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瞧岳帅星还是面无情模样,黄毛又两股战战,懊恼之际又带着小小的庆幸——还好自己看到对方那矮小又“娇弱”的身形多留了个心眼,不然现在躺地上肯定也得加自己一个!
霸道帅,这个炫酷到没朋友的牛逼外号可不是他起的,而是兴宁区那儿一带中学一致给眼前看着无害实际内里霸王花一朵的少年最高“不良”楷模的荣誉称号。
什么是“不良”楷模荣誉?
虽然成绩一般般偏中下,但是还是不放弃地乖乖学习,每次上课都坐得直挺挺,即使是最讨厌的数学课,听到想瞌睡也能立得好一身腰杆;上课从不迟到早退,见到老师会张嘴就问好,从不去不该去的场所,旷宿什么的基本和少年无缘,除了初二那年休了一个学期的病假外,几乎就没落下过一课!
典型的别人家好宝宝,不抽烟不喝酒。
但却……
打得一手好架……默。
以一挑五,给旁人还游刃有余的感觉什么的,简直不是地球人系列!
看少年长得软萌怂,就想去欺负人家?我看还是先把自己的皮绷紧了再去会更好些。
为什么?因为可以有几率让少年揍得尽兴了,说不定那场单方面的KO能结束得快点┑( ̄Д  ̄)┍
这并不夸张。
遥想当年,一个外表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小矮子却能把那群嚷嚷着要称霸兴宁全中学的叛逆学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黄毛内里小人已经在卑躬屈膝晃着小白旗求霸霸帅放过QWQ
“对不起霸霸帅,小的错了!”黄背脊背一挺,双手贴紧外腿中线,上身霍地下坠,来了个90°大鞠躬。
看到手下倒戈得这么干脆利落,两小撮绿毛捏着老想掉血的鼻子,忍着腹部挨了一脚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抽了一只波鞋甩过去,手指着黄毛嘴里大骂:“黄茂你小子MMP得要不要比翻书还快!”
☆、我有一车真爱粉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来呀,一起造从呀~】
“原来这就是兴宁一道上有名的霸王帅,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两小撮绿毛秀着一股子‘居高临下’,心里却不屑地嗤笑,没想到竟然是个侏儒症一样的死矮子!
黄茂心里一跳,面上也有自己“倒戈”得那么快的赧红,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倒戈”得这么毫不犹豫。
不为别的,就为当初在仅与少年一条马路之隔九曲湾中学的他从未逮到过少年!他想告诉少年他想跟他混!
仗义走江湖,虽然很扯蛋,但这的确是每一个人小时候都会有梦想。而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在于它的‘想’想就好。在他几乎放弃这种‘想’的时候,是少年的出现又点起了他心中那份燃。
本来他会跟这帮不良混在一起,不过是想着有天能遇到少年,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堵着了一次!
黄茂叹:真特么的不容易啊……
两小撮绿毛刺晃晃嘲笑,岳帅星并未放心上,但也没等那帮不良再有什么动作,远远的就传了巡♂警的鸣笛声。
“操!哪个狗♂日的给报警了!”
“最好把皮绷实了,别给我老子揪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到小羔羊不见,手指抖抖,差点没给气岔,临走之前两小撮绿毛狠狠剜了眼岳帅星,死矮子,最好祈祷不会有落在他手上一天,
岳帅星也没傻傻地呆着,撒了腿的就往学校钻。动作快得一旁的黄茂都反应不及。看着少年身影与黑暗融合,突生猜测的黄茂急到嗓子眼的那颗心陡然落回了实处。
貌似……他和大佬一个学校……?
黄茂:“!”真是卧了个大槽,不能再大。
眼看即使在黑夜中也闪得亮刺刺的巡逻警车就要到跟前,黄茂秒装无辜路人一样,三两晃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只留那个小女生还有点懵:唉唉唉人呢?
岳帅星从一楼接了杯温开水上楼,关上宿舍门的时候,憋了一路的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开了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口中哼哼唧唧:“那些人是铜墙铁壁做的吗?怎么这么硬?痛死宝宝了……”
“方志伟,你那个药水还……”喊到一半,岳帅星讪讪停嘴,他现才给记起那家伙早在几天就走了。
套房格局的宿舍不大,但如今只剩自己一个,岳帅星突然就感觉空得有些过分。
放下水,他开始翻找自己的杂物柜,最后给他找到了瓶只余一咪咪的活络油,随即龇牙咧嘴把已经堆起来的淤血揉开去。
五月底快进入六月份的夏季,蝉鸣渐渐扰人。
跟山才艺约好的半个月兼职,已经过了一周。这一周岳帅星表示过得麻木非常。
其他还好,主要是那什么冯的每次进包厢的时候,都会停下来调戏他一把。他就不明白了,照对方身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死嗑他一个……稚齿?
愿谅他已经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绝望脸].jpg
当他以为,会在这么操蛋又夹着点淡淡平静的兼职生涯就要过去的时候,最后一天搞事情找上门了。
6月7日,最高温度32℃,最低25℃。
看了推送的天气预报后,岳帅星去冲了个冷水澡,洗掉一晚上闷出来的黏腻汗渍。
然后,与往常一样踩点到岗。
等他到专训室换好衣服出来时,还没见到人,岳帅星就有点奇怪了,这段时间负责他妆容的那个化妆妹子,应该也和他一样踩点的啊?通常都是对方前脚刚进,他后脚就到。
想不通的岳帅星也没纠结多久,化妆师便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最,昨儿我晚班。”化妆师面庞露出微微歉意,然后哈欠连天地给他上妆,导致妆容没有往日的精致细腻,岳帅星要真是个女的,估计心里这会儿应该是抱怨的了,但他不是。
所以本着人家天天给他踩点服务也是不容易的,岳帅星关心了一句:“如仪姐,看你也挺困的,剩下的眼线就不画了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紧盯着我眼睛使劲瞧啊。”
想想也是,况且她脑子实在困得有根棍子在里边搅似的,也就听从岳帅星的建议省了这一步。给少年抹了好几层油唇后,她也算大功告成了。
“对了,等会儿你接班的时候小心点儿,昨晚听说你负责那厢的祖宗们玩儿了个,什么、咳嗯,什么的刺激游戏”,在离开之前,如仪又转头说了一句,“这只是如仪姐听说的而已,至于真假,小星你就看着办,啊[ā].”
穴不空,何来风?
任何从耳边吹过的事情,岳帅星始终秉持着这个态度,对于那几位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他还真没法儿不往最坏场面去想,啧。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最后一天了就不能好好给他安份一点吗!
岳帅星焦地原地来回踏了几遍,又把头抓成鸡窝,就差一副生无可恋样了。
去往A区的路段,岳帅星心中隐隐不安的情绪,导致他视线总是忍不住向四周乱瞟,一个拐角之后,9号厢大门跃入视野。
岳帅星脚步一滞,眼睛陡然被刺得一疼,脸上也热辣辣的,他赶紧捂脸一副走错路的尴尬样,却不想刚转了个身就被人眼尖的发现了——
“哟,小姐姐终于来了?”
听到这声音,岳帅星只得硬着头皮努力绷着脸,又转了回来,眼里深藏拒绝的问道:“你们……这是……这是……”在搞什么鬼?
说好的不搞基呢?说好的不搞姬呢?好说的正规场所呢?
我他妈就是个智障!这话我竟然信了#[哭成十斤的瘦杆].jpg
“嗯嗝~”一旁有点眼熟的少年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兴许是看人有点模糊,就睁大了眼睛朝岳帅星方向猛瞧,脑子搅了下,挥着面条一样软趴趴的手跟人打招呼:“小公举来了啊……正好,来啊,我们一起玩呀~”话音落下又噘着嘴去啵啵被自己压身下的人。
这种情况简直让人懵逼。
A区9号是这边包厢的最大号,也是最后一个。能进到夜锦六楼的,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非富即贵。
不想最后一天节外生枝,岳帅星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踮着脚避开像醉生梦死过一场的小鲜肉们,扒着瘫坐在门边的刘浩广,小心翼翼地往里边探了探头,这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那段被电话支配的恐怖感,手上动作不落下,拨号给山才艺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开了密码锁,一串号码方浮现在手机屏上,一条胳膊突然就圈住他的脖子,骤不及防的一手直教岳帅星整个人跟着往前踉跄了几步,又被勒停了步伐。
稳住身形的一瞬,岳帅星左掌反射性蜷缩给了对方一腹部爱的小拳拳,右脚同时横在来人后跟,快速一勾。
对方有预想到岳帅星会挣扎,但这么烈的反应却是出乎自己的预料,生生挨了一下,惯性后退又遇到阻隔,重心偏移之下,脑海里陡然窜过让罪魁祸首作垫背的想法,长手一捞,把人拦腰搂怀里,一个翻转,岳帅星给人当垫背的第一次就送了出去。
蝴蝶骨和屁股上的痛意让岳帅星整张脸扭曲了起来,从小他就是一个受不得疼的人,更谈被人拽倒在地,还要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简直差点就是要了老命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