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合理的!享受不破真广的吻,这是不合理的!这世界的因果都乱了吗!吉野听到自己内心的咆哮声,一阵强过一阵。面上却泛起朵朵的红晕,如同四月盛开的桃花,艳丽不可方物。连带着身体都因着过于沉迷这吻而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他羞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心底的咆哮越发强盛起来。
真广不满足于这吻,他将身躯贴紧吉野的身躯,慢慢向下移动,两具年轻的身体无比亲密地摩擦在一起,带给他异常清晰的触感,越发刺激得他的身心满是渴望!他渴望更多!他索求更多!他想要将身下的人狠狠占据!他将唇移向吉野的脖子,他将那人的喉结含入口中,轻轻啃咬起来——他无师自通地便学会如何取悦身下的那个人,顺带满足自己的欲望。
吉野感觉到真广的舌尖扫过他的喉结,带起一阵又一阵要命的酥麻感,噬得他的心魂如同电击一样震颤。他沉沦在真广给予他的崭新的快*感里无法自拔,嘴里发出不自觉的呻*吟声,平常淡漠的声音里竟带出甜腻难耐的语调,愈发刺激了真广。吉野的衣服因着两具身体的摩擦而微微扯开来一些,露出里面白嫩瓷滑的肌肤,散发出少年身躯独有的清香,真广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来。他的手轻轻抚上吉野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滑腻如同上好丝绸的触感让他经不住摸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他像着了魔一样看着这片光滑不顺眼起来,他低头狠狠啃啮那白瓷般的肌肤,他要在那片白嫩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嗯...啊!真...真广...”疼痛中掺和着一阵阵的愉悦感,吉野因受不住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而忍不住叫出声来,他扭动着身躯似乎想要摆脱这种奇异的感觉,却不自觉地将身体更贴紧了真广一些。他的脸上因为这种感觉而呈现出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扭曲感,眼底氤氲出一片又一片的水花,他还在做着无谓的反抗——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他:“不...不要...啊...”
“吉野,吉野...”真广喃喃地叫着怀里那个人的名字,声音里竟是无比的沙哑,“我好难受...”说完这些,他的理智总算被拉回了一些,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底的那份冲动,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清明状态了。他再低头看了眼吉野,吉野满是红晕的脸上竟隐隐蕴着一些泪痕!他眼底仅剩的那些冲动顿时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该死的,我对吉野——,我对他究竟做了什么?!真广的目光停顿在吉野裸*露的皮肤上,那里竟布满了他咬出的青青紫紫的印子!他像是想要遮掩什么一样,慌忙将吉野半开的衣服重新拢好,又理了理自己被蹭开的衣服,这才将视线移向吉野。
吉野此刻也被真广的动作惊醒过来,他默默地拢了拢稍稍有点乱掉的头发,擦去脸上因为过于刺激而不受控制流淌下来的泪痕——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被好友的不破真广吻出眼泪来!这才又习惯性地扬起一丝笑容,询问由来:“真广刚才是怎么了?”
“大概是魔法反噬了吧。”真广情急生智,掰出一个理由,“最近感觉到体内的魔法因素有点不稳定。毕竟借来的东西总归是借来的啊!”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吉野,发现那人像是相信了这个理由,这才长出一口气。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吉野,“因为你的闪躲激怒了我所以我把你拉进怀里,因为你的唇太诱人了所以我忍不住亲了下去,因为亲着亲着上瘾了所以想进一步”吧?啧,也许自己真的是被魔法反噬了吧!要不怎么会觉得吉野这么诱人呢?!对,肯定是魔法反噬了!不破真广对自己催眠道。
“魔法反噬啊。”吉野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也没有再说什么,像是从心底真的相信了真广随意扯出的理由。
两人只是沉默了一会。最后真广开口:“呐、吉野,我们做个约定吧?”
“约定?”吉野有点惊讶地看向真广,他不知道真广又发什么疯了,忽然想起同他约定,“真广你今天真的没事吗?魔法反噬真这么严重?!”
“啰嗦!”真广不知道刚才是不是魔法反噬——毕竟那一时的冲动也说不好是什么因素作怪,只是现在,他能明白是真真切切的他,掺不得半点假,“难道吉野胆小到连约定也不敢?”
“真广,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吉野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你要同我约定什么?”
“好好活下去。”真广认真地盯着吉野,“尽一切所能活下去。”他有预感,前路并不平坦。也许他们都会为之付出生命——只要一想到吉野会死去,真广便揪心地难受起来。
冰冷的尸体他不破真广已经受够了!
“我答应你。”吉野忽的笑了出来,“真广也请你遵守约定。”吉野盯着真广,猛的想起白天与山本做的交易。呐、真广,这个约定,也是我想要同你说的——好好活下去。
“好。”真广点头应允。
只是在很多天之后,当吉野站在不破家的大厅内,再度回想起这个约定时,唯有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他们似乎总在约定着某些事情——不破爱花同他也好,他同不破真广也罢——然后食言。然后再约定,然后再食言。如此循环——
约定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少分量呢?
22第二十一幕
“我们要怎么过去?”站在被军方轰炸掉的断桥边,吉野发问,“用魔法吗?”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和真广迈上了前往另一个城市的旅途。真广昨晚通过魔法观测得出,那个城市即将孕育出绝园的果实,所以他们必须在果实飞走之前赶到那里,以便确认它飞走的方向,进而推断出锁部一族的所在地——据锁部叶风的话来说,再弄清几个果实的飞行轨迹就能从交汇点上找到锁部一族。
“嗯。昨天你有没有用过魔具?”真广凝视着这被炸得无比狰狞的断裂处,又目测了一下对岸的距离,有点担心地问道。
“用过。”吉野接过话头,“我昨天从真广家出来的时候尝试了一下,心里想着万一有突发事件也能从容对待。”吉野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他隐瞒了昨天黄昏和山本的那次对峙,还有那险而又险的交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真广知道的好。他低垂着头,不让对方窥探出他的所思所想。
“那就好办多了。”真广倒不疑有他,细细和他讲解起使用的要点来,“你只要在心中默念‘高速移动,到对面去’就可以了。魔具上已经被下达过魔法指令,只要碰触和默念就可以生效。”
吉野照着真广的话在心中默念,场景再次重演,他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身形堪堪出现在桥的另一面,他急忙向前走了几步稳住身形。然后不破真广也随之出现在他身侧。
“没想到魔法还挺好用的。”吉野看了一眼对岸,侧着头笑着说道,“至少单凭人力是过不了炸成这样的桥的。”只是没想到,我终究也是步上了这条路。不过也好,至少能留在真广身边。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真广一眼。
“魔法也有不好的地方。”倒是真广在一旁否定了一句,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疯狂。他的目光顺着吉野松松围着的墨绿色围巾滑进去,轻易地便捕捉到了那些青紫的红痕——隔了一个晚上,那些痕迹没有消褪反倒更为明显了。其实,用魔法是可以消去那些印记的,只是不知怎的,真广更喜欢吉野身上带着这些印记,所以他便悄悄隐瞒了这种用法。
吉野闻言倒是冷冷瞥了一眼真广,他的目光里不自觉带出一些嗔怪。他看见真广望向他脖子的视线,顿时明白了那人心里在思索什么。只是终究拿不破真广没办法,他只能掩了掩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淡淡地发问:“那么,我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走?”魔偶一直挂在真广脖子上,与叶风联系的自然也是真广。
啧,真是无趣。真广将吉野遮掩的动作收入眼底,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冷哼。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当先朝着左边走去。“跟上!”真广微微侧了侧头,命令吉野。吉野无奈地叹息了一下,他不知道真广好端端地又发什么脾气,只能听从他的吩咐追上他的脚步。
他们在黄昏的时候终于抵达那座既定的城市。大片大片橘红的云彩照得这天地分外的妖娆,天空中有乌鸦低低叫着飞过,带给人一丝不喜的预感。整座城市在这片红色中昂然矗立,显得分外瑰丽和冷清。是的,冷清。除却偶尔过路的飞鸟,没有半点的声音,安静到诡异。
“我们还是来晚了吗?”吉野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群,面上隐隐带出一些悲悯。那些人的表情凝固在黑铁病袭来的前一秒,他们显然已经彻底变成黑色的金属,再无半分救治的可能了。
真广微微闭上眼,他的周身散发出蓝色的魔法元素,那些元素以他为中心向整个城市蔓延开去。他感应了一会儿之后,收回那些元素,对吉野说:“绝园的果实还没有飞走,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往这边走!”说着,他便当先朝着城市的东北角跑去,跑着跑着还在半路上用起了高速移动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