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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鑫爱诗)


  
  那是自然了,花清远暗叹,自己这手艺,能是后面那做大锅饭的厨子比了的?
  
  抱着新端上来的面条的程蝶衣不吃了,这回不用花清远主动来拿,他自己把碗塞到花清远怀里,用眼神暗示着。
  
  花清远哪能不懂,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先垫一口,等他走了,你给你坐碗面饸饸。”
  
  说着不好吃,花清迈仍是一碗面条见了底,吃饱后的花清迈要走,花清远叫住他,给他塞了一叠纸纱和一小袋大洋过去,“拿走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总还是要活着的。”
  
  花清迈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一眼花清远,缓了好一会儿,才喉头有些哽咽地说:“老六,你是个好人。”
  
  花清远汗颜了,他真当不起这个好人头衔。不过是想着那人死在程蝶衣的脚下,他给些银钱,多做安抚,也叫程蝶衣的心里舒坦些。
  
  “四哥,如今形势不明朗,局势复杂,你要多留心,为了未来四嫂,你也要稳住心神,不可乱来啊。”
  
  花清远送花清迈到了后门门外时,忍不住劝了花清迈两句。
  
  花清迈点头,“这事我自然知道,要是连我也搭上了,那些死了的人,他们的家里人真就没有人管了。”
  
  “四哥知道就好,定要小心珍重。”
  
  哥俩儿个告辞后,花清远回了小院,径直去了厨房,给程蝶衣做面饸饸。
  
  花清远没想到,他到时,程蝶衣已经在小厨房等他了。
  
  花清远边洗手边问着,“穿得这么少,怎么来这儿了?”
  
  “一个人在屋里呆不住,想看着你做,”程蝶衣把手巾递给他,“四哥走了?”
  
  “嗯,走了,”花清远擦了擦手,开始活面。
  
  “你不是说……咱们不沾政治吗?”程蝶衣不解地问。
  
  今天死在戏台上那小伙子,直挺挺地倒下去时,死不暝目,那瞪着的眼睛,程蝶衣都不敢直视。
  
  他是真被如此这般惨烈的死亡震撼到了,他心里是害怕花清远也会出这样的事,花清远若有了什么闪失,他可如何是好?
  
  “水至清则无鱼,这世道没有那么清清白白的人,也不可能划得出楚河汉界,主要是看尺度。”
  
  花清远明白自己的身家,同时他也清楚国共第二次合作,快要开始了。活在这个乱世,不可能不与各家打关系、叙说道的,有些事,能管还是要管的。
  
  花清远说的尺度,程蝶衣是不懂的,但他清楚花清远做事的风格,他若说可以,那就应该可以吧。
  
  这么一忙一乱的,花清远竟然忘记和程蝶衣提起,今儿白天他半路做的那件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做了一件傻事吗?这五天出去小旅游了,汗,我把两章放到存稿箱里了,我今儿回来发现了,竟然都没有更新,这是为什么呢,噢,原来是我没有定时,好吧,我是糊涂虫。两章合一起发上来。这次长教训了……




☆、57章

  欢喜的心里是极喜欢花清远的,从第一眼在柳春堂见到花清远时,他的心就抑制不住地动了。
  
  那人坐在那里,仿佛一澄明静的水,让他看了,就深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那人的笑容,附了魔咒,瞬间,套住他的心,温暖直达心底。
  
  谁知,那人却仅是想利用自己,哎,利用就利用吧,他这样的人,能有这样一份利用,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至少,他逃离了下贱的柳春堂,一步登天,进了那只有戏文里才听过的将军府。过了一段荣华富贵的日子,却过眼云烟,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
  
  那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他斗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暗害着他,渐渐就对某种东西着了迷,也不管是谁故意的,还是怎么,上了瘾却是真的,抽着抽着,有些东西就毁了。
  
  如今梦醒了,他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却落得一身的毛病,还有一身的债。
  
  主人家不管他,把他扔出来。他也没有地方可去,仅有的钱财,半数耗到烟馆、半数扔到赌馆了。
  
  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那人没来过他的病房,但他却知道那人是来过医院的,问过他的病情的,还特意叮嘱过那位潘副院长,给他用最好的药,且雇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专门侍候他。
  
  追债的那些人,也都被那人打发掉了,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这里打扰他,这段日子,难得的清静。
  
  听那位潘副院长说,那人说等他的病好后,送他去疗养所,无论如何,也要把烟瘾戒掉,说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他的泪水就忍不住地掉下来,有一天早上,偷偷地跑出医院,去寻过那人的。
  
  寻那人其实很容易的。无论那人住在哪里,那人总是要去大红门戏院的。
  
  他早早地守在了后巷,等了好久,才看到那人的车,还有随着那人一起下来的另外一个人。
  
  虽是早早想到的,他当初被利用,与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心里仍觉得百感交集,十分不舒服。
  
  远远的,看不太清楚,随着那人一起的另外一个人的长相,但他心里知道,那是大红门戏院的名角,那人十分爱护着的。
  
  前一段时间,还曾吵得满北平城风风雨雨,全是那人一力担下来了。
  
  他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互相的扶正了领子,那人目送着那个身影,进了大红门戏院里面,然后,他的泪水便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北风吹过,在他的脸上结成了薄薄的一层霜,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游魂一般地走回医院,一头扎在病床上,当晚就发了高热。
  
  那人仍是没来,只让潘副院长给他捎来话,“人之所以会有烦恼都是自找的,想开了,自得清静。”
  
  这一层境界,他做不到。他不信谁能做得到。
  
  1937年,没有三十,到了腊月二十九,就是大年夜了。
  
  花清远早早地做了按排,亲手写了春联,贴到了门外,想着他们与前院虽是两家,平时不怎么来往到也没有什么,但今日必竟不同,过年,还是热闹得些好。
  
  花清远叫小凳子前面支会一声,晚上这出年夜饭,他来张罗了,等菊仙关了店门,过中院来,他们一起过年就是了。
  
  菊仙早就猜到,今晚,花清远会叫他们夫妻两个过去的,小凳子这边来支会,她那边连忙应成。
  
  眼看着时过中午,叫着店铺伙记,提前上了闸板、打了烊。
  
  年底的红包什么的,她昨天就给伙记们发过了、今儿过年,她想着去中院帮着花清远忙乎忙乎,早早的歇业、放了伙记们。
  
  程蝶衣和段小楼忙完今年这最后一场戏,推了其他应酬,一起心急地往家奔。
  
  今年不同往年,他们两个都是添人进口,有了属于自己的家,都想着早早回去,与最亲的人团聚,共度佳节。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等在那里的小凳子,连忙给他们两个请安,“两位爷,饭都备好了,就等着两位回来开席呢。”
  
  小凳子一路欢快地前面走着,程蝶衣和段小楼互望了一眼,似乎有些懂了。
  
  到了中院的堂间,见着菊仙正摆盘子摆碗,小笙坐在桌旁舔筷子时,两人全都明白了,——这是要两家合一家,一起过年啊。
  
  菊仙抬头,见到他们师兄弟俩个一起回来,很是高兴,“你们回来了,快去净净手,准备吃饭了。”
  
  段小楼应了一声,绕去了侧间。
  
  程蝶衣没动,他心里有事,微微挑眉,问道:“清远呢?”
  
  菊仙没注意程蝶衣什么表情,仍在注意手上正扒着的蒜瓣,快言道:“在后面小厨房,弄鱼呢,我说我弄,他说还是他来,今天压轴菜,红烧鲤鱼,讨的就是年年有余的好彩头,……”
  
  程蝶衣未等菊仙的话说完呢,转身就要出去,小笙扔了手里拿着的筷子,跳下了椅子,“爹爹,我和你一起去,叔叔炸了好吃的丸子。”
  
  小孩子嘴馋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菊仙一旁说着,等他爹爹和伯伯回来,才能吃,他早就一手把一个的,塞嘴里了。
  
  “好,爹带你去,”程蝶衣蹲□子,伸双臂把小笙抱在怀里,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这孩子他是越养越喜欢。
  
  小家伙也独独粘他,与他亲近。
  只有一点,他满意不起来,小家伙好像是天生的音痴,他教了好多遍的戏,多难缠的戏文,这孩子都能倒背如流,独独唱不好,怎么教都不在调上,气得他晕头几次后,彻底放弃教小家伙唱戏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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