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的好像现在性质没变一样。
不是。
其实他也不知道盛轶是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睡,是他想的睡吗,还是只是像之前在酒店那样……就算睡了。
尼玛,本来这事好不容易不想了的,戚楠这么一提,他又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他就没办法当没发生。
靠。
江棋把戚楠揍了一顿,走的时候给了他个瓜当补偿。
要不是他这么贱,他本来是要给他两个的。
晚上盛轶回来,江棋已经洗好澡,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看电视了。
盛轶往他手里瞄了眼,一桶八喜两斤,吃了差不多快有一斤了。
盛轶:“!!”
盛轶走过去,从他手里把桶拿走了,坐在了沙发另一边。
江棋拿着勺子看着他,盛轶示意他把勺子也给他。
江棋:“……”
他吃过,虽然男生多数时间不讲究,但是他毕竟对他有点不一样的心思,江棋犹豫着去厨房拿把新的,盛轶就已经起身,从他手里把勺子接走了。
他去重新给他拿了把,从背后递给他,盛轶看了看,把原来那把还给他,接过了新的。
果然这两把勺子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勺子,他吃没吃过没区别。
江棋以为盛轶今天晚上又得给他作点妖,但等他把另外一斤吃完,并且江棋已经躺下了,他那边还坐在电视前没什么动静。
江棋不出意外的有点拉肚子。
小时候就不太能碰凉的,大了好点了,但吃一斤好像还不太能受得了。
他看冰箱里有,准备挖两勺就算的,哪知道一下去就起不来了。
盛轶来问他要他才发现已经吃了这么多了。
不过还好,不是太严重,就是明显感觉受凉了。
“还好吗?”在他第三次爬起来去厕所时,盛轶过来问。
“没事。”就拉个肚子,夏天谁还不拉肚子啊,“我吃点药。”
盛轶帮他倒好温水,药放好,“要有事你跟我说。”
江棋往回走,盛轶进他自己房间了。
他躺下去没多久,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十一点了,盛轶突然站在他门口,换了身衣服,胳膊底下夹了个球,朝他吹了声口哨,“打球去吗?”
“现在?”
“嗯。”盛轶把球在手指上转了两圈接住,“摄入太多糖分了,有点兴奋。”
兴奋就拉肚子去啊。
“我起不来了。”江棋说:“你自己去吧,球场在小区后面,这会估计没人。”
“你看我打就行。”盛轶还靠在门边上,没有走的意思。
江棋只能爬起来跟他出去,球场边有凳子,他就坐那好了,要是等会还想拉,走远点还有个公共厕所。
江棋其实对盛轶说半夜要出去打球也没那么意外,以前在学校也陪他打过,而且无论打的多狠,比赛完了照样精力满满的跑去上课。
多数时候江棋都不想去,但为了陪他,坚持着把睡觉的地点从宿舍改到了教室。
他睡的脸上都是书印子了,盛轶还能认真的听课顺便记笔记,还能把自己外套给他,让他垫在脸下面睡舒服点。
盛轶抛着球,“上午在那收拾,把它找出来了,那上面还有你的签名。”
“嗯?”
他把球转过来给他看,“这里,这球你送我的,不记得了?”
太久了,他们平时借个东西都能自动变送了,送个球太平常了,江棋确实没想起来,不过当他看到那个签名,以及签名上面盛轶为了防止掉色覆的那层膜后,还想不想得起来这个球在什么情况下送的本身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至少在这个朋友里,他江棋做的是挺特别的。
江棋坐在场地边上,看盛轶路灯下一个人跑来跑去的身影,耳边是篮球敲在地上有规律的撞击声。
今天外面有小风,比前两天降温了,要那种天气,江棋坐在这里都能出一身汗,别说盛轶这么大幅度的动作。
江棋在他跳起投篮T恤被带起露出一条紧实的腰线时,明智的选择移开目光。
好不容易用一斤冰激凌压下去的蠢蠢欲动不收收今晚大概又药丸。
盛轶把球一扔,躺在地上剧烈的喘着气,前前后后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江棋看的好几次肚子疼都被他压回去了,他估摸着盛轶的糖分应该也散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凳子后面不知道因为修什么被挖开了一条水渠,今天早上下了场雨,泥水没干,加上周围草多,围了一群蚊子。
江棋快被咬死了。
就这样他还陪着呢,这特么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一种忍痛也要献身的国际大爱。
“回去吗?”江棋问。
盛轶没动,过了会,侧躺着背转过了身,干脆不看他了。
江棋:“……”
江棋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动,有点想抽烟了,可惜没带下来,他最近抽的比以前更少了,以前是想起来才抽,现在是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他把裤脚拉到小腿上面,坐久了还是有点闷。
盛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了,朝他走过来,江棋刚想说你球不拿了,盛轶就站到他跟前,就那么……看着他。
“嗯?”江棋也看着他,盛轶身上很热,这么站他跟前,他感觉那些汗水像是流在他身上蒸发一样。
“江棋。”盛轶叫他。
“走吗?”江棋刚想起身,就被盛轶按住了肩膀。
“不走。”盛轶说。
江棋想说那你一个人在这耍吧,我要回去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人影一晃,盛轶靠了过来,接着便是唇上一热,他弯腰吻住了他。
☆、第五十五章 你翻不翻
江棋人往后仰的时候,完全忘了他背后刚还几次注意到过的泥水渠,盛轶在他唇上亲了两口,不知道想什么呢,追着过来看他角度不对,居然也没想过要拉他一把。
江棋意识到这回躲不过去,可能真要栽下去了,他果断而迅速的在这个时候抱住了盛轶,带着他一起翻进了沟里。
接触到身体下面粘湿的烂泥时,江棋是崩溃的,他甚至对眼前突然而至的状况有些莫名其妙的回不过神来。
盛轶为什么会突然吻他,又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趁人不备的姿势,刚不还背对着他躺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吗?
前后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更叫他崩溃的是,明明看他都那样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往前贴。
你特么就差这一个吻吗。
你就是把我摁地上强吻也好过把我推下去啊,那是什么地方!
草泥马。
江棋摔到底下,被盛轶的重量压的又往里陷了几分,他浑身汗毛倒数,突然深吸了口气,用力把盛轶推到泥壁上使劲蹭了蹭,特么老子沾一身泥,你也别想干干净净的回去。
盛轶不反抗,就闷在他脖子上低低的笑。
狭窄的空间让江棋施展不开,不然他绝对要给他个过肩摔,“起来。”
盛轶:“有蚊子。”
江棋吼,“你特么才知道有,老子都被咬了多少口了!”
盛轶抬起下巴,“咬哪儿了?”
江棋面无表情,“你起不起来?”
盛轶在他头两边撑了下手,被泥滑的呲溜一下又摔回了他身上。
江棋:“……”
盛轶:“哈哈哈哈。”
盛轶换了个落手的地方,撑在两边的泥壁上,好不容易在自己和江棋之间撑出了点空间,江棋屈起半条腿,准备来一脚送他上去,刚要动,盛轶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然后他翻上去,坐在外面朝他伸手。
江棋一脸杀气,如同诈尸一般从里面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没接,而是抱住了盛轶的脑袋,兜头盖脸的把泥全刮在了他脸上。
□□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我澡都洗好了,忍着这么恶劣的环境陪你出来打球,你就这么对老子!
江棋撸了几把泥下去,甩在地上压死了几只蚊子,抬头看盛轶脸上被他糊的只剩下两只眼睛了,那点气不知道怎么就散了大半,尤其盛轶还笑嘻嘻的,他哪里舍得真跟他发脾气。
“回去洗澡。”江棋掀开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嗯。”盛轶去捡了球,回来看着他,说:“衣服我帮你洗。”
“洗衣机洗。”带烘干的,你要甩的过它你就洗。
“那你澡我帮你洗吧。”
“滚。”
江棋进楼道后把鞋脱了拿手上,要不然明天一早,下楼的人不定以为怎么了呢。
然后就是等电梯,两个人都脱了鞋站门口,并且就算进去了也不敢四处靠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过于傻逼,这事要让另外三个知道,群里这一年不用聊别的了,光笑话他们大概都能笑出几个G的存量来。
王文宇可能还会把群名改回来。
前世十辈仇,今生滚地沟?
江棋想到有些想笑。
盛轶问:“笑什么?”
他那张花五花六的脸,江棋一看更想笑了,笑到后来盛轶靠过来,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想到要松开。
到家后盛轶说:“你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