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脱个衣服的时间,林岸没有林潮白的限制,自已就DIY的不亦乐乎。
林潮白转身看到这一幕,眼睛沉了沉,随即弯腰干净利索的把他捞了起来,连手一块,从背后死死的抱住了他。
这种行为不啻于是垂死病中断药,干渴途中断水,林岸竟一下子痛苦的呻\\\吟起来。只是瞬间,他身上就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烫的吓人。
——这根本就不正常!
林潮白冷定且铁石心肠的抱着他走进淋浴,在打开的水龙头下将自已和林岸都冲洗了一遍,然后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林岸,林岸猛地倒抽了一口气,更加奋力的扭动起来。
“林岸,你喜欢我吗?”他将下巴搁在林岸肩上,在林岸耳边轻声问,他的气息轻轻的拂过林岸的耳朵,惹得林岸一阵战栗。
“我喜欢你。”林岸难耐的扭动着,嘴里无意义的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林潮白微微垂着眼,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他握着林岸的手终于缓缓动了起来,林岸微微的喘|||息着,呻|||吟着,紧紧的靠在林潮白身上,眉眼之间全是情|||欲。
“林岸,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哥。”片刻后,林潮白又在林岸耳边重复先前的一句话,林岸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在生死之间挣扎摇摆,无意义的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哥。”
林潮白神情冷肃,在这样的场合和情境下,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的将脸贴在林岸耳边,眼中的神情深深的,像是蕴含了整个盛大的夜色。
最后林岸闷声哼了一下,而后瘫倒在林潮白的怀里,微微的喘\\\息着,暂时的老实了一会儿。
林潮白一只手抱着林岸,在花洒下冲洗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将林岸洗干净擦好,出了浴室,放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林岸旧病复发,卷着被子磨磨蹭蹭,像条蛇一样卷来盘去。这次林潮白没有让他难受太久,走到床边就倾身压了上去。
最初似乎只是试探,林潮白轻轻的吻了吻林岸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像是畏惧,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但林岸似乎极为不满这样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亲吻,他主动的用双臂勾住了林潮白的脖子,把林潮白的头拉下去急急燥燥的亲了上去。
仿佛洪水出闸,猛兽出笼,林潮白突然近乎粗暴的扯开了林岸的双臂按在头顶,而后用力的,粗暴的啃咬着他,那样的神情和那样的动作,不像是亲吻倒像是野兽在撕扯猎物,带着狠利的暴戾和赤\\\裸裸的独占欲。
但这种暴风卷残云般的肆虐只持续了片刻,林潮白像是驶到悬崖边方才死死刹车的人,以劈山断水般的强大意志力强行中断了自已肆意喷流的欲\\\望,他眼睛深沉,带着戾气,抬起头望着身下的林岸,撑起身体的双手用力的指节发白。
随即,他轻轻地,温柔的再度俯下身去,轻盈的,近乎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林岸,这样的细密绵柔的吻更像是挑\\\逗,林岸耐不住性子,翻身主动,将林潮白骑在了身下,迫切的亲了上去。
“林岸,你喜欢我吗?”到了这般时刻,林潮白仍旧不忘重复。
“喜欢。”林岸急哄哄的在他身上没头没尾的亲着,“哥,宝贝儿,我想你......”
折腾了许久,林岸沉沉的睡去。林潮白起身,用纸擦了擦手,转过脸望着睡熟的林岸,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宁静,静的好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他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林岸翻了个身,卷住了被子露出颈间几片淡而又淡的痕迹时,林潮白才恍然间像是回过了神,伸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他的皮肤,而后帮他掖了掖被子,自已起身披衣下了床。
林潮白表情淡淡的,既不冷漠也不刻意,就像天边一缕轻纱样地云,似有还无,静而又静。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用漱口杯接了杯水,漱了漱口,抬头望见镜子里自已的脸,苍白平静,他不记得自已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身上披着的是件白色纯棉睡衣,在白色的映衬下,他身上斑驳的痕迹显得尤为明显,他轻轻的揭开衣领,看着身上密布的痕迹,眼神轻轻的,散漫而平和。
他收拾好后,从一旁的刮胡刀盒子里取出一片明亮锋锐的刀片,用两根手指夹着,回到了卧室。卧室凌乱狼藉的大床上,林岸睡得很沉,就连姿势好像都没有换过。
林潮白轻轻的掀起了半边被子,露出藏在手指间的刀片,而后面无表情的在自已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狠狠的划了一道,一线血珠当时便冒了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迅速渗了下去,留下一片片殷红鲜艳的色块。
准备好这一切,林潮白转脸望了望兀自沉睡的林岸,嘴角突然浮起一个模糊的笑意,随即又隐没不见:“明天见。”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有些紧张!
第26章 二十六章:不能承受之重
林岸轻轻的闷哼了一声,神识还没回拢,但是宿醉后头脑的疼痛却率先袭来,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缓缓的醒了过来。
他一只手捂着脑袋,翻身就想坐起,但是另一只手却被什么压住了,他折身定睛去看,却看到了林潮白熟睡的脸。
林岸恍惚了片刻,迟钝的思维慢慢的梳理捋顺,恍然明白的瞬间,仿佛被一棒抡圆了抡在了头上,惊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林岸在心里咆哮着:“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是我他妈做梦还没醒吗!”但是林潮白真真切切的是压在他手臂上的,他略略回想了一下自已起床时的姿态,他不就是以一种和林潮白拥抱着的姿势入睡的么!
“冷静,冷静!”林岸在心里竭力的劝说自已,极力的让自已忘掉这床上狼藉万分的样子和身上某种奇异的感觉,说服自已只是像上次一样跟大哥裸体相对,平安无事的睡了一觉而已。
是的,他昨天只是喝醉了而已,然后呢?然后......
他一只手捧着脑袋,在头脑微微的钝痛中细细的回忆,一些破碎的,断断续续的,模糊的画面轰隆隆倾倒进脑海里,炸的他当时就跳了起来。
他反应实在太大,一旁原本安睡的林潮白被吵醒,缓缓的睁开了眼。
林岸离他远远的拢着一角被子坐着,惊恐万分的望着被他吵醒的林潮白微微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眉头急促的皱起,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林岸震惊万分的看着他平素冷淡自持的精英哥哥身体僵硬了片刻,然后用手撑着床,极其艰难又极其缓慢的,微微侧坐了起来,而随着他的起身,他身上的被子缓缓的向下滑落,露出肌理匀称的胸膛来,上面斑斑驳驳,四散遍布的痕迹也随之一股脑的落入林岸眼里,林岸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头撞死。
“哥?”林岸近乎绝望的盯着林潮白的眼。
林潮白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淡淡的,他靠着床,不经意的迅速扫了一眼离得远远的林岸,表情依旧是空无一物的空白。
四周静的吓人,窗外的天光暗淡淡的,带着丝丝缕缕的灰从窗帘的缝隙处透过来。林岸头脑纷乱,脑海中的思绪拥堵着,纠缠着,叫嚣着,混成一锅剪不断又理还乱糊涂账。林岸无意识的紧盯着林潮白。
林潮白的眉间微微的皱着,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遮住了他眼中的表情,竟有了点脆弱的样子。
似乎察觉到林岸目不转睛的注视,林潮白缓缓的抬眼回望向他,神色淡淡的,散漫的飘忽。
“哥。”林岸张了张嘴,心中混乱的感情呼啸着席卷来去,他混混沌沌的,都不知道自已该说些什么:“你没事吧?”问出这句话后,林岸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
林潮白闻言抬眼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是淡淡的空漠,但是林岸却陡觉心神巨震,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升腾而起,竟让他心头有了五味杂陈的复杂感觉。
他烧灼般转开了眼,心中的尴尬、后悔、负罪等感情逼得他嘴里发苦。他又转头偷瞄了一眼林潮白,相比于他的惊慌失措,林潮白表情不动,只是脸色十分苍白,近乎透明,他甚至可以看到他耳后蔓延的青色血管。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羡慕了一下:面瘫可真好啊,千谷万壑,惊涛骇浪都能藏得下去。
就在林岸不知头绪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沉默无语的林潮白却幽幽的开了口:“你,真的喜欢我?”
林岸身体一震,闪电般转头望去,却看到林潮白深深浅浅的眼神。
“你真的喜欢我?”林潮白直视着他,神色幽静。
林岸心头巨荡,脑海中细碎的片段乍然跳到了眼前,他恍恍惚惚隐隐约约记得自已一边把林潮白按在身下狂亲,一边说着:“哥,我喜欢你。”
林岸被这段记忆弄得呼吸一滞,惊疑不定的继续在脑海中探索,他甚至又记起了自已狂吻着林潮白叫美人儿的镜头。林岸只觉得天地颠覆,这真的是自已吗,酒后乱性抱着自已的哥哥大发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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