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之昀抬起手肘立马给张東脑袋上来了一肘子,随即腿往上猛地使力把膝盖往张東俩腿之间狠狠地顶了上去。
张東醉的神志不清,蔡之昀给他脑门上来一下他反而清醒了一点。至于俩腿间多出来的那条腿,在他眼里那劲头就是软绵绵的不经看。张東从小跟邵天行一起长大,平时该揍人的时候绝不含糊,该挨得打也没少打。
某些白斩鸡的手段,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趁着酒劲,张東把蔡之昀翻了个身顺便还把人脑袋给摁在床上。他平素走的花花公子的路线,这会醉了做某些事也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不停挣扎的蔡之昀给扒光了。
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凉意,蔡之昀身体一顿,脑子里升起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他妈的,他第一次出来约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给交代了吧!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蔡之昀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要真在这里交代了,等回去沈鸣指不定得损他一万年。
张東酒劲上头,人也变得简单粗暴。扒光蔡之昀之后,二话不说弄开蔡之昀之前丢在床上的润滑剂就开始上手。
“你给我住手!”当那凉飕飕的玩意接触到他菊花的一瞬间,蔡之昀立马就喊出了声。他努力把头偏过来,一双狐狸眼瞪圆了看着张東。“赶紧给我停手,不然你等着我给你好果子吃。”
“哼。”
张東停顿了一刻,顿时嗤笑出声。他捡起蔡之昀掉落在床上的眼镜给蔡之昀重新架在鼻梁上,然后手指动作丝毫不带任何犹豫地伸了进去。
“嘶......”蔡之昀倒抽一口凉气,眼泪咻地一下飙了出来。“你他妈死定了。”
张東手指用力一顶,颇为不满地说:“谁死还不一定呢。”
“我跟你拼了!”张東这下捅的,硬是把蔡之昀捅出菊花连心的感觉。他现在也不管什么优雅不优雅,做派不做派,四肢爪子不停地在床上划动,逮着张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甚至在看见张東杵在自己脑袋边的手腕子,他都不带犹豫地张嘴就啃了上去。力道之大,痛的张東喊出了声。抬手一看,手腕上多了一个青紫色的牙印。
张東扯开绑在自己裤腰上的皮带,手脚麻利地把蔡之昀手给绑在后边,顺便把一边的枕头套给拆下来塞蔡之昀嘴巴里。“给我老实点。”
“呜呜呜呜!”蔡之昀说不了话,又动不了,干脆睁着一双通红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张東,一副要把他看穿的架势。
张東醉得身体不受脑袋控制,他前戏还没做得完全,加上蔡之昀又不配合。恼得他随便糊弄了一下,直接提枪上阵。
□□妈!蔡之昀痛的连呜呜叫的力气都没有,光是扑在床单上眼泪哇啦哇啦地往下流。不是他没出息,着实是菊花连心,这一下比便秘一个礼拜更让他难以接受。奈何张東正欲望高涨,并没有表现出要停的样子。
蔡之昀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侧躺在他边上的张東,他愣了一下,身后刺痛的某个地方十分有存在感地提醒着他。他第一次出来约就把自己给交代了,一想起这其中十分不美好的过程,蔡之昀立马化悲愤为动力从床上弹了起来,掐住了张東的脖子。“妈的,今天有你没我!”
“吃错药了吗?!”
张東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地坐在他身上,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过长的刘海因为没有发胶的定型,就那么垂下来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要不是隐藏在刘海后边过于明显的狐狸眼,张東还真忍不住这人是谁。
由于一个下午的剧烈运动,某些人的行为只能被成为虚张声势。张東随便一抬手,就把蔡之昀给压在身下。
“好好说话,再搞事情就皮带伺候。”话是那么说,对于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气息的蔡之昀,张東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
他是那种喝再醉起来都不会断片的人,即便是他现在有点头痛,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在人不情愿的情况下把人给睡了,虽然是这家伙自找的。
“去你妈的。”蔡之昀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蔡之昀话音刚落,张東就慌了,他赶紧撒手从边上扯了点纸巾动作粗笨地给蔡之昀擦脸。“我靠,大哥你别哭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蔡之昀现在这纯情的要死的反应,跟上午他摆出的架势简直不像一个人。特别是少了那头跟抹了猪油似的头发,蔡之昀突然变年轻了不少。
“有话我们好好说,好好说。”说完,他手足无措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给蔡之昀倒了一杯温开水。
“拿走。”
“喝口吧。”
“滚。”
蔡之昀趴在床上把脑袋偏向了一边,他想不通,这一切肯定是红内裤的锅,肯定是本命年的锅。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倒霉,不管是谈恋爱还是跟着沈鸣种田,还有约个炮也能约成这样。
是的。
这一切一定是本命年的锅。
☆、衣柜
“你确定?”沈鸣扬了扬眉毛,看着摊在手心里的钥匙。
邵天行点了点头,“确定。”看着沈鸣一脑门的汗,邵天行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给沈鸣擦了擦汗。“我今天没带伞,要不要去超市买把伞再走。”
“你哪来的手帕?”沈鸣对邵天行买伞的提议不怎么感兴趣,他抬手拿过邵天行手里的手帕。不看还好,一看沈鸣心里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邵天行手里这方手帕质地粗糙,一眼看上去跟小孩的口水巾一样。样式幼稚也就算了,手帕边角上还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喜羊羊。沈鸣嘴角抽了抽,把手帕塞回邵天行的手里,颇为嫌弃地问:“你这东西哪来的?”
“前几天遇到一个摆摊的阿婆,我们队里一人买了几条,你要是喜欢晚上等我回去给你一块新的。”邵天行抿嘴笑了笑,把手帕重新放回裤兜里。
他这么一说,沈鸣也不太好意思再嫌弃。一个话题结束,在没有人起头开始另外一个话题时,沈鸣跟邵天行就那么沉默着。
正午的太阳无时无刻都在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是站在公交站台下边,沈鸣也觉得自己要被晒融化了。他偷偷看了一眼邵天行,那家伙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地站在站台下边,眼睛不时地往公交车来的方向张望着。
看着邵天行动作上的小细节,沈鸣觉得有点乐。
公交车如期而至,沈鸣撰着钥匙跟邵天行打了个招呼后便抬腿上了车。大中午的车上没几个人,沈鸣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上去。公交车走了没几步便碰上了红灯,就在他百无聊赖打算拿出手机刷微博的时候,他座位右边的窗户玻璃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沈鸣下意识地往边上一看,邵天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邵天行手里多了一把遮阳伞。
“来,拿着。”隔着玻璃邵天行的声音有些含糊,他生怕沈鸣注意不到他一样,一边说一边挥着手里的伞。“快拿着,等下下车还得走一段路。”
沈鸣愕然,等公交车发动他才手慌脚乱地拉开窗户一把把邵天行手里的遮阳伞给拽了过来。伞刚到手上,车子就立马发动了。
吓得沈鸣赶紧扒在窗口上朝站在人行道边上的邵天行大喊:“知道了,你怎么那么爱操心!”车越走越远,直到邵天行的身影彻底消失,沈鸣才把紧贴玻璃的脸撤了回来。
车到站,外头骄阳似火。虽然沈鸣拿了伞,还是被晒得跟个死狗一样。
上了楼,沈鸣把带过来的食材全都塞邵天行家冰箱里。顺便他还翻了翻邵天行家的冰箱,中午邵天行不回来他也懒得做饭菜,干脆随便翻点零食什么的填填肚子。奈何邵天行家冰箱就跟个摆设一样,里面除了两瓶白开水之外,啥也没有。
沈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从自己刚刚带过来的食材里拿了两个蛋丢锅里煮了个水煮蛋,应付了午饭。
等待的时间总是十分无聊,沈鸣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时间还在,窗外已经下起了雨。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赶紧从沙发上滚了起来,邵天行好像还有衣服和鞋子晒在窗台上。
好在雨才刚下,衣服基本上没有被淋湿。沈鸣把淋湿一点的挂在房间里的晾衣杆上,没湿的被他叠了起来,放在一边。邵天行的衣服和鞋子都很旧,从衣服的折痕和布料来看,基本上每件都穿了一两年。
特别是内裤,没有一条是没卷边没破洞的,那磕碜劲看得沈鸣牙酸。
叠好衣服,沈鸣走到一边的衣柜刚想拉开,把衣服给放进去。没曾想,这破破烂烂的衣柜上居然挂着一把小铁锁。
“......”穷成这样,一破衣柜居然还上锁。
沈鸣把衣服丢床上,抬腿走了过去。他蹲下来拿着锁看了看,锁头居然没被锁死。在浓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他打开锁,拉开了衣柜门。
“艹!”
望着一柜子自己的海报周边,杂志,沈鸣现在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是说邵天行为毛第一眼就看他不爽,为毛之前那么嫌弃他,为毛高队长能在零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邵天行找来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