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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 (童子)


  离开弄火者的打铁铺,皈依者急着抓他的手,烫伤在木板上沾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我给你舔舔吧,舔舔好得快。”
  聆听者停下来,看他的眼神有点黏腻:“舔完手,把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幼稚地红透了脸,“也、也舔舔行吗?”
  皈依者与其说受不了,不如说是太受用,装作厌烦的样子:“哦,让我给你舔,你怎么不给我也舔舔?”
  聆听者挨着他,往周围看了看,偷偷拉他的手:“回屋,回屋给你舔。”
  皈依者笑了,志得意满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和他嬉笑着回房间。
  两个人窝在小床上,肉贴着肉,腿夹着腿,没完没了地互相折腾,聆听者好像对这事儿上了瘾,隔一会儿就要来一次,死抓着皈依者不撒手,要不是还要晚祷,他甚至不想下床去穿衣服。
  光线昏暗的餐堂,修士们虔敬地念着祈祷词,他却满脑子是皈依者鲜活的肉体,那把柔韧的腰肢、那个可爱的肩窝、那片湿软的嘴唇,还有不大的屁股,分开的时候服帖听话,等收紧了,就要命般磨人……
  回修士院的路上,他失魂落魄的,眼睛就知道追着皈依者,他突然觉得玩不下去了,这个狗屁游戏,什么黄金、魔鬼、上帝,他只想和他在一起,驾着马车出东面的闸门,不顾一切的,仿佛私奔!
  一回屋,他就把人摁在墙上,皈依者软绵绵地推他,被他捧着脸蛋,执拗地问:“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聆听者’?”
  皈依者不看他,闷声低头:“你说呢?”
  “我……不知道,”聆听者无措地抓着他,“我特别害怕,过去我分的很清的,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现实,可现在……”
  皈依者抬起头:“系统让‘皈依者’喜欢‘聆听者’,就像是一见钟情,可这么久了我还和你在一起,你说我是喜欢你,还是‘聆听者’?”
  是我,聆听者在心里回答,你喜欢的是我!他神色还算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不想每次都等四十八小时才见到你,我想把约定改一改。”
  这个人不冷静,皈依者惊讶,他一直很冷静的,冷静得近乎残酷:“得不到充足休息的话,真正的‘你’会撑不住的,身体一旦死亡,意识就……”
  “我不在乎,”聆听者打断他,“万一游戏里哪一次碰不上,有可能这辈子我们都见不到了,还不如……”
  这时门上有响动,像是有人敲门,很轻,聆听者放开皈依者,警惕地问:“谁?”
  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弄火者让我来的。”
  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吗?聆听者疑惑地开门,门外居然是穿白袍子的看守者,一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新钥匙,晃了晃:“是你们要的吧。”
  聆听者一时没出声,皈依者握着刀绕到他身后,推上门,笑着说:“看守者不是不能离开衣钵窖吗,你不乖啊。”
  看守者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怕他:“我受够那个小破屋了,我要出去。”
  他指的是出圣徒岛,聆听者瞄着他手里的钥匙,看形状,确实是他们要的:“受够了,你死过重来啊,找我们干什么?”
  “金币,”看守者说,“你们有钱,而我还不想死。”
  聆听者仔细分辨他的神情,想确认是不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人:“弄火者说明天早上才能做出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看守者的目光在他和皈依者之间游移,觉得算是半斤八两吧:“我让他先做的,”他索性说,“我在他面前说一不二。”
  对,他们是那种关系,皈依者嗤笑:“那你要离开圣徒岛,他知道吗?”
  看守者没回答,聆听者盯着那把钥匙:“要是我们强抢呢?”
  “那谁也别想走,”看守者一副阴狠的样子,“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全修士院都会来,祭司长也会来!”
  聆听者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嘴角,修士们和祭司长都来过,然后死在了这个屋里。
  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色,他沉默了,看守者等着他,惴惴的,直到他把手一摊,朝他伸过来:“好,”聆听者坦率地笑着,“成交。”
  皈依者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三个人一起去圣徒墓,一路上谁也不说话,看守者牢牢攥着那把钥匙,直到穿过窄路进入圆石室,他才稍稍放松,可一看到笼子里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大失所望地质问:“钱呢,黄金呢!”
  皈依者放下背包看着他:“谁说过有那种东西?”
  话落,不等看守者宣泄他的愤怒,叮地一声,皈依者把刀鞘扔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看守者退后一步,这才意识到危险。
  “就你这智商,怎么进来的,”皈依者一手指着脑袋,一手举着刀,“现在你喊哪,看祭司长会不会来?”
  “行了,”看守者背后,聆听者冷冷甩出一句,“别跟他废话了。”
  看守者惊恐地回过头,只是一瞬,没等他把脸转回去,皈依者的刀子已到近前,锋芒闪过,他下意识眯起眼睛,接着脖子就凉了,他忙拿手去捂,捂出一手热腾腾的血。
  “有点砍歪了……”皈依者说着,蹲下来看他,看守者这才发现自己倒了,血沫子不停从嘴里往外冒,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指头。
  皈依者笑呵呵地看他:“干嘛,”逗乐似的,他拨他那根手指,突然,看守者出其不意按住他的眉心,朝上划了一笔,红艳艳一条血印。
  皈依者有点吓到了,腾地站起来,聆听者这才注意到,这个将死的家伙一直偷偷嘟囔着什么,咒语似的,直到咽气。
  “怎么回事?”皈依者擦着额头问,聆听者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不知道,看守者是圣职里唯一修巫术的,也许……”他突然愣住,惊愕地盯着皈依者,那个血印子,居然擦不掉。
  皈依者也发现了,不知道是真不在乎,还是怕聆听者担心,他无所谓地捡起刀鞘,去扒看守者的钥匙:“得了,先办正事。”
  聆听者却过不去,狠狠拽了他一把,皈依者笑起来,轻松地安慰他:“咒都咒了,大不了死、伤、病、痛,你一直陪着我不就完了。”
  他去开笼子,把银子抱出来,拿绳子绑在聆听者腰上,顶着额头上那枚诡异的红印,出圣徒墓,上车打马,夤夜过东闸门。这回他们不往西,而是直接向着世界的中心,任务不要了,金子也不要了,只要银子身上一个秘密,和两个人的未来。
  一夜赶路,清晨时过了最后一个山岗,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川,花儿多了,红的紫的一片一片,火一样灼烧视线,太阳升到东南半天高的时候,他们找到一条河,商量着,把银子抱下车,去剥他的袍子。
  瘦骨嶙峋的后背,从肩胛到腰肢,一整片全是疮疤,皈依者凑近了辨认:“先是刀伤,然后用火烧过。”
  “应该是把翅膀割掉了,”聆听者捋着银子的头发,“这么残忍,会是圣徒岛干的?”
  “我们至少负责囚禁,”皈依者轻触那些坚硬的疤痕,“用火烧可能是怕再长出来。”
  “可还是长出来了,”聆听者想了想,“你说银子……会不会也是个恶魔?他也有翅膀和尖牙,跟那东西一样。”
  “如果真是一样的,”皈依者冷冷地看向他,“现在就得把他处理掉。”
  聆听者垂下眼睛,显然舍不得:“他还这么弱,伤害不了谁。”
  “等他能伤害了,就晚了,”说这话时,皈依者是有点醋意的,别别扭扭补上一句,“反正不会伤害你。”
  聆听者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羞答答地挠头,腼腆地笑了,皈依者当即就火了,揪住他的领子,直直亲过去,聆听者惊诧地挡了一把,吼他:“你干什么!”
  皈依者愣了,看他又惊又羞地擦嘴:“我……干什么?”
  聆听者三两下把银子包上,抱起来,快步往马车那边走,皈依者追着他:“你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是我……我哪儿惹你生气了?”
  聆听者把银子放上车,解开缰绳要赶马,皈依者张着两臂拦他:“昨天!”他的样子很强硬,其实心里是委屈的,“是谁拉着我问喜不喜欢的!”
  聆听者没答话,皱着眉看他。
  “是谁!”皈依者拼命咬着牙,不露出恳求的神态,“把我摁在墙上,臭不要脸地跟我腻歪,”他指着聆听者,“你他妈……你他妈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你在说什么,”聆听者看疯子似地看他,“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皈依者哑然:“什么时……”他一手拽住马笼头,一手颤抖着去扯他的袖子,“这一次、上一次、那么多次,我们……”
  他忽然顿住,似有所悟地摸上额头,问聆听者:“看守者的血……是不是还没掉?”
  “还在,怎么了?”聆听者一副搞不懂他的表情,“银子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各走各的。”
  不,他们怎么能各走各的!皈依者强迫自己冷静,急切地问:“昨天早上你进游戏,先去的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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