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基本的思想品德问题,这孩子父母没有教过他吗?
还没等关培出手,坐在孕妇旁边的石磐就动手了,果然不愧是受过特种兵头儿关培教过的学生,石磐敏捷的伸出手一扯一拉,然后朝着在小孩子踉踉跄跄跌向他这边的时候就用手一推,把小孩子推了出去。
虽然,那力度好像有点大,那孩子显然没有关培重,石磐那么一堆,他就朝着身后飞了出去,然后被见势不妙的关培一把拎了起来。石磐力度不懂得控制,熊孩子都快撞到桌角了。
对练对象只有关培的石磐一把推出去之后也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他就那么轻轻一推,那个坏孩子就飞出去了呢?我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了?
那小孩也有点懵逼,但是后颈的不舒服还是拉回了他的神志,他一看面前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哥哥,见势不妙,立刻就使出了他惯有的招数:哭!
照熊孩子的逻辑,只要他一哭,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立刻被爸爸解决掉!
熊孩子的逻辑严丝合缝没有半点问题,但是今天注定是要弑羽而归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比他爸爸还能胡搅蛮缠的对手--关培,尤其是关培正发着火,正是最难缠的时候。
所以等熊孩子的家长着急忙活的登上了观赏台,刚说了一句“小宝你没事吧!”,就迎面怼上了一个拳头。直拳!
正好砸在鼻梁上,一瞬间就把他给打蒙了!
跟在男人身后的工作人员:…………这是哪位英雄干的!爽爆了!
男人没站稳,一屁股就朝着后面坐了下去,捂着鼻子半天都没说出来话,一瞬间电光石火,连身旁孩子的哭声都停顿了一秒。
关培活动着手腕,居高临下地瞅着熊家长,开启了嘲讽模式:“你就是这个小兔崽子的家长?”
那男的估计没见过这种一上来就揍人的流程,因为他基本上就挺不讲理的,嘴巴也不怎么干净,突然碰上来一个比他还要不讲理的,一下子就让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愣住了,后面憋了一路火的工作人员却说话了:“这位先生确实是那个孩子的家长,请问他是做了什么吗?我们这边还需要这个先生做个登记还有赔偿。”
关培瞥了一眼哪个工作人员没理他,而是直接单手把那个家长拎了起来,那个男人好歹身高一米七八,力气也不是没有,但是试着掰了掰关培的手居然半点都没有掰动,这差距悬殊的实力差距一瞬间就让他怂了,眼见着关培的拳头就要挥舞下来,吓得他急忙叫道:“兄弟,兄弟,我儿子是干了什么事,我赔,我现在就赔!”
关培手下丝毫没有停顿,直接无视了男人的话,而是又直接简单粗暴地一个拳头,让这个熊家长闭上了嘴。
关培龇着牙,摆出一副活生生的不讲理的小混混嘴脸,说:“老子问你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的家长,别给老子扯他妈其他的!老子缺你那点破钱?”估计是被打得很疼,那男的连连道歉,恐惧的不行。
一旁的陈昕蓉和常青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呆了,毕竟关培在他们面前一直是‘虽然爱闹了些,但是一直挺有礼貌’的形象,突然这么一变脸,两人一时间有点承受不来。
反而石磐比他们淡定多了,因为两个人玩的时候,关培什么颜艺石磐没有见过?咳。
关培压着一个大男人,以半恐吓的状态逼着男人向那个孕妇道了歉后,就随手放开了人,直接把屁股交给匆匆赶来的老朋友擦去了,大老板一头的汗水,估计是直接跑来的,等看到怂的跟鹌鹑似的父子两个,愣了半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关培果然还是那个关培,苦笑着摇头走了,工作人员拾起了那朵花,紧跟在老板身后。
事实上,所有人见了关培凶恶打人的形象之后都会有一种想要离他越远越好的冲动,就拿那个熊孩子来说,走的时候还想壮着胆子再哭那么一声,被关培凶狠地一瞪,别说哭了,声都不敢发出来了。
关培倒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始和石磐抢吃的,却没见到整个观赏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个孕妇苍白着脸,活像被鬼追赶者一样匆忙走了,连自己丈夫的大衣都没有顾得及捡,还是石磐捡起来追了两步还给她的。
关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还有闲心给回来的石磐塞了一嘴的鸡肉,两个人依旧开心的赏花去了。
陈昕蓉,常青:阿培,我们两个欠你一个奥斯卡奖杯啊!
等四个人赏完了花,回了家,不到一个星期,关培接了一个电话。
石磐不知道怎么形容关培那个时候的表情,只是本能的觉得,阿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十分的可怕!
关培挂掉电话之后,对着像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的石磐说:“石头,我要去工作了。”石磐睁大了眼睛,有些天真地看着他:“阿培要去工作?那阿培什么时候回来呀?”
关培笑了笑,把脸凑到石磐面前,石磐懵懂地眨着眼,一动不动。
关培叹了口气,伸出手胡噜了一把石磐的软毛,并且按了按,坚定的说:“我马上!就回来了!”
石磐不知道关培的马上是什么时候,但是他提起关培的次数却从一天的无数次,慢慢减少,最终,归于遗忘。
常青和陈昕蓉也不知道关培是去干什么了,不过陈昕蓉悄悄地问过自己的闺蜜关母,然后沉默着回来了。
在石磐彻底不再提起关培的半个月后,另一件大事占据了常青的心神,让他再也没法关注其他的事物。
陈昕蓉的初期症状,终于出现了!
第30章 第 30 章
最开始只是咳血,因为常青实在是太过惊弓之鸟了,陈昕蓉也就在最开始偶尔几次的时候偷偷瞒着他,直到有一天她当着常青和石磐的面咳出一口鲜血,直接把面前的文件都染红了,然后三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常青最先反应过来,他活像被一根烧红的针扎到一样的跳了起来,一把抱过陈昕蓉就往外跑,石磐也跟着跳了起来,随着常青冲了出去,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常青往外冲,但是他却恍惚记得上一次的这个场景。
场景中除了吐血的陈昕蓉,别无他人!
他们进的医院是常青熟人的那家,那位医生给陈昕蓉开了一大堆的检查单后单独留下了常青,让石磐陪着陈昕蓉去做检查,常青则是和医生在办公室里足足讨论了两个钟头。
讨论的结果还是没有半点改变,对此常青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等他找到陈昕蓉的时候,陈昕蓉正在抽血,她微笑着看着石磐,仿佛感觉不到针扎在自己身上的痛楚,石磐紧紧盯着护士的针头,双手揪着妈妈的衣角。
画面是如此的清新美好,险些让常青掉下泪来。
陈昕蓉最终还是在医院住了下来,住的是特级的病房,关母和关父他们还特意来看过她,确认她的病情还算稳定后,就留下一大堆补品回去了,关母走之前对石磐说:“石头开心不?阿培马上要回来了。”
石磐坐在母亲身边努力地削着一只苹果,闻言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关母的笑容,又把头低了下去。关母不以为意,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她的二儿子这两天愁的都快把头发给薅秃了。
但是这总归是阿培的事情,阿培的选择,阿朝再怎么担心,也帮不了阿培的呀。
再说了,阿培对于自己的事情,向来看的通透,阿朝虽然是不当局者,却反而迷了。
关培一回来就先在自己家里睡了一个天昏地暗,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世嘉去找石磐去了,想当然的,关培扑了一个空,他只能在世嘉吃了一个孤单的早饭,然后给自己亲哥打了个电话。
关朝:你个小崽子你怎么直接出来了,给我等着,陈昕蓉住院了,我陪你一起去!
关培一脸嫌弃:“你去干嘛?”关朝嘴角一抽,还不是怕你暴走了啊你个兔崽子!关朝很有心机的没有说陈昕蓉所在的医院,关培也不在意,想跟就跟着呗,也没什么,顺便还能省了买礼物的功夫。
关朝气喘吁吁地拎着紧急买到的礼物在世嘉的门口截住了关培,幸好这货还没有自己就走,还算有点良心,他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关培一眼,提着礼物问:“阿培,你看这个行么?”
关培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说:“有什么不行的,哥你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我们快走吧,都不知道石头怎么样了。”
石头怎么样了?关朝陪着关培上了车,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水,那个小白眼狼已经把你给忘了!
关培哼着歌,心情很好,关朝却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他来的时候就吩咐他雇佣的医生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准备一出事就出动,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安慰了吧。
到了目的地,关培一把拎过礼物,哼着歌顺着关朝指的路一路直行地拐到住院部六楼,走到陈昕蓉病房的时候刚好石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碗中药渣,看样子是要去倒药渣。
关培的眼睛蹭的亮了,露出了一嘴的白牙,高兴地打着招呼:“石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