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电脑他一直带在身上我怎么喊你。”
戚楠:“那你约他去逛动物园,我不信他逛个动物园还背个电脑。”
江棋:“……”
脑子挂高压线上了。
江棋没再理他,晚上买完菜回到家,家里没人,他这才想到盛轶就是回来,也可能应老赵的约去喝酒了。
搁酒摊子边上闻两口都要一头栽里面,这点酒量居然还学人家喝酒去了。
江棋想给老赵打个电话,要盛轶喝醉了,让他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实在不行公园长椅上晾一晚上,千万别让他找回来。
敢送回来他就把他也绑他家里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不过号码就在手底下了,最后还是没摁,大不了他去戚楠那再躲一晚上,盛轶要真被人捡走,他都没地方哭去。
自保意识遥遥领先的赵检把一杯冰水推到盛轶跟前。
盛轶:“我就喝这个?”
“就这个。”赵宏亮十分肯定,“你现在喝杯果汁我都担心你要乱说话。”
盛轶:“……”
盛轶:“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
老赵摇头,“以前没有,现在不一定。”
盛轶笑,他没什么一定要喝点东西的想法,就是跟他也很久没出来了,“最近还忙吗?”
“就那样吧。”赵宏亮喝了口酒,“我也没觉得哪个时候特别轻松过,公务员不好当啊,你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盛轶食指点着杯口,“调了个这边的项目。”
“因为江棋?”
盛轶没说话。
“现在具体怎么个说法?”赵宏亮懵着脸,“以前我还能知道你俩什么意思,现在我是既看不明白江棋,也看不明白你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江棋他对我……”盛轶看向他。
“大二吧。”赵宏亮说:“你要说具体哪个时点,大概就是你跟钱心蕾决定在一起的时候。”
☆、第五十二章 你显示不显示
“其实他那个时候做的挺明显的,你就想连我都看出来了。”言下之意你天天跟他混一起居然还能迟钝成这样也是神的出奇。
如果不是江棋一遍遍的求他们,他一个慢性子都没法保证自己一定憋得住,那两个没憋出病来完全就是看的造化。
盛轶因为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有些自责,如果他当初看出来了,并且制止了江棋继续陷下去,事情还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吗?
可如果一早知道,他就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失去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哪个是轻?
盛轶发现自己一时竟答不上来。
赵宏亮见他盯着他手发呆,端起杯子朝他轻晃了一下。
盛轶把他那杯冰水推过去。
赵宏亮给他匀了点,没敢多倒,手腕轻轻一抖,“当闻个滋味吧,你今天要想住我那去你就喝。”
盛轶摇头,算了,江棋应该知道他回来了,而且他也想回去看看,上次在机场,算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他不想有问题在他们之间这样无端的拖着。
“有好的事情第一个想到你,有好的东西也都留给你,你说的话他都记得,你受点伤他比他自己还紧张,对一个人好,无非也就这样了吧。”赵宏亮对着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出来。”
“为什么?”盛轶喝了口才兑了几滴酒精的水。
“就冲你也是这么对他的,你当然看不出这里面的不同来。”他说:“我挺佩服江棋的,真的,连我跟戚楠他们都觉得你是不是对他真有点什么,就他一个人清醒着。”
所以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坚持就准备放弃了。
他对他的一无所知,就是一场等待被放弃的过程。
“老赵。”盛轶放下杯子,看着他,“如果一个人这么对你,你会感动吗?”
“没人会不感动吧,除非对方奇丑无比。”
盛轶:“……”
赵宏亮笑了,“开个玩笑,你又没这问题。”
是没这问题,但他一时也有些困惑究竟是奇丑无比的女人还是英俊帅气的江棋对他有想法哪个更成问题?
“你现在对他,就只是感动吗?”
有感动,但是不是只有感动,这问题在他刚知道的时候,也许还能回答,现在……“我就是不太能想,我想到以前,那么多年他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会不忍心?”
“嗯。”
“感动没什么不好的,你想现在多少女的嫁给男的不就是因为看他对她好给感动的,你还能感动,说明这事对你不是毫无影响。”
毫无影响?
影响大了,他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弯了。
盛轶搓了搓脸,“我现在挺乱的。”
“哪乱了?”赵宏亮把凳子搬他旁边坐着,“你先说你喜欢他吗?”
“挺喜欢的。”这话他对江棋也说过,“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江棋现在这种状态,我没办法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赵宏亮点头,江棋估计也不想要他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他们都看在眼里,要任由盛轶继续伤害他,他们也不会答应,“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他。”
“是在我。”但江棋不肯等他也是问题。
“你有在考虑别的因素吗?社会、家庭?”
“没有。”
那纠结个毛。
“桃子啊。”赵宏亮勾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不是非得等到瓜熟蒂落了才谈感情的,等你把一切都想透了,黄花菜都凉了。”
连老赵都看出来了,现在这盆黄花菜他自己要凉?
“你有想过吗,就他这人,要不是为了等你,放出去有多大可能还单着,我打包票,半分钟都不到,他就被人抢的渣都不剩下了。”
盛轶听他说完,第一反应居然是周时抢他用得着半分钟?
江棋还去相过亲呢,后续他跟那相亲的人有没有点什么他也没法知道。
焦心。
总有眼睛在他身边盯着这点真让人焦的静不下心来。
“桃子你要想清楚。”赵宏亮最后在他头顶叹了口气。
“想……什么?”
“……就想想你自己何德何能吧。”
“……”
盛轶回到家,江棋还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快十二点了,“还不睡?”
江棋回头,“你喝酒了吗?”
“没有。”
“那睡吧。”
“……”
盛轶从他这句“那睡吧”里预见了如果他喝酒了将会被怎样惨烈收拾的局面。
“我房间……还没收拾好。”盛轶说。
“你收拾不好了。”
江棋说着进去倒在了床上,他困的都快升天了,如果不是担心盛轶喝多了要他去接要他照顾,他早睡了。
盛轶在客厅里站了会,放下东西先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他开冰箱想拿瓶水喝,发现保鲜柜子里被各种蔬菜水果挤的满满的,他翻了翻,都是他喜欢吃的。
江棋就是说说的吧,不会真去找别人。
他这样,怎么找别人。
他应该就是吓唬自己,嗯。
盛轶在他身后躺下的时候,江棋是想叹个气的,这一躺把他那点睡意躺没了个精光。
看来是真赖上他这张床了。
当初那句广告词“床垫挑的好,老公回家早”是一点没错。
不过今天不知道是盛轶之前一直没理他让他起了点逆反心理,还是上次知道了他在看那种片,还是对他的想法终于要克制不住了,或者干脆就是因为天太热而空调不怎么给力,盛轶躺下来没两分钟,江棋就感觉到一阵莫名而来的燥意。
热,手脚心都在发烫,尤其当盛轶的气息若有似无的从他背后飘过来的时候,加速流动着的血液在他皮肤下毫无遮挡的沸腾了起来。
江棋想往床那边挪两步,好离那股味道远一点,盛轶的气息对他来说有多致命他不是没感受过,但他没敢动,他怕自己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把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震碎。
盛轶动了两下,应该是转过来面对着他了,随着他动作带起的气流,身上的温度随之一起贴了过来。
这回连蟹肉*棒都阻止不了他了。
江棋脑子里疯狂的在炸烟花,身体渐渐在这种节奏里有了反应,他有些难受的弓起身,思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盛轶那只手上想去……
“江棋。”
别喊。
“你想睡我吗?”
想想想想想想想想!
老子快想死了!
老子心里的海带在猛烈的飘你知不知道。
飘的裂成了海带丝!
飘的快要飞起来!
下一秒就飘成海飞丝了!
江棋僵硬着身体,不为所动,声音却掩饰不住的有些嘶哑,他尽力克制着,好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四平八稳,“我不是在睡你吗。”
盛轶笑,“我说的是动词。”
江棋:“现在这个词不够动吗。”
盛轶:“比那个再动一点。”
江棋快把床板给捏碎了,盛轶今天晚上真没喝酒吗,操,他在说什么,暗示他上他,关系都还没确定呢,这么快就要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