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有人提问:“怎么可能一并连座处死,若官府把我们都杀了,谁种田交官粮啊?”
多人付议,是啊,我们死了,谁种地呢?
羊丙摇头:“我大秦的土地按,天、时、地、利、人、和、划分为六个等级,我族有天字号地八成,时字号地两成,这也是老祖宗到此处定居的原因。而周围的牛家村只有地、利字号地各五成。马家村更惨,只有人、和字号地各五成,他们谁不动心?谁不想打天字号地的主意?大家想必都知道亭长的为人,亭长大人妻子的娘家就是马家村,这些年巧立名目到我们羊村来搜刮得还少吗?就是想让我们把天字号地三分、五分、一亩、二亩、三亩的渐渐卖给他们马家村。若是我们都死了,我敢保证,马家村立刻就住进我们的屋子,种我们的良田,还吃我们收获的粮食。”
话说到这里,成功挑起了族人的愤慨:“对,绝不能把这片风水宝地让给别人。我们肯定会被连座一并处死,不能冒这个险。”
后来都同意,不能把罪夫交出去。
有人又问,不交出去留在咱村里也是烫手山芋,要不我们现在将罪夫杀了吧,反正官府也不知道罪夫在我羊村,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羊丙赶紧道:“不行,杀不得。”
又问:“不杀,不杀留着吃白食啊?”
羊丙道:“当然不能吃白食,肯定要劳作的,以前我们都不知道罪夫的身份,还让他下田种地,甚至让他外出打猎,现在晓得了肯定是不能再让他干这些活了,我提议,让罪夫织布。你们想啊,婴儿得吃多少粮食才能长大干活,若把罪夫杀了,还要找地方埋,不如让他多干活创造些收入,反正没人知道罪夫在我羊村。如果官府再来寻村,东家藏,西家藏的就过了。而且我村没有外姓人,都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要人人封口都不说,谁会知道?”
再提问:“若是有人说了呢?”
“谁会说?谁说出去就连座,你会吗?”
那人吓得赶紧摇头。
大椿见状,放宽心不少,雪弟至少性命无忧,而且暂时留下来了。
又有人举手:“罪夫不能继续住现在的屋子,应该跟奴隶一起住牛棚。”
羊丙笑道:“住牛棚?那织出来的布都是臭的,罪夫住的是大椿家的屋子,你跟着起什么哄。”
众位叔伯也交流了意见,觉得此计划可行,便同意了。
经此一役,羊十六一战成名,不但没有被罚,反获奖励,一时间风头很旺,走在村里回头率很高。
五花大绑的人又被带回原来的屋子,所不同的是,从祖屋的搬了一台木架织布机过来,从此没人再喊他“雪夫”,羊村人统一口径,喊他“罪夫”。
事情发展到现在,罪夫也觉不可思议,他原想着,既然羊村容不下他,大不了把他送官府摆,只要不祸及家族,腰斩于闹市也认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谁知羊村众人吵来吵去,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最后的结果居然还是要他留下来。
从那晚他被押回小屋,织布机就连夜送来了,羊丙命四个男丁给搬过来的。
木织布机放在屋里,占据进门处一半空间。
羊丙见搬运离开,才问罪夫是否会织布,罪夫摇头,还真不会。
不会肯定是要学的,没人天生什么都会。
羊丙虽属福裕阶层,闲暇时间也不会停止劳作,他可是祖屋里众叔伯长辈中织布行家。
“过来,坐我身边,我教你织布。”
罪夫靠过去试了试,有点犹豫。
羊丙笑道:“你怕啥,怕我吃了你?”
罪夫:“……”
羊丙站起来,扶着罪夫的肩轻声道:“别怕,今日你也瞧见了,大椿没办法保住你,若非我出面,你定会被他们交去官府领赏钱,他们就算不把你送去官府,也准备暗.杀你。你只有乖乖听我的话,要对我顺从,我便保你一直住在这里,否则你住到牲畜棚里,食不果腹,也很可怜的。”
说毕就去亲他,罪夫不语,将脸转过去。
羊丙不悦:“我告诉你,将来我可是夏后羊氏的话事人,除了族长,只有我最大,你若不想吃苦,就得听话。”
罪夫不再躲闪,任由羊丙亲上他的脸。
大椿回屋向老父问过晚安礼,直接跑来找雪弟,他有很多话要对雪弟说。
却没想到,猛冲进屋,看到羊丙正抱着雪弟,亲啃在一起。
大椿僵在当场,雪弟没有拒绝羊丙,而心甘情愿和羊丙在亲热,突撞见此场景,大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羊丙扭头笑道:“娴侄来啦!过来坐,别客气。”跟主人招待客人似的。
大椿极度尴尬。
羊丙又问:“娴侄来找我有何事?”
其实都知道,大椿不是来找羊丙的,而是来找雪弟的,羊丙就是要明知故问,拿话挤兑大椿。
大椿摇摇头,连声说没事,转身就往外走。
羊丙大声道:“我们继续……”
大椿:“……”
罪夫不动声,不停的推羊丙。
羊丙不管不顾的亲过去:“乖乖,嘴一个……”
罪夫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够了……”
羊丙瞬间变脸,解下裤腰带,就将罪夫的双手反剪背上给捆起来。
罪夫任他将手腕给捆上,不反抗,也不出声。
羊丙一边解他的衣裳,一边啃他的肩:“若不是我,你早没命了,我要看到你想留下的诚意……”
罪夫:“……”
第8节 白氏罪夫
大椿回屋心跳得厉害,无论无如也是睡不着觉的,他坐立不安了许久,终于,悄声出了屋。
他的厢房后有条靠山小路,直接连到罪夫住的小院后面,当初他常走这条路去找长兄黑夫玩耍,后来黑夫结婚,他也常走这条近路去给长嫂送吃食。
大椿静静站在屋后,屋里黑灯瞎火,自宣布宵禁令后,入夜不能点灯。
四周寂静的环境下,能听到窗内传出隐忍的喘.息和轻.咛。
他们在干什么呢?大椿手心都出汗了,在黑暗中分辩雪弟的轻.咛声。
这种黑暗中的偷.窥让他异常亢.奋,里面有他喜欢的雪弟,他幻想过很多次,与雪弟欢.好的场景,却未赶上好时机,因为他的雪弟已经与羊丙欢.好了。
突听雪弟惊呼声:“疼……”
羊丙喘得急,笑道:“说……我干得你舒不舒服……”
雪弟放高声调哼了几声,又一声惊呼,然后急道:“舒……舒服……”
“爽不爽……”
“爽……啊……轻点……”
“是不是又爽又舒服?”
“是……”
“以后每天晚上洗刷干净了等我……”羊丙吩咐道。
雪弟嗯啊的叫着,不停喘气。
大椿听得,全身神经都绷紧了,下面胀得疼,他将手伸进去,闭上眼,想像着雪弟在对他说同样的话,直至里面两人同时大叫,大椿一个哆嗦,也交待了出来。
屋里的人也完事了,能听到羊丙在穿衣和交待事情,什么明早派人来教他学织布,什么让他不要轻易出院子,否则族人对他群起而攻之,将他杀了也不一定。
羊丙又说:“我夏后羊氏男丁众多,个个都有一身武艺,我族不论老少,全族人利益都绑在一起,你不要试着去挑衅他们的底线,他们能容你留在此村,已属不易,你不能踏出这院子一步,总之,你好自为知。”
罪夫坐在炕上应了。
大椿回了屋后一直翻来覆去,直至三更才睡着,睡梦中,又梦到与雪弟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日,老太爷的病突发危机,腰背上生了恶疮,流脓不止,大夫来看了,老爷子没多少日子了。
大椿在阿爹床上守了一天,直至天黑,老太爷沉沉睡去。
羊丙过来看了老太爷,和大椿一起退出族长的房间,羊丙和大椿商量了一些关于族内务的杂事,聊完,羊丙又神秘道:“娴侄,昨晚你去听壁角了?”
大椿:“……”
羊丙笑道:“你也别瞒我,我虽然腿脚不如你们年轻人,但还没有失聪,昨晚我在屋里做的时候,听到你在外面喘.息,虽然很轻微,但我的确听到了。”
大椿没由来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羊丙道:“娴侄莫羞,我大秦国民风开化,男男欢.好是很平常的事,只是我夏后羊氏偏居嵫山,建村数十年来民风淳朴憨厚,娴侄可知那咸阳城里,男馆很多,里边的小倌就从事这个营生。”
大椿:“……”
“我知娴侄一直没到手,要不我给他下蒙汉药,到时候他全身无力,任由娴侄摆布。”
大椿赶紧道:“万万不可,我与雪弟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羊丙叹道:“我本出于好意,只为娴侄能得偿所愿,谁知娴侄另有打算,无事,我每晚都要去找他,若娴侄有特殊爱好,就躲壁角听吧,我尽量把动静弄大一点,让娴侄听清楚一点。”
大椿脸红臊道:“莫说了,我回屋了。”
羊丙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暗叹,可惜被我先下手为强了,早知,我就再晚点下手嘛!不过我已经先得手了,自然是不能再让你了。想毕,眼珠一转,就去了罪夫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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