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说的有理有据,一点也不强迫,而且利弊清晰,一种由不得乔与君反抗拒绝的感觉在这段话里十分明显。
“去你大爷的钱,我干你倒是可以考虑,其他你别想,上次我喝醉了,今天我他妈的清醒着呢。”
任显扬其实并没有什么耐心,他对乔与君算是足够迁就的了,要是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和别人谈条件的情况,他不知道是乔与君太难搞,还是他自己的“魅力”随着他的性能力一起丧失了。
“解开。”乔与君没什么好语气,声音也有些哑且低,任显扬人舒服了倒是也没为难乔与君,伸手过去打算给乔与君把手上的束缚给放开。
乔与君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圈红色痕迹,手心也被掐出了血,这些明显的痕迹任显扬是看见了的,他不禁的在心里生出些检讨情绪,伴着心疼的顺手还给乔与君揉了揉。
而乔与君似乎并不领情,他腿上抽着筋,腰也酸软,坐起来都有些费劲,随着他手撑着沙发坐起身子,他只觉得顺着他的腿根有液体流出,那种羞耻的感觉让他对任显扬的怨恨程度更加深了一层。
看着兀自穿衣服的乔与君,任显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早就准备好了的,支票银行卡房产证,全都是给乔与君。
乔与君手脚不听使唤,穿衣服都费劲,任显扬把那一堆东西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提好裤子,任显扬也不着急就那么举着等着乔与君把衣服穿整齐,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东西又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
“去你大爷的!”
任显扬被这一下砸懵了,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阴,立刻就要打雷下雨,他这张脸是被乔与君攻击过不止一回了,乔与君愣是没让他狠揍一顿倒是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然而当他看着乔与君一瘸一拐的开门出屋的背影时,他心里却又有另一种感情出现了,这男人他喜欢,这股子难驯的劲头太有意思了,回顾自己以前都是和什么样的人上床的,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无聊。
任显扬回到沙发上点了根烟,他将后背倚到沙发背上只觉得后腰处有什么东西,硌的他有些别扭,等他抽出来看清楚只觉得一阵莫名的高兴。
那是乔与君的内裤,灰色,字母边,此时让任显扬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性感。
“操,骚货,内裤不穿就跑了。”
第9章 “哦医院我不能来啊不是你让我来检查检查的吗”
乔与君出了酒店就找了出租车,坐在车上他仍然无法让自己的羞耻感减少,因为他身后位置不断有液体流出的那种清晰感觉一再的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且此时的他也已经反应过来,因为着急离开,自己只把手边裤子套上了,而没有穿最里面那层。
出租车开的不快,坐在前面的司机四十几岁,嘴特别碎,看着乔与君这表情装扮一点也不知趣,抓着什么问什么,“诶,小哥,能从这地方出来,够有钱的啊,怎么不穿鞋啊?我看你可够生气的,谈生意来的没谈妥?”
乔与君就任由别人问,他一句话也不说,但心里想着这倒是真算谈生意没谈妥,任显扬给他钱他不要,任显扬找他要的东西他也不愿意给,可偏偏对方实力比他强,处处压制,处处得了便宜。
一路到了家,乔与君只觉得上楼困难,他疼,并且这疼痛似乎被他的大脑故意放大几乎让他无法忍受,艰难的上了楼,开门的时候钥匙都对不准锁孔了,越是憋屈越是手抖,越是开不了门,乔与君心里越是气愤,恶性循环,几乎要让他发疯。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乔与君只觉得浑身无力,躺到卧室床上拽过被子蒙头不动了。
乔与君长这么大,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一遇还是两回,上次喝醉了活该让人占便宜,他也就认了,这次清醒着呢,就让人给办了,他心里的憋屈说都说不出来。
蒙着脑袋躺了半天,乔与君只觉得身上像是要散了一样,死活也没办法用意志让自己起来洗个澡,就这么着没有洗澡没换衣服的睡了过去。
转天醒来的时候,乔与君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关节缝里似乎都插着针,一动就扎的疼,尤其头疼最为强烈,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吓人,不用找温度计也能判断,发烧了妥妥的。
乔与君庆幸,这次只是发烧不是受伤,而且这次任显扬似乎也没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他要是去看医生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乔与君挣扎着起了床,只觉得自己都能想象自己的颓废,但站到镜子前的时候他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由于发烧他眼眶有些红,显得人特别病态,只是一宿胡茬也都出来了,看着还有些沧桑感。
乔与君也没刷牙洗脸先翻出些感冒药吞了下去,用法用量都没仔细看,水都没用直接就硬给咽下去了。
乔与君其实挺注意形象,别的还没干,先洗了个澡,拿着刮胡刀倒是先要刮刮胡子,但他总觉得事事不顺,用个刮胡刀都不能得心应手,手抖不说,还眼花,直接给脸上划一口子。
把刮胡刀仍洗手盆里,乔与君也不管其他了,换了衣服,出门去医院了。
乔与君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有多不顺,头疼一路到了医院刚下了车掏了钱,就让他看见追小偷的,他那股子正义感一上来,什么也挡不住,身上疼不疼都忘了,他就是看着一女同志追一小偷旁边没人管他看不过去,司机给他找的钱都不要了就给窜出去了。
就是再难受,乔与君追一小偷还是没问题的,没跑出半条街,那小偷就让乔与君给摁在地上了,乔与君下意识的往后腰上摸,这才想起来他这不是出警哪来的手铐,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二百五,转而把手伸自己裤子后口袋里掏了手机出来打给局里了。
乔与君就这么按着小偷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警局才来了人,等乔与君跟着一块回了警局才反应过来,他是看病去的,医院门都没进去就跟着车到局里来了,反应过来,乔与君只觉得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一瞬间回来了而且头疼感愈发强烈。
乔与君把笔录的活推给同事,自己倒了杯水做椅子上直叹气,接电话的陆玲看着乔与君这样,难得没和他斗嘴,还上来关心关心。
陆玲说话神神秘秘的,表示关心还非要把身子凑近了乔与君,类似女生之间耳语那般“诶,小乔,昨天你干嘛去了,我看你进了更衣室来着,等到我下班也没看你出来,再看你今天跟吸了毒似的,你这是做什么秘密工作呢?昨天收队回来陈队还问你去哪了,今天你迟到了也不请个假,你这是要疯啊?”
乔与君脖子往后仰着,说话有气无力,开口先呼了口气“发烧了,离死不远了。”
陆玲听了撅着个嘴也没打算放过乔与君“不说算了,诶!你脖子上这怎么有牙印啊?昨天不说蚊子咬的吗?”
乔与君听见这话赶紧伸手捂脖子,陆玲便拿手去扒,两个人倒真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架势。
乔与君身上无力,陆玲要是再使点劲他就捂不住了,就这时候,警局门口让人给堵了,堵着门口那辆车乔与君认识,车里面下来的人他也认识。
任显扬一进警局的门就看见乔与君和陆玲的姿势举动,就真如同他昨天在更衣室听到的,这俩人啊,成天的打情骂俏。
赶上这天警局人多,任显扬又招摇,都不用乔与君先说话就有人先去招呼任显扬了。
任显扬排场大,身边还跟着歌秘书,警局的人问完话,任显扬不用开口,刘秘书就全都替任显扬回答了“我们找人,一位姓乔的警官。”
虽然一边还在回着话,但其实任显扬的眼神就一直瞅着乔与君没离开过,而乔与君也正回看着任显扬。
“我们认识,他有东西忘在我那了。”
任显扬没说假话,乔与君是落下东西了,而且还是贴身物件,但乔与君觉得任显扬不会反应不过来,一条内裤对他来说不至于这么重要,还专程过来找他一趟,这是明摆着找茬来的。
乔与君把陆玲推开直走到任显扬跟前“我不要了,你丢了完事。”
陈队长在一边捧着杯子喝热水,看见乔与君这边情况不太对劲也跟着插了句嘴“怎么啦?”
“没事师父,我跟他出去说,一会就回来。”
任显扬倒是挺开心乔与君能跟他出来,这会倒是没有再找那个小胡同,直接站在门口,乔与君就停下了。
“别再膈应我了,你别以为我真弄不过你!还有,我告诉你,我有病,我有肝炎麻疹肺结核,你特么没事别老来警局,小心我传染你,你最好有空上医院查查去,顺带看看脑子。”
任显扬听了乔与君的话晃悠了一下脑袋笑了一声,他现在怎么看乔与君怎么可爱,对方怎么咒他他都高兴。
“行,我看病。”任显扬答应的特别痛快,就是表情不太对劲“不过你这么多要死的病,怎么就不怕传染给你那小女朋友呢,刚我看见她都要趴你身上了,也没见你躲啊?”
“你管得着吗你!”
乔与君不想和任显扬废话,他还难受着呢,而且他对任显扬也没什么好印象,他有这时间跟任显扬浪费功夫不如上医院打点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