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哪有我没有笑。”
然后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又想起某人说以后陪他天天上学,感觉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都是他等自己,不管多晚都等好自己吃完早饭再一起走,有时候他起得晚,免不了迟到,不过迟到也是一起上学的,嘴角又控制不住上扬了。
傻了吧?
夏妈妈很忧心,这么个帅儿子要是变傻了,那她养了这么多年得多亏呀。
门铃响起,夏洲匆匆扒了几口早餐,起身就往外走。
“妈,我先走了呀。”
“你饭还没吃完呢。”
夏洲已经开了门,看到面前的人正站在门外等他。夏洲说:“我吃饱了。”
夏妈妈瞪他一眼,对着门外说:“小泽呀,夏洲饭还没吃完呢,你等等。”
白泽渊问他:“饭没吃完?”
“没,吃了。”夏洲在心里埋怨了下,偶尔少吃一点也不会饿死。
“回去吃饭。”白泽渊说。
夏洲改瞪他,你又来了,像小时候一样还带命令的。
白泽渊看他不高兴说:“吃完再走,我还等你。”
夏妈妈满意,看夏洲又坐回餐桌,顺便招呼了白泽渊一起坐下。
夏妈妈问他:“你吃了吗?”
白泽渊点头回她,“吃过了。”
“自己做的?”
白泽渊又点了下头。
夏妈妈感叹:“小泽一直都乖,哪像我们家的,给做好了早餐还不吃完,枉费我一遍心意。”
夏洲无语,看了自己唉声叹气的老妈一眼说:“早餐买的,又不是你做的。嘶!”
夏妈妈看着揉着自己手臂的儿子,活该。
夏洲抬头看白泽渊,你看呀,谋杀呀。
白泽渊好笑说:“赶紧吃。”
夏洲快速的吃完,一抹嘴站起身说:“我吃完啦,请母上大人慢用。”然后推着白泽渊就往外走。
“臭小子”夏妈妈虽抱怨语气却带笑着“晚上你们俩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知道啦。”夏洲边答应着边关门走人。
白泽渊看他笑,夏洲扯了扯他的脸说:“笑什么,不要再笑了,你不是白大当家的嘛,要高冷,要酷。”
白泽渊伸手把那两只打乱的手扯下来,握着说:“别闹,什么白大当家?”
“咦,你不知道?”夏洲缩回手,一脸惊讶看他。
白泽渊看他一眼,停顿了会问:“我该知道什么?”
“我说白大当家的,你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定位你都不打听的呀。大家都这么叫你,就跟匪战片里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儿一样。”
“土匪头?”白泽渊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大家评论里是这样的。
“嗯,就是像匪头儿一样,果断干练,冷酷无情,精明机智,身手敏捷。”
“所以我该说谢谢。”
“不用谢,”夏洲说“又不是我夸你的。”
白泽渊无所谓的说:“我不管这些,别人怎么评论我无所谓,我只要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定位就成。”
他突然上前,夏洲后退一步到墙边。
白泽渊单手靠在墙上,低头看他“嗯?”
夏洲抬头,白泽渊低头靠近他额头问:“这儿什么定位?”他伸手指了指他的心脏。
离得太近了,心跳会快。
夏洲猛推了他一下,结巴:“什么什么定位,快,快走吧,要迟到了。”
脚步匆匆,有些狼狈,又像是落荒而逃。
白泽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是他太心急了。
夏洲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远离自己。白泽渊一想到这儿就觉得不只左手离左手最近的心脏也隐隐作痛。
“还不走呀,真要迟到了。”夏洲回头看他,笑容灿烂,如同黑暗的曾经一直隐在心底唯一的光亮。
“来了。”白泽渊快步的走上前与他肩并肩,先这样吧,可不能把人吓跑了。好不容易,上天眷恋把光明再送到身边,他不想再回到黑暗,时间充足,余生慢慢来。
“要我开车送你?”白泽渊问夏洲。看他推自行车好心。
夏洲白他一眼,一手搭他肩头说:“小白呀,一般性土豪都是低调的,低调低调。”
白泽渊被他说笑反问:“小白?”
“嗯,小白。”不是什么泽哥哥,就是小白。
“小锦。”
“小白。”
夏洲心想,多叫几声还是很顺口的。
白泽渊无奈,看他是铁了心要这么叫,他到是希望他不叫泽哥哥,叫小泽也行,要不小渊,想想算了,只要他高兴,随他。
“小白,要不我们走过去吧,反正还早。”
其实走走也不远,大概半小时,骑自行车是因为他懒,天气又热想快点到学校,不过他不想坐汽车,又不想一个人骑自行车,明明说好一起上学的嘛。
白泽渊看了看手表说:“明天早些起,今天我送你。”
“别呀。”夏洲抗议无效被塞进了车里,有车了不起呀,就是这车溅了自己一身。
白泽渊看他咬牙,说“你要是想砸了这车也成,等我先把你送到。你再好好发泄发泄被溅的仇恨。”
夏洲看他一脸见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泽渊笑说:“我就知道。”
得意什么,夏洲倾眼看他。不过嘴角跟着他一起往上扬,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基本上就能明白。
“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夏洲摇头,接来接去做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可你母上大人是要求我们一起回家的。”白泽渊假装一脸为难。
“那我们学校门见好了。”
你白大当家的目标太明显了,他刚来学校已经很高调了,校花第一天就来找他喝饮料,你白大当家又来接他放学,他一定一定会被同学仇视的。
大概也了解夏洲的想法,白泽渊也没坚持,把他送到门口停车。
白泽渊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问:“没吃饱?”
夏洲抬了抬盒子说:“这个啊,给王瓢子带点,昨天妈做的真的是太多了,我都吃的快吐了。”
“王瓢子?”
“啊,是我乡下认识的朋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姥家的,我去乡下时一起玩的小伙伴。”
白泽渊说:“不记得。”
声音低沉,神态高冷。
夏洲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重要人物,下次再介绍下好了。”
白泽渊听他这么说点了下头,说了句放学碰面就开车走了。
夏洲到教室,小伙伴已经坐在椅子上哗哗的在喝粥了。
“啪。”
正喝粥的王瓢子同学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盒子再看了看某人。
“我妈做的抹茶软欧包,便宜你小子了。”
“哦,那正好。这包子难吃死了,我还在想是闭着眼睛吃,还是喝点粥饿着算了。”王正柯也不客气,打开盒子就连吃了三个,一边吃一边竖拇指。
“你饿死鬼投胎呀。”夏洲调侃。
王正柯一垮脸,就差配哀乐了。“你不知道呀,我五点就被小芝芝叫起来呀,一会儿搬东西,一会儿订书桌的。到现在才刚停,等我去买早饭就剩包子和白粥了,这命苦呀,累死累活吃的还这么寒碜。”
“你俩睡一块呀。”
王正柯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点,老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是电话,电话叫起来的。”
夏洲笑他说:“只要你一随便,估计人家就先废了你了。”
王正柯低头吃饭,不想跟这个整天到晚损自己的人讲话。
“你要追人家就好好追,莺莺燕燕就少接触,跟自己是个大众情人似的。”
王正柯说:“那是老子有魅力。”
夏洲好笑的说:“白粥喝喝,还是自己买的,真有魅力。”
“滚。”真想没喝完的粥全糊他脸上。
夏洲躲开,抬头看到窗外有人走过。戳了戳他说:“有人来给你送早饭了。”
王正柯一脸得意,看吧,就说自己有魅力,一定是莺莺燕燕们看到自己发的朋友圈了。一抬头,他自己都愣住了,来的人竟然是。
“小芝芝。”王正柯欢喜。
陆小芝看了眼奔到自己前头的人说:“竟然你在吃早饭了,那算了。”
“没没,我没吃,这是夏洲吃的。”
夏洲翻白眼,你嘴边还挂着米粒呢,睁眼说瞎话呀。
“你来给我送早饭呀,我就知道小芝芝最好了。”
陆小芝冷硬的开口:“没,我是会里有人买多了,不想浪费。”
“哦,”王正柯挺失望,他是随便带带的呀。
“不要就算了。”陆小芝脸色变了下,有些恼。
“要,要谁说不要了。”王正柯立马接过。
“哼。”陆小芝转身走人。
王正柯拎着袋子进来,打开是碗面。夏洲看他挺失落问他:“你不是说早餐都没了,只剩下白粥和包子。”
“是呀。”
“那这面从哪买的。”
“你问我,我问谁,小芝芝不是说了是他们会里的人多买了嘛。”
“学生会这么早开门了?”
“没呀,昨天晚上弄到很晚,今天一大早就我跟她两个人把余下的活干完了,他们最起码得十点后过去。”