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不会介意我自作主张把白银留下来吧。。。"程蝶衣问。
宋濂轻笑,胸腔有些震动,"我介意不介意你也已经把她留了下来。如果我说我介意的话,你又打算如何呢?"
程蝶衣知道他这是故意打叉,其实根本不在意这回事儿。当下也起了逗弄的心思,爬起来在宋濂的喉结那处细细吻了一下,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感觉到真吓人浑身僵住,程蝶衣满意地说道:"大不了补偿一下你咯。"
黑暗中程蝶衣的眼睛晶亮,隐隐可以看得到泛着水光的红唇。要命!还没开始宋濂就觉得热量不绝地往下腹涌动,扣住程蝶衣的后脑勺,宋濂微微仰起头,和那个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交换了一个火热的吻,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春宵
"怎么,你不敢?"程蝶衣此刻的表情竟有几分妖冶,上挑着眉峰的样子与平时截然相反,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美女蛇,不,或许说是美男蛇更加贴切。
宋濂的凤眼眯起,眸子中闪动着变幻莫测的光,仿佛妥协一般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不过,你说对了,我是不敢。"
程蝶衣已经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发烫,想必现在一定已经是布满红晕。
其实每次宋濂对他起了欲@望,都会避开自己去解决。 对于这件事自己一开始是觉得庆幸,但现在他已经和敏之两情相悦了,敏之还是这么做他难免有些失落感。
同时他也知道,两个人的这段感情打从一开始就是宋濂付出得比较多、比较主动,假如自己一直这样被动下去,总有一天会出现问题的。
"不如这样吧,我借你个胆子,"程蝶衣语速极慢,却平白地带出一些旖旎的意味。
缓缓地解开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小腹。这一连串动作的确诱惑,但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勇气才做出如此姿态的!抓起宋濂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红唇轻启,"敏之,抱我,好不好?"
自己心尖上的人摆出这般诱人姿态,再能忍得住那就不是柳下惠,而是出现障碍了!宋濂只觉得手下的肌肤细腻无比,所谓可以吸住手指的皮肤说的就是这样吧!
整个人完全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激@情状态,下面硬得发痛。一个使劲儿两个人就颠倒了位置,宋濂两只手撑在程蝶衣身侧,用□顶了顶那人的股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布满情@欲说道:"你确定吗?我不想你后悔!"
程蝶衣伸出白白的手臂搂住宋濂的脖子,直视对方的双眼,说道:"咱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就算再含糊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吧。只有过了今夜,我才真正属于你,你才真正属于我。该问问题的人是我,你做好被我束缚一生的准备了吗?"
宋濂的眼神炽热地仿佛着了火,听完程蝶衣的这番话肌肉绷得更紧了。低下头轻吻着对方的双唇,虔诚地说道:"你这话,我早就想听了。现在这情景也不知道在梦里闪过了多少次。程蝶衣,你的锁链我甘之若饴!"
程蝶衣笑笑,到了此刻,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羞涩和不安,仿佛身体早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回应着宋濂的啄吻,程蝶衣说道:"那就是了,戏文里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再这么慢吞吞的,是要我来吗?"
宋濂轻笑,不再多言语。一只修长的手伸近程蝶衣敞开的衣衫里,轻柔地抚弄着,低下头亲吻、膜拜。
程蝶衣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尽量不让自己哼出声来。被宋濂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烫,为什么自己平时洗澡的时候触摸到这些地方就没有这种让人酥软的感觉。。。。。。
两人格外珍惜这种气氛,今天是头一夜,以后还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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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蝶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要知道,现在已经入了冬,太阳挂得这么高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绝对已经睡过了头?就连每日必做的吊嗓子都误过了。
很神奇的是,自己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受伤的准备,但事实上除了腰有些酸、嗓子有点哑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不适。甚至连身子上都是清爽的,一定是敏之在自己睡着之后帮他清洗过了。
想到敏之,程蝶衣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没错,水□融的感觉的确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上了一步!这不是之前单纯情感上的沟通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敏之昨天晚上不仅很体贴,还很克制,照顾他是第一次就只是要了一次。其间也总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道,那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让程蝶衣清楚地感受到被爱着的感觉。
不是没有看到过以前戏园子里其他被行过"规矩"的戏子回来俱是那副惨状,后面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裂开结痂,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所以他其实真的是抱着让宋濂舒服的想法才主动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事原来也是这么舒服。。。
宋濂醒的也很迟,已经给办公的地方打了电话请了假。他从洗手间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程蝶衣果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发呆,嘴边是浅浅的微笑。那胸口两颗红豆在微寒的空气中挺立,显得诱人无比,纤细的锁骨和胸膛、腹部都印着浅粉色的吻@痕。
走过去亲了亲程蝶衣的头顶,不带情@欲,只是宠溺,"醒了?要吃些东西吗?"
现在才发现自己有些饿了的程蝶衣笑着点了点头,略带些撒娇的语气说道:"嗯。不过我不想下去,腰有点酸。。。可以在床上吃吗?"
宋濂闻言笑容更大了,伸出手搓热了在那人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揉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英国,只有结了婚的女人可以不下楼吃早餐。"
程蝶衣倒也不恼,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按摩,慵懒的模样就像一只被顺着猫挠着下巴的猫。
他斜睨了宋濂一眼说道:"那正好,我不是刚结婚吗?虽然我不是女人,可不也昨天才刚过完洞房花烛夜嘛?"
宋濂笑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吃什么?"
程蝶衣沉吟片刻,又看了看床头的座钟,说道:"晤,时间也不早了,都可以吃午饭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好,我去下面叫人做,拿上来咱们一起吃。快去洗漱。"宋濂拍了拍程蝶衣的臀部,站起身来换了衣服,开门下了楼。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白银手中端着托盘,上面大概是一些吃食。看到宋濂,女孩连忙走上前去,问出口的问题一大长串儿:"蝶衣醒了吗?怎么早饭也没起来吃?想吃午饭了吗?我能上去吗?我做了点蝶衣喜欢吃的东西。"
宋濂一大早上的好心情被她这连番的问题给搅和坏了,也不回答,说道:"白小姐,你是客人,怎么好劳烦您忙东忙西的呢。宋管家也真是的,宋伯!"
宋管家应声过来,只听宋濂语气严厉:"宋伯,你也是家里的老人儿了。白小姐是客人,你怎么能让她进厨房忙活呢?!下次再不许这样了!"
宋管家怎么会听不出宋濂的言外之意,大致就是让他看好这个白银,别让她什么地方都进去。厨房乃是重地,饮食也是最容易做文章的地方。宋管家只能低头称是。
宋濂训完了话,又对着白银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白小姐。你这手上端的是什么?"
白银刚才有些尴尬的神情变得骄傲起来,说道:"我听戏园子里面的人说,蝶衣最喜欢吃糖醋排骨,这不,我就给他做了一点儿。"
以前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之下,能吃上肉当然喜欢了。戏园子里的人所知道的君越的喜好都是他还没住到宋公馆之前的了,在这之后君越的口味也早就被自己养叼了,大荤大肉早就不能让君越再看上一眼。
但他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情敌这个情况,只是笑着故意暧昧得说:"君越昨儿个晚上辛苦了,今天起得晚,就想吃点儿清淡的。宋伯,你吩咐厨房做几个精致的小菜送上来,我和君越在房里吃。"
这句话说得就有深意了,就连宋管家都听出了里面一丝桃色的意味,但这白银本来也只是个女学生,根本不经人事,也听不懂宋濂说的是什么个意思。
虽然其他的没听懂,但不代表她没听明白宋濂字里行间的拒绝,蝶衣想吃点清淡的,所以自己这碗糖醋排骨是排不上用场的了。
宋管家也不喜欢这个白银,虽然说这姑娘没什么坏心,但居然千里迢迢凑上门来,在宋公馆的地界上旁若无人地打起程先生的心思来了。要不是怕将军遭人诟病,要不是程先生答应让她在这儿待一个月,他早就把这个女人用扫把赶出门去了!当下也不给这女子什么插嘴的机会,飞快地应下,转身就去厨房下达上面的意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