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所以我说我出差,小薇跟她在家,小薇白天上班,就她老人家一个人,用不了两天,就能打道回府。”孙阳天头抬起来,对夏嵬眨了几下双眼,电放的他自己都感觉后期电量不足了,才停下。
夏嵬一直微蹙着眉头看着孙阳天卖萌耍贱,对面停下了,他才开口:“有屁赶紧放。”
“吥~~~”孙阳天鼓起腮帮,嘴贴着手背,放了长长一串“屁”直到隔壁几桌都看过来,他才咯咯咯咯笑的停下来,一头埋进夏嵬胸前,把脸遮住,留夏嵬一个人被人行注目礼。
“孙阳天,你几岁了?”夏嵬无奈又生气,两手使劲推了孙阳天肩头一把,孙阳天被狠的一下推到椅背上。
孙阳天仰头对着头顶橙色的灯低声笑,笑着笑着就没了声,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再笑。“还是这个味道,我怎么就忘不了呢!”
“又犯病,吃不吃,不吃走。”夏嵬抽出一根烟叼着,这里不让吸烟,他只能叼着,破地方。
“去你家躲两天。”孙阳天坐正后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从不远处走过来。
夏嵬没说好,也没拒绝,他对孙阳天最狠也就这样了。
你追,我拒绝,你再追,我再拒绝,你不放弃的追,我不停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时间长的他都快不记得了。
也许,两个纯1根本就是扯淡玩,或许,这也是借口。
也许,道不同,孙阳天选择形婚,他选择不隐瞒。
也许,只是感情还不到位,所以有了诸多借口。
第13章 因花落
夏嵬是被豆浆机吵醒的,机子玩命儿似的嗡嗡嗡,爬床上感觉整个屋子都在共振。夏雨陪他买的时候,售货员说是低噪的,这声音都赶上工地钻机了,低噪个毛线球啊。
反正孙阳天在他这儿,早起,晚睡,已经成了规律,幸好这孙子一年住不了几天。他这儿,屋子小,还没人伺候。反过来孙阳天还得伺候他,孙阳天的妈妈在媳妇小薇那儿住不了几天,同样孙阳天在他这也住不了几天。受不了,自己就得走了。
“早哇!吃早饭。”孙阳天从厨房出来端着两个盘子站在餐桌旁,看见夏嵬已经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定睛打量着夏嵬。
“吃个早饭,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夏嵬洗漱完还是不怎么清醒,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才七点多点。
“穿这么帅,勾引我?”孙阳天把豆浆从壶里倒出来,推到夏嵬面前一杯,“其实,勾引我不用穿衣服。”
“大清早,能收收您的神通吗?”夏嵬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站着的孙阳天,皱着眉,满身的起床气。
孙阳天完全不惧夏嵬能杀死人的起床气,反而笑的心满意足,牙齿咬着下唇一角,挑了挑眉说:“知道么?就你刚睡醒,又懒,又拽,又性感这样,”他绕过桌子一端,距离夏嵬还差两步站定后,毫不避讳的扯了扯自己睡裤裆部,“看见没,硬了。”
夏嵬头疼,眼睛哪里也没看,抬手捏了捏眉心,吃个饭被意|淫,还怎么吃?
他起身,拿了盘子里的三明治,转身往外走。
“干嘛去?”孙阳天紧跟在他身后追问,“不逗了,吃完再走。”
夏嵬冷冷的说:“支援西部。”
孙阳天问:“多久?”
夏嵬拿起车钥匙和钱包:“半个月。”
“哐当”一声,门在孙阳天面前关上,他紧闭起双眼,眼珠在眼皮下不停的滚动,喉结也上下耸动着。
他自言自语:“现在好了,软了。”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他不能不结婚,他没有夏嵬那么优秀,他是寄生虫,他想住大房子,想开豪车,想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也想要夏嵬。
左佑是被夏嵬的电话吵醒的,第一次没接到,接着又打了第二次。
“昨天下车的路口等你,去换药。”夏嵬说完就挂断了,干净利落,不容反驳。
左佑烦躁的想把房顶掀了,抬手捶了一下床,但是没听见响,睁开眼看身下,原来睡在侯岳的沙发上。
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咕噜……没完没了的叫出好几重奏。
左佑才想起来昨天晚饭没吃,姿势也没换过,趴着睡到现在。
过了一夜右胳膊已经不是疼那么直白了,现在是又麻又肿又疼,灵活度大不如昨天,简直可以用残废来形容。
今天要去富原跟人事一起去办五险一金,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穿的正式一点。现在这个熊样,衣服自己都穿不利索。左手捧着水洗脸,跟弱智一样前胸衣服湿的惨不忍睹,费了半天劲才脱掉半袖,找了件宽大无袖T恤,也没再费劲往身上套,就下了楼。
一楼,小二在收拾吧台,小五在门口拿着水管冲台阶和过道。
左佑出了二四五,迎着六月的朝阳,光着膀子用左侧身体抻了个懒腰。
“啊啊啊啊,嗷嗷嗷~~~~”
懒腰抻一半儿,就没敢继续,挤到后背刮伤的位置,非常疼,火辣辣的疼,疼的他嗷嗷直叫唤。
“哎,我天!”小五被左佑仰天长啸吓的拿在手里的水管子抖了抖,一转身正好呲了左佑一脚。
“哇喔!”左佑双腿灵活的原地蹦了两下,“再冲一遍,正好昨晚没洗澡,趁有人伺候赶紧洗个脚。”
小五把水管递到左佑手里,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上衣,抖开看了看反正,“什么破工作,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逃难的,玩命儿也不用这么紧凑吧?”
“五哥,说的都对。”左佑就是这个意思,自己已然是个半残废,得找个人伺候穿衣服,“猴子看见你穿这件围裙了吗?”左佑扯了扯小五围在身上的荧光绿的围裙,图案是八块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人鱼线收边,下面正好是小五裤腰部位,围裙图案上人鱼线底部恰到好处,不多不少的小腹毛发,看着骚气满满。
“今早上第一次穿,”小五抓着左佑残废的右胳膊往衣服袖子里套,边说边冲左佑眨了眨眼睛,“怎么样?”
左佑“哎呦”一声,水管一扔,赶紧扶住大门边儿的墙,“骚气冲天,”左佑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左手麻利的伸进另一只袖子里,“完胜你那个闹心的红点点领结。”
小五边笑边弯腰捡起水管继续冲洗门前路,左佑下台阶往路口走了两步又想起昨晚小五在侯岳厨房做饭的事儿,他停下想了想,还是转头问:“五哥,你和猴子……”
小五听见他说话,一直挂着笑的脸,笑的更加明媚,打断他说:“如果我和老板有点什么,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你想我走吗?”
朝阳在小五身后四射开来,明晃晃耀眼,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来自哪里,要去哪里,小五经常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答案,左佑抬眼看向东方升起的暖阳,金黄遍地,熠熠生辉。
他对小五笑的同样明媚,只是面上明媚,心理依旧疑惑,“猴子是亲生的,五哥也是亲生的。走了,拜!”
小五叉着腰呵呵笑,水管对准左佑的后脚跟呲过去。
“啊~五哥,亲生的,不带这么玩的!”左佑前后上下的蹦跶着躲避水流,人字拖湿了没事,大裤衩底边也湿了,这特么就挺操蛋,怎么看怎么像是撒尿没瞄准或者瞄准后反弹回来造成的。
夏嵬从车里翻出墨镜戴上,路口东西走向,此时他面对正东方,朝阳太热情,睁着眼容易晃瞎双眼。
他隐约看见左佑从门里出来,门前冲洗台阶过道的服务员,帮他抬起那只伤了的胳膊穿衣服,俩人聊天打闹,走走停停,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依依不舍。
夏嵬嘬了嘬腮帮,望着背光走来的人。
带着清晨醒来的慵懒,也有年轻人身上的桀骜,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个人。走路的过程只有左臂随身体摆动,右臂完全是木讷罢工的状态,松垮的无袖T恤,宽腿大裤衩,人字拖。如果不看脸,这人手上再拎个购物袋,就是赶早市场的大爷大妈队伍中的一人。
糙汉子一头。
夏嵬勾了勾嘴角,自认为自己的观察够仔细,但还没到精确的地步。
现在还是拿不准。
“大爷,您今儿晚了。”左佑跟骑着小黄三轮从他身旁经过的清洁工大爷打招呼。
“怎么着?我不来,你们几个难受是吧?”大爷的大烟枪嗓子一笑起来,呵噜呵噜的。
左佑面朝东倒退着走:“是小五,小五马路牙子上叉腰等您半天了,说您不来,都不算天亮。”
大爷哈哈一笑:“我是大公鸡怎么着?”
大爷骑在三轮上,身后车斗里放着一把大竹扫帚,就跟大公鸡散开的尾巴一样,左佑憋不住笑喷了,大爷回头瞪他,他还嘴欠儿的开始唱:“大公鸡,每天早起,对着我窗口高给高给地……大公鸡,每天早起……”边倒退边唱路口,左佑一个转身立刻禁声,立刻毕恭毕敬的来了句:“领导,早上好!”
夏嵬看见左佑一转身,立马换了一副腔调,也忍不住想笑,“大清早,给你贫的。”
夏嵬的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半,又放了回去。他想伸手把左佑两个肩上不对称的衣领拾到拾到,明显是左侧后穿的,大咧咧的衣领挂在肩头。
“你住的这地儿,可够豪的。”夏嵬上了车又往二四五门口扫了一眼。
“这地儿是挺豪,可是跟我真没一毛钱关系。”左佑拉过安全带扣好,翘着右侧肩费事,于是双手抓着安全带扯松一些。
“你不是住这儿吗?”夏嵬问。
“嗯,朋友的店,之前一直在店里帮忙,毕业搬出来,还没找房子,暂时住着。”左佑忽悠夏嵬说,他可没想找房子,钱不够用,如果找房子侯岳又该让他和周孟搬去他们家,那就非常麻烦了,侯岳的母亲,热情似烈日般,没谁能招架住,他和周孟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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