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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安日天)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无法把自己扔进睡眠的轨迹里,拧开了床头灯,恰好看到了半瓶白酒——自从考完考试,我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偶尔会喝点酒帮助睡眠。
  我想起了在那座城市酗酒的经历,开了白酒瓶,开始给自己灌酒,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梦境里。
  梦里我变得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坐在车筐里,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载着我,我在笑他也在笑,路上碰见了捏糖人的老奶奶,我眼巴巴地看,车子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我的面前多了一串糖人,身后的男人说:“吃吧,小馋猫。”
  我攥着糖人,如同得到了宝贝似的,舍不得去吃,车子继续走啊走,我进了宽厚的臂弯里,视线不停地变换着,停在了贴着福字的门前,身后的男人又说:“平平,敲门啦。”
  我挥起小小的拳头,砸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分外熟悉的一声:“来啦来啦~”
  大门自内打开,我看到了爷爷的脸,但张开口喊出的却是:“姥爷!”
  爷爷笑完了眼,伸手把我稳当地抱进了怀里。我依偎在爷爷的怀里,看见了一个高挑的女人,她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身上穿着碎花的围裙,正在炒菜,她仰起头,笑着说:“平平乖,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去跟你姥爷和爸爸玩儿去。”
  我看着看不懂的电视剧,抬起大拇指咬着手指头,过了没多久,又被抱了起来,这回是在那个女人的膝盖上,等她给我系好小围裙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是我许久不见的母亲。
  我喊了一声“妈妈”,她笑着戳了戳我的脸:“来,吃饭啦。”
  我张嘴吃了一口饭,却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脸,只觉得他是在笑着的,大家都在笑着的。爷爷夹了一大口菜,压在了那个男人的碗里,乐呵呵地说:“老白,多吃点,给小白做个榜样……”
  老白、小白、白。
  我怎么就忘了呢,那个男人姓白。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床头灯依旧亮着,我头疼得厉害,我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跄地往出走,但我又不知道,我想出去干什么。
  我的手颤抖地覆在了门把手上,拧了好多次,才拧上开了房门,我向内拉开了房门,却有一道身影向后倒了过来,我没有扶住他,他后退了一大步,勉强站住了身。
  我站在原地浑浑噩噩,他转过了身,像是在对我说些什么。
  但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仿佛失去了听觉的能力,头重脚轻眼前愈发模糊,我终于看不到他的脸,陷入了白茫茫的空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66章
  韩剧中在最幸福的时候,或最艰难的时候,总会给主人公加一场不治之症。我睁开眼睛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的时候,也以为自己不幸中标,得了什么癌症或者白血病。
  但还好,我没有什么高的时髦值,护士一边写着单子一边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喝不了酒就少喝点酒,差点血栓堵住脑子。”
  我勉强笑了笑,对她说:“谢谢。”
  一般我诚恳地说谢谢的时候,对方总会被我撩一下,据过往的女性友人说那时候的我特别真诚,但护士头也没抬,只说:“送你过来的人缴纳了二十万的押金,你情况稍微转好一些,脱离了生命危险,人就走了,护工也没请,你暂时还得住院观察几天。”
  “能麻烦你帮我请个护工么?”
  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怕我们推荐的又贵又不听话啊?”
  “不怕,你是护士,我是病人,我听你的。”
  小姑娘咬了一下嘴唇,跟我商量:“隔壁病房的病人昨天没了,看管他的护工我看还不错,一昼夜二百二,我看还挺精心的,你要不要见一见?”
  “那就见见吧。”
  “成,我这就叫他过来。”
  我的手上挂着点击,头依旧昏昏沉沉,因而人来的时候,我很勉强地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竟然看出些熟悉的味道来。
  他眉眼间都带着些柔顺,声音也温声细语:“我姓田,您叫我小田就行。”
  我的记忆一瞬间回拢,我记起他了,他当年做过张晨的护工,后来当了张晨的情人,最后一次见面,我还给他包了个红包来着。
  我有点尴尬,于是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说了这话又觉得不太对,我也变化极大,并不确定他能认出来我是谁,他如果认出来我是谁,我这话说得跟嘲讽人似的。
  “陈先生,”他的面色十分平和,年轻时的绵里藏针一点也瞧不见了,“您要我当您的护工么?”
  我吸了口气,想拒绝他,无论他有没有认出我是谁,总归让他当我护工,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正斟酌着用什么拒绝的话,他却突然又说:“张先生同我分手很久了,我现在很缺钱,能让我当您护工么?”
  他都这么说了,我就有些踌躇,我不是个心狠的人,他身上穿上的衣服都有点洗得发白了,或许是真遇到了什么难处,左右我也需要一个护工,那就这么着吧。
  “二百二一天,成么?”
  “给您打饭的钱也算在这里面么?”
  “不算,我额外给你一笔钱,你拿这笔钱打两份饭,我一份,你一份。”
  “我……”他咬了一下嘴唇,看起来很为难似的。
  我有点不爱看他这副模样,干脆说:“有话直说。”
  “我能在家里做好饭带过来给你吃么?”
  “你会不会在饭里下毒,毒死我什么的?”我一边说一边笑,这句话就是逗他的。
  “不会。”他回答得倒是很严肃。
  “那就这样吧。”
  我通过手机支付工具,给他转了两千块钱,才注意到头像是个漂亮的小女孩,随口提了一句:“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我妹妹。”
  我没再问,左右与我并无关系,护士也推了小车过来,给我更换了点滴瓶,并叮嘱:“少劳神,多注意休息。”
  我一个人住在一个套间里,单间除了我的病床外还有一个小床,小田应该就住在这里。
  他照顾人很顺手,收到钱后,就去打了温水帮我擦了擦脸,我手还有些麻,让他帮我看看床头柜里都放了什么东西——除了一套睡衣之外,什么都没有,睡衣还是我之前晕倒的时候穿着的那一套。
  我就不该对张晨抱有什么幻想,还去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从我家里带来一些常用品来,我又给小田转了两千,叮嘱他买一些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来,他特别自然地问我要什么码的内裤,要纯棉的还是其他材料的,精细得我头皮发麻,直接说大码的,随他处理就行。
  我了微信,跟群里的员工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好好上班,不必来医院看我,再往下拨弄,却发现张晨在十多个小时前给我留了一条消息。
  “陈和平,我那边事非常紧急,医生说你已经脱离危险,只是短时间内醒不来,我很想亲自等你醒来,但实在等不了了。你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我的手指压在键盘上压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索性切开了微信的界面,放下了手机。
  小田回来得很快,他除了我叮嘱的东西还买了些水果,收拾齐整后,就开始给我切水果块,水果块切好了,再用小叉子叉着,喂给我吃,他做这些不谄媚也不卑微,态度非常自然,好像我是他的亲人一般,说话也一直是和善而温柔的,放下我和他过往那些算不上事儿的小矛盾,我不得不说,这个护工请得很值价钱。
  傍晚的时候,小田离开了病房,出去买了一圈菜,又在套间的小厨房里做晚饭,这种成套的房子我爷爷以前生病的时候住过,不便宜还需要有关系,我估摸是张晨联系的人。
  小田做了一会儿饭,又坐在我的身边,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东西,我暂时不能起身吃饭,会有些饭粒和菜汤残留在嘴边,小田一点也不嫌弃,很是细心地帮我擦干净,对待自己亲儿女也不过如此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非常理解张晨找小田当情人,他太符合所有男士的幻想,关于“家”的,关于“另一半”的。
  小田喂完了饭,又问我要不要捶腿,我点了点头,他就掀开了我的被子,一点一点地向上捏,他给我捏腿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摸到了手机,按下了快捷键,直接贴在了耳旁。
  “陈和平,你醒了?”是张晨的声音。
  “嗯。”我回了一句。
  “感觉还好么,钱还够用么?”
  “都好,够用,回头我出院的时候,把钱还给你。”
  “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钱随便你用啊。”
  他说了这话,我的脑仁又开始泛疼,握着手机的手也有点抖,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抽出了手机,又重新贴在了我的耳朵上,我看了一眼小田,默许了他的行为。
  “陈和平,喂,陈和平,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不是很忙么?”
  “是很忙,但我很想你。”
  我的表情大概不太好,小田的手贴着我的额头,表情很是担忧的模样。
  我听见我笑着说:“我也很想你,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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