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因为我离不开呀,我是一个自杀了的人,连老天都唾弃的灵魂,呜……/多年的单恋竟是这样的下场,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在硬生生地将他吞入自己的骨血后自杀,是呀,连老天都会唾弃!
‘不,还是有人爱着你的。’
/什么?/曾明抬起头,虽然看不到影子,却依旧期望可以搜寻到什么。
‘阿太爱你!’
/不!你骗我!我知道他不爱我!/曾明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你在骗自己,因为你把他杀了,所以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找一个可以不让自己内疚的理由,也在找一个可以束缚住自己灵魂的理由!明!不是老天不收你,而是你不放过自己!’声音中隐隐带着叹息。
/你叫我什么?/在曾明混乱的心中,唯一能抓住的就是那能令他为之一动的呼唤。
‘明!’
/太?/
‘是呀!明!我不能看到你为了我而这样委屈自己,所以说了那么重的话!’
/太!/
‘明!你走吧,离开这里吧!到下一世,我们重新开始!’
/你不怪我?/曾明怯生生地问。
‘不!我爱你!’
曾明听了这话,顿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飘了起来,飘到屋顶,飘向空中,在一片云间,似乎他最爱的那抹笑依旧灿烂……
《空室》完
《长相思》
原来,一切尽是长相思
所以,我放弃了
由此,得到救赎
之后,是幸福
雨天真是一幕很俗气的场景,主人公们或是在大雨中互诉衷情,从此过上王子与公主似的幸福生活,或是其中一方狠狠地甩了另一方一大嘴巴掌,再撂下句狠话:“后悔了别来找我!”
笑~~~人家既然都受了你那一巴掌了,又怎么会没脸没皮地吃你那根儿回头草?
所以处于这个很可笑又俗不可耐的时间空间中的我,微笑地选择了第二种,歪着头闪过凛冽的掌风,拜托,换了别人这一掌受了也就算了,可对方可是拳击黑带,就算是他对我心存恋意放轻了平日的铁拳,我也没那个胆量充英雄去拿我最引以为傲的俊颜去受,所以,在他的拳即将印上我脸颊的瞬间,我闪过了,所以,他哭了……
“为什么你要躲开?”哭得梨花带雨,还真是引人怜惜,让我不由得又是心中一动,毕竟枕边细算也有个两个礼拜了吧,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那不符合我的原则,所以还是狠个心吧,快刀斩乱麻,省得以后麻烦。
“不闪的人是傻瓜!”我嘻皮笑脸地吐出一句,不管他是不是伤人。
“你……”还算我当初没看错人,果然有身为拳击手的果断,他转头挺着身就离开了。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凝望向他的背影,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堵塞感。
“怎么?后悔了?”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收于那个人的眼底。
“怎么会?别忘了,我可是从没有和一个人交往超过半月的,不过,还真是舍不得这只倔强的小猫呢?”最后一句说得很轻浮,就不知那人是否从我的声音中听出了什么,不过我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有自信的,要不也不可能光就是在这无尽的情海中翻滚了那么多年。
“呵呵!是吗?”那人轻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脚步声响起,渐渐的,感受不到了自一开始就从身后带给我的紧张感,我知道他离开了,我虚脱地将背向后面的墙壁一靠,凉凉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手向背后摸去,竟是衬衫湿透了,暗自苦笑,想来,他是看到了,才会发出那样不屑的笑声。
将手伸出檐下,如从天中垂下的细线,轻轻地落于我的指间,拨开那珠帘,似乎刚刚远去的背影在我的记忆中又模糊了几分,许是在我的眼中心中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吧,即使他给我的印象永远是朦胧的……
“啊--”瞬间的释放,让我似攀上了云端,无意识地我的手向前抓去,却抓了个空,身上的人早就在我的动作之前翻了身,坐了起来,点了支烟,径自吞吐着烟雾。
迷雾中,他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切,曾经我以为我所得到的,在这一刻,似乎是那么的虚幻。
我侧起了身,攀上了他的身,不饶地用手在他裸露的身上游动。
他不耐地挥去我的手,抄起床脚的衣服随意套了上,从衣兜里取出一叠显然数目不小的钱丢在了我的脚边,淡淡地说:“我下个月要去趟欧洲。”
我状似惊喜地低头数着钱,却忍不住用眼脚的余光仔细盯着他背后从领口无意间露出的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那是我在他到达高潮那一瞬故意留下的,算是为了纪念吧,纪念我们最后一次的做爱。
在他离开后的数分钟之后,我决定起身,将早已整理好藏在柜中的衣物拿了出来,裸着身来到浴室里,开了温水将自己冲刷了个遍,虽然实在是很想有骨气的学着电视里用凉水来一个一干二净,可实在是不想对不起自己这具身子骨,对着镜中那具俊挺的身体,自己竟有些不自觉地抚上了镜中人,甩了甩头,借着四散的水滴,打散了满脑的旖旎,随手披了条毛巾,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中除了那个将要随我远行的手提箱,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微微的失落感侵上了我的心,就像自己一样,永远也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我冲动地决定离开,是的,这个决定很冲动,只在我听说他要去欧洲之时决定,只细数了他一次次留给我的家当,也只估计了我所能够逃离的时间,其他再没多少,我知道这是决不够的,但是我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逃,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也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跟着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这是一句命令,而非询问。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也许更多的是不想去选择吧。所以那晚,我属于了他。
也许那初次的一面,我已经深深地被他的霸气吸引住了吧。是的,霸气,王者的霸气,你不能指望一个堂堂黑道的老大拥有小老百姓的平凡吧,不凡的背景已经注定了他的不凡。
站在豪华游轮上,手撑住栏杆,迎着海风,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耳边只传来海鸥的叫声,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回味他带给我的快乐,是我这三年的乐趣,而他的追捕也没少让我狼狈不堪。
还好,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即使慵懒如我,也免不得学到了几手,怪只怪自己资智甚高,无意间参透了十成。
我也曾化装成路人,只是戴了副墨镜,就大剌剌地从那幢属于他的建筑物前走过,大隐隐于市的道理那阵子被我运用自如,当然,免不了,枕边多了个人,这是自从他身边逃离的那天多的习惯,本不想的,但是孤枕难免,似乎是为了将他从整个大脑乃至心中驱逐吧,因为我想善待自己。
海风中吹来的咸味不知为什么在我不顾形象地伸出舌头试图品尝一下的时候,竟感觉到了一丝的血腥,就连海鸥的叫声也带了些凄惨。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栏杆,似乎它就是我的救生圈,而在这无边的海中,是我唯一的依靠。
脚步声的临近却使我放松了许多,不是他,来的竟不是他,还是有些失望,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回过头,迎向来人,笑容灿烂,毫无保留,心中却不住骂道:“来谁不好,竟来了个最难缠的。”
笑是不能减退半分的,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人,否则我筹码全无。
“凌少爷!”龙的帖身护卫之首,忠心耿耿的敌,而我所谓的忠心实是麻烦的代称,我苦笑地受了他一礼。
“主人说凌少爷在外玩得太久了,该回去了!”
我装模作样地严肃地点了点头:“是呀,是太久了!”其实心里却为龙用的是‘回来’而非‘回家’而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再想这个,背过手,狠狠地在腰际掐了自己一下。
“请!”敌恭恭敬敬地弯着身等待我的动作,而我此时却是估磨着到底有几分把握来打倒他,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将他击倒,我也全无希望从这汪洋中离开,因为我是只旱鸭子~~><~~
可是难道就这样回去吗?
当初离开不就是因为龙的无情,而今即使他不停地对我追捕,也是因为自尊吧,他是那种即使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人,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背叛者,其实我更想用抛家弃夫来形容自己,不过相信他是一定不会苟同的,对于一个背叛者,他是不会留情的,更不会念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准确说来,也许这句话对夫夫来说真的是不适用的。
我重重地对自己点了下头,不管身边的敌已经为我的动作做出了戒备。
上一个背叛者好象是全家被丢进好望角了吧,记得当时那个最小的孩子的哭声竟整整闹了我一晚没睡好觉,还是我自己主动缠着他嘿咻嘿咻到天亮才敢合眼的。不过我就孤身一人,也不怕被扔进去了……
不对,上上一个好象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不过他死得也满惨的,想到那鲜血淋淋的一幕,我不觉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