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和他以前的比起来,还是弱了不少,现在只不过是仗着一个年轻,后面年纪大了估计就会出问题,必须要把健身计划提上日程了。
正想着,外面洗手池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打断了俞间的思绪。
“看到那个付安歌的样子了吗?嘻嘻,平时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喝醉了就显出来不一样了,看上去真是挺勾人的……”
“别乱说,万一被人听到了……”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清明一些,“没听说吗?他是久盛那位包的小情儿,开拍的时候那位还来探班了,宝贝得跟什么一样,谁敢说他……”
“嘿嘿,我就是说那么一句,那么高的个子,我可驯服不了这样的……”
正说着,卫生间一扇隔间的门开了,两名工作人员透过镜子一看,顿时就僵在了当场,酒也醒了大半。
俞间专注地洗着手,并没有分神去看自己身边变成雕像的两个人。
总有人猜测他是张岳渊的情人,就连宗平也有着一丝犹疑,不过提起他来,语气轻佻成这样的倒是不多见。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还有着勾人的样子,还担心自己有时太过正经会让张岳渊感到无趣。
不过这两人是真的蠢,居然会在公共卫生间这样不靠谱的地方,说这样露骨的话,他倒是觉得挺意外的。
暂且不论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无心,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俞间此时满脑子居然只想着一件事,如果张岳渊真的是他的金主的话,他的生活应该也是挺幸福的。
他没有理会这两个呆住的工作人员,也没心思和他们掰扯那么多,只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似乎完全没看到自己旁边还有两个大活人一样。
聚餐快结束了,导演也喝得有些晕,大家挥挥手告别,很快就散了。
出门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何雪崴了一下脚,俞间顺手扶了一把,等她刚一站稳,不等她说什么感谢的话,就已经收回了手臂,和宗平一起快速走远了。
之前还没有这么迫切的感觉,一直等到今天结束工作可以回去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归心似箭。本来现在回去时间有些晚,他们可以住一晚第二天再动身,但无论是他还是宗平,显然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进组的时候他带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宗平刚刚聚餐的时候特意没有喝酒,这会儿正好顺便送他回去。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通知张岳渊,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本想着那人应该已经睡下了,但别墅的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去,客厅是空的,他直接上了二楼。
卧室的门微掩着,他眼中带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场景却让他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没有摊开,那人正在侧躺在平整的大床/上,一手握着手机,眼睛紧盯着屏幕,一手在迅速地动作着。
俞间忍不住咳了一声,这样的欢迎场景是他没想过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那人的手机上到底是什么,小片片?
看到他进来,张岳渊明显也愣住了。导演说付安歌的拍摄快结束了,却没提具体日期,本来说的时间是至少一个月,现在时间还差得远,他还以为只是托词,并没有追问……
他掩饰性地扯过被子,随手搭在了自己身上,一脸正直地抬头问:“回来了,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俞间憋着笑走过去,难得看到他这样窘迫的样子。
“怎么,不欢迎?不然我还是回去……”
一句话没说完,那人就已经迅速起身,把刚刚接近床边的他按倒了。
“笑我,嗯?”
张岳渊上身还是衣冠整齐的模样,下/半/身却已经禽兽不如地开始暧昧磨蹭了。
俞间本来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大胆露骨的举动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有些醉了,还是裹着夜色一路过来的强烈思念让他的理智变得薄弱,他居然忍不住做了个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举动——抬腿蹭了一下那人的身体。
张岳渊的呼吸陡然变重了一瞬,居高临下盯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俞间推了推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起来,好好接受惩罚。”
“罚什么?怎么罚?”张岳渊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俞间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要不是你偷偷瞒了我十几年,我也不会孤苦伶仃地过完了上辈子。”俞间眯起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如果你没有表现得那么滴水不漏,我们也不至于耽误了这么多年。”
他想起来了,他是喜欢过张岳渊的,起始于第一眼的惊艳,磨灭于十几年如一日温馨的陪伴。张岳渊早就从最开始让他魂牵梦萦的暗恋对象,发展成了他最亲近却也不能更不敢去妄动心思的家人。
张岳渊知礼的、从不逾越的态度,以及真心把他当做朋友和大哥的表现,都让他为自己刚刚露出苗头的龌龊心思感到羞愧,转头把全部心神放到工作上,他逐渐也就淡了那方面的心思。
现在想来,或许是张岳渊同他一样,从未有过暧昧对象,他才这样有恃无恐地拖了这么多年吧。
他对张岳渊的惦念,远远比不过张岳渊对他的执念和用心。
可这人明明在其他许多方面都肆意妄为,偏偏在他这里就放软了手腕,以至于两个人竟然蹉跎了这么多年。
酒意上涌,俞间眼睛有些迷蒙:“罚你这辈子只能困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张岳渊猛地怔住了。
俞间从未说过情话,之前被他逼急了才会说上一句“喜欢”,听起来也是玩笑和无奈妥协的成分居多。
可他难得说上一次,竟然就是这么动听。
第46章 证据
俞间身上有着一丝浅淡的酒气, 并不难闻。他的眼睛很亮,脸颊却是泛着微熏的红。
张岳渊这才后知后觉地捧住了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 问:“喝酒了?”
俞间却自觉自己并没有喝醉, 只不过张岳渊宽厚的掌心干燥而温暖,他不自觉地就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脸颊, 笑着看了回去:“嗯。”
“醉了?”张岳渊问,眼底逐渐泛起一丝笑意。
清醒着的俞间可不会对他做出这样依赖性的动作, 乖巧得像只猫儿一样, 让他躁动的心瞬间就化成了水。
“没有。”俞间否认。
不过是喝了几杯而已, 现在也只是微微有些头晕罢了,哪那么容易就醉了,他的意识明明还很清醒。
张岳渊紧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嗯, 我说的。”俞间眯着眼睛笑了,丝毫没有发觉异常。
张岳渊轻笑一声,低头吻了下去。
“我很乐意,接受惩罚……”
俞间的意识本就不太清醒, 很快就在他的攻势下放软了身体,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清醒着的俞间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张岳渊目光沉了沉,细碎的轻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滑落下去。
第二天一觉直到了大中午, 俞间才忍着宿醉后的轻微头痛醒了过来。
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昨晚上那个几乎算是主动献身的人肯定不是他……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没羞没臊的事。
没等他想好怎么面对张岳渊,卧室门已经开了,那人好整以暇地在门口偏头看了他一眼, 露出个笑容来:“醒了?头疼吗?”
看到他的瞬间,昨夜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清晰得根本不容忽视,俞间僵硬地点了点头。
张岳渊点头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一只碗,丝丝缕缕的热气从碗中升起,缠绕蒸腾着飘散开来。
“喝了吧,很快就没事了。”张岳渊的语气很轻柔,简直像是在诱哄孩子一样。
这种语气让俞间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昨晚,最动情的时候,张岳渊也是一边吻着他,一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俞间接过碗,顾不上有些烫,迅速喝光了。
张岳渊从他手中接过空碗,随手放到一旁,脸上带着笑,心情很好地一直盯着他。
俞间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主动开口了:“昨天……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是吗?”听到意料之中的否认,张岳渊也不生气,仍旧是笑着问,“别的就算了,昨天你说的惩罚还算数吗?”
昨天这人难得的大胆又主动,现在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能逼他……但是该要的承诺还是不能少。
“什,什么惩罚。”俞间试图蒙混过去。
那种话,喝醉的时候说过一次就够了,现在他可是说不出来。演戏的时候他也没说过这样肉麻的台词,更何况是现在。
他动了动腰,昨晚上闹了太久,现在腰间还有着挥之不去的酸麻感,后面某个地方也有些难受。
“你说过要罚我的。”张岳渊的语气很认真。
俞间只能敷衍道:“对,要罚,罚你睡两周客房。”
听到他这么说,张岳渊笑容不变,拿起手机,逗弄似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就知道你会不认账,还好,证据我都保存下来了。”
“证据?”俞间下意识地想去抓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机,回过神来,看到他忍笑的模样才有些懊恼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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