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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陸離/陆离)


  他始终没放弃,一逮到机会就从男人摁着他的手里挣开,用一种近乎献祭的傻气,去抠自己的肛门:“呃……”粗鲁的方式,逼着他倒出一身冷汗。
  宁奕哭了,哭得那样让人心碎,那样狼藉:“好疼……”
  关泽脩懵了似的忘了一切,只顾着看他,直到听到他嘴里细细溢出的委屈,用脚勾住自己的后腰,后’穴一颤一缩地去吸他,心才被狠狠拧了一把,后知后觉地心疼了。
  “不疼了。”他吻着他的眼皮,他的额心,他颤动的鼻翼,重重在心脏的位置吮‘吸,“再也不让你疼了。”他轻轻掰开宁奕的手指,抓到唇边亲了亲,“不是这样的,让我来。”然后低头,用嘴悉心含住他。
  前头火燎针扎一样敏锐起来,后边也湿滑滑挤进一根手指。真的一点不疼,宁奕捂着眼,在离奇又疯狂滋长的快活中绷紧一身漂亮的蜜色皮肤。
  什么是情?什么是欲?要怎么分?如何反应?
  一滴泪悄悄消失在皮质的车座,他想,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第23章 (下)
  临近打烊,只剩几桌找不到伴儿,又舍不得散场的人,有人进来,全身上下湿湿嗒嗒。
  “外头下雨了?”别人问他。
  “是啊,这鬼天气。”他晃着脑袋,水珠飞得到处都是,“把我都搞湿了。”
  有人拍拍他的屁股:“湿了?我看看,是这里湿了吧。”三三两两的,笑声窸窸窣窣起来。
  “滚滚滚!”他拍开毛手毛脚的手,白了一眼,“少拿我寻开心。”桌上有瓶动了一半的酒,他三个指头捏到手上晃,也不急着喝,“我是没这心情,不过嘛……”一阵挤眉弄眼,怪神秘,也怪下流的,“外头有对野鸳鸯,在车子里搞,那么大的车,被他们颠的……”酒瓶口向上,搁在裆上模仿性器耸了两下,泡沫撒了一地,“都快开起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亮,为了让他多说点,甚至主动为他开了一瓶新酒:“你都看见啦?是谁啊,我们认不认识的?”
  他收起得意,含住瓶口,嘟嘟囔囔:“那么大的雨,车子停得又远,我没看清。”
  “切……那就是什么都没看到啦,没看到,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嘘声哗动,架着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他尽可能把自己看到的所有细节都大声说出来:“是真的,是辆黑色的加长款Panamera!”
  邢砚溪挑了挑眉毛,往杯子里投入冰块,倒了两杯利口酒:“喝点?”一杯给自己,一杯推到表情落寞的男孩面前。
  关俊蔫着脑袋:“邢哥,能不能……给我来杯烈点的?”
  调酒师看看他:“这么难过,刚才干嘛装大度让给他?”甜味的娇力换成威士忌。
  十根手指在玻璃杯上蜷:“你以为我想。”两个都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人,谈放下如何容易,到底还是孩子,揣不住的眼泪跳进琥珀色的酒,“可是我没机会了,谁都没。”他催眠一样反复嘀咕,“他们俩……才是一对的。”
  邢砚溪不置可否,不怎么稀罕的:“对,是一对,一对傻子。”艳丽的眼睛狠狠瞟了一眼一边的关俊,“笑什么笑,说你呢,你也是傻的。”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关俊用力抹眼睛,抹出一张可怜兮兮的笑脸:“邢哥,你说,关少和宁哥,这次会成吗?”
  中指穿过比了个空心圆的手心,做了个赤裸裸的手势:“你指这个?”
  关俊红着脸,把头埋回阴影里,想到刚才那人说的,避重就轻:“应该会吧,都……那样了……”
  “我看未必……”吧台上的一束光,踌躇了调酒师的目光,散场前的音乐,从音响里悠悠传出来,惆怅深情,男孩听过,是关泽脩的手机铃,“有时候一个秘密藏得太久,想要交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G城的这场大雨好像要将全世界的雨都落光,雨水扑打在黑色的汽车上,水汽和雨珠成团溅开如滚滚白烟,一只手掌在白寥寥的车窗上摁出形状,很快,就被后面追来的另一只手从指缝中插进来,握紧,拽着往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残缺的透影。
  手引着手,一点点反过来。宁奕摸上自己的身体,在另一双手的刻意下,自渎般搓揉自己肿立的乳尖。宁奕敏感地啊了一声,仰头将身子弓成一道向后的弧。关泽脩抓着他的十根指头,制陶似的在他身上弄,吻一枚接一枚落在他的后颈。他似乎特别流连宁奕耳垂后小小的那片皮肤,每吮一下,宁奕就无骨似的往他身上赖。
  下头够湿了,关泽脩停下动作,低低喊了声他的名字,宁奕听懂了,回头,眨着两枚湿漉漉的眼睛。
  “怕吗?”鼻尖在热热的脸上蹭,背后贴着前胸的地方,两颗一样滚烫的心在跳。
  怕吗?有点,可是好像又没那么可怕。
  睫毛扇了扇,盖住眼睛,皮质车座发出特有的摩擦声,宁奕没说话,跪着将腿打开了些,屁股里那条热烘烘湿漉漉的缝露出来,扭腰,在关泽脩悍然的玩意儿上坐了坐。
  关泽脩陡然愣住,心像中了一枪,怦怦地要爆开,就是死在宁奕身上,他也认了。
  下头足够的湿,可到底本钱太大,车上又没准备东西,宁奕的第一次,关泽脩舍不得他疼。
  从城东到俪湾,黑子的车子子弹一样在洲际酒店的门口停下。
  没有醉到不能走路,他们手牵手穿过明亮的大堂,西装丢在车上,衬衣的纽扣没一颗对的准,可谁管,关泽脩的手指穿过宁奕的掌心,感受他同样有力地握住自己,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在眼睛里一个个跳,他们看着彼此,突然,一起笑了。同样腼腆的笑容,电梯门打开,他们就一前一后拉着手在柔软的地毯上跑,两个傻乎乎的大男生一样。
  进了房,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关泽脩就将他抵在门上亲住,手在滑溜溜的身上胡乱地摸。“床……床……”宁奕被吻软了,背贴着门往下划。
  “上来,勾着我。”关泽脩的臂膀捞起宁奕下塌的腰,手掌在紧致的屁股上捏了捏,他本想让宁奕搂着他的脖子抱起他,可等了等,一条腿盘上他的腰,叠着耻骨的大腿肌肉微微颤,宁奕勾住了他,用一种关泽脩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放浪,纯情地依偎向他。
  亲密恋人间偶尔有一点淫溢的小把戏是助兴的,但宁奕这么做却是出于本能,他误会了,可依旧照着做,天知道这对于他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肺叶像两台风扇一样鼓,关泽脩被他热情的表白逼出一身鲁莽,大力地捞起他的另一条大腿,搂着掂了掂,把他完全抱了起来。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比外头的雨砸得还猛,床垫海浪一般摇。
  关泽脩每吻他一下,宁奕就鹦鹉学舌地回一下,像个不甘心的小子,用情窦初开少女的眼神,热热与他磨着每一个吻。关泽脩挺着一把腰杆把他撞,宁奕被颠得两眼失焦,再也无法维持两条腿架着他的姿势。
  “舒服吗?”关泽脩停下,胯上画圆似的蹭他,宁奕受不了他这样软绵绵地折磨,喘了两口,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东西在哪儿?”他用一种刻意的恶狠狠瞪他,落到关泽脩眼里饶是分外动人。
  他笑着:“床头的柜子里,下面那层。”边把宁奕的两团饱满的屁股揉面一样玩,边拿牙齿去叼宁奕鲜艳艳的乳’头。
  “啊……”混蛋……宁奕瘫到他身上,抻手,够开抽屉柜。
  手在里头掏了一圈,没摸到套,倒是捞上些别的东西。像个小匣,坚硬的表面上镶有精美的镂刻,沙沙的,伴随链条的响声。
  “宁奕……”可怜的乳‘头被放开。
  匣子上有一小块凸起,宁奕摁下去,咔哒,居然打开了。
  “宁奕?”关泽脩仿佛从情欲里挣脱,伸手去拽他。
  链子在指尖上绕了两圈,哗啦被带起来,有什么东西弹到柔软的地毯上,滚进床底下。宁奕探出半个身子抓住匣子,链坠摆针似的在手上左右晃了晃,停了。窗外淅沥沥的雨也停了,一轮弯刀似的银月,寒冷地照亮打开的匣子,里头,是张过目难忘的美人面。
  “宁奕!”关泽脩来不及抓稳他。
  宁奕跌下床,胃一抽,没忍住,吐了一地。
  

第24章 (上)
  手机在床头响过三四遍,宁奕埋头哼了声,眼皮努力抻开道缝,经了一夜的风雨,窗外是一片大好天光,一碧如洗。
  他动了动,身上遭了劫一样酸,左边的乳’头蹭过柔软的床单,一丝丝的疼,脑袋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些画面,淫的,荒诞的,两个大男人饥了一辈子的光棍似的抱在一起啃,活要在对方身上擦出一把烈火一样不知疲倦。
  他懵了,从脚跟到天灵,来回打了个战,那些吻,那双手好像还在身上一寸寸捋,一点点进犯。宁奕咒骂着阖上眼,他倒望这一切是场梦,那个扭着腰晃动屁股发情的人不该是他,由着关泽脩像摆弄女人一样玩弄他的身子……而他,竟然不知羞耻的硬了,张开大腿欠操似的去讨好他那根玩意,想他进来。怎么可能,那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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