什么样子?也是这么老实好欺负吗?说来听听呗。”
老实好欺负。
冷锐听着这个形容词不禁好笑。换在十年前,这样的评价能把所有认识冷锐的人笑死吧。
“我跟段晓辉是发小,从小住邻居。在A市一直住到十八岁。后来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和我妈就搬到北京去了。读完大学,直接来了纽约。”
“没了?”
“是不是很无聊?”
卫鸿轩大力点头:“我说锐哥,你的文学造诣实在贫瘠的令人发指啊。说流水账都抬举你了……”
冷锐喝了一口粥,想了想后失笑:“我原来不是这样的……要不你问吧。”
卫同学眼带同情:“美国大农村把好好一个锐哥变傻了?你在A市生活了十八年啊,那你原来啥脾气?”
“狗脾气。”冷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直言不讳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张扬跋扈。逃学,打架,泡妞,抽烟喝酒玩街机……反正现在看,叛逆的挺幼稚的。”
卫鸿轩听的来了兴趣,菜粥也不吃了,扒着桌子往前探,好奇宝宝造型:“哎呦喂真看不出来。你打架很厉害?嗯这个我看不出来,不过你泡妞肯定很厉害。锐哥,你第一次开荤多大啊?”
“吃饭。”冷锐抿了抿唇,抬抬下巴示意卫鸿轩聊天别忘了吃东西:“高二。”
卫鸿轩兴奋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十七?那跟我一样哦哈哈……”少年接着挤挤眼睛,哥俩好的德性:“是不是把小女朋友插的哭爹喊娘的,两天下不来床?”
“两天下不来床的是你。”冷锐很淡定,看上去已经迅速习惯了卫鸿轩生猛无忌的说话模式:“那个女人是出来卖的,没那么弱不禁风。”
卫鸿轩怎么听怎么不是味:“谁弱不禁风?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明明是你尺寸犯规又首次那啥的,太兴奋。随便换什么人,六个套子一个接一个折腾两个多小时,能比我好的,我跪下来写服字。”
冷锐的一张俊脸微微赫然:“谁让你瞎拱火?”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下次不会了。”
卫鸿轩抓抓凌乱的头发,有点郁闷:“不是,好端端的说你过去呢,怎么又下道了?……不过,锐哥你说我是不是真应该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啥的?咱也是个男人哎,怎么给操的丢了半条命的蠢样?忒丢份儿了……”
“好,我带你跑步。”冷锐跟着他拐弯变话题,很自然的样子:“锻炼是好事。”
“说哪儿了?对,女朋友。”卫小朋友把话题导回正轨:“十七岁第一次也不算早哈,正常。锐哥你这样的,一看就特招小姑娘。前后谈了几个女朋友啊?”
冷锐没说话,看了他一眼。
卫鸿轩察觉出猫腻,锲而不舍的问:“数完了吗?数完了说话啊。”
“忘了。”冷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十几个吧。不多。”
“十几个?还不多?”卫鸿轩嘴角抽了抽:“就高二高三两年?……锐哥你忙的过来吗?还是同时脚踩几条船?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比如校花班花啥的?有没有争风吃醋的,打架挠个满脸开花的?”
“你这脑袋都想些什么呢?”冷锐忍不住挑眉:“都说了那时候叛逆又幼稚,就是虚荣呗,想着带出去要倍儿有面子的。校花……有,比我高一个年级。”
“姐弟恋,够劲儿啊。”卫鸿轩听的激动,忘形的一拍大腿,结果牵动酸疼的肌肉和不可言说的某伤患处,瞬间龇牙咧嘴的颓了:“哎呦我的老腰……”
“等会儿帮你揉揉。要不明天我代你请天假吧?”冷锐若有所思的:“要不去上课你也坐不住。”
“锐哥,”卫鸿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手里的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粥:“我老觉得那里还塞着东西……要不,你帮我请两天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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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下子不一样了,空气里都是春天到了那股甜腻虐人的春情味道。
卫鸿轩深谙得寸进尺的精髓,又欺负冷锐笨嘴拙舌老实木讷,两个人相处,哪怕是卫鸿轩自以为的炮-友关系,冷锐的包容和照顾都让卫鸿轩暗爽不已。是以眼下的状况对他而言,真可谓如鱼得水,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唯一让他有点犯愁又爱又恨的是,陡然间开启新世界大门的冷先生有点过于热衷于床笫之间的情欢,乐此不疲的恨不能天天日日。而他那超尺寸犯规的玩意儿,某次箭在弦上之时,没节操的小卫同学真的拿软尺量了,足额二十二……然后在他不死心的试图量周长的时候,直接被掀翻了,捅的他哭爹喊娘又爱又怕……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天气渐渐有回暖的趋势,冷锐兑现他的诺言,开始揪着卫鸿轩早上出门一块儿慢跑。
早起的痛苦对于卫鸿轩这样的夜猫子而言,简直堪比没兑水的黄连,恨不能直接死过去更舒坦一点。
撒泼耍赖的招数都用上了,甚至不要脸的试图用“床上运动也是运动”这样的歪理来逃避慢跑。奈何冷锐不发火,可是耐心十足。到点过来掀被子挖人,给十分钟打理,到时间就拖人出门跑步。
前两天卫鸿轩跑的里倒歪斜,怂的没骨气又没耐性,最后几乎是挪着龟速爬回家的。愈发衬的冷锐气定悠闲,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有款有型,男性荷尔蒙爆棚。
后来慢慢的,卫鸿轩也能像模像样的跑一段了。过了将近一个月,自觉跑步突飞猛进的卫同学居然不知死活的张嘴跟冷先生挑衅——
常规晨跑的五公里对半砍,来个友谊赛,看谁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