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思微一行三个人告别的时候,许旷正式答应了出任公益大使的事。既然安思微都满怀希望地和李晓说了,那就不能再次打击了。
两个女孩子开心地上来抱他,许旷僵在那里,只能庆幸这回没人拍了照片发给俞明隽看了。
之后整整一个白天俞明隽都属于失联状态。许旷推算了他的航班时间,估计是下午三点左右在浦东机场落地。十几个小时跨越几个时区的飞行很消耗人,哪怕坐头等舱。对于俞明隽来说落地就意味着另一项工作要来了。许旷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和精力看信息接电话,只能自己先在网上搜了一圈工商峰会的最新消息。
离今年的工商峰会闭幕已经12个小时开外了,国内外通讯满天飞。许旷盯着手机里的各个消息,从为数不多的通讯照片里找那个全世界最英俊潇洒的人。但是网上绝大部分都是总理和容克的照片,只是在文字里提及应中国国际商会邀请,中实集团的企业代表出席此次峰会。但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俞明隽就将是那个中方企业发言代表。
在资本竞逐的世界里,俞明隽能在一干大佬中脱颖而出依靠的不是他俊俏的脸蛋,也不是他曾经位居长老的外公,而是他的年轻。他比同他一起参会的人多了至少十多年奋斗的时间,他的未来无人能下论断。
俞明隽最瞩目和显耀的身份是中实的小俞董,这个社会几近金字塔尖的财富和权力的宠儿。然而恶龙想抢走公主,许旷却想把国王据为己有。想到这里,许旷不得不佩服曾经和现在的自己,“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直到晚饭后许旷才收到俞明隽的微信回复:“已平安到达。吃了吗?”
许旷本来坐在小院外头吹着晚风刷着新闻,急忙回复道:“吃了,你吃了吗?”
“吃了。”
要死,这是什么对话。许旷忍不住腹诽,然后问道:“有没有休息一会儿?”
“你说两个笑话让我放松放松呢。”俞明隽回他。
许旷立时拨了电话过去,俞明隽那头秒接:“来,说个笑话听听吧。”他声音有些低沉。
“你是不是还没倒好时差啊,人在哪里,在公司吗?”许旷连珠炮似发问,俞明隽在那头笑了笑:“我飞惯了啊,没事。”
许旷望了望天上的繁星,低低道:“我有很多次都想像刚才那样,最后只能发你一条短信问问。现在的感觉……”他突然长舒一口气,“好爽啊!”
俞明隽在电话那头笑起来:“这算第一个笑话。还有呢?”
“喂喂喂,这样我好伤心,我是说真的。”许旷反驳道,俞明隽在那头的声音还是掺着笑:“好吧,我是真的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结束通话的许旷有些怅然,接下去的时间都在盘算明天早上回上海的事,这次一定得回去。和猛哥打好招呼一个人回去,把安思微一走又有些失魂落魄的严嘉留下来压寨。
他带着梦里与俞明隽相见的期许入睡,然后半夜在半梦半醒间被人叫醒。
许旷第一时间以为是严嘉,翻身去够床灯,嘴上嘟囔着:“干嘛,要阿哥讲睡前故事啊严嘉宝宝?”
灯一亮他回头一看,呆在当场,然后掀起被子跃到床外,拖鞋也顾不上穿,朝床边那个人冲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抓住眼前这个人的手,又顺势向上摸到脸,全是真的真的。床灯昏暗,他弯腰啪啪啪把大灯都打开了。
“灯光暗一些有情调啊。”那个人笑道。
许旷捧住他的脸,一头扎上去封住他的嘴,这时候最应该接吻才对。
俞明隽的唇温暖柔软,许旷迷恋着唇瓣厮磨的缠绵,更迷恋他抱着的这个人。
许久之后许旷已经成功地把俞明隽按倒在了床上,这波操作他驾轻就熟。
那年在罗安达,迎接俞明隽的酒会结束后他酒壮人胆跟着俞明隽一道回了酒店。他和俞明隽颇有深交这件事在场不少人都清楚,没人知道其实他跟着压根不是俞明隽授意的。
他在罗安达呆了一年多, 和俞明隽维持着沉默的角力,没人先提出回国的事。他知道俞明隽在等他放弃,而他在赌时间对于俞明隽的意义。
我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但是究竟是怎样的特别,又有多特别,对此许旷不知道。然而他在机场的人潮中看到了俞明隽,就已然明白这场角力其实毫无意义,他必输无疑,因为他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这里。
许旷言笑晏晏一路,欢迎俞总,在一众项目大佬的身侧倾听,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那位众星捧月的人物。这样的眼神俞明隽不会留意不到,他也在某个瞬间望向许旷,然后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
这一笑对于许旷而言就像褒姒在城楼之上的一笑,哪怕只是因为眼前场景的可笑而笑,周幽王都能如获至宝,何况乎他?
俞明隽下榻酒店,一路护送攀缠的人尽数散去,许旷却还在。
俞明隽让吴钧回自己的房间,许旷过来接过吴钧手里的登机箱和房卡。俞明隽揉了揉眉心开口道:“许旷……”
“你很累了吧?被拖了这么久,先到房间休息吧。”许旷打断他要说的话,有些僵硬地对着俞明隽笑了笑,眼睛盯着他,生怕俞明隽在这里就要下逐客令。
半晌俞明隽点点头,并从许旷手上移走登机箱:“你不是我的助理。”
“可你是我的顶头上司。”
俞明隽微微摇头:“所以你只是觉得现在属于私人时间吗?”
许旷笑了笑:“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人时间,我只知道时间宝贵。”
进门后许旷反手推上门顶开了俞明隽身侧的登机箱,然后拦住了俞明隽的去路。
俞明隽脱了外套挂好,叹了一声:“我们可以进去说。”
许旷声音有些发颤,连笑都甚是不自然:“俞叔叔,这里是酒店,绕过客厅后面就有一张大床。你知道你不加阻止我和你进来的话,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吗?所以我可能没法和你进去说。”
他的手紧张地攥起了拳:“俞叔叔,我现在在不受控制地自作多情,你知道吗?”
两人对视许久,俞明隽说道:“我现在很累,要去洗个澡然后睡一会儿。人你也见到了,我不会今天夜里就跑了的。”
“那我可以呆在外面吗?我想守着你。”许旷想了想,“其实我还会按摩呢……”
俞明隽打住他:“我让你进我房间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有些话我只能关起来门来和你说。许旷,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不管爱,还是错觉。”
“脱轨是非常危险的事,你的人生可能从此无法控制,主宰不了自己的感觉会非常糟糕。”
俞明隽说完这些话,许旷忽然笑了,他走近俞明隽,微微伸手逐渐凑近他,却意外地没有得到对方的拒绝。于是许旷上前拥住俞明隽低低道:“我从来没能控制我的人生,我也没有彻底主宰过自己。这些话,好像你在和自己说一样。俞叔叔,今天我的情形就在告诉你,你用来应付我的话是没用的,时间有时候是催化剂。对我是,对你是不是?”
两个人以拥抱姿势展开的针锋相对不知何时变作了亲吻,直到许旷把俞明隽按倒了那张足够两人翻云覆雨变换各种姿势的大床。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俞明隽,许旷深刻地体会到欲望迸发所能带来的超脱理智的暴虐。
他明明在等待俞明隽的审判。
他缓缓地低下头,去抚过俞明隽的额头、眉毛,亲吻俞明隽的眼睛。许旷觉得自己细致的爱抚简直像野兽在寸解猎物,可是他却在暴虐和心痛之间来回拉锯无法自控。
回忆闪回,他忽然抱着俞明隽痴痴地笑了,低低喃语着:“你爱我,你爱我。我从第一次和你躺在床上就知道了。可你一直都不承认。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这件事。”
于是最后只能由他的死亡慢慢地向俞明隽证明一些事。
俞明隽抚着他的背,许久说道:“还起不起了?”
许旷顶了顶下身闷声道:“怎么起?”
俞明隽叹了一声:“我们一样啊,但是可以换个姿势。”他抱着身上那个人滚圈颠了个上下,却发现许旷迅速捂上脸:“不许这时候看他。”
俞明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心思还挺多的,我一直以为海绵体充血的时候除了性什么都想不到。”
“这就是性的一部分。待会儿多喊两声我的名字,最好每进一下就喊一声。”许旷一只手还捂着脸另一只手已经溜到了俞明隽的裤沿,急于要解放两个人的身心。
俞明隽捉住他盖在脸上的那只手,许旷望向两个人交握的手,忍不住轻声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的手长得好漂亮,现在看到就很想……”他拉近了俞明隽的手放在唇边轻啜,然后含入食指在口中吞吐。
过往的性事中他不敢肆无忌惮地表露他对俞明隽每一寸身体的迷恋,但是现在却想品尝俞明隽的所有。
俞明隽看着他闭眼吞吐自己手指的模样,这副有些羞怯却毫无保留的姿态他只见过许旷有。他附耳对许旷说道:“我们换一换吧,每进一下你喊一声。以前你喜欢怎么喊来着?”他停顿下来假装在回忆,然后慢条斯理道,“怎么喊的,我不记得了。你帮我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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