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风的爱|抚里,火麒麟很快忘了撒娇诉苦,它松开叼住聂风的手指,在聂风的掌心打一个滚,摊开肚皮在聂风的手里甩尾巴。聂风看着火麒麟讨喜的模样,忍不住抓着它的小肉垫子轻轻揉捏,低笑道:“小火,真希望你一直这样无忧无虑。”
那个时候的聂风,完全没有料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亲手毁掉了无忧无虑的小火,带给神兽火麒麟一场浴血重生!
35第三十五章
--前情回顾--
在聂风的爱|抚里,火麒麟很快忘了撒娇诉苦,它松开叼住聂风的手指,在聂风的掌心打一个滚,摊开肚皮在聂风的手里甩尾巴。聂风看着火麒麟讨喜的模样,忍不住抓着它的小肉垫子轻轻揉捏,低笑道:“小火,真希望你一直这样无忧无虑。”
那个时候的聂风,完全没有料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亲手毁掉了无忧无虑的小火,带给神兽火麒麟一场浴血重生!
--正文--
三天的时间,似乎是一闪即逝。
幽若在给聂风煮猪肺汤的时候,总是期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在看着聂风喝她煮的汤的时候,又期盼着时间流逝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在这样普通又充实的生活里,幽若渐渐舍不得聂风,舍不得这个总是温柔微笑的人,会在含笑中死去。
幽若一直没有下手杀聂风,雄霸也不着急。
雄霸和幽若有个七日之约,这是幽若获得自由的条件——秦霜、步惊云、聂风,任选其一,将之杀死,她就可以永远不再回湖心小筑。幽若选择的是聂风,比起精明的秦霜和冷酷的步惊云,聂风似乎是一枚软柿子。
在挑上聂风这枚软柿子的时候,幽若没有想到,不过是三天的相处,面对她极其渴望的自由,她会犹豫迟疑的不愿意杀死聂风。
三天一晃而过,幽若开始焦躁了。在聂风不需要她伺候的时候,她总是不停扣着两只手来回踱步。时时构想着杀死聂风后,天高海阔任鸟飞的好日子,等到下手的时候,又为聂风毫无防备的笑容动摇。
幽若是清醒而理智的,她并不是喜欢聂风,只是喜欢聂风笑着的温暖和带给她的充实感。她选择了第七天,算是宽容的为聂风留下六天的性命——相比永远的囚禁,她忍见聂风死去。
第三天,是秦霜和孔慈成亲的日子。
雄霸以天下会的名义广邀天下来宾,设宴天下第一楼,为秦霜和孔慈的婚典营造了热闹的氛围。然而,婚礼之上,两位新人并未喜悦之色。一个是抿唇不语,一个是愁眉深锁。偶尔两人笑到一起,秦霜到底比孔慈多一丝真切:虽然都是伪装,他的演技胜过孔慈。
婚典的繁杂很快带走了一天的时间,夜幕降临在天下会的山头。
交际席上,没有孔慈的位置。作为新娘的孔慈坐在喜房里等待着秦霜。至于秦霜,还有喜宴上的诸多宾客等待他招待。自古婚俗都是如此,冷落了新妇。至于秦霜,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也难说得清。
天下第一楼挂满红绸,张贴喜字。铺陈得红艳艳的喜堂里又燃着红烛,照得客人们个个面带喜色。不管笑得真心或假意,他们不断向秦霜举杯恭贺,秦霜来者不拒。
推杯换盏,秦霜的喜服前襟被酒水打湿。红烛闪烁下,他眉目如画,轻笑着看有人给他递酒。秦霜正要去接,就见横生一只手出来,抢先将那盏酒夺去了。
秦霜与递酒之人一齐望去,聂风仰头将酒喝光,客气的笑笑说:“今天是霜堂主的大喜之日,庆贺虽好,也不能冷落了新娘。不见怪,就由我这个做师弟的代喝吧。”
秦霜听着聂风的话只觉得非一般的刺耳。再看聂风沾着酒水光泽的唇上勾动微笑,真的恨不得将这无心之人搂在怀里表明爱意。然而,他不能,他得克制,唯有克制。
聂风对秦霜的情绪波动一无所觉,他自发自动的把敬酒给秦霜的人一一挡了回去,忽听秦霜冷淡的开口,“风师弟,你少喝一些,我现在去喜房了。”
说罢,秦霜拂袖就走出喜堂。
秦霜走得太快,因此错过了聂风听见“喜房”时闪动的目光。
秦霜踏入喜房,迎面是偌大的喜字,他避开眼,往内室走。内室之中,侍女举着一盘子糕点往孔慈面前送,一口一声的劝她进些食物,孔慈不予理会。
秦霜走过去,接过侍女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侍女立马俯身行礼,“霜少爷。”秦霜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在侍女阖门离去之后,他拂衣在孔慈身边坐下。孔慈双肩一抖,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
“孔慈,”秦霜心里有数,但他没有计较孔慈的疏远之举,只是直接而露白的问,“你喜欢风师弟,你不想嫁给我,对不对?”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放得柔和,最容易卸下人的戒备。
孔慈一听,果然红了眼眶。她咬着嘴唇连连摇头,怎料秦霜锲而不舍的问了几遍,忍不住就顺着秦霜的话承认了,“我便是喜欢风少爷,也已经是霜少爷的妻子了…”
秦霜闻言,伸手覆住孔慈交叠在膝上的手。他直视孔慈,眼里一层一层的柔波荡漾着,“孔慈,你我一起长大,我一直当你是好妹妹。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我自然会将你当做妻子敬爱。可是,你喜欢风师弟,我不想看你勉强。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亲耳听听他的回答?”
孔慈不敢,秦霜知道。
或许孔慈和他一样,清楚着聂风内心深处的薄情重义。
可这又怎样?秦霜的目的只是说动孔慈离开喜房。
孔慈眼神闪烁着,明显是松动了。秦霜又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真的不再考虑么?孔慈,你的父亲为了天下会的基业牺牲了,你还要为了师傅作美之心,葬送自己的幸福?”他这番话说得委实放肆,孔慈却被说动了。
或许孔慈从来不是真的甘愿认命,只是没有人告诉她,抵抗是正确的。
孔慈轻轻挣开秦霜的手,她站起身,朝着秦霜盈盈一拜,双眸中闪动的是决绝的爱意,她说:“谢谢霜少爷,我确实应该求一个明白…哪怕,违逆帮主,要以生命为代价。”
孔慈不是不通透,她只是因为天下会婢女的身份,从未被人高看。
雄霸的威慑一直在孔慈的心里盘踞着,但这不能阻挡她想要见到聂风的心情——她不应该为了雄霸的命令勉强自己,既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又对秦霜有失公平。
孔慈咬一咬牙,拎着裙摆冲出喜房。
秦霜望着孔慈离去的身影,只是低语道:“孔慈…我应该敬佩你的,希望你今天运气足够好,能够在师傅手下逃过一劫。”或许设下这个局会害了孔慈,秦霜可以愧疚,却不能后悔!
…
月色黯淡迷蒙,回廊被黑暗盘踞。
孔慈在一片漆黑里穿行,凭借自己对聂风房间的熟悉,一路往那里跑去——这个时辰聂风可能还在喜宴,孔慈只有去他房里等人。在宾客云集喜堂的情况下,别的地方的护卫力量削弱了,得使孔慈轻松的跑了一段距离。
不停歇的奔跑着,孔慈的心跳得很快,或许是激烈的运动,或许是心虚胆怯。被一把拧住手腕的时候,孔慈忍不住失声尖叫,又立刻收住了声音。
一声短促的惊叫已经足够步惊云认出孔慈,他沉吟道:“孔慈?”
步惊云不由奇怪:是谁那么熟悉他?知道他会在宴会结束之前离席,又知道他遇见行踪诡异的人会追逮。顺势把他引来这里,安排他在这里遇见孔慈?至于孔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与秦霜能脱得了关系么?
这是陷阱,可那又怎样?
步惊云一向狂傲自大,就算是陷阱,他一脚踏进去了,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反正,他不能让秦霜和孔慈的婚礼以失败告终!
步惊云双眼一眯,拽住孔慈的手往喜房拖, “我不知道大婚之日你在这里跑什么跑,现在,你得跟我回喜房!”他的口吻冷冷淡淡,却容不得半点反对。
孔慈顿时慌了,她不住的叫着“云少爷”,想要挣开步惊云的桎梏。
不料步惊云抓得死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步惊云的腕力。她是擅自逃跑,于是不敢大叫大嚷,只能压着嗓子喊,“云少爷,你放开我,放开我!”
聂风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步惊云拽着孔慈,孔慈则不停挣扎的情景。
“云师兄?”聂风迟疑的喊了一声。
步惊云往聂风来处看了一眼,看到聂风身后跟着的幽若时,他无意的加重了力道,掐得孔慈的手腕起了一道一道的红痕。孔慈低声叫痛,他置若罔闻。
“云师兄…果然喜欢孔慈么?”聂风又一次误会了,他看着孔慈难过的别过头去,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决。于是坚毅果断的摊开手挡在步惊云面前, “云师兄,纵然你喜欢孔慈,她已经是霜师兄的妻子了!”
步惊云皱眉,“我不喜欢孔慈。”他不会解释,就只有这样空洞的一句。见聂风似乎不信,他心里隐隐阴郁,低声呵斥道:“风,你给我让开!”聂风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