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大爷的,找不着不找了!小乔这留了双鞋,我先穿他的算了,脚上这双里面汪着水,难受死了。”乔与君听见这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脚上只套着一双白袜子,压根就没穿鞋,但他的鞋子叫人穿走了,乔与君反而舒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外边紧接着又提起了他的名字。
“说起来小乔,我觉得他和接电话的小陆挺登对。”乔与君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和那丫头登对了,他不知道怎么听了这句还有点心虚,不自觉就抬眼看了一眼任显扬的表情。
任显扬表情没啥变化,就是手上动作停了,他也正看着乔与君,像是专门等着后话一样,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和动作。
“小舟都结婚了,小乔也差不多该结婚了,我看小陆那姑娘挺好的,他们俩整天打打闹闹眉目传情的是挺般配的,明天哥几个给他俩撮合撮合。”
任显扬听见这句手上紧跟着就是狠狠地一捏,那劲头活有一种要给乔与君捏死才解恨的感觉,乔与君觉出疼来不敢喊还没处发泄,两只手抓过任显扬的另一条胳膊放在嘴边就咬下去了。
两个人像是比赛看谁不怕疼一样,一个比一个使劲,乔与君疼的眼眶都泛红了也不愿意先松口,直到更衣室的人都走光了两个人也没放过对方。
直到两个人出了杂物间,乔与君最终松口的时候还借机使劲的在任显扬的胳膊上来了一下狠的。
“操,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呢!”
乔与君冲着地狠呸了两口,眼神那是一个犀利的瞪着任显扬“去你大爷,你才属狗的,我脖子上让你咬的你怎么不说!你赶紧给我滚蛋!我要下班了!”
乔与君是真有点生气了,他也不管任显扬,自顾自的快速换了衣服,去杂物间拿了那只鞋出来打算凑一双换上回家,。
任显扬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看着乔与君皱着眉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倒是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了。
乔与君在他的灰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加绒的棒球衫,这样的装束让他显得年轻了许多,像是还在校的大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般,任显扬看了一眼,总觉得不管乔与君是穿西服醉醺醺的样子,还是穿着警服很精神的样子,或者现在穿的随意休闲的样子他看着都挺顺眼。
乔与君手里拿着那两只别人的鞋子,怎么的都感觉还是有些别扭,总觉得伸不进去脚,一边的任显扬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他就更别扭了。
“看什么看!让你走听见没!”
任显扬嗤的笑了一声,上去就把人给打腰的位置抱起来,一使劲就抡到肩上去了,乔与君只觉得腹部受到压迫实在难受,脚上一阵扑腾却使不出真正的力气,用的全都是虚劲儿。
任显扬扛着人出了更衣室,直接走到警局后边空院子的边墙处,任显扬冲墙踢了几脚,似乎墙外的人一直等着一般,立刻就有人顺着墙往下放金属的人字梯,乔与君想喊救命都不敢喊,他是真怕人看见,他丢不起这人。
眼看着几个黑西装戴墨镜的小哥两边护送着任显扬爬梯子上墙再顺利的回到地面,乔与君心里直接卧槽,心说你他妈的爬个墙还带这么大阵势的。
出了警局的院子,乔与君终于敢出声了,一边出声一边还拳打带脚踢的,活有一种被土匪抢了的良家妇女做反抗的架势。
“你把老子放下来!院子里有监控,小心拘留你!”
任显扬管都不管他肩上的人怎么闹怎么扑腾,他只管往车的方向走,车门一开,人就叫他塞车里了。
“别喊了知道吗,再喊我在车里就办了你!”
乔与君是真不知道任显扬到底要干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和他发生过关系就要一直被这么纠缠下去,这不是正当的关系,然而任显扬一而再再而三的夸张行为让他也有些觉悟了,他似乎和这个人产生了特殊的纠葛,不管缘由为何,现在他似乎是没什么逃脱的办法,他突然发现,面对任显扬比面对嫌疑犯还让他糟心。
“我需要和你说清楚,咱俩那次是个意外,我不追究你任何责任了,我也求你别再找我的事了!我现在没办法正常生活了知道吗?”
乔与君试图和任显扬友好商谈,以此来结束这段荒诞的奇怪关系,然而任显扬似乎并不觉得乔与君是受害一方,他还有他的委屈没道出来呢。
“你不追究?我追究啊,我现在也没法正常生活了,现在我就想干你,别人我硬不起来,你不给我个说法?你之前找我讨说法,我现在也找你讨个说法,你说怎么办吧?”
这话说得太露骨,乔与君是再也没办法压着心里的火气了,车子在行驶中,乔与君也不管是否危险一脚踹车门上了,即使他没穿鞋,也没觉得脚上的疼痛感能盖过心里面的火气。
任显扬看见乔与君发火他反而兴奋了,他如今真彻底转了口味了,现在的他就喜欢乔与君这种硬朗挺拔的,就要不听话,专门反着他,他才觉得够带感。
趁着乔与君还没有做出其他动作,任显扬拽过乔与君的手,使劲的箍住手腕,不等乔与君挣扎一把揣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摸摸,没骗你,我需要你帮我解决,我保证你也舒坦,而且钱不会少了你的。”
第8章 “操骚货内裤不穿就跑了”
乔与君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的抽了回去。
“舒服你大爷!钱你大爷!停车!不停我跳车了!”
任显扬的车不说多好,起码行驶过程中门打不开这功能还是有的,他是不信乔与君有什么本事能把他车门弄开真跳出去,但乔与君一副贞洁烈男英雄就义的模样倒是挺勾火的。
“车不能停,我现在开始不碰你,你也消停会,好好坐那别乱动。”任显扬像是做出了极大地让步一样,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一些不耐,然而只有任显扬自己知道他那不是不耐是急不可耐。
任显扬一秒变脸,前后反差有多大乔与君是没得探究,他此时只是有些恼怒于自己的大意。看着车窗外面,乔与君知道这可是离着他家离着警局越来越远了,要被带去哪他不知道,他倒是想到跳车不行,喊人不行,他手里有手机要不他报警吧。
乔与君手伸进口袋攥着手机的手都出了汗也没有摁下开锁键,他还真怕丢这人,报他奶奶的警,他自己就是警察,这要是说出,非得笑死几个,报纸头条一排大字“警察光脚被绑,歹徒穷凶极恶,无奈之下警察报警,被其警局队友解救”,光是想想乔与君就脸红,正在心里操遍任显扬的全家,车就停了。
这停车位置实在微妙,他第一次和任显扬就是在这,他支付不起的高级酒店,两个人发生了让人难以忘怀的不正当关系。
原本盼着赶快下车的乔与君,此时却不想下去了,他坐在车里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有不太好的预感。
“你这是想我扛着你下车?”
听了任显扬的话,乔与君坐在车里狠狠地朝着车门踹了一脚,光着脚下了车。
这地方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就是再豪华也让他犯恶心,乔与君看着那数不清层的台阶和高端的感应旋转门,就是迈不动腿,他心里盘算着要不他跑吧。
任显扬站边上就等着乔与君抬腿迈步了,可人杵在那不动,还一脸的高深莫测。
“走吧,进去我们谈谈。”
“谈你大爷,有话在哪说不行,你带我来这?要谈在这说,要不让我走。”乔与君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就是在何小舟面前,他怎么包容谦让也没这么吃瘪过,他觉得和任显扬说话就是拳头打棉被,用多大的劲也没有声儿,全是他白费劲,他似乎从始至终就被任显扬牵制了,到底是怎么就叫他这么被动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行,那我可说了啊。”任显扬声音不大不小,离得远了听不清,但要是有人从一旁经过肯定能听个一清二楚,而这样的音量似乎就是任显扬故意为之的结果,“上次我把你睡了之后……”
任显扬还没说完,乔与君就一拳头挥过去了,还没挨着任显扬的身,就叫任显扬一把攥住了手腕“你让我说,又要打人,你还讲不讲理,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啊?”
乔与君真想往任显扬的脸上啐唾沫,这是模仿港剧还是怎么的,永远说话不中听,偏偏身手却好的不行。
“进去谈还是在这谈?”
任显扬问完,其实并没有等乔与君的回答,他似乎早就知道结果,问出口就直接借着攥着的手腕把人给带到酒店里去了。
乔与君看着任显扬的后脑勺没有一秒不想偷袭的,他恨不得手里有个什么工具能把眼前这脑袋打爆才能解气。
不知道是任显扬故意,还是真的这么凑巧,酒店是同一个酒店就是房间也是同一间。
两个人进了房间锁了房门,乔与君却仍旧甩不开任显扬的手,这种姿势实在让他不舒服,他讨厌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说吧!”
任显扬拽着乔与君把人摁着坐到了沙发上“你说吧,你要多少钱,别跟我说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你喜欢男的我知道,你不吃亏,我现在除了你别人都看不上眼了,你反正也没有恋人,我要床伴你要钱,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