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小于清会主动跟他说这一番情深意长的话,正是因为难得,所以才显得特别珍贵。
抬手抚着冀北的后背,泪水划过他的眼角,并不是悲伤,只是释怀,一生短暂,他忽然不想松开这个抱着他的人,就任性这一次吧。
晚上收拾了所有的东西,两人准备回TY,沈有伟坐在东屋的椅子上发着愣,冀北走进屋里关上了房门,给他的茶杯蓄了杯水,“叔,我们明天走了,你别生于清的气,他心里一直惦记你。”
沈有伟并没有搭他的话,冀北继续说:“我认识了于清4年,是我追着他的,如果不是我,你的儿子可能会顺着你的意思来走他的路,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怪他。”
“小冀啊,你们怎么都那么糊涂啊!”沈有伟叹气。
冀北走到他的面前,跪下了双膝,沈有伟马上起身去拉他,冀北身体不动,按住了他的手:“叔,您听我说。”
“叔,我是真的喜欢你家的沈于清,非他不可,他对我也是有心的,叔,我求你,把你的儿子沈于清交给我,我保证我会对他真心真意,我保证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哎..小冀!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逼着我这个老家伙。”
“叔,我们没有逼着你,我只是在跟你说我的想法,我是在求你。”
沈于清坐在西屋觉得有些难熬,他还是开了东屋的房门,看见的就是一米八几的冀北跪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他走进屋里也跟着一起跪下,说:“爸,我让你失望了,但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你们啊!你们先起来!”
冀北起身也扶起了沈于清,沈有伟说:“往后,你们的路,你们自己走,我始终不赞成你们,我不阻拦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什么造化。”喝了口杯子里的水,他说:“不早了,去收拾收拾吧。”
“谢谢叔,谢谢您,您的不阻拦,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成全,您好好休息,我说的话,我一定能做到!”
回了西屋,关上房门,冀北一把把沈于清摁在门后,激烈的亲吻他,他环着冀北的脖子迎合着他,一吻毕,冀北抵着他的额头说:“我忽然觉得赢得了全世界。”
沈有伟早上送两人到路口,沈于清跟他说:“爸,你要保重身体,我过年再回来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走吧,路上小心。”
看着一路远去的车尾,沈有伟再次叹了一口气,他不忍看儿子丧气灰心,最终只能半妥协,可这个决定到底是好是坏?
回到TY后,冀北又因为矿上的事,不得不离开,而沈于清迎接了他的几位新同事,照例他订了一桌饭席,为他的同事接风,他们的办事处已经略显拥挤了。
跟同事闲暇时去逛了大商场,同事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最近在跟他女朋友闹分手,他预备买给他的女友买一个精致的挂坠。沈于清无所事事的东看西看,满目的琳琅,都是珠宝饰品,他本是无意溜达,却看见了柜台里一枚圆形的淡紫的翡翠观音,他让服务员帮他拿出了这枚吊坠,很透亮,他一眼就看中,看了眼吊牌价格两万八千六,很吉利的数字,他仔细看了看玉的样子,觉得中意就刷了卡,选了两根黑色的皮质挂绳,同行的小齐伸手要去摸,他不动声色的把装着玉坠的盒子划到自己面前,收进了兜里。
同行的小齐说:“班长,近三万哎!你倒是眨个眼啊!”
他对着小齐笑笑:“不眨眼的那不是鱼吗?”
“哎?班长,送谁啊,你女朋友啊,这么高雅,送玉,要我说还不如送个大金镯子,一看就知道很值钱,哪像玉啊,一般人也看不懂价格。”
沈于清想象了一下一脸正经的冀北,跟人握手时,露出一只金镯子,忽然觉得特别可乐。
隔天他又去了当年冀北带他去的那个佛山,那里变了很多,山脚下多了很多的纪念品店,山间也开通了游览车,多了几处小桥流水,还有竹林桃园,没变的是那些神佛雕像,依旧慈悲庄严,让人心生敬畏。
他把那枚玉观音交给了大雄宝殿里的和尚,在功德箱里放了几张纸币,烦请那位老师傅帮忙给这块玉开光,老师傅诵经加持了有一个小时,他就在佛前跪了一个小时。
“年轻人,万事心诚则灵,我佛慈悲,定能佑你心中所念。”
“多谢师傅。”
拜别那位老僧人,他沿着那条路往山顶走去,山顶上的露天大佛依旧庄严肃穆,聆听着世人的祈祷,许愿树上遍布红绸,它承载了太多人的心愿,世人都想求一个圆满,盼一个成全。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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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把人抱回到卧室躺到那张大床上,冀北还不老实,磨磨蹭蹭个不停,沈于清又由着他胡搞了一次,纵欲过度的后果,是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头有点晕,嗓子又干又疼,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酸疼的难言,股间那处隐秘的地方还有硬物入侵的肿胀,还有点凉凉感觉,应该已经被抹过药了,自己好像并没有印象。
“嘶...啊...”准备起身的沈于清因为动作太快,带动了胸部以下肌肉的酸痛,又重重砸回床上。
“醒了啊?柠檬水,温的,快喝掉。”冀北把拖过另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又躺上床揽着他。
喝空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忽然比第一次做爱后还羞涩,一直没直视过冀北,冀北挑挑眉,心里觉得这个反应的沈于清也特别可爱,摸摸他的额头,侧起身看他,说:“还难受吗?我凌晨时候,抱着你感觉抱着个火炉,你发烧了,看你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去买了药回来,不过现在好像不烧了。”
“恩。”他无意识的玩捏自己的手指,被冀北一把抓住了手指。
“怎么不说话了?昨天还好好的。”
“没有,有点不舒服。”
“我昨天太粗暴了,对不起宝贝。”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这一刻都是温情。
“我的衣服呢?”
冀北下床取了他的夹克外套,并着自己的黑色衬衫递给他,“你衬衣裤子都湿透了,我给洗了,还没干。我早上去老房子那里,拿了我的衣服,你先穿着。”
慢吞吞的伸进手臂,冀北坐回床上给他系扣子,看见他胸口全是痕迹,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有点心虚,不禁伸手摸了摸他被咬伤的乳头,惹来沈于清一个颤栗。
“还疼吗?”
“........”沈于清没有说话,他低头自己挨个扣好衣扣,去摸自己外套的内兜,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冀北,“给你的。”
冀北接过打开一看,挑眉一笑:“漂亮!冰种紫罗兰,给我啊?”
“恩,我请寺庙的师傅开过光,你成天东奔西走的,这个能护你平安。”拿起那枚玉观音,理开皮绳给冀北系在脖颈上。
“哦,有忌讳吗?”触手温润沁凉,是块好玉。
“应该没有吧,店里的人说,最好不要带着洗澡,怕碱性的沐浴乳会损坏玉的质地。”
他抬了抬腰腹,皱了眉头,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冀北忽然凑近他,轻声戏虐:“哎?那做爱要拿下来吗?”
“..........”沈于清隔着被子用力把他只坐了半边屁股的身体,踹下了床,而后自己嘶嘶抽气。
冀北连忙翻身上来,笑嘻嘻的说:“你别动,缓缓就好了,我扶你起来刷牙,我去给你热一下粥。”
衬衫还是长了,遮盖住他大半的臀部,露出的双腿白皙,笔直修长,看的冀北蠢蠢欲动,忍不住要伸手上去。
沈于清忍不住推他:“裤子。”
冀北递给他自己的内裤,和家居服,可惜的看着那双腿,假装哀怨的说:“昨天还环住我叫老公的,今天就不理不睬了,哎!”
他套内裤的动作一顿,心里一阵羞恼,他现在有点想赌住冀北的嘴,用什么都行。
吃了稀饭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听见冀北说:“这套房子是你的名字,以后我就蹭地方住了,电器家具还不齐全,我之前让人搬进来一些,但是你看还是很空,我想等着你一起买,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家。”
“冀北,房子我可以住着,但我不能要,我...”
“哎?别说那些,这是我的心意,这是我们家,或者说你不喜欢这里?那咱们可以换啊。”
“不是,我只是...算了。”怎么会不喜欢,他心悦这个城市,在别人看来,这里并不十分繁华,但是他就是喜欢,现在已是定局,再说依冀北的性格,一定是不会更改的。
“那家具的费用我来付吧,你不要抢。”
“好,你说了算。”
“恩。”
两人相视一笑,客厅里的光线流传在两人之间,温馨的叫人不忍打破。
新房的一切就绪,冀北在微信群发了张沈于清整理客厅的照片:“下提,朕的皇宫修葺完毕,愚民们还不快携重礼上门请安?”
“*****,狗粮不要钱。”这是孟秀良。
“恭喜,我们一定登门拜访。”这是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