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他白玉堂的又一场“逗猫”的玩笑。玉堂,我永远也分不清,你究竟是认真,还是游戏人间……
虽然情深,虽然心伤,但是,展昭毕竟不是女子!
伤又如何,痛又怎样,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不能向任何人发泄,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继续抗着肩上的道义和责任,继续忍耐着直到他也不知道何时会到来不能忍耐的那一天。
而这只该死一千遍一万遍的死老鼠,竟然还在认为这是一个适合开玩笑的时候?
展昭的心忽的就被心中的不甘与委屈冲击的不能自已,就听到白玉堂的声音:
“猫儿,我确实,不是在与你玩笑!”较之前的痞样完全不同的认真模样,让展昭的心更迷惑。
看向白玉堂的眼中,带满打碎的繁星。
白玉堂回望他的眼中,盛满柔情春波。
“展昭,我只问你:若是我白玉堂今后只愿与你天上人间碧落黄泉,你可相信?”
疑惑的看着白玉堂的脸,一脸坚定;疑惑的望向白玉堂漆黑的双眸,里面充满展昭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那东西却撞击着他的心。
“展昭,确实不是你的谁,确实不是你锦毛鼠白玉堂的谁!”展昭的语气中,竟已带上真正的怒意。
一个人,就算他的脾气再好,就算他是江湖上君子之格与侠名同样远播的南侠,在白玉堂这三番几次的颠来倒去的玩笑戏耍之后,哪怕是对他纵有十二万分的情谊,也是要动气的了。
“若是我信又如何,不信又会如何?”展昭隐忍着心中的悲苦,难道今夜,就是两人割袍断义,人各天涯之时?
盯着展昭幽波流转的双眸,白玉堂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痞,笑得风流天下,傲笑江湖。
“是了,猫儿!你确实不是我的谁,”这话,说的展昭心中又是一痛,不禁别开了脸不愿再去看白玉堂让他又爱又恨的英俊面容,却又被他用力掰过来。
“只不过,你今生,是我白玉堂的爱,是我锦毛鼠的妻!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想不到,这等待了太久的刻骨相思和情谊,就这么轻易的被白玉堂说了出来,展昭整个人已经愣了,愣在白玉堂的怀里。
但是,那双随着吐露的誓言又开始在他背后上下其手的老鼠爪子,却让这让他不敢相信的话,变得那么真实!
“不管你信与不信,只要是我白玉堂决定的事,那就没有任何人能更改!”他忽然一声怪叫,直把展昭用力的揉进怀中,直把他推的后背撞到青石的池边,石头的边缘扎进他的肉里,他颤抖着手,自己傻的这一路上,到底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圈住的展昭,忽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直笑得身边的池水起了阵阵不绝的涟漪,直笑得白玉堂看着他的样子嘴巴大张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直笑得,两行泪水终于自他坚毅的唇边滑过。
“猫儿,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何曾见到过展昭如此疯狂的样子,立时紧张的把人紧紧的箍在怀中,生怕他气自己跑了,生怕他受不了刺激疯了,更怕他,把自己深情的告白当做了另一场伤人的玩笑。
白玉堂紧张的样子,终于让展昭止住大笑。
一笑泯千愁,展昭终于笑够了,静下来,说出一句不知是在暗指自己这许多年的痴傻,还是怪罪白玉堂太大大咧咧的话来。
“玉堂,我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人世间的人,都如包大人所说,聪明的,有时候偏偏就会在眼前被迷了心窍,而有的不那么聪明的人,反倒总是能在危及时刻,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包大人?”白玉堂不明白,展昭此时,却为何要提起包大人来。
但瞬间心念一转,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把揪过展昭,狠狠的把那两片红色的嘴唇用力的啃,咬,舔,极尽所能使出混身解数的让展昭被吻得头脑发晕一脸红霞烈火后,才气呼呼的怪叫道:
“好啊展小猫,进竟敢拐着弯骂我!”然后,就又是新一轮的上下其手。
只不过,这回得了便宜的白老鼠,不只是给猫挠痒痒的随便摸两把了事,而是,爪爪都抓在展昭敏感的耻部,让被夹在池壁和白玉堂中间的身子想躲不能,只能顺着白玉堂一 一抓过的地方,惊喘连连。
展昭一边在心里骂这只得了三分便宜就径自开起染坊的大老鼠,一边在心中苦笑着自嘲:玉堂,你以为我在说你是傻瓜,却不知道,其实真正放不下的人,是展昭才对。
我,才是那个害自己相思近苦,爱也不能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如果,我能有你的半分洒脱,我能早半日清醒,我能……
算了,如今,还再去想这些做什么?就让从前的苦苦思恋,就让从前的猜心游戏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成为我爱你的一部分。
白玉堂看看展昭,发现他竟没有接自己的玩笑。只是,缓缓的摇摇头,嘴角,慢慢淡出一抹微笑。
这一笑,不似人金榜提名时的快意,不似人洞房花烛时的缠绵,除却这人间两大极乐事之上的一笑,竟看得白玉堂,痴了。
展昭的眉眼一笑成花,让他原本充满阳刚的脸,变成了世间最甜蜜的毒药。
情花,只有情花的毒,能让人心甘情愿的采撷,能让英雄不过美人关,让风流天下的锦毛鼠,终于不能再放开展昭的手,终于,再戒不了他的情。
双心相印之后的情,来的比之前更炽热,更猛烈,似燎原大火,将两个人,卷进无边的情欲漩涡。
本已熄灭的火焰,重新在展昭的丹田处燃起,比第一次烧得更剧烈,直让他以为,白玉堂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触碰,都能让他融化在这池水里。
两个人耽搁了半晌,饶是再热的水,现在都已经微凉。但泡在里面的人却丝毫不觉得池水的凉意,反倒觉得这微凉的池水,浇在滚烫的肌肤上几乎立刻就化成了蒸汽。
“玉堂,玉堂!你轻点,轻点……!”展昭被白玉堂整个人抱起顶在池边上,一颗头颅在他胸前本已被揉得熟透的两点朱果上一阵乱咬,刺痛微麻的感觉直接传到最接近那个部位的心脏,让他是既痛,但又舍不得推开。
只能用一双手轻轻的抱着那只在胸口肆虐的耗子脑袋,仰头看向荧白的月光,就算他没有去看,也知道被老鼠嘴啃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留下斑驳的印记。
尽管展昭一再惊呼让白玉堂放轻些,但他不但好似没听到,嘴上的动作,还越来越凶,直把展昭胸前健硕的肌肉都要咬出血来。
男子的胸脯当然比不上娇柔少女的胸脯柔软美味,但摸在手里尝在嘴上却又另有一番滋味,让人简直没办法从这滑腻充满弹性的皮肤和它下面所蕴藏的充满力量的肌肉上离去。
白玉堂硬是一路舔咬,把展昭除那梅红两点外本就不应有如此强烈感觉的部位,也咬得只要稍一触上外物的刺激,立即敏感的让展昭痉挛起来。
野兽般粗重的呼吸渐渐下移,却在那结实的腹肌之下,碰到的是粼粼的水面。原来此时两个人,都还浸泡在已同无物的洗澡水中。
半透明的水波下,展昭已经重又擎天而起的肉柱若隐若现,看的是白玉堂恨不能立即握在手中狠狠的把玩一番。
在情事上,展昭显然不如久经花丛的白玉堂知道的多。
他见白玉堂在他身上点燃一把又一把炽热的烈火后,却在此时停了下来。下身积涨的欲望没有得到最后达到顶点的刺激,让他此刻既不能上也不能下,小腹中的火焰似吊在半空。自阳物下端悬垂的两个圆润囊袋中传来一下又一下想要喷射而出的欲望,却就是还差临阵的那么一点,被锁在其中苦苦不能发泄。
本能的,见白玉堂停下动作,展昭只能向自己求助。
环在他颈间的手缓缓潜入水中,刚想扶上自己挺立贲张的茎身,就被白玉堂一把阻止。
“猫儿,你愿意,把一切都交给我吗?”白玉堂手中拿了一盒芬芳透明的膏脂,原来是他不知何时将沐浴的皂精油拿在手中。
展昭陀红的双颊显示出他此刻多么渴望白玉堂的抚摩,当除了那个他偶尔也会在不能忍受的时候自己舒缓欲望时所抚弄的地方,他竟不知道,还能叫白玉堂的手往哪里放。
当白玉堂同样因长年练剑而略显粗糙的掌心才摸上他光滑从未经任何光芒洗礼的大腿根部,立即就引得他全身一阵颤栗,因欲望的刺激展昭的身子在他怀里竟抖得似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若是白玉堂此刻不去呵护珍惜的抚慰,就会被无情的风雨摧残。
嫣红蔓延到展昭白皙的脖子上,他自知自己在情事上的陌生,氤氲的双眸透过眼中的水雾看着白玉堂的脸,看着他脸上叫人放心的微笑,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艰难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违背道德伦常的感情,还是有违阴阳天理的交合,就算自己小心翼翼,就算玉堂才识情深。但是,两个人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一切,已经不能后悔,一切,已经回不到伪装的从前。展昭点头过后,索性闭上眼睛,既然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玉堂无论对自己做什么事,都已不再是“心甘情愿”四个字就能简单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