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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鑫爱诗)


  
  袁四爷是个眼光精粹的人,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看着。
  
  他是第一次和花清远接触。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花清远如何放在眼里,给花清远面子不过是看在花清远的两位哥哥,总觉得这个比他差十几岁的花家六小还是个四六不懂的孩子。可当他与花清远真正攀谈起来,才觉得是他失误了。
  
  花清远行言不骄不躁、轻松诙谐,难得的是但凡自己提的话茬,不管是哪个领域哪个方面的,花清远都能恰到好处地接上去,偶尔的一两句点晴之处,总是能犀利地言明要害,让自己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袁某观此情景,清远与段、程两位老板是有些交情的,”袁四爷放下手里的茶杯,别有深意的目光在花清远和段小楼以及程蝶衣身上来回地游走。
  
  袁四爷什么意思,花清远当然明白,这是他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古有高山流水会知音,花某虽不是什么风流雅客,没有四爷您懂得这戏里的真知真解,却也知道知己难求,这一辈子最难求有情人。”
  
  一个‘情’字,花清远说的百转千回、柔肠寸寸。真是个比程蝶衣戏台上那一腔一曲还要余音不绝。
  
  程蝶衣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微微地垂下头去,长长卷曲的睫毛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着,心里却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花清远说的,难得有情人,像是当初背戏文一般,牢牢地记下了。
  
  袁四爷和段小楼的呼吸几乎同时滞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过来。
  
  袁四爷浸淫此事多年,老道之极,何况他当初也有这个心思,他不紧不慢地说:“清远重情,实乃……有幸!”
  
  袁四爷故意断了那么一下子,竟恰到好处地成全了前面的余味,颇显得悠长了。
  
  花清远不去猜测袁四爷是什么意思,袁四爷这个人他是要交的,他绝不会回避掉的。
  
  他注意到段小楼的脸颊也跟着白了白,心里一阵冷笑,这世间哪有那么样的好事,鱼和熊掌都可兼得,你以为你是佛祖不成?佛祖还天天劝你,别有这贪心呢。
  
  “四爷笑话了,说到重情,咱们这里还得属段老板,段老板与菊仙小姐一出救风尘兼得红拂夜奔实在是比戏台上唱得精彩多了,也算是梨园场里一顿佳话……”
  
  花清远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蝶衣就不乐意了,抹了身子走到段小楼的面前,酸哼一声道:“真以为自己个是黄天霸了,也不对镜子照照,扬名了八大胡同,就带回来个连鞋都没穿的。”这话他早就想说了,憋屈了半年,都不知道怎么说。今晚,听着花清远这番‘赞扬’,实是忍不住了。
  
  程蝶衣说完,站到了花清远的对面,直直地盯着花清远,本来也有几句怨愤的话要说的,见着花清远看着他的清澈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来了,又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只小声地嘀咕,“不懂戏,就不要胡说,那两出戏,可是那个意思?”说完,又有些后悔。
  
  程蝶衣说他什么,花清远都不会生气的,好性子的哄道:“我自是不懂的,以后还要多向蝶衣讨教,这戏里是有大学问的。”程蝶衣心里舒服了不少。
  
  袁四爷不说话,似乎很欣赏段小楼当众出丑,他之前看戏时便觉出,台上这霸王和虞姬远不如他第一次看时默契了,似是出了差头,有了眼前这出戏……他自是悟出,这不熨贴的地方果有蹊跷。
  
  花清远自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说道:“蝶衣这是知道自己的亲师兄没几个日子就要娶妻了,耍小孩子脾气,这倒也是,当年我两位哥哥结婚的时候,我这心里也不舒服,四爷是知道的,我那大哥有多宠我,有了自己的家,总是差了些,这逢年过节才能得见一面。”
  
  这都多长时间了,程蝶衣这心气竟还没有顺当过来,哎,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只想着为以后打算,忽略了这段时间应该多陪陪他,多与他说些话的。
  
  袁四爷点头,“清辽那位长兄是把你这个幼弟当自己个的儿子疼的。”又瞧了一眼段小楼和程蝶衣,“却是与别个感情不同的。”那一字一顿拉出的长调子,颇有些刺耳。
  
  段小楼刚被花清远安抚下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幸是还没有卸妆,有着油彩掩遮,要不那一张胀红的脸,必是极难看的。
  
  段小楼一甩水袖,拱拳道:“六少爷,段某还有事,就不陪着了,下个月初六,段某人成婚,六少爷要是有功夫,请来捧个场!”
  
  “自然,”这个结果是花清远最乐得见到的,折腾这么久,日子总算订了,很好,“花某自会备红包一份,在此恭贺段老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总算补全了,啊哈哈,缓过来一些了,我这破体格子真不经折腾,唉,人老了!




☆、放在心上

  《孟子尽心上》曰:“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花清远是深信这个道理的,他把他所能弄到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程蝶衣,就是不想这傻孩子哪天会被别人一块蛋糕就骗走了。如今看来,初见成效。
  
  袁四爷打赏下去的东西,程蝶衣只道了谢谢,从从容容,未见半分局促。花清远很满意。
  
  夜半散场,袁四爷邀花清远过府小聚,这时段小楼早已走了半个时辰,雅座处只余了花清远、袁四爷还有程蝶衣。
  
  程蝶衣殃殃不乐,连是笑着,都带着那么一丝忧郁,看得花清远心口阵阵发紧。
  
  花清远以‘更深露重’为由婉拒了袁四爷的邀请,又说先送程蝶衣回府,明日再过府一叙,顺序里与袁四爷商量商量这京城一家影院的事。袁四爷哪里不懂,笑意颇深的点头,比之花清远和程蝶衣先一步离开了戏院。
  
  花清远望着袁四爷的背影,颇有些感慨的道:“四爷倒是个懂戏的。”戏剧里那七十二出计、三十六条道,怕是都让他们这些人使遍了。
  
  程蝶衣和段小楼这样的角儿只是戏台上的戏子,唱的是别人的王候将相。袁四爷这样的人物才是社会这出大戏里唱出‘真汁真味’的人。
  
  真应了袁四爷评价程蝶衣演虞姬的那句,——‘有些味道’。
  
  跟在花清远身后的程蝶衣毫不客气地冷哼道,“至少说得比你有门道。”他还记得花清远之前说的那两出不靠谱的戏折子。
  
  “那是自然,四爷这个位置上的人,什么戏能看得不清楚,”花清远反身拉了拉程蝶衣的手,程蝶衣下意识地想要躲,却还是被花清远手疾眼快地拉住,“让我看看,瘦没?”
  
  花清远的眼神真挚炽热,却并不显得急不可待,迎着程蝶衣惶惶带有探究的眼神,如清泉一般泄去了程蝶衣心里的内火,让他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像一切都应该这般,好像一切都早早地注定。
  
  花清远缓缓地松开刚刚抓紧没多一会儿的手,无声地叹息一声,好像有些失望又好像很是心疼,“果然是瘦了,人家结人家的婚,你可跟着操什么心!”
  
  “你懂什么!”程蝶衣被贸然握了一下手,转缓的劲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清远又松了手,弄得这心头一下子空落落的。
  
  “我怎会不懂,好了,不说这些,蝶衣快去卸妆,爷在外面舀了不少好东西,”花清远最懂循序渐进,今晚已算进了一步,不可再相逼,他也不想吓到程蝶衣,“有一副头面,你一定喜欢。”
  
  “真的去我家?”
  
  年前,程蝶衣和段小楼分别买了院子,置了一份家产,都是做角儿的人了,段小楼连媳妇都带了回来,不能没有自己的府邸,他先寻了宅院搬出了与师兄弟一起住的大宅院。
  
  程蝶衣的心也散了,觉得住在这里也没了滋味,就想寻着搬出去,他的宅子还是花清远帮着寻的。
  
  花清远做的保人、签的地契合同,给中间人过的暗钱,花清远是没让程蝶衣知道的。
  
  虽是如此,程蝶衣这处宅子,花清远却是一次没有去过的,程蝶衣喜迁新居时,花清远只送了两个下人过去,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其中有一个,还是当初程蝶衣去花府唱戏时,侍候过程蝶衣的。花清远觉得这个小厮还算稳妥,就给程蝶衣送去了。
  
  “自是去你家,”花清远挑挑唇笑道:“蝶衣要是不怕,这里也可以。”
  
  清场后的戏园子已空无一人,连那个胖胖的那班主也知趣的不知躲哪里去了,前台后台,只有程蝶衣和花清远了。
  
  “我……我怕什么,”程蝶衣吊起的眼角瞪了花清远一下,刚刚被花清远拉过的手却下意识地往袖里缩了缩,微微垂眸想了一下,“我想喝点酒,你要不要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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