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表情有些松动,随后咬着唇,伤口又渗出血,他说:“你以为——唔——”
萧一献将席来州推到墙上,右手压低席来州的后脑勺,堵上他的嘴。
从前席来州曾教过他一招,如果哄女友哄不过来,就用吻。
他从来没有用过,现在是怕席来州说出什么挽不回的狠话。
舌头舔上他的唇,是淡淡的铁锈味,萧一献轻轻地吮一下,怕让伤口更痛。
下一秒萧一献被反推到门上,一双大手攥住他的腰,粗重的鼻息打在脸上,唇被重重吮吸,舌头被勾缠,有点麻,更多的是悸动。
床那边有手机嗡嗡响起,但没有人理会。
萧一献被吻得浑身发热,把持不住地抱住席来州的腰,呼吸急促。而席来州的手则游走到臀上,力道之大,所过之处微微擦痛,两个人下身已剑拔弩张。
好半响,席来州才放过萧一献的嘴,细吻一路吻到侧颈上,狠狠咬一口,悲愤地说:“再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嘶——”萧一献叫一声,感觉席来州立刻松了口,又亲又舔那个牙印,湿淋淋又甜腻的触感。
“不生气了?”萧一献声音沙哑。
“生气,又不生气,”耳畔是撩人的灼热呢喃,“我以为你不会追过来。”
“刚才你走了,我就一直在后面叫你。”
席来州抱得更紧:“我没听见,就想赶快走,再迟疑一秒都会死皮赖脸回去找你。”就想扔掉所有关于你的东西,要不然又会情不自禁去追你。一看到你过来了,满腔怒火都浇了一半,怕自己毫无原则消气所以不敢看你。
席来州的手在萧一献的臀上揉着,萧一献的手在席来州的背上移动,坚硬抵着对方的,两个男人难耐地蹭着,相视一眼唇便互相靠拢,发出情色的吮吸声。
席来州再也忍不住,就这个姿势引着萧一献往床边走,双双倒在床上,双手肆意妄为地脱萧一献的衣服。
萧一献翻身到席来州上面,去解席来州的裤头,席来州的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时,他也正好进入,本来好好的,他也很在状态,但席来州的手探到后面时,他整个人往上蹦,拽出席来州的手。
“你——”
席来州翻身压住他,又故态复萌。
“诶等等!”萧一献着急地说,“你别老——”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席来州知道他要说什么,先发制人。
萧一献推开席来州坐起来,顺着额头捋顺银灰色头发:“是喜欢,但我们没必要做一步吧,都是男人。”
“你看我不生气了,就又反悔!”席来州脸绷着坐在床侧。
“诶诶,我哪里反悔了。”萧一献看席来州又侧着头不看他,露出的左耳耳垂让他莫名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挪过去哄道,“我只是觉得……”
“刚才我说你没跟我正经表白过,也不肯跟我上床,肯定是不喜欢我。”席来州基本是复述了,“你就立刻说喜欢,还说以后都改,那就是愿意跟我上床啊,现在我不生气了,你又反悔!”
“我没反——”萧一献及时顿住,眉头一皱,“你刚才不会是故意——”他现在严重怀疑席来州又给他下套。
“什么故意!”席来州转过来瞪他。“刚才我气都顺不过来,就能给你设陷阱?”
“……”
萧一献舔舔唇,尝试和席来州讲讲道理:“你不觉得做到那一步,另一个人就像女人吗?”
“你不愿意?”席来州是背对萧一献的,右手手指在大腿上飞快地弹动两下,说,“哦,你想我在下面?”
“不是。”萧一献绞尽脑汁说服席来州,“我怎么可能让你——我是想,我们都——”
“我在下面也不是不行。”席来州及时打断他,继续自己的话题,“如果你硬是不肯的话。”说罢,他转身抱住萧一献,要抓他的手往后方,萧一献拼命抗拒。
“总做一半,我会出问题的。”
“那也不算做一半啊!”
“对我来说就是。”席来州特别强调,“我都快憋出病了!”
“可我也不要你在下面!”
“两个人肯定要有个人在下面啊。”席来州无辜地拽萧一献的手,“你不肯,我就——”
“别别别——”萧一献翻身坐在席来州身上,将他双手箍在胸前,“你冷静冷静。”很怕席来州逼着逼着,来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然后又要说狠话,经历一次就够了。
席来州用胯顶萧一献的臀:“我这样没法冷静。”
萧一献单手覆额,焦头烂额。
席来州打量着他的神色,又顶他,故意催促道:“到底怎样?我愿意在下面,反正我不能再忍受总是做一半,今天你给我个答案。”
“我、我在下面。”良久,萧一献艰难地说。他宁愿自己是承受方,也不愿意席来州是。那种性别错乱感,理应他去承担,而不是席来州。
“你想好了?”席来州嘴角微翘,很快又抿下来,恢复正常。
“……想好了。”
“不改口了?”
萧一献捋把头发,犹豫着说:“再给我两个月准备时间?”
“嗯?”
萧一献感觉自己想坐在一艘船上似的,时不时被颠一下:“两周。”
“嗯?”
“一、一周。”
席来州又顶,萧一献忍不无可忍,往后甩了席来州大腿一巴掌,后者故意嘶叫一声,似有若无地侧着左脸。
“……三天……”
今晚虽不能如愿以偿,但能抱着萧一献睡,席来州已十分满意。
萧一献不太习惯和别人同睡,睡姿也不特别规矩。
席来州已习惯他的飞毛腿,在他睡着后,抱他入怀,长腿扒在他身上,防止他移动。
亲亲萧一献的睡颜,席来州摸到床头柜自己的手机,放在萧一献脑后,翻出蒋特助发来的,李以均的资料,看了起来。
一夜难眠。
第六十八章
萧一献起床时,席来州不在身边。
他在床上翻腾,曲起膝盖,解开了银色脚链,拎眼前看了看,最后扔在床头柜里。
起身去放水,本来要问Alyssa要牙刷的,却看到洗手池旁已有了一支挤好牙膏的牙刷,萧一献拿起就用。期间右脚踝总有些不自在,他挠了几次,抓破皮。
书房。
蒋特助侧立在旁,一言不发。
席来州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嘴咬着成拳的右手虎口,目光落在底下的文档。
关于李以均的,肯定不给萧一献看。
那么他父母的呢?
席来州仔细回忆了萧一献对父母的事所持的态度与看法——是消极的,知道他母亲曾做过萧家两年佣人后,更不愿意去查,认为他母亲婚前知道他父亲的性取向,却装不知道,为此还喝醉过一回,觉得母亲欺骗他……
虎口被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席来州松了口,手指在文档略略翻着。
——如果现在给萧一献看这份文档,结果会怎样。
——十之八九,想治“病”。
席来州毫不犹豫合上文件夹,开始问:“他和萧一献来往多吗?”
蒋特助谨慎回道:“据他说,他只和萧先生正式见过一面,就是带萧先生去见李以均的时候,见过一面。”
“和李以均呢?”席来州沉吟着。
“李以均应该还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蒋特助道,“他只和萧老太太来往,萧老太太曾光顾过他两次,一次是查丈夫的旧事,一次是拆——”
席来州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冷。
“——一次是为了萧先生的事。“蒋特助换了个词汇,续道,“他说自己办事牢靠,主意多,嘴巴严,萧老太太很信任他,很少过问他的做法。”
“撬开的嘴巴还能严?”席来州淡淡反问一句,起身走到粉碎机前,将文件夹里的纸张尽数放入,深邃硬朗的脸上无什么表情,粉碎机上的纸张却被压弯了。
“我明白了。”
蒋特助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席来州看一眼,略点头,蒋特助便离开了。
蒋特助去处理时,顺道将自己整理的资料一一粉碎,只是他忘记了在悉尼的那两份文档。此乃后事,在此不提。
萧一献洗漱完,翻出很久以前留在客房的衣服穿上,稍微有点冷。
听Alyssa说席来州在书房,萧一献踱步上了三楼。
推开门,席来州陷在真皮椅中,手里摁着手机。房间里暖气开得足,他今天照旧穿着西裤和衬衫,只头几颗扣子解开,微微露出健硕的肌肉。
“工作?”
席来州抬头看一眼,眼神变暖,把手机放桌上,直起腰要抱着萧一献坐。
萧一献却半坐在办公桌上,两条长腿随意踩在地上。
一旁就是席来州的手机,萧一献低头看一眼,是删除邮件的画面。
“看下邮件。”席来州轻描淡写,手揽着萧一献的腰,很不自觉地顺到臀上。
萧一献的目光很快被席来州的袖扣吸引住了,钢色方形袖扣,表面有刮花痕迹。
“袖扣你什么时候捡回来的?”
“让人去捡的。”席来州晃晃桌上一个敞开的小盒子,上面还有一个黑色别针,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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