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常地看媳妇儿不行吗?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顾可颐一边吃一边问:“什么时候走?”
“什么意思,想赶我走啊?”谢文轩不大高兴地问道。
顾可颐瞥了他一眼,说道:“爱说不说。”
谢文轩认输:“明天。”
“明天?”
顾可颐真的只是问问,没想到他来的突然走的也这么突然。谢文轩当然不想就这么走了,但是没办法,他突然出来的,家里还有一大堆烂事儿,年后公司里还有要开机的电影,票房登顶的庆功宴等等。
见到他的第一瞬间,顾可颐是想他快点儿滚的,可是谢文轩真的滚得太快了,他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儿舍不得。他在心里啐了一口,骂自己真是贱。
晚上回了家,门一关,灯都来不及开,谢文轩就开始亲了他,最后的结果又是滚上了床。
谢文轩没了早上的急躁,压着他慢慢地动,听着他拉长的细碎呻吟,温柔地吻着他。
这一晚上,谢文轩就没有停下来过。
顾可颐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还在想,真不愧是娱乐圈第一野狗……
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巴黎的音乐厅演出,拉着莫扎特的第三十二小提琴奏鸣曲。
台下坐着他的老师和经纪人,谢幕的时候,有人上来给他送花……
场景换了,他躺在谢文轩粉色的大床上,谢文轩恶心吧啦地拿着一件粉红小裙子,问他:“谁是爸爸的小公主啊?”
他心里一跳,好像要醒来了。
有人亲着他的脸颊,轻声叫着他:“媳妇儿,我要走了,你回去的时候……”
他没有醒来直接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顾可颐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摸过手机看了看,才发现已经中午了。
谢文轩没在屋里,可能又在楼下厨房研究厨艺。
顾可颐爬起来洗了个澡,想着今天应该带谢文轩去哪儿玩。待他擦着头发下了楼,楼下厨房果然传出来了声音。
“你再包饺子我可打人了啊!”
顾可颐擦着头发进去,看到里面的安若然愣住了。
安若然叼着叉子回头看了看他,“这么能睡,昨天带人回来嗨了?我看垃圾桶里有套……”
顾可颐的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地半天,说:“是啊,你出去玩,我不能出去玩吗?”
他紧张地坐到沙发上,四处看了看,想起自己那个梦,谢文轩应该是一早就走了。
很突然的,他被巨大的失落击中,刚刚想好的计划就这样落空,想见到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谢文轩急匆匆回了家,时间距离他偷偷出走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上山的时候正好和方家的车一前一后开进了谢老爷子的别墅。他妈在台阶上迎客,看到他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文轩说去山下给瑶瑶买好吃的,我还说他,家里什么没有啊,他非要去。”
客人进了门,他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谢文轩不痛不痒,跟在后面进了门,家里的气氛很微妙,像是上一分钟还在剑拔弩张,这一分钟就忽然太平了一般,只是空气里还有浓重的硝烟气。
他妈张罗着客人先坐,上茶上水果零食。谢老爷子热络地跟亲家聊着天,说着今天准备了什么菜,两个小辈订婚的日子什么时候最好等等。
谢文轩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点开微信。眼看着一天没见他心肝了,他想得肾疼。
微信发过去了,谢文轩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巴黎的早上,顾可颐这个时候应该还没醒。
手机一震,顾可颐竟然秒回了。
媳妇儿:你是不是有病?
谢文轩一笑,赶紧回复他:是啊,回来之后感冒了。
媳妇儿:发烧烧出脑膜炎了吧?
谢文轩:……
他想好好表达一个思念都不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从顾可颐那里得到回应。
野狗:走的时候太着急了,没舍得叫醒你,真可惜,你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媳妇儿:……你有天死了,就是被自己咒死的!
顾可颐看了一会儿手机,没等到谢文轩的回复,披着睡袍坐了起来。
安若然睡梦里被人叫醒,看到床边捧着下巴看着他的顾可颐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
“你干什么,这一大早的。”
顾可颐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安若然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十分疑惑:“这才几号?你急着回去有什么事儿?”
顾可颐抿着唇想了想说:“我家狗啊,寄养一个月,我怕他把别人家拆了。”
安若然默默地看了他许久,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说道:“真是神奇,你竟然真的养起了狗,还有了感情。”
顾可颐拍开他的手,说道:“滚,我是怕养死了,你们说我虐待动物。”
“提前回,我们没有意见,你定日子和机票吧。”
“好!”
顾可颐虽然没说,但是安若然感觉得到,他似乎很高兴。
回程就这么定了,顾可颐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便开始忙着订机票,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两天之后,顾可颐带着超大的行李箱回到了家门口。
他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天,谢文轩一直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顾可颐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不是谢文轩吹嘘的那样整齐干净。
顾可颐开了门,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打开门走进去,屋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儿,电视里放的是他主持的某期脱口秀,扫地机器人满地乱转,漂亮的茶几上堆满了一次性餐盒……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谢文轩正闭着眼睛露着鸟,一脸沉醉地——
打飞机……
第19章 诧异!经纪人徒手抓XX
谢文轩刚从家里回来,想媳妇儿想得如痴如狂,吃了一堆外卖之后,看着媳妇儿之前的综艺视频缓解思念,听到他骂人,谢文轩就硬了,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心肝儿来一发,干脆先脱了裤子自摸一次……
刚开始几分钟……
他心肝儿就回来了……
谢文轩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可颐,宛如被捉奸在床一样心虚,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顾可颐瞪着他,眼神落在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上,恶狠狠地说:“谢总好兴致啊!”
谢文轩夹了夹腿,咧嘴笑了:“那个,寂寞……”
顾可颐白眼一翻,下巴一抬:“滚!”
谢文轩很想把他拉过来先把下身的问题解决了,但是他担心这么做了,顾可颐可能会真的打死他。
他慌忙把还硬着的鸟塞回裤子里,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说:“我就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呢,您先去洗澡,我保证,半个小时打扫完毕!”
顾可颐想到安若然的建议,眯着眼睛看着谢文轩,一只手抓上他两腿之间,阴狠地说:“明天,去做个节育手术吧?”
谢总这个老流氓打蛇随棍上,按着他的手腕在自己腿间揉了揉,哼哼唧唧地说:“那我以后拿什么伺候你嘛!”
顾可颐皱着眉抽出了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瞪眼睛吼道:“马上给我收拾干净了!半个小时!差一分钟你就给我滚出去!”
自己的心肝都回来了,尽管担心被打死,谢文轩还是决定,先把下身问题解决了。
于是,刚下飞机就怒火中烧的顾可颐就被他扛进卧室里吃干抹净了。
顾可颐生气,多好的机会!明明可以一举把谢文轩赶出家门,就这么错过了!
谢文轩美滋滋地搂着他,亲着他的肩膀,问道:“我送你的平安符管用吧,你看,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吧!”
他想了很多种方法提醒顾可颐去注意他送的东西,但是顾可颐都没上钩,谢文轩只好摆到明面上直接问了。他心思简单,为他做的事,总想得到他一句夸奖。
“什么东西?”顾可颐明知故问。
“呃……”谢文轩迟疑地问,“你没看见?”
“我该看见什么?”
“平安符啊,放在一个黄色锦缎小兜兜里面,我塞在你走的时候背的那个包里了!”谢文轩急了。
顾可颐想了想,假装恍然大悟:“你说那个包啊,卖给巴黎的一个二手店了,里面没有东西啊?”
谢文轩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瞬间蔫了下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道:“行吧行吧,你躺着,我去收拾。”
卧室的门没关,顾可颐动了动身体就能看到谢文轩围着骚粉色的小围裙在客厅里垂头丧气地收拾东西,还给三个扫地机器人指挥交通。
“幼稚……”
谢文轩收拾了屋子,又去给顾可颐放洗澡水,看着花花的水流郁闷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顾可颐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谁让他想出这么一个没有新意的方法给人惊喜。
没想到,最后还是便宜了扫二手货的人。
气不气?超气!
谢文轩越想越懊恼,真是的,给什么惊喜嘛,难道顾可颐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投怀送抱吗?还不如直接挂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以后我守着你,不许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