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这种状态,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柯慎埋下头在他下巴上挑逗地咬了一口,手贴着柱间腰线滑下去,掌下的肌肉紧致、富有弹性,有着恰到好处的柔软度,“什么嘛,明明有感觉,既然如此就拜托你男人一点好吗?”柱间的身体徒然颤一下:“你在摸哪里啊?”柯慎不说话,只是继续跟衣服奋斗。对襟的衣服已经敞开了了,但是袖子套着柱间的手臂,扯不出来,柯慎扒了几下都没扒下来,不由得烦躁起来,干脆一用力撕掉了。
柱间“呼“了一声,翻身将坐在他腰上的人压到下面去。真是个要人命的家伙,这样子到处乱摸,谁都会有反应的!接替了脱衣服的工作,因为对方的配合而速度大增。微黄的烛光照在白皙的肌肤上,泛出柔和的光晕,让人感觉这难以亲近的人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甚至是那张曾经被柱间称作“过分严肃”的脸也显得艳丽起来。
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柱间那迷迷糊糊的大脑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明明眼睛是清楚地看到的,朝思暮想人正与自己距离为零,但是意识上却觉得所有的景象都像是透过薄纱看到的,朦胧的那般美好。柔软的嘴唇、纠缠的舌、皮肤与皮肤之间传递的温度……种种都透着像蜜一样甜美的的气息,又像是罂粟的绝妙危险的功能,让人欲罢不能到贪婪的地步。
会溺死在这里的。
柱间一边亲吻着柯慎的肌肤,从颈侧到胸前,再继续往下。具有白瓷的颜色,被风之国干燥的风吹糙了的质地,却有着比其他女人滑如羊脂的皮肤更让人沉醉。充满了占有欲地留下痕迹,然后回到耳垂轻轻地舔咬——这种标记的行为,是否是对事后一切烟消云散的担忧?柯慎的手臂环了上来,清醒时颇具压迫力的眼睛眯成狭长的形状,带着无意识的媚色,一边回应的热情而生涩。柱间发现对方似乎属于知道要怎样做但是完全没经验的类型,就好像看过示范但没有亲身实践过。但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忽视了这个诡异现象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事实证明,因为一时兴起或者说是鬼迷心窍直接就在地上做这等剧烈运动是不理智的,特别在后来柱间心疼柯慎的背让他换到上面的情况下,当柱间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的想要躺在地上不起来了。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很悲惨的事实,那就是他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而另一个应该更加腰酸背痛的人看起来完全没事的站在桌前研究地图,双手撑在桌上,完全没有发现他醒来了。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了上去:“腰还疼不疼?”说着伸手就要去揉。“离我远一点。”清冷的声音打住了他的动作,柯慎姿势不变地盯着地图,面无表情。柱间用下巴在他颈间蹭了蹭:“害羞了?”“我是说真的。”柯慎掰开了他的手,“我的意思是到此为止。”柱间这才真正明白柯慎的真正意图了,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这算什么?昨晚还那么热情,现在又要反悔,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爱情这种东西……”柯慎将情报摊在桌上,“不过是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和血液中的复合胺造成的。性激素引起SEX的欲望。催产素和后叶加压素影响伴侣关系,制造亲密感和信任感。从目的的角度说,不论择偶、吃醋还是外遇,都是为了将自己的基因传给后代。我个人倾向于sex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和生理本能,属于合理的欲望。此外因为人类的特殊性,sex还有其他作用,比如释放压力。”
“所以你就是在释放压力?”柱间猛然间遍体生寒,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的触感、温度,依旧在帐篷内浮动的暖昧气息,此刻显得冰冷锐利,可以在无形中割伤脆弱的内部。“我就和某样用完就扔的东西一个性质吗?”柯慎终于抬头看向他了:“从使用的本质上说,与刀剑是一样的。”柱间将咬紧了牙,表情恐怖的让柯慎也不敢直视,帐篷抖起来,随着“咔嚓”的声响,桌子裂开了一条缝。从来没有见过柱间有这样可怕的表情,“既然是和刀剑一样的,那么不管是谁都可以吧?”“也不能这样说。”柯慎抿了下嘴,“刀也要挑称手的不是吗?”
很显然,这样的理由不被柱间接受,他拂袖出去。半透明的鬼魂从地下冒出来,“这样没关系吗?族长大人。”“稍稍的有些过分了呢,千手柱间还真可怜。”“辉,结衣,我说过不许随便进我的帐篷。”柯慎没有什么诚意地训斥。结衣嘟了嘟嘴:“既然不在乎,就不要露出这样寂寞失落的表情呀。”柯慎的脸僵了一下:“……泉奈不过死了四年而已。”辉向结衣使了一个眼色,两个鬼魂安静地飘了出去。
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耀司赤着上身,跪在主帐外负荆请罪。两天的时间足够他冷静下来。“迁怒于别人,这是一错。攻击指挥官,这是二错。我自愿领罚。”柯慎平静地看着他,然后从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耀司固执地跪着:“请你责罚!”个性死板的人有时候真是让人困扰。柯慎抽出荆条,“啪”的抽在耀司的背上,荆条竟硬生生的从中间断了。随手扔掉手里的荆条,“这样可以了吧?”他歪了歪头,“我的部队里没有不可以攻击指挥官的规定。”嗯……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直到与砂隐村的战争结束,木叶部队回到村子,柱间也没对柯慎说一句话。对两个人奇怪相处模式,反应最大的是扉间。“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不是在追斑吗?”“把这当做我年轻时的错误吧。”柱间板着脸说。扉间诧异地看着他,当初不论自己怎样劝导或是威逼都没有让他放弃这份感情,现在怎么去风之国转了一圈就180度大转变了?“你们发生了什么?”柱间犹豫了一下,将原因说了一遍,然后很是愤然地说:“就好像我很好用似的!”扉间瘫着张脸,指出:“在那方面,说你好用应该是称赞吧?”
柱间的脸一跨:“不是这个意思……斑的原话是‘从使用的本质上说,与刀剑是一样的’,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吧?难道我是他想要释放压力就可以随便使用的工具吗?”但是扉间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也说‘刀也要挑称手的’,这不是指‘如果不是你就不可以’吗?”柱间瞪大了眼睛:“你是这样理解的?”被问的人耸了下肩,他到底为什么要为柱间做思想工作?看起来好像是想解除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说你跟工具没有两样。”
这样说了跟没说一样嘛……柱间看着扉间毫无责任感的挥手走人,他的烦恼更加多了!不过扉间的话也不是没有用,起码柱间开始思考柯慎的真正心意是什么。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柯慎居然突然提出那样的要求,的确有些可疑,但从释放压力这方面解释似乎不太有力。再者说柯慎向来很自律,就算当初宇智波长老满村子的帮他找伴侣的时候,除了耀司那个意外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更别说去风月场所了。所以或许对于柯慎来说,“正因为是柱间所以能作为释放压力的对象”。
这样想的话,心情就忍不住跌宕起来,柱间从地上站起来:只能去问斑才能明白真相了。但是他匆匆去找柯慎问清楚的行动最终没有结果,因为在他的话出口之前就被柯慎递出的信堵住了。白色的信封上写着“战书”两字,摸起来很薄,应该只有一张纸在里面。柱间看了看信又看向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柯慎,似乎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已经与他是一个村子的人的斑要跟他决斗?然而柯慎却没有在意他能不能接受,“请准时到场,我会在那里等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柱间想要抓住他问清楚,摇着他的肩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他真的误解了而使他生气的话,这样的反应也过于激烈了吧?毕竟最先说出令人恼怒的话的是他宇智波斑啊!但是柱间最终还是没有付出行动,因为脚不知为什么挪不动了,嘴也张不开了。
52在木叶初期终了之时
在木叶3年十月的下旬,木叶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风之国战场和水之国战场的战争相继结束,标志着第一次忍者大战的结束,木叶成为最大的战胜国。二是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向千手族长千手柱间投下战书,相约在十一月一日决一死战。
两人各代表自己的家族进行决斗,不论谁生谁死两族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并且都不许找对方寻仇。两人化身家族的符号,承载家族百年来积攒的怨恨,在这一次做个了解。
柯慎长期不在村里,对千手、宇智波之间矛盾的发展不了解,所以猛一发现两族已经变得形同水火好生吓了一跳。他转而意识到,木叶的建立使得大家将心中的仇恨压下,但是随着第一次忍者大战的爆发,矛盾再次出现。矛盾的力量甚至影响到了原本和睦相处的孩子,使得没有直接冲突的两族孩子也互相仇视起来。千手、宇智波是支撑木叶的两根柱子,一旦崩塌后果不堪设想。特别还是在木叶刚刚胜利,被其他村子怨恨的时候。
当怨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原本矛盾颇多的人们就会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将力量统一地指向公敌,形成一种诡异的团结友谊。当公敌被消灭的时候,集中在他身上的怨恨会随之消散,和平变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