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着镜子,长了些长度的碎发落在眉间,眼神清亮,有了爱情的滋润,容光焕发,整个人看上去温温软软的,此刻顶着一头短发换上裙子,竟然看不出其他违和感。
他抿起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羞怯一笑,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蒋长封的来电。
“叔,怎么有时间给我电话。”郁礼笑眯眯地从裙摆下翘起腿,左右仔细看了会儿,小腿内侧还留有前几天男人印下的痕迹,男人每次亲他都恨不得在每个地方留下痕迹,尤其是天气冷下来后,从前还会忌惮着不碰脖子以上,如今戴了围巾竖起高领,脖子上的痕迹没个三五天也消不去。
电话那头的蒋长封笑了一声,脚步踏在楼梯上的声音规律传来,郁礼听着,不禁感到疑惑。
“叔?”
蒋长封开口:“我现在过去接你,就要到楼上了。”
郁礼大震,没多问对方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提前回来,此时此刻,他要做的是不能让对方发现他这副样子!
他急急忙忙把身上的裙子脱掉,紧要关头越是着急就越出岔子,手指跟打结似的突然变得不会脱衣服,心跳如鼓。
最终郁礼把裙子扯坏了,没工夫心疼,衣服还没套上两件,外头就传来门铃,他把裙子囫囵塞进袋子内再踢到床底下,往客厅外去时不断做着深呼吸。
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形立在门外,几乎将整个出口挡去。郁礼面色讪讪,“叔,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回来了,忙完事了吗?”
蒋长封见他没穿鞋,眉头微动,笑着回他:“事情办完就马上赶回来了,给小礼一个惊喜。”蒋长封拿起鞋柜上的棉鞋蹲下给他套上,顺手在他的小腿轻柔一捏,“怎么小礼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郁礼眼神游离的傻笑,的确喜,更多的是惊。
“东西整理好了吗?”
郁礼带蒋长封进房,“差不多了,昨天运了一部分回去,今天再运一次就好。”
前脚刚踏进屋,身后一股劲冲袭而来,蒋长封手臂抱上郁礼的腰,接着一提,门砰的关上,郁礼被男人压在门后,抱在腰上手臂的往下滑去,郁礼就被抵在门口抱起来了。
蒋长封对着郁礼的脸就是一通亲,人轻微喘着,或许是上楼走得急,郁礼能嗅到男人身上轻微的汗味。
“叔真想你。”
郁礼用手抹去脸上的湿意,男人的薄唇被口水浸润显得亮晶晶的,他怪不好意思的说:“才分开没两天……”
他叔对他似乎永远有着散发不完的热情和欲望,占有欲十分强烈,无论做什么都是激烈而火热的,仿佛能将他燃烧,让他从身到心跟着颤抖,跟着发热。
郁礼对着蒋长封的肩膀轻轻推了一把,“我还得收拾东西。”
蒋长封这才把人放开,手臂却一直抱在他的腰上,郁礼走哪儿他都贴着跟到哪儿,身体摩擦间,郁礼直觉有个东西时不时擦过……
“叔,你还不能——啊——”
郁礼手上维持着叠衣服的动作,整个人被对方带到旁边的床上。
蒋长封将身体压过,埋在他颈侧低低笑了一声,郁礼蹬了蹬腿,“叔?”
蒋长封说:“小礼身上好香。”
郁礼的衣柜置放有专门的熏香,香味和他从国外购的那款香水相似,刚才他穿过裙子,估计是裙子残留的味道沾到他身上了,想起蒋长封放在床头桌前的那支香水,郁礼怕他想起什么,就说:“刚才过来时碰到邻居和她说了一会话,她喷了香水,大概沾我身上了。”
这个借口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没什么可信度。
蒋长封笑着没说话,突然松开人,起身往衣柜走,“还有没整理好的衣服吗,我帮你。”
说着,衣柜被男人拉开,郁礼已经将全部的裙子打包放进袋子里塞到床底,见到对方这个动作时,还是被吓到了。
蒋长封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隔间,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合上衣柜,“收拾好了咱们就回去吧。”
郁礼点头,他之前脱掉的衣服散在床里,蒋长封看着,似乎想到什么。
“小礼,屋里虽然有暖气,你也不能只穿一件衣服,当心感冒。”
郁礼用收拾久了身体发热的理由搪塞过去,行李箱转好带去别墅的东西后,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下楼时他们刚好碰上郁礼邻居下楼倒垃圾回来,邻居对蒋长封印象十分深刻的,郁礼跟她打过招呼,到了楼下,他突然听到男人说了句:“邻居身上的香水确实很浓。”
郁礼的面色在这一刻猛地爆红,蒋长封说的是反话,邻居哪里喷有什么香水,擦肩而过时,任何味道也没有。
他觉得男人肯定发现了什么,却故意逗弄他不点破,或许,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郁礼内心忐忑不安,回到别墅,蒋长封看着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在预谋着些什么。
他放下行李凑到对方跟前,“叔,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蒋长封一语不发,郁礼有些生气,生出自己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的错觉。
两人无论是交往前亦或交往后,蒋长封一直占据主动地位,郁礼气恼自己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每次立场坚定不过多久,只要对方跟他示弱卖可怜,他就束手无策只能妥协。
他对谁都带有防备心,唯独对蒋长封,同情心超乎寻常的泛滥。
郁礼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在脑海酝酿过一番话后,他笑着把男人的脖子勾下,那些算计好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叔,你想不想‘摘花’?”
他叔大概只有在那种时候最松懈了,色诱之后,他就不信自己不能从男人嘴里套出他想要的话。
第56章 娇艳欲滴
“摘花?”
蒋长封把这两个字咬在嘴里缓慢咀嚼, 细细品着字里包含的意思。
按照以往两人相处的模式,不用等郁礼点头或是给暗示, 他只要往床上一躺, 蒋长封哪里能忍住,早就抱着他亲热, 恨不得在床上滚个三百回合。
而此刻,这个强势的男人却饶有趣味地盯着郁礼看, 伸手把他抱起来坐在箱子上, 眼神充满暧昧深幽,粗糙的手指不断沿着郁礼的脸颊和颈侧反复刮蹭, 重复念着:“摘花……”
男人的动作越慢,郁礼的内心就越局促。
他叔怎么还不行动?怎么不脱衣服?怎么不跟他亲嘴,不这样那样……
思绪飘飞之际,蒋长封故意笑了声,笑得郁礼的脑神经突突跳动, 他从皮箱上离开, 认为自己被对方戏耍了, 尤其当自己主动请求做那事时, 简直、简直……
羞耻淹没了郁礼的内心, 他快步往楼上赶, 在阶梯上咚咚跑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我先进房整理——啊——”
身体陡然腾空而起,身后的蒋长封迅速追上他把他拦腰截住, 往楼上扛。
“叔,你放我下去。”
脸往下朝着的滋味并不好受,索性蒋长封很快就把人抱回主卧,门顾不上关,窸窸窣窣的,把郁礼放在肩膀扛时就把手伸向他的衣服。
郁礼拉紧裤腰带死死捍卫自己,两人来回扯动间一起倒进宽大的床里,衣服半松,郁礼尖叫着往前跑,却被男人握紧脚腕往回拖去,用结实的身体紧紧压住,堵死他的逃跑的念头。
蒋长封沉沉喘着粗气,往他屁股一拍,力道有些重,啪的一声,教郁礼感到疼痛,又脸红得要命。
他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停喘气,听见男人用一副威胁的语气问他:“还跑不跑了?”
郁礼猛地摇头,“不跑、不跑。”
蒋长封低头往他耳朵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继而伸出舌头沿着耳廓舔得湿漉漉的,目光由上往下,仿佛另一只手触碰他,“那给不给叔摘花,嗯?!”
“给、给——”
蒋长封沉笑着暂时放开他,“这才乖,小礼说出口的事可不能出尔反尔,我可以勉强不追究,你二叔可不会。”
郁礼欲哭无泪,认为自己这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抬头的时间看到男人面对着他除去衣物,落在身上的目光火辣辣的,邪恶又凶猛,如同一只出笼的饥饿野兽,即将把他生吞活剥。
郁礼之前嘴上那样说实际心底仍然是怂的,男人强健的体魄令他羡慕,同时又心存畏惧。
他开始求饶,企图跟对方打商量,“叔,我这两天收拾东西累了,咱们暂时就不做那事,我——唔——”
认怂的话被原始状态扑过来的男人吞进肚子,他几乎陷阱床中,灼热的气息如同海浪把他覆盖涌没,他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湛蓝的卧房一侧,四肢随着海浪浮浮沉沉,再也冒不上头喘气。
事后男人如了愿,郁礼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蒋长封那方面上就是一个独行霸道的剥削主义者,郁礼的反抗在他眼底只当是另一种情趣,从前男人还维持着‘怜香惜玉’的心态顾着他,如今娇花当前,吃到嘴了,哪还有小口小口咀嚼的矜持。
浴缸内放满了水,蒋长封伺候着郁礼清洗,时而碰到敏感的地方吃多两把嫩滑豆腐,郁礼面颊通红地瞪着他,努力骂出两个字,“……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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