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一生誓死追随的信仰。
“软了?”杨羽抬起腿烦躁地踢了踢乔何的肩。
“哥,我想射在里面。”乔何回过神,连忙凑过去抱着他哥耍赖,“我忍不到拔出来再射了,你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杨羽不情不愿地应了,搂着乔何的脖子轻喘:“快点,射完抱我去洗洗。”
乔何眉开眼笑地点头,托着他哥的屁股埋头苦干,只是怎么插也不肯射,倒是欲根越来越烫,撞得也越来越深。杨羽心知自己又上当了,却舍不得责备乔何,就由着这人胡闹,被插得迷糊起来,双手一松跌进了被褥。
乔何也跟着扑过去,拎着他哥的双腿顶得又深又狠,那些分离的寂寥夜晚仿佛成了这场情事的催化剂,乔何想把一切都补给杨羽。
“快……快点……”杨羽身子骨弱,禁不住这般狂风暴雨的顶弄,射了三四次就不行了,哑着嗓子求饶。
乔何却以为他哥嫌自己插得慢,顿时不满地拎起杨羽的双腿盘在腰间,继而把他哥抱在怀里一边抽插一边走路。
杨羽生怕掉下去不由浑身紧绷,穴道紧紧咬着乔何的欲根吮吸,每一下都爽得他俩闷哼不已。乔何尝到甜头,忍不住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把他哥压在墙上吻上片刻,亦或是抱到桌边飞速地插弄几下。
换了杨羽清醒的时候,万万不可能答应同乔何这般肆意胡闹,可如今情到浓时哪里还知道羞耻,被抱着操了一路爽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射出些稀薄的精水,继而与对方一同倒进被褥里滚作一团,再羞耻的姿势也没拒绝,最后被乔何灌了满穴道的精水,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乔何射完渐渐清醒,看着满屋狼藉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美滋滋地将他哥安顿好,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屋子。
屋外的雪小了一些,风里似乎传来轻微的扣门声。乔何披着外衣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眷恋地亲吻杨羽的眉眼,然后施施然打开了门。
德叔孤零零地站在风雪里,面容阴郁。
乔何朝着掌心哈了口气,继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天这么冷,德叔还有心思到处乱跑?”
“不请我进去坐坐?”德叔不答反问,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哎呀……”乔何笑得愈发开心,“按理说是该请您进去坐坐,可屋里太乱,您看到得气晕过去。”
德叔闻言再也忍不住,拎着乔何的衣领把人从屋内拽出来,再狠狠推到墙上痛心疾首地喊:“他是你哥啊!”
乔何贴着冰冷的墙壁打了个哈欠:“我知道。”
狂风呼啸,卧房的门在风里“啪”的一声合上,乔何盯着门板看了许久,然后收回视线平静地说:“不用您提醒我。”
“那你怎么能……怎么能?”德叔攥着乔何的衣领,见他满脸无所谓的神情终于忍不住挥拳打了过去。
乔何没有还手,捂着嘴角咳出一点血,面上竟有了点笑意:“您先前打过我一回了。”
“上次打轻了。”德叔声音里的怒意被寒风吹散,只剩满满的悲凉,“没能把你打醒是我的错。”
乔何听了这话,终于收敛了笑意,拉着德叔的手按在胸口:“可我还是醒不了……德叔,我就是喜欢我哥,您就算把我的心挖出来,也只能看到我哥的名字。”
“你……你个小兔崽子……”德叔的手颤抖起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爹娘!”
“这是我造的孽,和您无关。”乔何松开手轻咳了几声,再蹙眉问道,“德叔,我嘴角是不是青了?待会还得编理由和我哥解释,真麻烦。”
“解释什么?”德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你哥比你聪明,看一眼就能明白,你瞒不过去的。”
乔何揉着嘴角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您还打我做什么?我哥其实早就料到了您会察觉,可他还是乐意和我在一起,这意思您明白吗?明白了就别想着把我们分开,两情相悦是拦不住的。”
德叔听得冷笑不已:“哪里轮得着你劝我?”
“德叔,我是认真的。”乔何忽然严肃起来,“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您就别指望我们还能成家,况且就算我哥喜欢别人,我也不会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的。”
德叔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只是看着他们哥俩越陷越深终究看不过眼:“那你也不能……”
卧房的门忽然开了,杨羽扶着门勉强站稳:“德叔。”
乔何吓得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哥,外面冷,你快进去。”
杨羽摇了摇头,伸手摸着乔何嘴角的乌青无奈地笑起来:“又惹德叔生气了?”
“大少爷,我……”德叔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羽叹了口气,道:“以后要怪就怪我,要打也打我。”说完拽着乔何的衣领把人扯到面前吻住,吻完才当着目瞪口呆的德叔的面轻咳,“从头到尾都是我勾着他上床的,您明白了吗?”
第58章
这回不仅把德叔吓了一跳,连乔何都被他哥的话呛得咳嗽起来。
杨羽说完,脚下一软,踉跄着跌进乔何怀里,继而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且越笑越开心。
“哥?”乔何揽着他的腰担忧地揉了揉。
“没事。”杨羽把掌心覆盖在乔何的手背上,“我就是没想到这话会把你也吓到。”继而转头望着德叔暗叹道,“德叔,我不该瞒你的。”
一阵狂风吹过,榆树上刚积攒的雪又跌碎在了地上,乔何本能地伸手替他哥遮挡风雪,而德叔眼神复杂又痛惜地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最后拎起廊下的扫帚弓着腰走了。
院里又落了一层薄雪,杨羽看着老人扫地的身影鼻子忽而发起酸,继而把乔何推了过去。
乔何摸着鼻子尴尬地从德叔手里接过了扫帚,胡乱清扫起来。
“大少爷。”德叔走回廊下,和杨羽并排坐在了石凳上,“您是认真的吗?”
杨羽向着掌心哈了口气,不答反问:“您觉得乔何是认真的吗?”
“那个小兔崽子……”德叔的语气里涌起些许不易察觉的宠溺,“认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杨羽仰起头,用掌心接住一滴从廊下跌落的化雪:“我是他哥,分别得再久,性子也是一样的。”这话相当于回答了德叔的问题。
德叔自然听得懂,颓然叹息道:“我管不住你们。”
“德叔,您是我们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杨羽却笑着摇头,“不信您去问乔何,我俩都把您当爹看待,怎么会不服管教呢?”
“那若是我现在逼你答应一门亲事呢?”德叔恨恨地攥紧拳头。
“什么亲事?”扫地的乔何忽然回过头。
“去你的……”德叔团了个雪球砸了过去,“就你耳朵最尖!”
杨羽无声地叹了口气:“德叔,你说我这个身子,哪有姑娘愿意嫁给我?”说完又托着下巴定定地注视着乔何的背影,“再说,我心里只装得下他了。”
“他……他他他……”德叔气得语无伦次,“他有什么好?”
乔何拎着扫帚鬼鬼祟祟地靠近,闻言立刻喊起来:“德叔,不许说我坏话!”
“我打死你!”德叔正愁没处发泄心中的怒火,左右手同时开工,用雪球把乔何打得嗷嗷直叫。
“哥……哥!德叔欺负我!”乔何不敢还手,只得抱头鼠窜,绕着天井里的榆树,边跑边喊杨羽。
“德叔。”杨羽看了会儿热闹,忍不住把德叔叫回来。
德叔见他靠在廊柱下,面色被风吹得满是病态的潮红,连忙把人扶进屋内,只是屋子里还弥漫着淫靡的甜腻气息,被褥上更是布满了刺眼的白浊。
杨羽脸色微醺,却依旧大大方方地请德叔坐在了桌边。
德叔神情不大自然,想来就算忍着不责怪杨羽,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杨羽倒也不指望德叔能一下子接受事实,只是此番把话说开,心情轻松了不少,连乔何在院中扫雪的声音都悦耳起来。
“大少爷,换了谁我都不问……”德叔枯坐片刻,憋不住扭头询问,“可为什么是乔何?”
杨羽俯身凑到火盆前烤火,苍白的手指缓缓地曲起又展开:“是啊,为什么是乔何呢?……我也不知道。”说完绷不住笑弯了眼睛,“他那个性子哪有人会喜欢?莽莽撞撞的,凶起来能吓死个人,打多少仗都学不会稳重,可是……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他。”
德叔从胸腔里挤出一声绝望的呻吟,继而咬牙问:“会不会是你们分开得太久,已经搞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
“德叔。”杨羽陡然打断德叔的话,“这和时间无关。”
“万一你们没分开过呢?”德叔还兀自挣扎。
“那……”杨羽的嘴角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我们就会多六年的时间了。”
德叔听得张口结舌,杨羽虽然没把话说清,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明了——如果没有分别的六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长。
“哥,我扫完了!”乔何终于跌跌撞撞地扑进屋,直接往他哥怀里撞,“德叔是不是偷偷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