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谦委屈地问:“温哥,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咋咋呼呼的。”
“怎么会?”温睿笑笑,“咋咋呼呼不挺好嘛。你要像江悦庭那样,十七岁的年纪二十七的心,就不是你了,这样多可爱。”他压低声音偷偷在霍谦耳边说。
这是实话,随着年纪的增长霍谦会变得比现在稳重,但那种是时光给人的沉淀,他最怕见到的就是这孩子遇事活生生把心性都磨没了。
霍谦看了看不远处的江悦庭,脸色好看了点,“我也这么觉得。”
“你小叔也不是怪你不懂事,他要真想你成熟,肯定会逼着你长大,不会像现在这样惯着你。”
霍谦别扭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要没人宠着,他也不可能活的这么潇洒,他小叔话是那么说,但打从心眼里还把他当小孩看。
江悦庭一扭头就看见他哥和霍谦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霍谦注意到他的目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温哥说你没我可爱。”
江悦庭看向温睿,用眼神儿和他求证。
温睿心虚地笑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悦庭撇开眼睛不肯看他,冷冷地对霍谦说:“对,你可爱,二十五的巨婴。”
霍谦:“……”
一路上江悦庭都没理温睿,夜里他把人压在床上,一遍遍地逼问温睿谁可爱。
“嗯?霍谦更可爱?不是你抱着我一口一个小宝贝怎么那么可爱的时候了?长大了没人权是不是?嗯?说话!我可不可爱?他可爱还是我可爱?”
温睿被他摸得头皮发麻,大声说:“你可爱!你别摸……”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江悦庭捂住了嘴,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
房间不太隔音。
温睿的身子抖得厉害,他眼里满是恳求,江悦庭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折磨了他小半天,身体力行让他明白了什么叫谨言慎行。
对方好不容易才放开他,温睿喘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他脸色严肃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悦庭。
江悦庭知道自己把他惹恼了,但一想到他哥嫌他不够可爱也不想主动过去求和,只是看对方浑身上下都写着“生气”两个字,又不忍心他这么气一晚上。
“我知道我不可爱,你总嫌我没小时候可爱,未来我可能变得比现在更闷,你会不会更不喜欢我了?”身后传来江悦庭平静的声音。
温睿扭头看他,江悦庭坐在床上,眼眸低垂,神情里带着几分苦涩,隐隐透着委屈。
“我确实生气,可我更害怕,我怕我没办法按你想的模样成长,你对我的喜欢就会越来越少,每个人都比我有趣比我可爱,我……”江悦庭说不下去了,“算了,你休息吧,我去外面待一会儿。”他说着要下床却被拉住了。
温睿这会儿已经把刚才被人压在床上欺负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丝毫没察觉到对方在设圈套,傻乎乎往里跳,他懊恼地说:“你乱想什么,我哪有那个意思。这事……这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他凑到江悦庭身边,看对方目光里带着无奈,浑身透着可怜劲儿,叹了口气,“哪有不可爱?”
江悦庭抬眼看他,目光灼灼,“我不是要听这话。”
温睿没明白他的意思,琢磨了会儿才想通,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贴着江悦庭耳边说:“不管悦庭小宝贝可爱不可爱我都喜欢他。”说完红着脸亲了下对方的耳朵。
江悦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就被掩盖住了。
“对不起,以后你不让我摸你我就不摸了。”他抱着温睿认真地道歉,“我不是想欺负哥哥,只是……无时无刻不想触摸你。”他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故意将湿润的呼吸喷在温睿脸边,激得对方身子一麻。
温睿一想到刚才的画面,耳朵都烧红了。
他稍稍离开了些江悦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不是不让他碰吧但刚才挣扎的人是他,不吭声又算是默认了,这难免有些矫情,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江悦庭看他没有反应,又添了把柴:“我知道你不喜欢人碰你,可能我那么摸你会让你觉得恶心,我知道你不是恶心我,只是心里会不自觉反感我的触碰,我以后会收敛的。”他说着松开了温睿,中规中矩地坐在那里。
温睿长出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那感觉太难受了,你每次又都是带着惩罚的意味,我根本没做好准备,难免,难免会……没有讨厌。”
江悦庭乖乖地说:“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他说着把上面的睡衣给脱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我错了,你要是生我气,也可以那么惩罚我。”
温睿犹豫了下象征性戳了戳他的腹肌,“好了,睡觉吧。以后有话好好说,别总用那招。”
“嗯,好的。”江悦庭看着他,脸色微沉,怎么就这么傻呢?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只是不愿看他不开心,才会被这种简单的装可怜给骗住。
他凑到温睿身边,“对不起。”这次是真的道歉。
“没事的宝贝,”温睿听他又道歉以为他还在内疚,“我没生气,乖,睡觉了。”
江悦庭听他哄自己,内心的愧疚更甚,等温睿都睡着了他都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轻轻地揉着温睿的耳垂,良久,微叹一声,算了,以后不用这招了,还是不舍得这么欺负他哥。
他把人往怀里拖了拖,“傻不傻?”
温睿梦呓:“嗯~”
江悦庭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120章
温睿领着几个孩子和胖胖在礁山有名的景点转了转,江悦庭的生日将近,他也提前预订了酒店。
温睿出了卧室,几个孩子挤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对坐在小沙发上逗胖胖玩的江悦庭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江悦庭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他去干嘛,只是让他早点回来。
温睿满口答应了。
他开车去了市里一家口碑很好的蛋糕房,他要给江悦庭订做生日蛋糕。
来店里买甜点的人很多,他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他。
店员听他要订做蛋糕,礼貌地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求。
温睿说:“我可以参与制作吗?要求我想和蛋糕师慢慢说。”
店员微怔:“这个……可以是可以,但是价格会相对高一些,您什么时候取?”
“明天下午四点半。”
“那您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可以吗?这个天气做太早,我们担心味道会不新鲜。”
“行。”付了订金温睿就回了公寓。
霍启鸣他们也回来了,他把霍妈妈扶回房间立马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我这衣服真的是一股香火味,受不了了!我去洗洗澡。”
他站在花洒下狠狠地搓洗身体,他也不是能待得住的人,可为了陪着老人家硬着头皮也要上。今天坐船离岛,他大口大口呼吸了下海上的空气,在岛上走哪儿鼻子里都是香火味,这可算是解脱了,可他妈说过段时间还要再过来一趟,他听完只觉得两眼发黑,还得扯出一个笑应和着说好。
他刚关了花洒就听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陈朝来电。
这几天陪他妈礼佛,他很少和对方通电话,这会儿看人来电话,身子都没擦就接通了电话。
他跟陈朝说这事儿,对方安慰他,工地那会儿完工了,他可以陪他们一起。
“你陪你陪,那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我怕岳母不喜欢和我这个女婿待在一起。”
“女婿?”霍启鸣冷哼,“我只听过婆婆不喜欢丑儿媳,一般丈母娘看女婿不是越看越欢喜吗?”
陈朝在那边笑,“好,那我是丑儿媳。到时候一起去,我还没和你一起出去玩过。”
霍启鸣幽幽地说:“你确定要来这里玩?佛门清净地,连个淫念都不能有。”
陈朝的呼吸一下子变浅了,他沉默了会问:“鸣哥,你在干嘛?”
霍启鸣没回答,直接掐断了电话,他靠着浴室的墙伸手把自己摸得半硬,握着性器拿手机对着下身拍了张照,给对方发了过去。
“撸管,你管得着吗?”
发完消息他就把手机关机了,随便揉了揉身下的昂扬,套上衣服,趿拉着拖鞋出去了。
客厅不见方华和他那个小女朋友的踪迹,霍谦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走过去抬脚踢了下霍谦,“给你亲爱的小叔让个位置。”
霍谦赶紧蜷成团儿给他倒地方,霍启鸣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小憩,江悦庭正在看动物世界,他满耳朵都是“捕猎”“羚羊”……听着听着就饿了。
“谦儿,给我弄点肉吃,这几天就没尝到荤腥。”
霍谦立马坐了起来,他是想给他小叔做顿好吃的,可他不会啊。
“牛肉干行吗?”他说着从后面摸出压了半天的包装袋。
霍启鸣伸手拿过袋子,似笑非笑地说:“没白疼你,连牛肉干都省着孝敬小叔了。”
霍谦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是夸他的,他哭丧着脸委屈地说:“我不会做啊,我也饿了,午饭江悦庭做的,他克扣我口粮,我午饭都没吃。”就因为那天的事,小混蛋没少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